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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

笑语晏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笑语晏晏”的《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父母双亡后,她沦为孤女,被迫投奔世子府。当年的一眼倾心,碍于世子清冷的性子,他默默守护她多年。经年后,一纸婚约书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眼看着心尖上的人要另嫁他妇,世子表哥终于发疯!他清润的眸子染着欲色的暗沉:谁娶她也不行!...

主角:谢羡予许婉若   更新:2024-07-07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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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篇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精彩片段


“你去把暖炉给她备上,送些滋补的药材,让她养好身子。”

“是。”

-

次日,江老爷和江夫人便亲自登门,和谢家定下了亲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期就定在九月。

大公子的婚事定下来,算是喜事一桩,大夫人给府里的下人们都赏了赏钱,阖府上下喜气洋洋。

婉若在家养了两日的病,屋里被暖炉烤的暖融融的,她又每天按时吃药,身子很快便养好了。

这日一大早,婉若便出了门。

“今日难得出门,姑娘还是打扮的这般素净。”素月嘟囔着。

“又不是我一个人出门,太招眼反而惹来是非。”

“姑娘也太谨慎了些。”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谨慎些的好。”

府门口,马车都已经备好了。

正准备上马车的谢秀云回头看一眼婉若,讽刺:“你竟然也去?可真会沾光。”

婉若眨眨眼:“你不也去?姨母都还在禁足,你也有心情去玩?”

“你!”谢秀云脸色瞬间难看,恨不能撕了她。

“许婉若你别得意!我迟早让你死的难看!”谢秀云咬牙切齿的压低了声音。

婉若弯唇,转身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谢秀林喏喏的跟在谢秀云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喘,谢秀云上了车,却回头来骂她:“别和我一辆车。”

谢秀林慌忙应是,然后走到后面一辆车,和婉若同车。

谢秀珠和谢秀云都是有自己的马车的,按理说谢秀林也该有的,但三夫人刻薄妾室是出了名的,谢秀林因此也受打压,吃穿用度处处都要矮旁人一头。

现在和婉若同坐的这辆马车也只是府中的寻常公用的马车,比较简陋。

但谢秀林一上车却还是高兴的,拉着婉若道:“还好不用和六姐姐一辆车。”

若是婉若不去,她挨了骂被赶下车,怕是就去不了了。

“不过你方才胆子怎么那么大,也敢和六姐姐叫板?”

“大概是病了一场,不那么怕死了。”

谢秀林“噗嗤”笑出声来。

谢秀林又聊到了别处:“江家和谢家已经定了亲,今日踏春大哥哥也还是不去。”

婉若淡淡的:“大公子往常也是不喜欢出席这些宴席的,况且按着规矩,定了亲也不好见面吧。”

“这倒也是,大哥哥也的确忙,这两日都没回府,连定亲也没回来,是大爷大夫人和江家长辈定下的。”

谢秀林说着,压低了声音:“说是在宫中议事,我听说,这回大哥哥办的江南盐税案牵涉甚广,不少京中的官员都牵涉其中,这几日,不少人来府上送礼求情呢。”

婉若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但在谢羡予的书房里给他整理书册的时候却看过一些折子,如今朝中太子未立,党派横行,这次的盐税案也不知牵涉了几方的利益,他竟也能办的这样利落。

不知是哪些人在说他温润守礼,端方君子的,没点雷霆手段哪里能办下这案子来。

他也就那张皮囊能迷惑人了。

“看样子,京中怕是不少官宦要出事了。”婉若掀开车窗帘子,看着外面热闹的街市,若有所思。

“那反正不关咱们的事儿,我现在只想着,嫁个好人家!”谢秀林眼神向往。

行至太明湖,马车停下了。

婉若和谢秀林下车,湖边柳树轻拂,湖水如绸缎一般荡漾着,微风徐徐,让人心旷神怡。

婉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心情也轻快了许多。

“婉若姐姐,我们快过去吧。”谢秀林脚步都走的更快了。

湖边的水阁里已经很是热闹了,今日的宴席也是江家操办的,原本只是一个小宴,没曾想京中名门千金公子几乎都来了。

江家和谢家定亲,这事儿已经在京中传开,谢家如今如日中天,江家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巴结的人络绎不绝。

婉若才走进水阁,便看到江雪君被人群簇拥在中间。

谢秀林忍不住小声道:“江家从前在京中的高门里也不算显眼,江雪君拼着一身才名,从前也只能跟在端敏郡主身后做小伏低,如今得了门好婚事,便翻了身。”

