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兄不是我的皇兄。
说来也是话长。
简而言之,皇兄的壳子里装了一个异世界的魂魄。
从小我的皇兄就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手工天赋,草编的蚂蚱、彩泥捏的小人、木头雕的蟾蜍……别问我他为什么会雕蟾蜍这种丑东西。
我不造,也完全无法理解。
雕了还要巴巴地给我送过来,顺便单方面交换走我案上太傅布置的词赋、策论。
这种事他真没少干。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我放他送来的小废品的红桐木箱子都快要盛不下了。
我也试图把他往正经皇子的轨道上拽,“皇兄日后是要亲自治国的,理应专心学业,再想要棠儿代笔可是不能了”。
憋怀疑我说话的语气,本宫向来以仪礼端庄、庄重娴雅为盛都世家女的典范。
“知道啦,知道啦,小夫子妹妹,不要一直板着脸嘛”说着变戏法般的从身后又拿出一个竹蜻蜓,“罢了,兄长请回吧”算了,算了,您可得嘞,算我输呗十五岁生日以前的兄长,又菜又爱玩、整日不着调,但好歹是个人前十四年的生辰,身为双生子我们向来是一起过的两个人早早在我寝殿的餐桌前等着母后生前随侍的颂时姑姑,每到这一天,风吹雨打雷打不动,往日紧闭的羲和宫门一定会打开,颂时姑姑总会给我们带来自己亲手做的长寿面。
姑姑做的长寿面贼啦好吃,我每次都能吃两大碗。
便宜皇兄还嘲笑我吃得多,您可得嘞!
也不看看自己面前几个空碗。
但是今年,颂时姑姑带来的长寿面都凉了,也没有看到皇兄的声影。
我吃了三顿长寿面,第三顿吃得格外久,整整吃了三碗。
春桃取笑我要把肚皮撑炸了,我让她哪凉快哪待着去。
再见时,已是一月之后了。
我尚且来不及询问便宜皇兄为何一月之余都没有任何音信时,他眼中充满戒备与警告意味的眸色已然使我如置冰窖。
不是吧,他不会想把我嘎了吧!
“守好一个公主的本分,皇妹”一股凉意自脊背处升起,仿佛被一只冷血的毒蛇缠上了。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自认没干过啥对不起他的亏心事。
倒是他又剽窃我的策论又把我这里当垃圾场的,疯求了吧?
作为受害者我说啥了?
他还得劲了?
内心大戏一出接一出,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