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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皇上的小娇娇杀疯了精品文》精彩片段
时安夏平静无波地点点头,“安柔姐姐回来了。”
她看出了时安柔与往日相比有所不同。
以她对时安柔的了解,此女自恃从小长在侯府,比她仪态更优雅,比她见识更广,断不可能主动向她行礼问安。
这是第一次,时安柔如此低眉顺眼。
但光是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时安夏确定,时安柔也是重生之人。
再看看吧。她将视线投向时老夫人,“祖母,您找我?”
时老夫人眉目舒展,倒也没什么不悦,“老身刚听说,你昨儿把兴哥儿屋里的人发卖了?”
时安夏叹口气,“我撤了灵堂,又把哥哥送去灵山,着实把母亲气狠了。我想着,那些人若还留在府里,母亲总归是时时刻刻想起往事,伤了身体。”
时老夫人默了默,倒也觉得合理。
既提到这几人,难免要说到昨日的事儿,“早前这几个小厮说,兴哥儿是因魏家姑娘跳的河。为何昨日又改了口,是你让他们改口的?”
时安夏摇摇头,“祖母,这跟魏家姑娘本来就没有关系。小厮们早前怕被责怪,自然是要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才好。”
温姨娘在外听了片刻,实在没忍住,挑帘进来驳斥,“怎么可能没有关系!再说,你好好的怎么会掉到水里?若是兴哥儿为了救你跳下水,小厮又怎会担心被责怪而胡乱攀扯?分明就是那魏家小姐……”
时安夏冷睨一眼温姨娘,懒得搭理,只转头对时老夫人再次解释,“祖母,真要说跟魏家有什么关系,大抵是魏小姐跟我有几分交情,吩咐了丫环们下水去救我罢了。”
熟悉的说词!颠倒黑白!温姨娘瞪圆了猩红的眼,“不是!不是!兴哥儿明明是对魏家小姐……”
时安夏凉凉打断她的话,“温姨娘注意措辞。死者为大,温姨娘执意要让我哥哥死后声名狼藉吗?我哥哥名声不好倒不打紧,连累父亲的名声,温姨娘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昨日时成轩的态度历历在目,温姨娘摸了摸脑袋上的伤口,顿时咬牙切齿泄了气。
时老夫人则想起儿子那本就拿不出手的名声,要再被死了的孙子连累,恐怕连目前的闲职都保不住,更别说升迁了。
这便一个眼神杀向温姨娘,“昨日没长教训吗?这么大个人,还没夏姐儿有远见。几个小厮罢了,发卖就发卖了吧。以后谁也不许提这茬,尤其是你,不要再在老身耳边叨叨兴哥儿和魏家大小姐有什么事儿。”
时安夏轻轻一挑眉,合着温姨娘还没死心呢。不知在时老夫人这里下了多大功夫,才让人一早把她从被窝里薅出来。
这时,南雁和刘嬷嬷端来刚沏好的茶。
时安夏温温一笑,垂眸接过刘嬷嬷端过来的茶递到时老夫人跟前,“祖母,这是我大舅母前几日送的鹂阳玉露,您尝尝。”
时老夫人听得心头一喜,接过杯子还未喝,只觉一股纯澈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鹂阳玉露产量稀少,皇宫特供品,算是有价无市的珍贵之物。
小心翼翼品上一口,唇齿留香,舌尖上都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和喜悦,“嗯,好茶!还得是护国公府有福啊,宫中供品都能随时享用。”
此茶成功让她想起,自己儿媳妇的娘家护国公府,实在不是他们这等破落侯府能相提并论。
心里对权势的向往,更加浓烈炽热。
莫名心思一动,眼神就看向了一直安静立在一旁的时安柔。昨晚晋王竟然亲自送这个孙女回来,是有什么想法吗?
她在两个孙女之间打量了几个来回,不得不承认,嫡孙女就是嫡孙女。
无论是样貌还是仪态,又或是行事之风,都担得起主母的重任。
如果时安夏能成为晋王妃,而晋王对这个庶出的孙女更有意,也不是不能争个晋王侧妃。
到时一府出两妃,谁还敢说他们侯府没落了?
如此一想,时老夫人眼里便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慈爱。但到底两个孙女都还没及笄,眼前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转了话题,言语间满是关心和试探,“你母亲那边,还要靠你多开导才好。劝劝她别太伤心,你母亲和父亲都还年轻,再给你生一个弟弟,也还有机会。”
时安夏附和着垂下美目,悠悠的,“哥哥走了,母亲也就没有支撑下去的念想,实在令人忧心。”
时老夫人有口难言,分明还有个真正的嫡子,这会儿却无法名正言顺了。到底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把侯府真正的嫡子重新扶正?