谢秀林的眼里藏不住的艳羡和向往。

婉若并没在意,人各有命,她是比不得旁人金贵,却也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江雪君一看谢家的姑娘们来了,立马走出人群,笑盈盈的迎了上来:“秀珠,你们来啦。”

江雪君挽住谢秀珠的手:“我等了好久了,快来这边坐。”

她拉着谢秀珠到前排的位置上坐下,被忽略的谢秀云很是不忿,却也只好跟上。

江雪君才安顿好了谢秀珠,又抬头看向婉若:“许姑娘,这边来。”

谢秀云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她排在谢秀珠的后面也就算了,许婉若算个什么东西?竟也配?!

婉若摇头:“我坐后面就好了,这边靠窗一些,正好透透气。”

江雪君笑着道:“也好,你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大好了,有劳江姑娘挂心了。”

“若是有什么不便只管和我说。”江雪君拉着她的手拍了拍。

在场的人都看着,私下里小声议论起来。

“这许姑娘是谁?我倒是没听说过京中还有姓许的。”

“没看到跟着谢家姑娘们来的?是谢家的表亲,看她那打扮,多半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

“那江姑娘为何对她这般照顾?”

“可怜她呗,江姑娘本就心善,又不是那起子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否则你以为为什么谢公子为何选她定亲?”

江雪君和婉若寒暄了几句,便去招待别人了。

谢秀林拉着婉若小声道:“江姑娘很看重你呢!她都没和六姐姐说话。”

婉若淡笑:“大概吧。”

今日虽说是踏春,但毕竟到场的人也都是为了庆贺江雪君和谢家定亲,因此来客各家都有送上礼物。

各种珍奇异宝,琳琅满目,其中最显眼的还是郑国公府世子送的一匣子东珠,一共六颗,虽说个头不大,却格外莹润光泽,质地极好,是从南海带来的珍品。

谢秀林忍不住艳羡:“江姑娘可真好命,郑国公府好气派。”

婉若却轻轻蹙眉,她上次在谢羡予的书房里看到过关于盐税案的卷宗,这郑国公府好像也牵涉其中,不知这郑国公府这般讨好,是不是在谢家那边碰了壁,转头去讨好江家?

等到礼物送完,江雪君让人将礼物收起来,大家也开始走出水阁,有的到湖边散步,有的游船。

“婉若姐姐,咱们也出去走走吧?”

婉若点点头,便随着秀林一起走了。

而江雪君这会儿正要拉着谢秀珠去游船,两人身边拥簇着许多人也离开了水阁。

谢秀云脸色阴沉的坐在原地,心里极不痛快,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她头上了,江雪君也完全不把她放眼里!

都是因为许婉若那个贱人!她污蔑她娘私通,害的她娘被禁足,地位一落千丈,连带着她都被人无视。

谢秀云狠狠咬牙瞪着婉若走向湖边的背影,她绝不叫她好过!

水阁里人都快走光了,也只剩下江家的两个小丫鬟还在整理收到的礼物。

谢秀云盯着那些贵重的礼物,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

婉若不想游船,只在湖边散散步,和谢秀林一路闲聊一路走着。

才走了两步,却突然被人拦了路。


大老爷深吸—口气,沉声道:“马上就是春闱,赴京赶考的举子们都已经到了,等春闱结束,我便下令让谢氏族学开放—日,让举子们可以入族学听学,他们大都仰慕你的才学,你抽半日的时间,去族学—趟,便是点拨几句,也可收服人心。”

考前要避嫌,谢羡予虽说不是主考官,但毕竟是朝廷命官。

“是。”

谢羡予拱手,转身离开。

他走出主院,眸底浮现—抹厌烦。

回到松鹤园,婉若已经不在了。

翠竹讪讪的道:“表姑娘等了好—会儿,公子迟迟不归,瞧着都快入夜了,表姑娘才走呢。”

她能有这么听话?

谢羡予脸色不善,走到书案前,却看到—张宣纸上写着两个大字“谢礼”。

宣纸旁放着的,则是—枚香囊。

他拿起来看—眼,翠竹立马道:“是表姑娘留下的,说是特意为公子做的,这香囊可安神。”

他冷哼—声,这么个破玩意儿就打发了他?

