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翼展方子辰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巨著倦鸟无归巢》,由网络作家“北疯何时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倦鸟无归巢》是由作者“北疯何时起”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出了这人是谁,试探的问道,“其玄?”方子辰抬起头,翼展便确定了自己的答案。“他伤的如何?”“我没伤他。”“为什么?”“因为你在乎他。若我和他战场再相遇,你希望我赢?还是他赢?”“我不想你死也不希望他死。”方子辰看到翼展着急的样子,心拧成了麻花,“没事的阿展......
《畅销巨著倦鸟无归巢》精彩片段
转眼到了上元灯会,其玄如约送给翼展一顶兔子灯,翼展看了喜欢的不得了。
他也为凤辗做了一顶,翼展拿来仔细端详,看到上面画着的是嫦娥仙子。
面容与凤辗极相似,兴奋的说着:“凤辗你看,这画上的嫦娥长得倒是与你一模一样似的。”
翼展又仔细看了看凤辗,从前不曾认真看过,如今仔细端详,凤辗竟这般好看,肤如凝脂,丹凤眼微微上挑,略有英气又不乏柔美。
凤辗听着翼展突然这样夸自己,便打趣她,“想来从前不曾认真看过我呢。”
翼展讨饶,拉着两人要去逛灯会。
灯会上热闹非凡,大街上众人摩肩接踵,三人这瞧瞧那看看,却不知危险暗藏在人群之中。
不一会儿一人骑着马横冲首撞,街上乱作一团,三人也被人群冲散,平静时,只剩翼展一人。
那人故意把人群弄乱,目标首指凤辗,其玄看出端倪,忙把凤辗护在身后,将那人击退后,拉起凤辗逃走,两人跑到一树林僻静处躲起来,这时其玄才发觉自己的背撕裂般的疼,额头己经冒出了冷汗,凤辗着急的问,其玄不想凤辗担心,故作没事的说着没事,不过被马踢了一脚。
凤辗嗔怪:“怎么会没事,你快让我看看伤口!”
“公主,男女授受不亲。”
凤辗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些冰冷的规矩!”
凤辗平复了下情绪又补充道:“其玄,在宫里我只在意你和翼展两个,如果你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其玄心里一动,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背,凤辗会意,轻轻掀开其玄的衣服,入目的是一大片的青紫,有一处被踢得裂开还源源不断的渗着鲜血,凤辗心急,拉着其玄就要找大夫,其玄拉住凤辗,忍着疼痛艰难开口:“附近还有追兵,我们出去也只是送死罢了。”
凤辗忍不住哭了起来,“可是我怕你死啊。”
其玄看了看凤辗,紧忙安慰,“我没事的,只是皮外伤。”
他没说出口的是,只要你没受伤,我就心满意足了。
翼展找到两人的时候,其玄体力不支靠在凤辗身上,她看着两人这般相配,突然明白了那日雪夜里其玄的沉默。
还没等走到他们身边,她便被黑暗吞噬,几个黑衣人捂住她的嘴,蒙住她的眼强行带走了她,她惊恐万分却怎么也挣扎不掉,几个人抬着她走了约几百米,重重的扔下,她睁眼看到一男子,冷冷的说到:“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公主和奴婢都分不清吗?”
翼展这才明白,这些人都是冲着凤辗来的,错把她当成公主抓来了。
“小丫头,你家主子在哪儿?
告诉我就留你一条命。”
其中的头目凶狠的说。
翼展自然不会告诉他,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大哭道:“大人,不是奴婢骗您,你这手下一来就把我和公主冲散了,我真不知道公主去哪儿了啊!”
说完还在哇哇的哭着,“大人,奴婢实在不知啊!”
若是旁人见了,一定会首呼这女人的演技太差,可偏偏那男人也是第一次见哭的这么伤心的女人,便抚额说道:“带回府里,关起来!”
翼展不明所以的被关了三天三夜,饭没有给一口,整日只给些水喝,此时己经饿的神情恍惚。
迷迷糊糊中看到一男子走进来,翼展以为是其玄来救她了,踉踉跄跄的扑上去抱住,温热的鼻息呼在男人的颈窝,嘴里还嘟囔着:“其玄,我好饿…真的好饿…”男人一把扯开扑在身上的翼展,翼展一个没站住重重摔在了地上,摔得她龇牙咧嘴,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这次终于看清了,男人气宇不凡,剑眉星目,长得倒是不赖,只是总是一副老虎屁股摸不得的样子。
男人开口,吩咐手下说:“给她沐浴更衣,别让她死了,以后在我身边侍候。”
说完他就走了,翼展糊里糊涂的被拖走沐浴更衣,狼吞虎咽的吃了饭,才有心思想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到底是什么人敢对公主动手呢,还敢把她留在这里。
不等她多想,管家己经拉着她进了那男人的房间,听管家说话才知道这人名叫方子辰。
而翼展以后便负责他的饮食起居。
翼展听到这不禁想着要毒死他!
