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断,就断个干净。
于是,我们找了个律师,全权处理许沁去孤儿院的事情。
而我们自己,从始至终都不曾在许沁面前露面。
更没有让我们的儿子孟宴臣,与许沁有过任何交集。
一切手续办理好,看见许沁成功入驻孤儿院,远离了我们一家三口平静的生活,我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想到儿子孟宴臣,我的心又痛了起来。
我儿子孟宴臣有一次醉酒说:“有两只毛毛虫,生活在黑暗的洞里,没有光,很压抑,它们只是毛毛虫,谁也没办法逃出去,但还好有两只,它们可以相依为命,虽然黑暗,但有陪伴,突然有一天,有一只要羽化了,变成毛毛虫飞走了,剩下一只毛毛虫,还在黑暗的洞里,暗无天日。”
他将这个家比作黑暗的洞,暗无天日?
我的教育,真的让他这么窒息吗?
我不敢置信,我深刻反思。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我决定改变教育方式。
今天晚上又是八个大菜,其中有一盘蝴蝶过河是儿子的最爱。
我看儿子连续夹了两筷后,没有再夹第三块,这本是我悉心教导的礼仪,我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但想到前世,许沁因为我不许她一道菜连续夹三次,她就感受到我恐怖的控制欲,我妥协了。
“儿子,你喜欢吃鱼片,就多夹几筷子,连续夹三、四,五次都没关系,别有心理负担。”
老孟听到我的话,也鼓励儿子:“宴臣,想吃什么就夹什么,只要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