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京臣程禧的现代都市小说《畅读全文上嫁》,由网络作家“玉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经典力作《上嫁》,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周京臣程禧,由作者“玉堂”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都说周京臣光风霁月,圣洁不可攀。只有程禧知道,他在夜晚和她独处时,要多坏有多坏,要多疯有多疯。他道德高尚,也斯文败类。他是周京臣,更是裙下臣。......后来,程禧另觅良配,那个男人是他的死对头。再后来,集团最年轻的周总工程师和叶家的大公子从商场斗到情场,争得你死我活,抢得天昏地暗。周京臣也分不清是胜负欲,还是对她舍不得的占有欲。...
《畅读全文上嫁》精彩片段
程禧思来想去没有结果。
回学校的路上,周夫人打来电话,周二和几位太太约了下午茶,叫她陪着去商场挑礼物。
还特意叮嘱她,多练练社交礼仪,多适应社交场合,学习太太们的矜贵,不要学虚伪。
程禧乖巧答应。
结束通话,她内心一阵落寞空虚。
周夫人在铺路培养她的“阔太习性”了。
好像已经骑虎难下了。
她提着行李袋送回学校,宿舍里钟雯和安然正在掐架,“程禧骚浪贱,她就是贱货!”
“你放屁!当初竞选系花,程禧可是自动退出的,不然能轮上你?”
“凭什么轮不上?她参加也落选,装清高!”钟雯举着一盒药,“涂下面的!多激烈的战况啊,都涂药了!”
钟雯有一米六八,安然一米六出头,她踮脚抢,“你偷窥隐私!”
“她自己不锁抽屉的!”
门“砰”的一声踹开,寝室瞬间安静了。
钟雯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又迅速恢复倨傲,“哟,不实习了?秦商不是追你嘛,傍大款的丑闻曝光,当不成老板娘了,被开除了?”
程禧一把夺过药盒,右手捏烂,药膏喷溅出,溅了钟雯一身,她失声尖叫,“程禧!我新买的香奈儿!”
鸦雀无声。
钟雯愣了,程禧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她。
似乎下一刻,要扑上去咬她。
“你吃错药了?”钟雯瘆得慌,摘下床尾挂着的包,溜边儿出门了。
程禧把药膏扔进垃圾桶,收拾衣柜和书桌。
“你搬走?”
“租房住。”
安然诧异,“你有对象了?”
“独居。”
“多不安全啊...”安然有意留她,可系里关于她傍大款的传言沸沸扬扬的,尽管钟雯公开道歉了,事实上私下没少抹黑,程禧的名声丝毫没好转,反而更恶劣了。
有同学背地里指责她倚仗“老头子”撑腰,霸凌室友,在学校横行。
她晾在楼下的棉被,枕套,靴子,要么是无缘无故丢失,要么是涂了502胶水,喷了彩漆,根本没法要。
连那辆奥迪A6也不敢开,唯恐傍老头子的谣言再添一笔“实锤”。
程禧打包好箱子拉出学校,先在附近的“情侣旅馆”租了一个月,方便上课,等找到下一份实习工作再正式租房。
......
程禧赶到SKP的时候,周夫人坐在一楼咖啡厅,桌上摆着一个丝绒盒,盒盖打开,里面是一串珍珠项链。
项链是给她的。
晶莹剔透的南珠。
程禧适合这种小一点儿的珍珠,衬气质,戴上不老气。
周夫人懒得再逛,程禧拿了她的铂金卡,在二楼挑完胸针,直奔三楼。
扶梯的对面是高档女鞋店,橱窗展示着一双十六万四千八的晶钻高跟鞋,鞋尖的1克拉白钻璀璨夺目。
在展示台的后面,是关靓和店长。
店长滔滔不绝讲解了鞋子的设计理念,关靓很满意,拎着其中一只去试穿区。
程禧鬼使神差靠近了那扇橱窗。
“我爸妈下个月结婚纪念日,在名园办酒席,我穿这双鞋怎样?”
