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这在圈子里根本不是秘密。
甚至在酒会当场,简心还在曾当众豪言宣誓,她一定会成为谢宴行的太太。
这都成了她的罪证,就算她根本没做过。
她如愿成了谢宴行的太太,也从此成为了豪门圈子里私下的谈资和笑柄。
她可以不在意那些路人的眼光,却无法不在意丈夫无孔不入的刻薄。
急救室的灯突然由红转绿,护士们推着床走出来,医生跟着汇报。
“……好在服毒剂量较轻,患者的命是保住了。
但毒素还是对她的身体造成了一些不可逆的伤害。”
洛惜她没事。
在确认了这一点后,简心突然松了一口气。
跪了太久,双腿和膝盖都痛得麻木了。
这块心里的大石落下,简心的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向身侧倒仰去。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后,简心在一间纯白病房中醒来。
她转头看,窗外已是深夜。
掀开被子起身,膝盖上的酸涩感袭来,她咬了咬牙,忍住酸痛站起来。
看守她的人或许是太劳累,垂着头,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简心轻手轻脚地经过他,慢慢压下门把手,走了出去。
走廊上内嵌灯泛着冷白光芒,简心脚步不停,右手紧了紧大衣前襟,左手伸进口袋里取暖。
手指突然触碰到了一张纸。
她愣住,拿出那张纸展开。
这是她的孕检单。
她今天刚被医生通知,她已经怀胎六周。
而下午洛惜陪着她从医院回来后,提议帮她亲手准备晚餐,等谢宴行回家后,在烛光晚餐下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谁知谢宴行今天有个跨国会议,告诉她自己不回家吃饭了。
简心就留了洛惜下来吃这顿精心准备的晚餐。
可谁知,后面却发生这种意外。
对,孩子。
宴行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他知道了,是不是会对自己好一点?
像是溺水者死死地抱住一块浮木,她抱着这样的信念,咬咬牙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向前走,一间一间地找着门口的病人名牌。
她知道谢宴行现在一定就在洛惜的病房里。
她的脚步蓦地停下,离她两步之遥的特护病房房门虚掩,里面传来洛惜虚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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