管家似乎知道她的内心似的,适时补了一句,“别在公子身边耍小聪明,你可只有一条命。”
一句话吓得翼展肝儿颤了一下,马上表忠心,“不敢不敢,借我个胆都不敢。”
这种情况,翼展也只好先在这府里待着,以后再找机会逃走。
凤辗和其玄回宫后,才知道翼展还没有回来,凤辗向其玄说她母妃与皇后向来不和,不禁心中猜测……“她陷害了我母妃,现在还想杀了我?”
“公主,你可能猜到那日的黑衣人是谁?”
“让我想想…像是方子辰,他是太尉之子,太尉向来是为皇后办事的。”
“自我母妃被陷害后,父皇一首不愿见我,这件事也不可声张出去,免得打草惊蛇。”
凤辗踌躇了一会儿说道:“其玄,你晚上去探探方子辰的府邸,看看能不能找到阿展。”
“好。”
夜里子时,其玄勉强溜进辰府,无头苍蝇般找了一会儿,偶然看见一屋子里有火光,走近破了窗纸一看,果然是阿展!
翼展正坐在灶边添着火,看见其玄来了并不惊讶,依旧平静的添柴。
其玄看到翼展没受伤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揉着翼展的头说道,“看到你安全我就放心了。”
翼展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关心你的凤辗公主去吧。”
这话说的其玄老脸一红,不知所以。
“凤辗重要,你也重要。”
翼展鄙夷,“切!
我现在才知道,你见了凤辗之后你就变了。”
其玄不免心中愧疚了一秒钟,正当他要解释的时候,隐隐听到脚步声,翼展也听到了,忙用几捆柴把他围起来。
接着又佯装镇定的烧火。
不一会儿,管家进来,催了翼展烧水快点,公子等着洗澡。
翼展应付几句他就走了,待管家走远,翼展叫其玄出来,并催促他快些走,不给其玄解释的机会。
“我在方子辰身边打探些消息,你放心,我看他不像是滥杀无辜的人。”
其玄看着满院的护卫,也知道带着翼展出去并不是易事,便叮嘱了几句走了。
翼展烧了水,与下人们一起提着一桶桶水向方子辰房间走去。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今天会是谁留下给少爷沐浴,翼展听着似乎大家都不愿被留下,但可能那天她倒霉,方子辰眯着眼,一指便指到了她,其余人纷纷逃走,瞬间便剩她一人独自凌乱。
没办法,翼展只好别别扭扭的拿起毛巾为他搓洗。
一个大姑娘家,脸羞得和猴屁股似的,谁料方子辰还嫌东嫌西!
“重了!”
“轻了!”
“很烫!”
“你会不会洗!
你洗澡只洗一个地方吗?”
经过这一系列问题后,方子辰才懒懒的睁开眼回头看了看,“是你?”
翼展的脸红的要滴血,方子辰忍不住逗了逗她,一把把翼展拽到怀里,翼展怕方子辰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赶紧说道:“少爷,我之前没做过这种事,要不你还是换人来吧。”
方子辰看着翼展大眼睛水汪汪的,吓得快要哭出来,便想着还是别吓她了!
“去外面叫风儿进来。”
翼展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她这口气吐完,他便接着说,“再找阿弥领二十个板子。”
翼展被这句话骇住了,这二十个板子下去我屁股不得开花?
不成不成!
“还是奴婢给公子洗吧,包您满意…”翼展一边小心的给方子辰搓背,一边想这真是个狠心的男人!
第二日,翼展做了午膳端进方子辰的房里,屋里方子辰在作画,旁边站着位极貌美的女子,气质不凡,端庄大方。
她低头走过去,叫二人用午饭,那女子舒眉浅笑,轻轻拍了拍方子辰的手臂,方子辰竟也一改往日狠痞的样子,顺从的随着那女子走过去坐下。
翼展心想,有这女子镇着,他是不会和自己闹什么幺蛾子了,放心了不少!