周京臣用手机查阅分公司上报的总经理候选名单,他一碰公事,对任何私事都不甚在意了,“可以。”
关靓识趣,没缠着他,示意店员蹲下帮她试鞋。
鞋码小了半码,她不太高兴,“没有合适的码数吗。”
店员也为难,“是限量款,全国五双统一码数。”
关靓扭头,“京臣,换一家吧。”
周京臣收了手机,拾起鞋子在灯光下掂了掂,晶钻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37码?”
关靓挽着他手,“我穿不了的,挤得脚好痛。”
他不知在想什么,在关靓反复催促下,才撂下那只鞋。
程禧回避到墙角,周京臣带着关靓从鞋店出来。
“你们分公司要选举新的总经理了?”
商场热,周京臣卷起衬衫袖,不愿多谈,“普通的人事调整而已。”
“我堂弟澳洲留学刚回国,经济管理硕士学位,总经理他经验不足,但副总经理,部门主管,他是没问题的。”关靓神情要多自然有多自然,仿佛是顺理成章的自家安排,“你在总部,分公司有自家人,出现什么情况他及时向你汇报。”
“你父亲让你跟我提的?”周京臣旁边是直达楼顶的灯柱,灼亮刺眼的光线照得他面孔浓白,看不清表情。
关靓心里却莫名一咯噔。
周京臣一贯礼数周全,这段日子的接触,涉及关家人,他一口一句“关伯父,关伯母”,甚至备了厚礼托她带回关家,聊表心意。
关家包括亲戚对他赞不绝口,督促她势必将正牌女友的名分攥在手心。
关靓是有脑子的,这个男人最在乎的是事业,感情是锦上添花的玩意儿。
安插关家人进驻他的公司,是牢牢捆绑住他的捷径。
周京臣如此反感,是她意料之外的。
她在朋友圈早就以“小周夫人”的名衔自居了。
“你堂弟监视分公司的情况,向我汇报,也监视我的情况,向你和关家汇报?”
关靓笑容凝固。
“你太急了。”
他最后甩出这四个字,胳膊从关靓手里抽出,乍一瞧,颇有小情侣闹别扭的氛围。
“京臣,你误会我了!我没歹意的。”关靓黑白分明的眼瞳噙着泪光,一副委屈无辜,“我是希望替你分担。”
周京臣偏头睥睨她,仍旧喜怒不明。
关靓重新挽住他手臂,小心翼翼哄,“我下次注意,真的和我父亲无关,关家从来没有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她姿态低,柔情似水的,周京臣也不是完全铁石心肠的男人,表情显然松动了。
程禧去隔壁珠宝店逛了一圈,挑了一对钻石耳环。
正要下楼,周京臣喊住她。
他的位置在男士洗手间门口,关靓不晓得去哪了。
程禧停下,背对着他。
周京臣在寝室里说:接下来忙,有事联系助理。
她以为他是借口公务,彼此降温,各归各位。
这两次独处,一次比一次疯狂,一次比一次危险。
他也察觉了。
情不自禁的失控不是好现象。
程禧没想到,他是腾出时间和关靓逛街,筹备关家夫妇的结婚纪念日晚宴。
虽然对他没抱过期望,也多多少少不是滋味。
一股清冽醇润的男香渐渐逼近身后,很清新,偏年轻化的成熟感。
不再是厚重的药木香型。
他换香水了。
一般男人开始注重形象,换香水,换发型,是迎合女人的审美,或者是女人改造的。
周京臣这款香型十有八九是关靓的建议。
他气质硬朗,加上日常深色系的打扮,确实太深刻严肃了。
海洋森林的味道显得清爽,不沉闷。
掺杂着一丝丝法式浪漫的情调。
更招女人的喜欢了。
程禧望着窗外的街道,灌入车窗的风将周京臣短发吹散,额头有零碎的发丝,改动了发型整个人不那么硬朗成熟了,清俊松弛了许多。
“我下午出差。”他言简意赅。
女人不死心,“去机场吗?”