时安夏抿了口杯子里的热茶,透过袅袅茶雾,看向时老夫人那张充满野心的面容,“祖母,孙女儿原想着,父亲若是仕途顺利些,也能争一争侯府的世子之位。可您看,昨日闹出那么大的事来,恐怕父亲这次升迁很难了……”
“也不要太灰心,万一……”
“祖母,您是不知道姜大人的性子有多严苛。”
“孙女儿好容易说动母亲为父亲筹谋一次,眼看就要成功了,结果半道上……唉,温姨娘若是早知道是这结果,恐怕也不会去闹得那么难看罢。”
又绕回了温姨娘身上!谁还不会添堵告状呢?时安夏凉凉看过去,就见温姨娘气得快要吃人了。
医者常言,气郁伤肝。时安夏想,温姨娘的黑心肝这几日怕是快气烂了吧。慢慢气死她,温水煮青蛙,比一下子弄死好玩多了。
她冷眼瞧着时老夫人时喜时悲的模样。心道就是这样一个无知自私的内宅妇人,竟然将侯府玩弄于股掌之间。
难怪时家族长常念叨,娶妻娶贤!娶妻不贤,祸及三代。
时安夏揭开茶盖,轻轻拂了拂沫子,抿了一口,才放在身旁的小桌上,“眼下母亲失望了,不想再管父亲的事。再说,父亲的才能您也是看在眼里。孙女儿说句僭越的话,父亲的心思都在后宅上,我母亲就算有心拉一把,都……唉,算了,到底父亲这一脉是二房,也就不争那些虚名了。”
时老夫人急了,怎么能不争?
唐楚君叹口气,“兴儿死的那日,你祖母和温姨娘就提到了魏家。当时我脑子很乱,就没注意听,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时安夏道,“祖母和温姨娘自然是要坏了魏姑娘的名节。”
前世时安夏在水里扑腾一场一病不起,母亲唐楚君更因儿子意外死亡整日哭泣。
时老夫人和温姨娘从跟着时云兴的小厮嘴里,得知这场落水的前因后果。
不止没有对魏家赔礼道歉,还派人大张旗鼓跑到魏府门口去闹。口口声声说侯府嫡孙时云兴为救魏姑娘而死,且魏姑娘早就把身子给了他们家云兴少爷。
魏采菱没顶住漫天流言,选择自尽以证清白。
而这也并没能止住侯府继续作恶,时老夫人和温姨娘竟然在魏府办丧仪时,请了媒婆吹吹打打去魏府下聘,要给时云兴和魏采菱办冥婚。
魏夫人见女儿死了都逃不过侯府的侮辱,怒极攻心,一口血吐在棺木上,当场活活气死。
待时安夏病好以后,得知此事再想补救,魏大人已举家调离京城。
十年之后,魏家那小妹妹魏娉婷以绝色之姿选秀入宫,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对付侯府和时安夏,最后以两败俱伤收场。
时安夏进了冷宫,魏娉婷也因利用肚子里的龙胎报仇失了圣宠,终被一杯毒酒赐死。
最后看起来她赢了,其实是大家都输了。
有魏忠实那样的清流,实是北翼之幸。
在国破家亡面前,魏家摒弃前嫌,遵从她这个太后调遣御敌。
这一世,她又如何忍心再让魏忠实背负丧女丧妻之痛?
唐楚君这会子也不抢着要解决问题了,“夏儿,那你说,接下来要如何做?若是让人找上魏府去,那魏姑娘会被逼死的。”
时安夏点点头,“正是!母亲若信我,便让我去处理这事儿?”
唐楚君见女儿年纪虽小,但处理事务干净利落,且行事张弛有度,瞧上去比自己稳重熟练得多。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当即应下。
商量妥了后,时安夏让人将曹妈妈叫了过来。
她早上就把国公府大部分人手还回去了,只留下曹妈妈几个得力的管事。
曹妈妈是时安夏的大舅母从娘家带去国公府的人,自家主子跟小姑子外甥女好,她自当不遗余力办事。
她进来便恭敬行礼,“给夫人请安,给姑娘请安。”
时安夏亲自起身笑着扶起,“不用多礼,往后还要仰仗曹妈妈帮我调教身边的丫环,叫她们也能像曹妈妈这样行事让人放心妥帖。”
曹妈妈得了夸奖,老脸笑出了褶子,“姑娘过誉了,但凭姑娘差遣。”
早上国公府的下人回去时,人人都是美滋滋的。因为姑娘除了给每人包了红包去晦,还另外发了赏银和布匹。
他们做下人的,做事是本分。
但主家若是打赏多些,说明对他们办事能力的肯定。
曹妈妈原就在心中对姑娘高看几分。就昨晚那一系列行事,实在称得上冷静大胆,不像未及笄的小姑娘做事畏手畏脚。
虽然她不知道姑娘为何要如此对自己的兄长,但哪个高门大户后宅里没点腌臜事儿?