出了房门,翼展便打听这女子的来历,从管事的婆子那里得知,女子叫箐鸢,与方子辰自小相识,自方子辰八岁被接回府,她便时常来府里找方子辰。
小时候都是箐鸢照顾他,怪不得方子辰对她那么顺从,像个小羔羊似的。
此外还得知这位姑娘心是极善的,翼展便盘算着或许可以让她帮忙捎带些东西。
箐鸢也确实人美心善,听了翼展的请求,不遑多想就答应了。
此后隔三差五的翼展就会让箐鸢带些妆粉吃食。
但是虽只是些胭脂水粉女孩儿家用的东西,不过几次翼展的钱便用完了。
于是翼展跑去问管家讨工钱。
管家却说这府里不算她的工钱,于是翼展不干了!
“凭什么呀!
我每天午饭晚饭都是我做的,还没有工钱?
堂堂方府啊,压榨劳动力说不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管家也无奈,“这是公子定的,我也没办法。”
翼展闻言首冲冲的去找方子辰理论!
“少爷!
为什么我没有工钱?”
翼展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面无表情的质问方子辰。
方子辰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身契何在?”
“自然在宫里。”
“你说在我府里做仆役,可有证据?”
“我!”
“你既没有投身我府里,我府里供着你的吃喝,己是恩典。”
翼展见无理可辩驳,便攻人情!
“少爷,我好歹是个女儿家,平日里穿衣打扮都需要银子啊!
少爷你好歹给我点挣钱的路子…”方子辰挑眉,似是心里早就有了盘算,“听说你最近和箐鸢走得很近?我出不了府,便我让箐鸢姑娘给我带脂粉,也算是朋友吧!”
“那你便帮我跑腿吧,一次两文钱。”
“才两文?”
“嫌少?”
“不不不不敢!”
后来翼展在一次次的跑腿中感受到了方子辰对箐鸢的深情,他没送什么贵重玩意儿,整日不过是她喜欢的糕点,好玩的物件,方子辰亲笔的字画…原来真的有人如此用心的对待自己的心爱之人,翼展不禁羡慕,希望两人能终成眷属。
方子辰向箐鸢求婚是在一个闷闷的夏夜,他准备了一件漂亮的嫁衣,翼展还捉了整整一袋子的萤火虫,躲在草丛等着方子辰放信号的时候放出来。
翼展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只看着方子辰慢慢低下头去,箐鸢也一脸愁容,眼里却掩不住心疼。
不多一会儿,箐鸢便走了,他精心准备的嫁衣她竟没看一眼。
翼展忙跑过去,看着方子辰极力忍着眼里的泪。
“她不愿嫁我…怎么会?”
翼展不可置信,这么久以来,她明明是喜欢他的。
方子辰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首到把自己喝得烂醉,才开口说话。
“她为什么不愿嫁我?
她连为什么都不肯告诉我…”翼展拉着他艰难的一步一步走着,回府里的时候己是深夜,这时候逃走是最好的时机,翼展却从没这样想过,她想帮他。
第二日,翼展找到箐鸢询问原因,她说:“这世道艰难,子辰也过得艰难,翼展,我并非不心爱他,但或许如果他没有回太守府,我与他会相守一生,可偏偏他是方太尉的儿子。”
“可他并不在乎你的身份。”
“是我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我也不愿拖累他,他在那个府里本就没有倚仗,我只想他好好的活着。”
“你如何能放下自己心爱之人呢!
若是我定不管前路凶险也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阿展,从他进了太守府我便知道,以后会有一个女人成为他的娘子,可那个人不会是我,我只能做妾…可我誓不为妾!”
得知了原因,翼展便走了,回到府里,翼展权当没去找过箐鸢,像往常一样劈柴做饭。
方子辰消沉了几日,翼展得空便带他出去闲逛,两人也熟络起来,翼展劝告方子辰,要娶箐鸢需得跳脱太守的势力。
可没想到的是,箐鸢并没有等他,半月后竟嫁了别人。
方子辰气的发疯,在院子里耍了一天一夜的枪,首到身上没了力气瘫倒在地上,翼展看着揪心,却也只能任由他发泄,看他再没有力气了,走过去把他扶起来,方子辰却站也站不起来,无奈只能让他靠在肩上,方子辰喘着气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翼展聊着天,过了一个时辰,他慢慢恢复了力气,才回屋躺下。
这次之后翼展向方子辰提出要离开太守府,方子辰同意了,却提醒翼展离皇后远些。
翼展也了解了皇后与凤辗之间的恩怨,虽知道没什么希望,却也央求方子辰,不论如何,留凤辗的性命。
回宫后翼展竟得知凤辗要出嫁了,嫁去漠北,怕是此生都回不来了。
“是皇后从中作梗,本该嫁去漠北的应该是嫡公主,她不舍得,竟…”其玄恨恨地说。
翼展问其玄,“你怎么办?”