“高铁站。”
“去车站路过妇产科医院。”
女人的态度很明显了,周京臣不去接一趟是他不绅士了。
其实大家心照不宣,有资格和周家攀亲,即使不如周家,娘家也至少有三、四套房子,几辆百万级的座驾,不缺车接送。
无非是见面的借口。
男人但凡有意思,不能戳破。
“我派一辆车去接你。”周京臣似乎故意吊着女人,依然没上钩。
他越是难搞,越是激发女人的战斗欲,越要搞定他。
“我不认识你的司机,我怎么上车?”女人那边是接连不断的鸣笛声,“我拍了片子,多囊,要吃一段时间的避孕药调理。”
程禧的气息渐渐絮乱了。
多呆一秒,都是如坐针毡。
周京臣挑美女的眼光毒,周夫人挑儿媳的眼光毒。
这个关靓的言谈举止,的确不够端庄得体。
略放荡了。
暗示周京臣自己在吃避孕药,弦外之音是现阶段上床可以不戴套。
对男人而言,这种邀约赤裸又火辣。
周京臣不知是不是动摇了,没有说话。
程禧拍了拍驾驶椅,朝司机比划口型下车,麻利解开安全带。
电话挂断,周京臣拽住她,“现在停不了车。”
她执着下去,“我回公司,和医院不顺路。”
拽的力道大了,程禧手腕禁锢出一圈红痕。
她肤白,周京臣也白。
一红一白的视觉。
糜艳又破碎。
他拇指的指腹轻抚那片红色,“约了哪天?”
程禧明白,他问第二次相亲约的哪天。
“周阿姨和叶太太在商量。”
“心甘情愿吗。”
她心底波动,面上仍旧平静,“周家养了我八年,周阿姨的安排是好意。”
这八年,是周家顶住了压力救济她们母女,当初程父自杀,周淮康也接受了调查,因为是他的司机,尽管被牵连,周家自始至终没埋怨她。周夫人是真心实意为她好,趁着周家如今风光,她有底气选一选,老一辈总觉得结婚是归宿,有个家庭才踏实。
“倘若你不愿意,不是没有办法。”
程禧默不作声扯弄着制服西裤。
“那件事考虑好了吗。”他又问了一句。
她一恍惚,“哪件事?”
周京臣嗓音深沉又性感,表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男人面对女人、面对猎物的表情。
那夜之后,这层窗户纸一直似捅非捅的,有暧昧,有火花,更多是谨慎克制。
他这样直白,程禧不由自主攥紧手。
“我答复过你了。”
周京臣原本就没笑,眼里的温度彻底冷了。
“周先生,停吗?”司机回头询问。
程禧瞟了一眼后视镜,秦商的白色奔驰在尾随。
“我下车。”
他耐心所剩无几,吩咐司机靠边。
推车门的刹那,周京臣脸部肌肉紧绷,极为沉重的阴郁感,“程禧,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她抬眸,玻璃上映出他深隽的眉骨,周京臣是骨相比皮相更优质的男人,历经岁月沉淀,会像陈年的白酒,越品越浓烈,入心入肺回味无穷。
可惜,这坛酒未来属于任何女人,都不属于她。
“嗯。”
她坐上秦商的奔驰,红旗L9在原地停了片刻,一踩油门驶离。
“谈成了?”
程禧摇头,“没谈。”
“那周总工让你坐他的车干什么?”
她不吭声。
秦商年轻气盛,从小被秦家宠坏了,一股脑儿的气炸了,怀疑周京臣耍他,耍万利,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怒火。
“我低声下气攀交情,请他吃饭,他爱答不理的,周家是厉害,我秦家也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他姓周的太狂了!”
秦商骂完,捶打着方向盘,自己先泄了气,“我爸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我算是领教有多么憋屈了。周京臣不愧是北航集团定海神针一样的总工程师,遇事沉得住气,不是我们这群二代子弟比得上的。”
程禧魂不守舍,全程没蹦出一个字。
女人有第六感,男人也有。
秦商冷静下来,敏锐意识到程禧和周京臣之间的气氛别别扭扭的。
他仔细观察程禧,那一丝清纯倔强少了,多了一丝小女人的风韵,娇不娇、媚不媚的,透着撩人心弦的味道。
秦商猛地一震。
他可不是未经人事,相反,他谈了十多个女朋友,燕瘦环肥一应俱全,为了追程禧,这一年才守身如玉。
女孩到女人的变化,瞒不过他眼睛。
秦商刹车,扣住程禧肩膀,“你谈恋爱了?”
