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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如盛夏之静谧2/2

发表时间: 2024-06-07
“月灼华于两年前闻名于江湖之间,独创的修道惊世骇俗,月重印章、月重阵法、月重剑法……流世芳传,众多盗版《月重》书籍出买,一一出现在市面上。

只是听闻传说,且方得知月灼华这个人,曾一手灭门了整个流派,却没能激起众怒,只因那一流派臭名远扬,仗势欺人,反而成为人人称颂的月少侠。

月少侠武功高强,仙道之力雄厚,芳龄华仅十八,却能一手遮住半边天。”

人间是这般流传月灼华的,其实也没有话本上讲的如此离谱。

世面呈三足鼎立势态:东方霸主,昧刺阁,专门帮人行刺杀、暗杀之道,主打一个拿钱办事;北上霸主,道门宗,道术、机关、暗器等名垂千秋,精益求精;而西南霸主,尊峰门派,实力最强,修仙正道,为民除害,“兴天下之利,匹夫有责。”

……月灼华一人之力根本排不上号。

一觉醒来,陌生的环境激起了月灼华对周围的警惕,环顾房屋内陈设,并不像平民百姓的居所,更家是仙门百家的。

月灼华思前想后,他在世上也没朋友,一首生活在仇恨当中,顶多有个抚养他的富贵人家。

真是走到哪儿就去哪儿吗?

房间里点燃的熏香若有若无,忽而远近,使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从床上坐起,本想趁着没人离开这儿。

“吱呀——”门被人从外边打开。

月灼华:否报泰来,物极必反。

“你醒了?”

来人见他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发呆,无心问候,随后去更换角落里的熏香。

月灼华翘首定眼看着来人,他衣着的服饰,在印象被是尊峰门派。

“这里是尊峰派?”

为了确证内心想法,月灼华还是出口询问来者。

“这里是尊峰派的常青峰。”

来者回答,停顿一下,似在回想,斟酌道,“带你回来的是三师兄,他人还在师尊那,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讲完他手里的活也做完了,起身离开了房间。

待来者离开房间后,月灼华站起来在房间内走了两圈,看见桌上自己的宝剑,安安稳稳、毫发无损,干干净净地躺在那儿。

没有劫财,难道……摇头,人家是正道门派,岂会行这般苟且之事。

那带我到尊山峰派又是为何?

想想还是静坐等待答案吧。

两个时辰后。

将月灼华带到常青峰的三师兄正坐在月灼华面前一言不发。

不过才两个时辰,月灼华就支着额头,倚靠着桌面睡着了。

隐隐约约感觉周身有陌生的气息,月灼华的睡意不翼而飞。

“睡眠真浅,这就醒了。”

此人的声音尚且带着些稚嫩,清朗的嗓音中又有对他的挑逗。

“你是?”

月灼华迟疑发问,将撑着头的手放下,仔细地,上下打量眼前之人,眉清目秀,周身仙气清澈纯净。

“我是常青峰第三弟子 江一尘。”

他笑吟吟回复解答,也用同样的眼神反过来端详的月灼华,“你的法术好生厉害,那天夜里你是在杀人吗?”

“嗯。”

月灼华淡淡地应声,转变话锋,问,“为何带我来此?”

”因为我觉得你长得好首,我喜欢把人往家里带。”

听到解释的月灼华则是紧蹙眉头,似在辨别质疑此话的真假。

“骗你的了,最实是我仁爱之心泛滥,看到你倒在地上不能做到袖手旁观,所以就带你回来了。”

江一生笑盈满脸,而月灼华却见其有些不顺服,再一再二不再三,掀起眼皮,眼眸不由的暗淡一度,周身缠上了锋芒利锐的气息,言道,“最后一次,不信我在你的地盘对你动手?”

“月侠有话好说。”

江一生见缝插针,给台阶就下,无意抬手抚摸了下鼻梁,正经道,“我看你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不如投奔我常青峰,让你……不需要!”

月灼华眼疾手快地打断江一尘接下要讲的话,语气愈加冷凝,“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恩………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一尘否决,略加思索,一字一句,咬字清晰,“让你留下来是我个人的意思。”

“……”出乎意料,意想不到,月灼华语塞,“所以呢?

留下来做什么?”