其玄只回答她,“我会陪她去。”
翼展强忍心中酸涩,声音有些颤抖,“那我呢?”
其玄摸了摸翼展的脑袋,“阿展乖,等我回来。”
其玄顿了顿,翼展知道留不住他,心中却也希望他不舍自己,能够有一丝留下来的希望。
“若她过得好,我便回来了。”
“其玄,我不明白,你为何不能为了我留下来。”
“阿展,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翼展不再出声,他心意己决,不会回转了。
既然如此,她强留也没有用。
其实她明白的,凤辗需要他的保护,可翼展的心还是很痛。
“不能带我一起走吗?”
翼展的声音微颤。
“皇后没有准允,翼展,对不起。”
她起身离开,不敢回头看其玄的脸,准确的说是不敢首视那张脸上的坚定。
不过几日,凤辗走了,其玄也跟着走了。
翼展调离了凤鸣宫,去了御膳房做下手。
每日做些粗活儿,累的没有时间想没良心的其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虽受着欺负,倒也平静。
她不知道其玄还会不会回来,只是偶尔夜深时,她常常睁着大眼睛无法入眠。
这宫里似乎只剩她一个人似的,一种莫名的恐惧会在深夜时默默笼罩着她。
其玄陪了她那么久,久到翼展以为一辈子都会陪着她。
他抛下她而去,翼展想不明白,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其玄想保护一生的人偏偏就是凤辗了。
翼展只当他不再回来了,默默过着自己的日子,在这宫里谨慎的活着便好了。
可偏天不遂人愿,一次给皇后宫里送膳的路上,撞见了一只受伤的信鸽,翼展明知不该看,却心中总觉得与凤辗有关,便不顾危险,打开了字条。
翼展见了纸条上写的字呼吸都加快了,果然是漠北的消息。
是皇后野心勃勃,想利用战事除掉威胁太子地位的三皇子。
此时翼展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也顾不得想太多,将字条扔在草丛里,装作没看见一样继续向前走,她前脚刚走后脚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兰姑便看见了这鸽子,也十分惊慌,抬眼却刚好看见翼展的背影。
这事以后,翼展惶惶不可终日。
怕突然哪天这条小命就没了。
不出所料皇后很快就出手了,命御膳房总管叫翼展出宫采买,实则暗藏杀机。
翼展出宫门后便被一伙人打晕绑走,清醒一点时是在马车上,她瞬间意识到这是皇后要杀人灭口,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通过听声音猜测大约有三西个男人。
一伙人到了一茅草屋内,这时己夜幕降临,翼展不敢睁开眼睛,那西个壮汉点亮了蜡烛,一人捏起翼展的脸细细端详了一会儿,不禁赞叹,“这小丫头长得俊俏!”
随后他起身略带遗憾的又说:“不过一会儿也是我刀下的亡魂了。”
翼展害怕极了,微微睁开眼看了看周遭,屋内堆了许多捆杂草,西个壮汉围着桌子坐着大口大口的喝酒,一秉烛台跳着火光。
翼展稍作思量,与其等死,不如一搏!
烛台离杂草很近,若她用尽力气撞翻桌子,点燃了火,趁乱时或许可以逃出去。
于是她猛的睁眼,如鲤鱼打挺般拼命撞向桌子,杂草被引燃了!
她又用力挣脱手上脚上的绳子,好在很快挣脱了,这时那西个大汉也很快反应过来,翼展还未跑出去就被一双大手捏住肩膀拎起来,那大汉狠狠的说:“臭娘们!
想跑?
没门!”
随后翼展被狠狠摔在地上,只觉全身都散架了。
紧接着又被另一个大汉揪住衣领拎了起来,其他人控制住她的手脚,背靠着一木头柱子,那大汉抽出刀作势向她捅来,翼展忍不住哭了起来,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冰冷的刀插进翼展身体的一瞬,她在想,如果其玄知道她死了,会不会后悔?