程禧一抖,秦商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朵花,已经有男人捷足先登,采下枝头了。
“周总工?”
“不是!”程禧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
秦商闻言,松了手。
他是太气愤了,失去理智了。
程禧是单亲家庭,母亲躺在疗养院半死不活的,周京臣出身勋贵家族,八竿子凑不到一块,她哪里沾染得到他?
秦商重新发动引擎,语气忧伤,“小禧,我不计较你和别的男人谈过,但我计较你以后和谁谈,你能和他们,为什么不和我呢?”
他说了什么,程禧根本没听,她衣服下满满一身的汗,手脚都软了。
果然男女的事儿,纸包不住火。
隐藏得再深,照样有迹可循。
周夫人那样精明,早晚会发现。
钟雯虚荣,又毒舌,瞧不惯女生过得比她好,程禧懒得和她吵,径直走进宿舍楼。
钟雯碰了一鼻子灰,踢着墙角的垃圾桶发泄。
寝室里安然气喘吁吁练健美操,“系主任报你的节目了,毕业生典礼上跳个人独舞!”
程禧掏出口袋里的内衣,藏在枕头下,“不跳。”
“女生抢破头的C位,你不跳?”安然卷起垫子,竖在阳台的角落,“据说是周先生点名看的。”
程禧动作一滞,死死地压着枕头。
这么多年了,周京臣没看过她跳舞。
只记得她会跳。
“周先生还特意去参观了优秀生照片栏,问起你了。”安然中午有约会,坐在椅子上化妆。
“他问什么了?”程禧忍不住好奇。
“问你的成绩,同学关系和不和睦。真奇怪,校长以为他认识你,结果他说不认识,随便一问。”
程禧胸腔仿佛漏了一个洞,剜掉了一大块血肉。
她从没向任何人提过与周家的渊源。
周夫人有意和校长打个招呼,多关照她,她也拒绝了。
她凭分数考上的,不希望自己变成“关系户”。
可周京臣如今撇得干干净净,令她彻底清醒了。
女人或许会因为上了床爱得更依赖,男人眼中,仅仅是露水情缘。
没必要暴露,不值得负担风险。
程禧上午考完试,回寝室躺了一下午,傍晚钟雯叮叮咣咣地收拾衣柜,她没出声,钟雯以为她睡了,蹑手蹑脚翻她的抽屉。
程禧没什么贵重物品,那只包也还给周京臣了,所以她没锁。
钟雯轻轻一拉,拉开了。
里面有一个方形的首饰盒,是一条三千块钱的18K金项链,其余的是商业街地摊买的手串,发卡。
钟雯不屑嗤笑,爬回上铺和备胎打视频,“我猜包是假的,那男人糊弄她的,她又没见过世面,分不清冒牌货。要么就是她租的,最近不是有很多的伪名媛吗?租包,租豪车,租五星级套房,拼单拍照,发网上炫富。”
程禧这时关闭了床头的小夜灯。
钟雯一愣,立刻没动静了。
......
北方冬夜漫长,早晨七点钟刚蒙蒙亮,程禧睡得正沉,安然踩着梯子使劲捅她,“程禧!班级群有你的谣言!”
她翻了个身,安然把手机屏幕对准她,“你和老男人谈恋爱呢?”
程禧迷迷瞪瞪的,“老男人?”