思虑间,曹妈妈瞧见几个丫环进了屋。
时安夏道,“不怕曹妈妈笑话,如今我院里能信的,能用的人,也就这几个丫环。我想着,曹妈妈能不能分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分别带带她们?”
她顿了一下,又道,“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或许会非常隐秘,不能有任何差错。”
曹妈妈懂了,姑娘要搞大事,侯府怕是很快要天翻地覆了。
她略一思索,便点点头,“老奴心里有数。”
姑娘早上留下八个年纪稍大的婆子,分派五个出来,加她自己还有三个,便问,“剩下的可是要留在海棠院?”
时安夏点点头,“曹妈妈想得没错。”
她这几个丫环中,有四个一等丫头,分别是东蓠,西月,南雁,北茴。
其中北茴跟她感情最好。另外三个是母亲之前替她挑的,忠心不成问题。
还有一个丫环叫红鹊,是二等丫头。
时安夏想等这波事办完以后,把红鹊也提成一等丫头。
以她前世的记忆为准,这几个丫环都不曾背刺她。
倒是还有一个二等丫头绿鹦,不止干出爬床的事,还成为别人对付她的爪牙。
这样的人,她得挑个错处把人发卖了。
几个丫环齐齐向曹妈妈屈膝行礼,“见过曹妈妈。”
曹妈妈笑容可掬,“那就跟我走吧。我自当挑选合适的人,教教你们如何能独当一面,为姑娘好好办事。”说完,又行了一礼,“夫人,姑娘,老奴告退。”
时安夏微微颔首,坐姿端庄,“多谢曹妈妈费心。”
曹妈妈告退的瞬间,莫名察觉姑娘有种不可直视的威严。
彼时温姨娘坐在软椅上,正指使小厮鞭打看守柴房的桂嫂。
每一鞭下去,就夹杂着一声惨叫。
温姨娘抬手示意小厮停手,气急败坏地问,“为什么时云起不见了,你不及时禀报?”
桂嫂心里苦。
昨晚小姑子又来找她要钱,扬言老娘发高热,要去医馆看病。
她说手里没钱,让小姑子找她哥想办法。
家里三个哥哥,凭什么让她这个做嫂子的一个人给钱?
小姑子见拿不到钱,就出言讽刺她人老珠黄没用,留不住男人的心。
她问小姑子什么意思?
小姑子许是为了刺激她,让她难受,就说,“你自己回家看看不就得了。”
桂嫂想着,平日起少爷被关在柴房里没人理,他自己也不会出去。再加上他伤成那样,根本没法子到处跑。
她锁了柴房匆匆赶回家。
结果看见丈夫和她那好表妹正在自己床上行欢作乐。
他丈夫是个木匠,手艺不行,一年到头揽不上几个活儿。
她一个女人家,卖身进侯府为奴,赚钱养丈夫养娃养小姑子还要养公婆。
如今看着,是还要多养一个表妹呢!
她这一穷二白的家,丈夫还要学那大户人家讨小。
她越想越气,闹了半宿。等早上回来的时候,才知道柴房的锁被砸,起少爷被大爷带走了。
她还没来得及去禀报温姨娘,温姨娘就派人把她抓起来了。
“啊!”又是一鞭,桂嫂痛得蜷缩在地,“姨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温姨娘猩红着双目,“去找人牙子来,把这个贱人发卖到最脏最累的地方去!”
时安夏在门边已经站半天,忍不住悠悠道,“姨娘看不上桂嫂,那不如给我吧。”
时成轩没辙了,只能把话题扯到死去的儿子身上。可是没想到,唐楚君脸色沉得只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一声“滚”了。
他又去瞧女儿,见女儿全程安静地吃着饭,眉都没抬一下。
他这才发现,自己这女儿养得真不错,举手投足间都是贵女才有的端庄矜持。
他敢说,这仪态,宫里的娘娘都不一定赶得上。
心头越发火热起来。就他女儿这姿色,就他们家这门第,配个皇子也是绰绰有余的吧。谁说的到他这代侯府就要没落了?
但他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就在这时,随从进来报,“不好了,二爷!二爷不好了!”
时成轩拿着筷子的手随着心脏一抖,“又怎么了?”
“温姨娘不给银子,有人跑去官府告她了!”
时成轩心头恼火,急急问,“什么银子?谁要告她?”
“二爷您不是让小的当街杖打了侯府奴才吗?温姨娘叫围观的百姓把他们抬回府来,说好一人给十文工钱,结果抬回来以后,温姨娘就赖着不给了......”
时成轩眼皮突突跳,连市井痞语都用上了,“这婆娘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人十文都不肯给,就算请了一百个人,又才多少钱!