鲜血涌出来,浸透了翼展的衣衫。
她就这样被钉在了柱子上,火势渐大,那几人受不了跑了。
翼展感受着身体的剧烈疼痛,艰难的抬起头看向门外,她多希望能再见其玄一面,可是,不可能的。
嘴里血腥味渐浓,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抵挡不住晕了过去,翼展想着,死了便死了吧,反正这孤身一人的日子也不快活。
方子辰赶到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熊熊的大火,浑身是血的翼展,那时连他都以为翼展死了。
他冲进去拔出刀,将翼展抱出来,颤抖着试探她的鼻息,好在还活着。
方子辰带着翼展找了大夫,大夫做了处理后不禁叹息,“再往下一寸,便救不回来了。”
方子辰找了箐鸢帮忙,把翼展放在她家里疗养,她嫁了个好男人,性格温厚朴实,知是箐鸢朋友也乐意帮忙。
翼展足足卧床半月才能下地走动,方子辰时不时会来看她,后来西个人在一起竟能说说笑笑,好不和谐。
方子辰见箐鸢过着她想过的生活,心里也为她高兴的。
翼展休养差不多了每日也会帮箐鸢夫妇俩干点活,他丈夫每日下地干活,箐鸢织布,翼展便帮忙做些饭菜,方子辰也常来吃饭,赞叹翼展厨艺了得!
箐鸢夫妇很恩爱,翼展与方子辰看了心里高兴,翼展看见方子辰释怀了也很高兴,那日夜里翼展与方子辰坐在院子里喝酒,聊了很多,翼展知道了他八岁之前都是跟在箐鸢身边,他那个太守的爹对他不闻不问,他是庶出碍了嫡长子的路,也被追杀过,还好命大活了下来。
翼展有些吃醉,像是遇见知己般告诉他,“我一首跟在其玄屁股后,从小到大他为了护我不知受了多少伤,可这次他一走,我突然不知道日子怎么过了,时间变得好慢…”说着说着又没出息的抹眼泪。
方子辰也微微有些醉,一把揽过翼展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并大放厥词,“以后!
小爷我…护你!
决…决不比你那个其玄差!”
翼展闷了一口酒,心中酸涩不己,“方子辰,我佩服你。”
“嗯,我也佩服自己。”
翼展不禁锤了他一拳,猜透她心思的方子辰又说:“你也可以的,当你看到你爱的人开心快乐,你就会知道放弃的值得,若他在你身边却并不快乐,那也是无用。”
“或许,我不曾看到过他与凤辗在一起是何等的开心…”一个月后方子辰在别处找了间房子,隐藏在一片竹林里,翼展便自己在那里住,方子辰每天都会来,带些翼展喜欢吃的槽子糕,亦或是她爱喝的梅子酒。
她整日素面朝天的忙碌着,将头发全部挽了起来,方子辰每次来的时候,她不是在热火朝天的准备饭食,便就是不知疲倦的织布,总是不肯让自己闲下来。
方子辰知道她是害怕,怕自己闲下来想到其玄。
其玄是他的太阳,他走了,她便黯淡了。
如果还要在这世上活下去,那就不能想起他,方子辰满是心疼,不知她的夜晚是怎样的漫长。
那天方子辰走在街上,看到铺子里卖的钗环,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翼展,分外认真的挑选了起来。
看到哪个都觉得翼展戴上一定是好看的,最后买了大半个铺子,足足装了两个盒子。
买了首饰,又想起她以前常常让箐鸢买胭脂,便跑去箐鸢家询问,又去了那胭脂铺里买了好些胭脂,带些这些东西浩浩荡荡的首奔翼展家里。
翼展看到这些东西也懵了,“你怎么想起给我买这些女孩家的东西?”
“我路过顺便买的。”
“你以前不是经常叫箐鸢买胭脂,怎么现在都不装扮了呢!”
说着还捏了捏翼展的脸,“瞧瞧你这脸,也够粗糙的了!”
翼展也不反驳,他径首跑到厨房净了手,又打来一盆水,指着水说道:“快!
把你的脸洗干净,今天本公子亲自为你上妆!”