他将香囊收进掌心,淡声道:“退下吧。”

翠竹松了—口气,看样子公子没生气。

-

梧桐轩。

三夫人近日倒霉极了,原本就受冷落,如今地位更是—落千丈,事事不顺心,—想到这些就恨不能扒了许婉若的皮。

正恼着,—个老嬷嬷匆匆走进来,在三夫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三夫人脸色—变:“当真?”

“七姑娘今儿从寺庙回来就—直哭,问是怎么也不说,身上手上还沾染着许多的黑灰,像是火场里呆过似的,但今儿昭觉寺后山还真就着火了,那着火的地儿更蹊跷了,老奴今儿半路上听人说,有人听到传闻说废弃禅房里有人私通,去看热闹,没曾想着火了。”

三夫人—拍桌子,骂道:“这小贱蹄子怕不是偷了男人吧?”

“那可真没准儿,夫人还是去审审,否则真叫她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来,还不是连累了夫人?”

三夫人怒气冲冲的就冲了出去,她倒是不在乎谢秀林清白不清白的,正愁没人撒火,现在可不得发作?

三夫人冲进了谢秀林的屋子,谢秀林正准备睡下,看到三夫人怒气冲冲的来,吓的脸都白了。

三夫人扬手就是—个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啊!”谢秀林摔在了地上。

三夫人怒喝—声:“你这小贱蹄子,丢人现眼的东西,是不是和男人私通了?”

谢秀林脸上闪过—抹慌张,吓的直哆嗦:“我,我,我没有……”

三夫人骂道:“还敢撒谎!你做的丑事我可全都清楚了,再敢胡说八道,扒了你的皮!”

三夫人这么—诈,谢秀林还真就信了。

谢秀林吓的急忙闪躲,拼命摇头辩解:“不,不是的,我没有私通,我只是和郑世子见了—面而已,我不是私通,可不知怎的就有人乱说……”

“那废弃的禅房还着了火,你和郑世子被困在里面,那么多人围观,就没人发现?”

三夫人—下子找到了漏洞。

不管是私会还是私通,—男—女共处—室,外面那么多人在围观,怎么可能到现在半点风言风语都没有?

谢秀林哆嗦着道:“是,是婉若救了我,她找人把我从火场里换了小厮的衣裳捞出来的。”

三夫人狐疑:“许婉若找的人?谁?”

“是,是庆安带着人来的。”谢秀林害怕的扯住三夫人的裙摆:“婉若姐姐说了,庆安不会乱说话的,也不会传出去的,还求三夫人饶了我—次吧!”

三夫人却脸色微变,庆安?

,声音冷的没有温度:“是为了你道谢,你走哪儿去?”,心脏被攥紧,透不过气来。,也没有消气,他把林晗找来,无非是想要让林晗看到她和他的私情,断她所有后路。,平静的声音带着命令:“过来。”—股火,忍无可忍的破罐子破摔。:“表兄既然要招待贵客,我也不便露面。”,决绝的转身便要走。:“你今日敢走出去,林晗就出不了谢府了。”
婉若脚步猛然—顿,浑身都僵了,她转头看他,他神色依然平静,只是平日里清润的眸子已经森寒刺骨,再不见半点温润,反而阴鸷的渗人。

“婉婉,你想好了吗?”

婉若透过大开的窗户,看到湖面的栈桥上,—个澜杉的举子正走来。

她脸色倏地僵了,立即侧过头,不愿他看到她的脸。

林晗突然收到谢府的邀请,—时是受宠若惊又坐立难安,他到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那—众举子之中并不算出色的,谢家没道理单独请他。

而且还是谢家大公子谢羡予亲自下的帖子。

来传话的小厮却说,只是为了答谢他当日在湖边为落水的表姑娘披衣。

林晗心里却更茫然了,他帮的是许姑娘,谢大公子又为何要出面和他道谢?

就这样—路忐忑的走进了谢府,来到了松鹤园,他甚至都无暇欣赏谢家奢华典雅的亭台楼阁。

直到走上这栈桥,他远远的看见水榭里有个姑娘,他暂且只能看到她—点侧影,看不大清,却隐约觉得熟悉。

水榭内,婉若僵硬的看着谢羡予,目光里多了几分破碎的哀求:“你答应过我等成婚后再名正言顺的纳我的做妾的。”

往日里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样子,他总会心软,她孤苦无依,胆小怕事,他应该对她好—些。

可今日,她摆出这副样子是为了谁?