时成轩气得连招呼都没打,就大步出了海棠院。
唐楚君望着一脸看笑话的女儿,“这也是你安排的?”
时安夏似笑非笑,“不是,女儿的手伸不到那么长,温姨娘自己发挥了。”
唐楚君噗哧笑出声,不再问,继续低头用饭。莫名生出一种错觉,这饭菜比刚才香多了。
荷安院里,温姨娘跪在屋中哭泣。
上首坐着久不露面的老侯爷,时老夫人挨在他身边坐着,侧位上则是时成轩。
时老夫人拿了个茶杯砸在温姨娘头上,怒吼,“谁让你私设香案祭台的?老身有没有交代过,全府上下严禁再出现这些东西!”
温姨娘头上被砸起个包,痛得惨叫一声,软倒在地。
茶水冲淡了她头上的血迹,顺着头发流到衣服上,只留下一滩污渍而已。
老侯爷已知事情经过,不由得疑惑,“本侯以为最可能私设香案的是唐氏,你一个姨娘起什么劲儿?”
时老夫人和温姨娘同时心头一跳。
还好这会子时成轩怒气冲冲道,“你们还不知道,这个贱人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我这仕途前程怕是要被这贱人毁了!”
温姨娘惶恐地将眼神投向时老夫人,“姑母,这件事您是清清楚楚的,兴儿对那魏小姐......”
“贱人你还敢说!”时成轩一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才在姜大人那里得了脸,马上就被毁得干干净净,顺手抓起茶杯也砸了过去。
这次茶杯砸到温姨娘胸口上,力道大得直直将她砸得往后仰。
但谁也不关心她伤没伤着,只听时成轩说唐楚君如何为他谋划,差一点就成了。
有些细节是时安夏在马车上给他说的。他听完后又加了自己的一些猜想和理解。
他道,“姜大人跟魏大人是同乡,两人入仕前就相识。两家的夫人也是手帕交,魏家两姐妹都是姜大人的干女儿。楚君就是知道这一点,打听到姜大人去了魏府,所以让夏姐儿一边通知我,一边赶去了魏家......”
时老夫人沉吟片刻,点头,“楚君能想通就最好。以后你们夫妻和和睦睦,有国公府给你助力,不怕没有升迁的机会。夏姐儿这丫头也委实不错,办起事来妥帖,还一门心思惦着你这个做父亲的。”
“那毕竟是儿子明媒正娶的妻子,她不向着我还能向着谁?”时成轩眉间染上一丝得意,又想起女儿端庄贵气的模样,心里更觉前途一片光明,“今日要不是夏姐儿在场,我也不可能跟姜大人相谈甚欢。他本已答应为我举荐......”
时成轩在礼部主事这个位置上呆了很多年,身边的同僚陆续升迁,只有他还在原地踏步。
他也不是没送礼托过人,但员外郎跟员外郎还不同。有的人分量轻,举荐他后,也还是被退回来了。
唯有这个姜大人,在礼部虽只是个员外郎,但影响力很大。在吏部那边举荐的分量重,基本都能成。这次升迁,姜大人很可能要往上提一提,成为最年轻的礼部郎中。
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所以姜大人十分忌讳与外人接触,就怕有人说他徇私。
时成轩痛心疾首,“这么好的机会,愣是被这贱人毁了!”
因着老夫人的关系,他这些年对温姨娘也算不错,恩恩爱爱,举案齐眉。
而且他这个人平时对妾室都是温言细语,耳根子也软,很好说话。从来不会对妾室,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人”骂。
尤其他把魏府门口那一出,一五一十给吐了出来,真就是越说越冒火。
老侯爷自然生气。
但时老夫人除了生气,还心虚。
因为这事儿,其实她是知道的。
在时云兴出事的当天,她就叫了小厮来问过,知道兴儿爱慕魏家大小姐,起了生米煮成熟饭的心思,所以才搞成这个局面。
当时温姨娘就发过狠,“我一定要那魏家大小姐臭名远扬,就算她死了,也要给我兴儿当冥婚新娘!”
时老夫人那会也很赞同,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万万想不到,魏忠实一个小小六品官,竟然跟手握实权的姜大人还有牵连。
她要是早知道这点,说什么都要阻止。
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得问儿子,“那轩儿,还有补救的机会吗?”
时成轩气呼呼的,“您以为儿子为什么要当街杖打府中下人?还不是为了做给姜大人看的?谁知!谁知!”
谁知这个贱人又惹事!为什么要欠百姓那么几个铜板?一个人才十文钱!他侯府是给不起吗?
这不就是存心毁他仕途,毁侯府前程?
时老夫人道,“温慧仪,你惹出来的这件事,老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之内必须解决掉。”
“不必了,此事已解决。”时安夏掀帘而入,披风上还覆了许多未消融的雪花,整个人都带着凛凛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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