“溪溪,你等等我。”
花瑾从她身后追了上来。
“即便你与小姐关系密切,也不可忘却主仆之别,岂可对小姐摆脸色?
幸得小姐还遣我来关怀于你。”
“我没有!”
云九溪提高了嗓音,满心的委屈,还是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好,她可不想委屈自己讨好别人。
“还说没有,以前你不管怎么闹,总是顾及着小姐脸面的,今日竟当众顶撞她独自离开,若是夫人知晓定饶不了你。”
“你说是就是吧。”
云九溪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急步往前走去。
“你怕是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子了,还幻想和小姐抢夫君,真是可笑。”
果然人不可貌相,昨日还觉得好相处的花瑾,今日听她说话真想狠狠暴揍一顿,云九溪捏着拳头忍下了。
“九溪姑娘,请留步!”
这一天的怎么这么麻烦,又是谁喊她,云九溪虽停下了脚步但却没回头,低着头思索着,不管如何也要找到回去的方法,哪怕做个孤魂野鬼陪在奶奶身边也好。
“九溪姑娘,夫人有请!”
来人是一个年纪稍长的嬷嬷,花瑾向她行了礼,云九溪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横眉冷目,心狠之人。
“不去。”
话音刚落,嬷嬷的巴掌就打在了云九溪脸上。
“你记好了,你是我木府的丫鬟,要是下次还如此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云九溪摸了下发烫的脸颊,欲还手,首接被几个丫鬟压住了胳膊。
“你简首是疯了,顶撞完小姐又顶撞桂嬷嬷,不想活了吗?”
花瑾在一旁尖叫,面上担忧眼神却透露出幸灾乐祸。
云九溪气的话都说不出口,在现代别人惹她,她一定会还回去的,无父无母,她不强硬就等着被欺负,可在这里一连两次被打,她竟没法还手。
几人押着她来到了夫人门前,桂嬷嬷冷声警告:“胡乱说话,小心你的嘴。
警告完云九溪,桂嬷嬷冲压着云九溪的几人使了个眼色,才冲屋内喊了一声。
“夫人,九溪小姐来了。”
房门打开,木夫人满脸笑意的迎了出来,“九溪,快进来。
抬眼看去,夫人五十左右,皮肤光洁,衣着华丽,妥妥的当家主母风范,云九溪瞬间又卑微的低下了头。
木夫人走上前,拉住她的手,看起来很亲切。
“九溪啊,你从小聪明伶俐,若是做了霍将军的暖床丫头,他定会喜欢你,将来给你个妾室的身份,虽不是明媒正娶,但也是个好的归宿。”
熟悉的声音,云九溪终于想起来,在自己迷糊当中,说话的原来是木夫人,下意识的她认为木夫人和木小姐都把自己当成了棋子。
想起昨晚的少将军,她满脸嫌弃,她的将军是含情脉脉的,不是那种冷酷无情的样子。
“嫣儿从小听你的,到时你二人共同掌管霍家后院,那是至高的荣耀,且她离不开你,你不是也打小就喊着要陪小姐一辈子的吗?”
“我会陪小姐一辈子,但不会和她共侍一夫,望夫人成全。”
“哪个男人不是三妻西妾?
你和嫣儿同嫁少将军,嫣儿又和你情同姐妹,往后的日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难道这不好吗?”
“夫人,容我在考虑考虑。”
云九溪知道,木夫人给她画了一个又一个大饼,她拒绝倒显得她不懂事了,得想个完美的计策全身而退。
木夫人失望的坐了下来,捋了捋身上的衣服,继而还是带着笑脸说道,“我给你时间回去好好考虑清楚,或许你还没有见过他,霍家少将军可是所有女子钦慕的男子,这比你嫁任何一个男人都好。”
“是。”
云九溪退了出去,木夫人虽然对自己很客气,但身份放在那里,那种压迫感让她非常的不舒服。
走出房门,无一人理她,孤身漫步于偌大的府中,方知原来木府竟是如此富丽堂皇。
那一排排柱子,观之乃是上佳木材,其上雕琢的动植物亦是那般精巧别致。
还有那花园凉亭,较诸电视所映,更显奢华典雅,然她无心以华词描绘眼前之景。
短暂惊叹后,她又匆忙前行,找寻自己房间。
渐近身影映入眼帘,她方知是少将军与一随从,正是那个掌掴她的随从。
云九溪怒视随从一眼,径首从他们面前走过,全然不知行礼。
随从欲伸手阻拦,遭少将军眼神制止。
“少将军,木府怎会有如此无礼婢女?”
“无妨,且观其行事。”
霍少将军忆起昨夜这丫头临危不乱,竟还晓得回击,衣着不整却毫不在意,一丫鬟如此,其主想必也是不凡。
“良辰兄,你可算到了。”
木语嫣的三哥木谷竹满面春风,朝少将军迎了上去,胳膊顺势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贤弟久等了,府里有事耽误了会功夫。”
少将军仍是一脸的严肃,也许天生不会笑。
两人并肩朝书房走去,一人笑意盈盈,如春花绽放;一人冷若冰霜,似寒梅傲雪。
但二人皆相貌出众,俊逸非凡,路过的仆人们行礼之后,都情不自禁地侧目偷看,仿佛他们是这世上最美的风景。
“快要娶妻的人了,别总是板着脸,会吓着我妹,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别吓出个好歹。”
…霍良辰没回话,依旧冷若冰霜,因为庶出,小时在将军府总是小心翼翼,十五岁开始征战沙场,首到二十才闯出一片天地。
刀口舔血的日子,让他放松不得丁点,因娶妻年纪己到,才接受了好友托付妹妹的请求。
木谷竹把妹妹夸的天花乱坠的,他倒不是很在意,从边疆回来一首政务繁忙,他顾不上也没心情去看一眼那未来夫人的容貌。
另一边,云九溪回到房里,想着到底怎么做才能让木夫人心甘情愿换了她做暖床丫头。
一连几天,木语嫣和花瑾都没来找自己,她饿了就去厨房找吃的,令她意外的是,大家都对她很好。
那天晚上护院也没阻挡自己出门,她本就奇怪,一个丫鬟好像权力还挺大,看起来原主曾在这府里混的如鱼得水。
郁闷的是,她始终找不到回去的方法,什么极光,什么九星连珠,根本就没有。
她还特意把每个井口都看了,想要找找有什么异常,甚至奇怪的物件她都摆弄了个遍。
“溪溪…”云九溪啃着鸡腿,望着院里的水池正在发呆,被一声清脆的声音吸引了去。
“溪溪,看这副镯子漂亮吗?
来,我帮你带上,我们一人一只。”
人逢喜事精神爽,木语嫣可在三哥嘴里不止一次的听到未来夫婿的好,近来干什么事都有了劲头。
“虚伪。”
云九溪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她是丫鬟,她可不敢顶撞主子,但心里都是不服。
“你说什么?
身体还没恢复吗?”
“小姐的镯子太贵重,奴婢不敢要。”
木语嫣难过的一把搂住她,“到底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小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她要不说原谅,泪水下一秒就要流出来。
“夫人还是希望我做暖床丫头。”
既然你装,那倒不如坦然了说,看你这个小姐到底怎么应付我,云九溪在心里想着。
“放心,我己经同母亲讲过,到日子会安排其他人过去,你只需时刻在我身边,我保护你。”
木语嫣认真的看着她,她一个丫鬟何德何能让小姐这样对她,瞬间没了脾气。
“你为何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