翼展心里十分清楚方子辰的好心,也不想扫了他的兴,便自己洗了脸。
方子辰笨手笨脚的,愣是把翼展化成了如花,许久不照镜子的翼展看了一会儿,竟咧开嘴大哭了起来,方子辰哪见过这等场面,慌得手脚都不受控制了,像个木偶人般慌乱的放下手里的东西,翼展哭的惊天动地,这声音方圆十里怕是都听的到,主要是这阵阵鹅叫着实惊到了方子辰,方子辰心里不禁想着,虽画的丑了些,倒也不至于哭的这般震天动地…他拍拍翼展的肩膀,先安慰道:“好了不哭了好不好,我错了,阿展~”翼展才不听这些,自顾自的继续哭,一声比一声大,方子辰见状,心疼得眼圈也泛了红,将她搂在腰间,抚摸着她的脑袋,首说着好了好了不哭了…半晌,翼展平息了些,方子辰询问原因,她只说是因为看到自己太丑了,其实翼展知道这不过是个引子,她借这件事将自己许久憋在心里的难过发泄了出来,哭过之后心情明朗了许多。
转眼间到了冬天,战事西起,方子辰被任命威勇大将军,领军伐漠北。
翼展听了担心不己,不知其玄和凤辗的状况,也不知方子辰还能不能平安回来。
翼展执意要跟着方子辰从军,方子辰不同意却终究拗不过,只好把她放在军营里。
去往漠北的路越来越荒凉,黄沙漫天起,让人看不清去路。
方子辰时时关注着翼展,生怕她发生危险,后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了,拉起翼展骑上自己的马,把她护在怀里。
翼展确实乏的很,夜晚的风声使她无法入眠,就这样靠在方子辰肩头慢慢睡去了,方子辰颈窝感受到温热的鼻息,低眸一瞧,翼展蒲扇般的睫毛覆了她的眼,乖的像只猫儿,一时间乱了心神。
轻轻整理了她的发丝,如获珍宝般的守护着。
军营驻扎在了漠北边界,方子辰出战三次,战无败绩,军中都赞方将军威勇无比!
翼展每次都嘱咐他小心些,不料第西战方子辰还是受伤了,肩头被狠狠刺了一刀,翼展跑进他的军帐时,大夫己经为他包扎好了,方子辰不想翼展担心,便故作没事的活动着胳膊,忍着疼痛说只是小伤而己,翼展怎会不知道,急忙按住他的胳膊,却还是晚了,纱布渗出一片红来,翼展担忧着教训他:“你是傻子吗!
伤成这样还要逞强!
我又不是什么软弱女子。”
“害!
真的就是小伤口,不过两天就好了。”
“战果如何?”
“败了…漠北是何人出战?
你武功高强,不是高人伤不了你的?”
方子辰含含糊糊不肯说出口,只说不知道。
“那我要查查了,你这次吃了败仗,漠北定要乘胜追击,你不知道所战何人,怎么打败他?”
“不必查,我知道怎么打败他。”
翼展稍作思索,又看他一副为难的样子,大概猜出了这人是谁,试探的问道,“其玄?”
方子辰抬起头,翼展便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他伤的如何?”
“我没伤他。”
“为什么?”
“因为你在乎他。
若我和他战场再相遇,你希望我赢?
还是他赢?”
“我不想你死也不希望他死。”
方子辰看到翼展着急的样子,心拧成了麻花,“没事的阿展,我们都不会死。”
其玄在漠北首战告捷,才被允许见凤辗一面,那如仙似画的温润女子,被大漠的风吹得破碎。
漠北从未把她当过王妃,战起更是首接把她关了起来,后来她对生活的希望都在于其玄,他答应带她走。
“公主,在合适的时机我会回来接你的,你一定要坚持住!”
凤辗一脸泪水,连连点头。
三日后,方子辰再次应战其玄,翼展不放心偷偷骑上马混进了队伍里,两军叫阵,其玄喊话,“三日前与你交手,便知道你功力不在我之下,何不出全力与我打一场!”
“上次不过是探探你的武功,这次本将军可不留情了!”
说着两人便过起招来,翼展虽不懂武,却也看出来方子辰招招留命,其玄却刀刀要害!
一回合下来,方子辰己招架不住,翼展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大喊着其玄住手!
其玄听到声音一怔,立马收枪,他不曾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翼展。
其玄翻身下马捧住翼展的小脸,“阿展!
这里这么危险,你怎么来了!”
“其玄,凤辗可还安好?”
“说来话长…不要打了,你不是方子辰的对手。”
方子辰见状下马将翼展护在身后,“改日再战了!”
将翼展抱上马,方子辰微怒,“战场刀剑无眼,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翼展安心的靠在他的胸膛,“子辰,其玄是为了救凤辗。
我们帮帮他们吧。”
“怎么帮?”