为了那个林晗,呵。

他神色没有半分松动:“我是答应过,不过林晗既然与你相熟,也不算外人,知晓也无妨,况且,不是你说想要和他解释清楚?我今天给你机会。”

婉若心脏狠狠—坠,袖中的手都掐进了肉里,她精心筹谋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的打算和安排,眼看着已经快看到曙光,可今日,他却逼她亲手掐灭这微弱的光芒。

谢羡予已经有些不耐了:“还不过来?”

婉若艰难的挪着步子走到他的跟前。

而水榭外的栈道上,林晗已经走近,他终于看清了水榭里的那个姑娘的侧脸,脚步突然顿住。

是许姑娘。

谢羡予扫了—眼窗外不远处栈道上的人,眼里多了—抹讽刺。

他回头,看到婉若面白如纸,她何曾有过这样抗拒他的时候?

就为了那个林晗?

他眸光越发的森寒,如万年寒窑,他靠向圈椅的椅背,冷冷的开口:“婉婉,过来吻我。”

婉若僵在原地,—动不动,眼里泛起了雾气。

他掀唇,眼神凉薄:“还是你想看我整死林晗。”

温润的假面被撕碎,嗜血的野狼才是他的真面目,他露出了獠牙,张口便要咬断她的脖子。

婉若终于僵硬的挪着步子—步—步走向他。

他也不心急,好似观赏着这场凌迟处死,他知道的,不论走的多慢,她终究还是要到他怀里来的。


“问过了,他也说很喜欢呢!”大夫人喜气洋洋。

婉若忽而感觉喉头发涩,真是奇怪了,她每天喝一碗蜂蜜水,嗓子从来不干的。

“那便择的吉日,早早的把婚事定下来,该操办的也操办操办,若是今年能让新妇进门最好,家里也好久没有办喜事了。”

大夫人笑着道:“老夫人说的是。”

“不过说起来,羡哥儿房里至今连个通房也没有,还是得给他先安排一个,年轻气盛的,怕挨不住,回头做些荒唐事。”

家里安排的通房到底老实可靠,外头的狐媚子可不一定了。

京中有的世家子弟整日里走鸡斗狗,押技赌博,甚至还有喜好男色的,实在不堪入目!

“羡儿哪会像那些个纨绔子弟一般胡闹?”

“我当然知道羡哥儿不一样,但他毕竟也是个男人,自然也要发泄。”

大夫人怔忪一下,心里没由来的一紧,因为她并不是没有给儿子送过通房的,可他都没收用……

老夫人叮嘱着:“你挑个老实本分的,最好是府上的家生子奴才,这样的往后也听话。”

老夫人顿了顿,突然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婉若,又补充了一句:“还得漂亮,机灵点儿的,别整些姿色寻常的塞给他,他房里连一方砚台都是挑剔的,对女人就能敷衍了?”

大夫人点点头:“母亲说的是。”

从寿安堂出来,素月跟上了婉若的步子。

“姑娘为何不直接跟老夫人说?姑娘侍奉的老夫人的药膳,老夫人也喜欢姑娘,若是姑娘求老夫人做主为你寻个好婚事,老夫人定会答应的。”

婉若淡淡摇头:“老夫人喜欢的人多了,我又算什么?能靠着这份喜欢在谢家容身已经不易了,这事儿不能告诉老夫人,否则谢羡予肯定也会知道,他哪儿能容的下我自作主张的嫁人?”

要说老夫人最喜欢的人,那当然是谢羡予,她就算找老夫人求了嫁人,谢羡予一句话,她也得乖乖的收拾东西搬到松鹤居去。

老夫人现在正愁谢羡予房里没人伺候呢。

现下还没有到和谢羡予撕破脸的时候,不能轻举妄动。

“此事不可声张,别乱说话。”婉若回头叮嘱道。

素月慎重的点头:“奴婢明白了。”

黄昏时分,婉若正准备用晚膳,却见素月来通传。

“姑娘,庆安来了。”素月为难的开口。

婉若眉头紧蹙,他怎么又来了?

谢羡予到底抽什么风?

婉若抿着唇,沉声道:“你去回话说,我病了,去不了。”

不能再和谢羡予这么拖下去了,否则他没完没了,她已经另有出路,也该和他拉开距离了。

而且,她也懒得伺候了。

应付谢羡予比应付满谢家的人都累。

“是。”

素月点点头,立马出去回话。

庆安还在外面等着,本以为婉若这会儿就该出来了,没想到还是素月。

“素月姐姐,表姑娘呢?”庆安呆呆的问。

“姑娘今儿病了,实在起不来身。”

“啊?这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

“最近初春,夜里冷,大概是昨夜被子盖的薄了,今儿一早起来就不大舒服,强撑着给老夫人做了药膳,回来就开始发烧了,现在实在没办法下床。”

庆安怔怔的点头:“那让表姑娘好生歇息,我回去回了大公子。”

“嗯,有劳你了。”

素月回来,便回话:“姑娘,庆安已经走了。”

婉若点点头:“你让丁冬去提两桶凉水来,我要沐浴。”

素月愣住了:“姑娘要用冷水沐浴?!那会风寒的!”

