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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能这么口渴?

发表时间: 2024-06-09
窦川的脸又是沉了下去,心里猛然涌起一股窝火。

气死了,真是要气死了!

真要做那么久?

真当老子是个摆设?

老子当年在西街混的时候,就算被人群殴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拖着半条命跟别人同归于尽——何其嚣张,何其硬气。

可现在呢?

自己女人正在楼上跟别的男人鬼混,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窦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想杀人的心就上来了。

他从大衣里一把拔出枪,想要冲上楼,却被下人们给按住。

下人劝:“少爷深思啊!

待会儿动起手来,误伤了孟小姐怎么办?!”

一句话,立刻让窦川停住脚步。

是啊,误伤了瑰然怎么办?

别说是枪子儿无眼,就算是争执起来的时候桌上的水杯倒了,弄湿了瑰然的鞋,他也得责怪自己半个月啊。

窦川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双腿交叠,叠在茶几上,一个人开始生闷气。

他生气的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男人?

那些款式不同的、花色各异的男人,就像是翻牌时候的梅花、方块与黑桃,各有各的风姿,各有各的好。

像孟瑰然那种女人,就是非要摸一摸不同花色的牌面,摸摸每一种的手感是不是有什么区别。

一想到她柔嫩的指腹,正在轻轻触摸一张牌的表面质感,细微地感知牌面的纹理,观赏牌面的色泽;她说不定还喜欢用对折的方式折一折,看看这张牌韧性怎么样;再听听这张牌跟空气接触的时候有什么声响,会不会带动轻微的空气流向。

她自己是有一套标准的,关于怎么样的牌是一张好牌。

通常来说,孟瑰然很挑剔,打过一次的牌不想再打第二次,没什么新鲜感了。

窦川或许是她新鲜感保持得最长久的一张牌了。

这也得益于窦川这个人惯会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同时也会“忍气吞声”。

但问题是,这个世界上的牌实在太多了,窦川不可能一把火把它们全都烧光。

可这把火一首都在窦川的心里,越烧,火势越是旺。

不把那些男人都给烧光,窦川可能就要把他自己给烧光了。

总得想个办法啊,这样下去可不行。

窦川闷闷地抽大烟,屋子里都是迷迷蒙蒙的雾气。

不知道抽了多久,楼上的房门总算打开了。

衣冠整齐的年轻军官从里面出来了,脸上没什么表情,正首得就像是刚刚开完了一场会。

果然如同下人们所说,很俊。

是那种一丝不苟的、五官清朗的俊,沾染不得半点世俗的媚,也没有半死的俗。

和戏院的小倌是不一样的好看。

他下楼的时候,正好和抽着大烟的窦川打了一个照面。

他微微颔首点头,恰到好处的疏离,然后压低了军帽转身走了。

妈的。

窦川心里暗骂。

刚从老子的床上起来,竟然连点愧疚的表示都没有。

就点了点头?

那么从容的样子,好像咱俩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邻居似的。

谁特么跟你是邻居?

窦川一招手:“跟上他。”

身旁的管事儿心领神会,立刻跟着出去。

而窦川自己本人则又坐着闷闷抽烟。

他在等,等孟瑰然从楼上下来。

等了好一会儿,二楼都没有动静。

窦川在心里算着时间:一件衣服,两件衣服,三件衣服……他们到底是脱了多少件衣服,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来穿上?

大烟都快抽完了,还请不动楼上的那尊祖宗吗?

终于,二楼那里飘出一道人影。

是孟瑰然懒洋洋地从里面出来了。

她一下来就使唤窦川:“帮我倒杯水,口渴。”

窦川冷笑:口渴?

纵然心里气到极致,窦川还是给倒了。

孟瑰然把一整杯水都喝完了,说:“再倒一杯,还是渴。”

窦川这下炸了。

到底是多干柴烈火,才能这么渴?

他一动不动,只阴阳怪气道:“小军官的滋味怎么样?”

孟瑰然晲了他一眼,却只是笑了。

“又在吃干醋?”

她索性自己倒了水,悠悠闲闲的,像是什么都不在意。

那雪山般的半张脸隐在茶碗之下,看不清轮廓,只有袅袅的热雾往上飘浮,沾湿了她的眼睫毛。

窦川的喉结,不争气地滚动了一下。

可真该死。

心里又是恨她,又觉得她迷人。

只看她一眼,又要被她抓住心魄了。

就好像是那个年轻军官被人拽着领口向下拉的那一刻。

如果当时是他在那里,他必然是抵挡不住的。

是要深吻,要浅吻,要法式热吻,当然通通都是由她说了算了。

只是被她拽住的那一刻,他就己经不能做主自己的西肢身体了。

可孟瑰然喝完了茶,却悠然道:“我们没做。”

“什么?”

窦川一愣。

孟瑰然重复:“我和他,我们没做。”

窦川蹙起眉:“没做,怎么可能?”

窦川死都不相信。

他要是被孟瑰然抓住衣领,轻轻向下拉,他连命都愿意给了。

多么迷人的夕阳,丝丝缕缕,全都打落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里。

尘埃细微地浮沉着,随着她的一吐一吸,轻轻在空中颤动。

他恨不得能张口含住那尘埃,含住所有的余辉与光晕,含住夕阳在她肌肤表面反射出来的那圈金边,不让任何一丝美好的东西泄露出来。

可那个军官……他却拒绝了。

他拒绝了她的求欢?

他凭什么?

他以为他是谁??

给他脸了?!

窦川蓦地又开始生气起来,脸色也跟着阴沉。

孟瑰然抬眼看他,看不出是不是在笑:“你当我每个带回家来的男人,都是来睡的?”

窦川:“那不然呢?”

男人,多么简单的动物。

要不是看中了哪个女人,想发生点什么,谁会闲得没事接受别人的邀请?

窦川对于自己看不上的女人,多说一句话都懒,更别提跑来跑去地跑一趟。

那个小军官,要是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窦川就原地割自己的头。

可孟瑰然却说:“我不过是邀请他来家里喝喝茶,聊点公事儿。”

窦川不屑:“聊公事,你能聊得这么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