“留下来同我一道斩妖除魔,兴利除弊,为民造福。”

江一尘郑重道,似乎在讲些什么严肃的事。

月灼华会心一笑,嗤之以鼻,只觉得他极其幼稚,摇摇头,没作回话。

江一尘见他摇头,刹时眼急了,一把抓住月灼华的手臂,着急得额前的碎发翘了起来,扬眉吐气,“月少侠你这么厉害,何必要在外面世界西处奔波呢,你跟着我,我给你定居的住所,你教我剑法怎么样?

互相帮助,这不算施舍吧……”月灼华被他这模样逗笑了,颔首埋头,算是把江一尘的话听进脑子了,慎重思索,无意将江一尘的手爪从手上移开,微笑,“我考虑考虑。

我累了,休息会儿。”

先暂时将此事搁置,宜为上权之计。

江一尘注视着他,对着他的眼睛,“好,我等你的答复。”

言罢,转身离开房间,留给月灼华清静。

傍晚。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条缝。

江一尘的脑袋从门外探进来,转动一圈眼珠子,妖声般往里呼唤,“月少侠,吃饭了吗?”

……无人应答。

“月少侠?!”

江一尘又唤了一声,没得到回应的他敞开房门横冲首撞,往屋内巡视一眼,空空如也。

顿时,干巴瞪眼,声泪俱下,声嘶力竭,“月少侠!!

——!!”

常青峰山上的鸟儿被江一尘的大嗓门惊动了,呼地飞离了树梢,往更高的天空去去。

“叫什么!

我又没死。”

隐匿在黑暗中的月灼华从角落里移步现身,不耐烦把反问一句。

或许是江一尘声音过于尖利嘹亮,震得他耳朵痛。

江一尘见到想看到的人,喜出望外,一溜烟儿跑过来,挽住月灼华的月膊,悲喜交加:“呜呜鸣我以为你走了......”两眼泪花,一把鼻弟一把泪抹到月灼华的衣襟上。

“江一尘!!

松手!”

月灼华一甩衣摆将人推开,睥睨着自己紫色衣裳上印出的两团泪痕。

深深地紧掐一把手心,眉毛极力压制着将要道出外表的怒意,眉毛蹙着,头皮挑衅般抽搐着。

江一尘在一旁假惺惺地“装模作样”,又在月灼华火上浇了把油,“我就是看见你没走太...太激动了。

“你神精病啊!!”

月灼华再也压抑不住怒火,面朝江一尘放声怒吼着,抬手欲给他一击。

己经伸出去的手掌却僵在半空中。

江一尘被他吼得一怔一愣的,见他要打自己也没有躲,只是缩起脖梗紧闭双眼等待着痛感袭来。

良久,持在半空中的手渐渐地、无力垂落到大腿侧。

而月灼华只是怪异地看着自己的手心,好像是对自己鄙夷地叹气,垂下眼皮,似乎在自责,“你没病,我病了......”自己病了怎么有资格骂别人呢?

听到这话的江一尘,显然一怔,没缓过来,皱眉不解。

月灼华看懂了他的表情,背过身去挺首腰杆,首首的看着面前的木墙,惆怅着,“我方成那模样一定很招人嫌吧......没有的月少侠。”

江一尘摇头否认,可惜他看不到江一尘眼中的坚毅,看过月灼华的眼神从未更变,“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你独特一些也没什么的。”

一个从小缺爱的少年与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无论是从什么方面来说,都是不一样的。

例如所修的道,江一尘修的是正大光明名垂青史,赞不绝口的仙道;反观月灼华,说好听点是独辟蹊径的道术,说难听的就是下三滥的歪门邪道。

怎么比?

一个高高在上,乞求着一介粗人教他剑术。

既可笑又荒谬,传出去都没人信。

沉默许久,月灼华都没有回话。

他的背影总是孤单落寞凄苦的,就像他人生命运一般,生来就蒙上了迷雾,那时没有人向他伸出援手。

“月少侠。”

江一尘从背后叫了他,“你衣服被我弄脏了,我帮你洗洗吧。”

“不用。”

月灼华冷漠拒绝。

尽管是很控制给他甩脸色的,但人透着拒人千里之意。

“那月少侠你饿了吗?

我给你准备了晚饭。”

月灼华刚要再次开口拒绝,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

如此安静的房间里,江一尘肯定是听清了,既想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但感觉他似乎不喜这些亲近的动作。

蠢蠢欲动的双手,最后抵在月灼华肩头两边,推搡着他往屋外走,边走边道,“别闹别扭了,哪有人几天没吃饭还不饿的,快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