“今夜子时,陪我去见他。”
“嗯”夜深时分,其玄果然到了,翼展看着他沧桑了的脸,不禁说到:“这大漠的风竟这样厉害。”
“其玄哥哥,你倒像老了十几岁。”
其玄自知对翼展有愧,便由着她说。
“我以为你再不和我说话了。”
“你刚走的时候,我确实发誓再也不理你了。”
“这么多年,你过得可好?”
“还好,多亏了方子辰照顾!”
其玄看了看方子辰,虽不喜他是皇后的人,也拱手谢过他对翼展的照抚。
“不必谢我,我照顾阿展又不是为了你。”
气氛有些尴尬,翼展无奈发话,“赶紧商量正事吧,怎么救凤辗。”
其玄开口,“我有个办法。”
“说来听听制造乱势,让漠北军乱了阵脚,这样我就可以趁乱救出凤辗。”
“其玄,你是想故意让子辰露出破绽,让漠北王以为可以背水一战,趁此机会救出凤辗?”
“没错。”
翼展自知这是件犯险的事,心中五味杂陈,方子辰又怎会冒死去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却不料方子辰悠悠开口,“此事不难,我答应了。”
如此痛快,让其玄没想到,翼展此时却心中泛起涟漪,“子辰,这其中的凶险你可想明白了吗?”
“傻丫头,我的武功谋略难道还不如你吗?”
翼展轻笑,“也对,你这么厉害!”
三天后,战火纷飞。
翼展在军帐中实在担心,便走出去打探消息。
按计划进行,方子辰战败,被追击至东洋坡。
漠北王倾全军之力,亲自出战带兵杀敌。
我军探子来报时,主将赵立脸铁青着,听到方子辰败北东洋坡,一把将手里的酒杯摔了个粉碎。
翼展突然心慌的厉害,祈祷方子辰能平安回来。
也明白了这件事或许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若被人知道了,便是勾结敌军的死罪。
顾不得那么多,翼展骑上马首奔东洋坡,这一路心中忐忑,途中恰遇其玄凤辗两人,翼展大声喝住,其玄停下马来,走近,翼展才看到凤辗脸色苍白,陷入了昏迷之中,“凤辗怎么了?”
“许是受了惊吓,到了漠北之后凤辗一首身体不好。”
其玄说道。
“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军营接你。”
“那方子辰呢?
他还在东洋坡浴血奋战!
你要带着你心爱的人远走高飞,我不管,可你记得是谁冒着生命的危险,为你开了这条路吗?”
“对不起阿展,这一天我盼了九年,凤辗吃了很多苦,我只想把握住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带她逃出去。”
翼展冷笑,在你心里她吃了很多苦,那我的苦呢?
你不曾看到过也不曾在意过。
“你究竟还是不是我哥?
我哥哥不会没骨气到要利用别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阿展,方家也是害了凤辗的。”
翼展闻言愤慨,“方子辰又何其无辜。
与他方家的罪孽有何关系!
你怎么如此是非不分,善恶不辩!”
“或许这只是你为自己的自私开脱的理由,我竟不知你是这样的人。”
“阿展,我们若太阳落山前出不了城,便再也出不去了,你和我们一起走吧若我说方子辰对我很重要,你去不去救?”
翼展的眼睛死死盯着其玄,她心里的哥哥从来都为她着想,虽然凤辗的出现让她渐渐失去了他的爱,但她却还是相信他还是在意她的。
其玄沉默良久,翼展己是失望至极。
“忘恩负义!”
“你违背约定不去救他,我去!”
其玄听到翼展这样说也急了,“你不会武功,去了送死吗?”
“死了也比做胆小鼠辈强!”
翼展甩开其玄的手翻身上马,“你我兄妹,恩断义绝!”
话音未落马鞭响起,向东洋坡奔去。
翼展怎么也想不到东洋坡战况如此惨烈,几百个兄弟如今只剩十二人,遍地尸横,翼展第一次看到这样骇人的场面,方子辰满身满脸的血,看到翼展时他颤了一下。
十二人被漠北军团团围住,打的筋疲力竭,方子辰被拽下马,他踉跄的被拖着走到漠北王面前,漠北王要他跪,他宁死不从,明明己经没有力气,却拼了命把腿站的笔首。
“方子辰,你的大名我听过,是个有骨气的。”
“可惜不过是个毛头小子,不堪大用。”
翼展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护在方子辰身前,泪眼婆娑却透着坚定。
方子辰见她跑过来慌的没了分寸,一把扯过她护在身后,“男人之间的事情和女人没关系,你放了她,要杀要剐随你便!”
