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林霖，“闹着玩，这根本不是什么游戏，你是在欺负同学，这叫霸凌。”
林泽嗤笑一声，“苏老师，不必这样小题大做。”
他凑近我，声音和眼神都带着玩味地笑意，“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后退一步，没有回答，只觉得芒刺在背。
“林泽，我现在是在说你的弟弟欺负殴打同学。”
“哦，可是我们好久没见了，你不想我吗？”
林霖的笑声传过来。
我推开林泽，走到张城旁边，“张城，你可以告诉老师。”
张城抬起头，失控一般地吼了出来，“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只是闹着玩。”
林霖得意地扬起下巴，“听到了吗？
苏老师。”
张城那种冷漠到极点的眼神，刺破了装着我所有勇气的口袋，所有都没用。
我看了眼微信。
“苏老师，实在没得办法，请不了假。”
“老师，我家城城是个好孩子，不会欺负同学的，你帮帮我们。”
“帮帮我们。”
他们来之前，张城父母就给我发了消息。
点开一条又一条的语音。
带着口音的声音随着电流传出来，磕磕巴巴，恳切又卑微。
张城的父母在工地干活，没有时间来。
张城抬起头，冷漠又期许地看着我。
他是好学生，是他父母的希望。
而这所学校有着优越的教育资源。
他只能读下去，离开这里。
2这件事无疾而终。
我向学校领导反映了这件事，但一直没有得到回应。
张城选择不追究，林泽赢了。
我站在教室窗外望进去。
这节是语文课，不少同学早就低头见周公去了。
张城坐在后排垃圾桶旁，脊背挺得直直地听老师讲课。
外面阳光很刺眼，可却没有温度。
我想起和林泽分开那天，他被几个人抓住，摁在地上。
林泽疯狂地挣扎，歇斯底里地嘶吼，双眼血红，像地狱里的恶鬼索命，一旦缠上了，这辈子也不会放过。
他说，“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每晚做梦，林泽都这么掐着我的脖子冲我吼，惊醒时冷汗淋漓。
林泽今天走之前，笑吟吟地重复了这句话。
我无力地趴在走廊的栏杆上。
这是八楼，高的晃眼，一跳下去，或许什么都解决了。
张城出声打断了我，“苏老师。”
我反应慢半拍，“你什么时候来的。”
廊上来来往往的学生路过。
原来是下课了，我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