“钟雯爆料的,你从一辆豪车下来,男人五十多岁了,秃头,大肚子,满口黄牙,用一个假爱马仕骗了你的色。”
当头一棒惊得程禧困意全无,她换了羽绒服匆匆去食堂找钟雯。
金融系有早课,一大半是同班同学在吃饭,凑在一张桌上窃窃私语。
程禧一露面,不约而同安静了。
“钟雯呢?她关机了。”
同学们纷纷摇头。
程禧又找到宿管阿姨,得知钟雯六点多被隔壁音乐学院的一辆宝马7接走,去月亮湾滑冰场了。
钟雯每个周末住在校外,如果不去堵她,只能等周一,谣言指不定蔓延什么样了。
程禧拦了一辆出租直奔月亮湾。
冰场没多少人,钟雯和一个AJ运动鞋、LV外套的男生在路边烤红薯摊儿搂着谈情,程禧下车追进铁栅栏门里,一把拽住她,“你在班里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嘴欠?”
钟雯交往的对象有社会混子,有金融小开,她嚣张惯了,程禧当众栽她面子,她怒火中烧,“你没爸没妈的,不是男人养着,坐得起豪车吗?高仿的爱马仕也要卖几千吧,你哪来的钱?”
她朋友附和大笑。
程禧没法解释,又气不过污蔑,重重推搡钟雯,“不关你的事,你少造谣!管好你自己,你圣诞节在宿舍和英国籍的留学生裸聊,你男朋友清楚吗?”
钟雯扬手要扇巴掌,道旁忽然爆发一阵鸣笛。
周京臣的司机站在冰场围栏外,锃亮漆黑的红旗L9打着双闪。
“程小姐,我送您去上课。”司机神色凌厉环顾了一圈,威慑着那伙男女,识相的老实点。
司机是特警退役,打群架不在话下,周淮康亲自下基层挑选的人。周家上一辈有一儿三女,周淮康是独苗儿,到周京臣这一辈只一个儿子了,独苗儿中的独苗儿,饮食起居万分谨慎,唯恐遭了黑手。
周京臣的身手也不弱,从小训练过,同时打两三个不成问题。
程禧没想到他今天路过月亮湾,原本揪着钟雯的大衣领子,撒了手。
“钟雯,我没招惹你,你以后不要泼我脏水。”
她面无表情转身。
其中一个男生见多识广,认出那辆车的来头,好心提醒钟雯,“你不了解她的背景吧?少针对她了。”
“她有狗屁的背景!她爸出轨,她妈气傻了。”
“她男人真是老头子?”男生不信,“万一你的情报有误,会害惨咱们所有人!红旗L9的车主,我爸可惹不起,全市才有七辆。”
钟雯也是瞎猜的,没事实依据,顿时哑口无言了。
程禧走到红旗轿车后面,周京臣穿了正式的西装,灰衬衫,扎领带,头发剪得利落有型,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的护目眼镜。
他一手拿图纸,一手按摩太阳穴,估计整宿开会加班,肉眼可见的疲惫。
她冷得哆嗦,掌心却冒出虚汗,在围巾上蹭了蹭,仗着胆子先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摘了眼镜,揉着鼻骨,“上车。”
程禧弯腰钻进去,车厢有暖风,很快她的睫毛和眉毛开始淌水珠。
“长本事了。”周京臣合上图纸,目光不喜不怒的看着她。
她一言不发擦拭脸上的水。
周京臣丢给她一块手帕。
白底儿,绿竹。
手工刺绣。
他喜欢松柏和竹子,私宅的后院也种植了观赏竹和矮子松,一如他这个人,清高,自律,极有耐力。
“为什么动手?”
他语气缓和了,程禧也不倔了,“钟雯散布谣言。”
周京臣是聪明人,没追问下去。
她眼眶冻得发红,鼻头也红,楚楚可怜的,周京臣握住她手,搓了搓回温。
程禧往外抽,没抽出。
握了一路。
在十字口等绿灯之际,周京臣指挥司机去酒店。
程禧脊背一僵,“去酒店干什么?”
他们的第一次就在酒店发生的。
那样糜烂霸道的周京臣,让程禧陌生,也让她不知所措。
她竟然在他的引诱下产生形容不出的感受。
从惧怕,到沉迷,再到堕落。
被他传染得醉晕晕的。
程禧明白,这种疯狂食髓知味,会上瘾。
“洗个热水澡。”周京臣知道她想歪了,“预防感冒。”
她僵硬的脊背松懈了下来。
“我也洗,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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