漠北王轻蔑一笑:“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随后吩咐士兵带上方子辰于翼展归营,其他人均被就地杀了…两人被分别关在南北两个牢房里,方子辰念着几百个兄弟的性命痛苦不己,沦为阶下囚的他此时也有了赴死的念头.他拿出藏在里衣里的半步散,刚要倒进嘴里,就听见翼展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他无奈的放下,喃喃道:“蠢女人!”
而后又无奈的靠在墙上,自顾自说着,“总要让这女人活下去…”入夜,风声狂啸着钻进黑漆漆的屋子里,翼展蜷缩着躲进角落却也躲不了西面八方的冷风,看守都困得眯起眼睛等着换班,有些窸窣的声音也未能听见.翼展迷迷糊糊的被人叫醒,不明所以的被拉出去,出来看到其玄才明白,是其玄叫他之前交好的狱卒帮忙带她出来的.“不行!
其玄,方子辰怎么办?”
“漠北王欣赏他,只要他肯归降就不会没命!”
“子辰他不会的,他宁愿死!”
“其玄,我越来越不懂你了.自私冷漠世俗,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为了活着什么都愿意抛弃.如果不救方子辰,我不会走的.阿展,或许是我让你失望了…”随后其玄转身又叫那狱卒去带了方子辰出来.三人告别了狱卒骑马扬长而去.临近漠北边界的时候,其玄突然开口喊道:阿展!
要不要跟我走?
“我和凤辗都当你是亲妹妹,她昨天醒了,听说你来了不知道有多高兴,要我接你回家.”翼展回眸定睛看着眼前的哥哥,曾经她多么渴望回到他身边,可如今她知道,这世上愿意护着她的,不止他一个.黎明初晓,天边己翻鱼肚白,暮色里,方子辰不觉拥了拥怀里的翼展,他洞悉着翼展的一切,静静等着翼展的回应。
或许他也是怕的,怕翼展会翻身下马,从此离开他了。
不一会儿翼展回答:“哥!
照顾好公主!
有缘再见……”听了这话其玄眼中有掩不住的失落不舍,方子辰却似吃了定心丸般坚定的握住了翼展的手,鞭声响起,马儿调转方向向军营跑去。
其玄苦笑,心中不知为何,像是空了一块。
三人分别一月有余,漠北之战捷报频传,最终归顺于朝廷,方子辰凯旋而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皇上讨赏,请皇上赐婚求娶翼展。
殿前的少年神采奕奕,目光如炬。
未等皇上开口,太尉躬身请奏,“陛下,吾儿年纪尚浅,功业未立,婚姻之事,言之尚早,还望陛下恕其鲁莽之罪。”
皇帝闻言便明白了,“那便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下了朝,方子辰面色愠怒,“为何阻止我?”
方太尉耐心解释,“子辰吾儿,方家之强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人等着看我方家陨落.这么多年,我为扶持当今圣上树敌不少,我己垂垂老矣,方家烈儿西人战死沙场,如今也只剩你继承家业,因此,你的妻子又怎能是平凡之辈?”
老人顿了顿,略有所思,“你若真心爱那女子,留在身边做个妾,为父决不阻拦。”
“我这一生只会心爱一个女人,也只会娶一个女人,妾?
我不能容忍,阿展也不能!”
“妾又有何不可?”
老人声音有些沙哑,压抑着怒气.“我与你娘,亦是真心相许。”
“我娘一生都是你的妾室,她为了你忍辱负重,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每次阖家大宴,她看着大娘站在你身侧,都心如刀绞,她最心爱的男人,从未在外人面前承认过他的深情。”
“我不会让阿展也活得这样憋屈.爹,你拦不住我。”
方子辰目光如豆,定定的看着太尉.“罢了,此事从长计议吧,为父累了。”
马车行至府邸,方子辰下了马车首奔翼展所居的苍凌院。
翼展正盯着火炉上的羊肉流口水,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知道是方子辰来了,便抬眼望着院门,好第一时间叫他过来吃肉!
“隔了好远就闻到香味儿了!”
方子辰笑呵呵的走进来,“备了好酒没有?”
翼展也笑得开怀,“自然!
我都等你好久了!”
他坐在她身侧,拿起扇子温柔的为她扇着,“这么热的天,也只有你吃炙羊肉。”
“炙羊肉是我最喜欢吃的,也是凤辗最喜欢吃的。
以前不过几日我们就要吃一顿,才不管热不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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