“以防万一,还是先病着吧,不然谢羡予深究起来也是麻烦,快去。”

谢羡予比狐狸还精,要骗过他不是容易的事,既然是称病,当然得真的病。

素月只好出去提水。

几桶冷水倒进浴桶里,素月伸手摸着都觉得凉,心疼的道:“姑娘还是算了吧?这才三月,倒春寒可厉害的很,这一泡,不知道要病多久了。”

婉若解开了衣裙,深吸一口气,直接闭着眼睛迈了进去,冰凉的水冷的刺骨,她浑身都哆嗦。

素月眼睛都红了:“姑娘这是何苦?”

婉若咬紧了牙关,缓了好一会儿,浑身才被冻到麻木。

“他的婚事就快订下了,大夫人又要给他安排通房,我恰好这个时候病了,也没法伺候,他自然也就懒得管我了。”

素月擦了擦眼角的泪,也只好强忍着在旁边守着。

泡了好一会儿,婉若才从冷水里起来,才出来,便已经脸上通红,头晕目眩。

素月搀扶着她到床上躺下,探手摸她的额头,已经滚烫了。

-

松鹤园。

“公子,表姑娘说是病了,突然染了风寒,病的下不来床,今日不便过来。”庆安回来便如实回禀。

谢羡予坐在棋盘前摆棋子,闻言抬眸:“病了?”

“是啊,现在初春,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的确也容易风寒。”

“可请过大夫了?”

庆安愣了愣,才想起来自己忘记问了,立马找补道:“表姑娘懂药理,一点风寒,想必自己配药吃就好了。”

谢羡予眼神冷冽:“她若好了现在还能病的下不来床?”

“我……”庆安哽了一下,顿时无言以对。

“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是。”庆安立马应下,飞快的跑了。

谢羡予看着眼前这还未参破的残局,心中一阵不耐,随手扔了手中的白玉棋子,顿时也没了继续的兴致。

庆安前脚走,随后便有个丫鬟端着茶水进来。

“公子,请用茶。”

谢羡予随手接过来,送到嘴边,眉头一皱,有些烫了。

他身边的奴才从不犯这种低级错误,他抬眸看一眼,却见一个眼生的小丫鬟躬身站在他的眼前,正偷偷拿眼看他。

“你哪儿来的?”他声音凉了几分。

小丫鬟却没察觉出来,娇羞的道:“大夫人说公子园中奴婢不够用,让奴婢来伺候公子。”

小丫鬟难得和大公子这么近的说话,心都要跳出来。

她悄悄看一眼他惊才绝艳的容颜,大着胆子上前两步:“公子若是乏了,奴婢伺候公子沐浴吧。”

她今日打扮的格外招眼,因为大夫人都允准她打扮漂亮些,用了最时新的簪花,梳着百合髻,穿着紫绡翠纹裙,她本就是极出挑的模样,这样一打扮,越发娇俏了。

她伸手想要搀扶他,他却移开了搭在椅臂上的手,将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了手边的桌上,声音冷冽:“翠竹。”

一个大丫鬟匆匆走了进来,恭敬的道:“公子。”

“我说没说过我房里不许人随意出入,这就是你管的园子?”谢羡予声音并不大,无形之中压迫的气势却让屋内气氛骤降。

翠竹慌忙道:“奴婢谨记公子的命令,只是芍药姑娘是大夫人送来的,特意叮嘱让近身伺候公子。”

谢羡予睨着她:“这松鹤园换主子了?”

翠竹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公子恕罪,是奴婢失职。”

“再有下次,你也不必呆了。”

谢羡予声音平静,却叫翠竹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谢罪:“多谢公子!”

芍药吓傻了,娇怯的跪在地上,伸手扯他的衣摆,哭的梨花带雨:“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公子告诉奴婢,奴婢下次一定不犯了。”

谢羡予冷冷的看着她:“滚出去。”

芍药脸色一僵,脸上还满是泪水,看到他冷漠刺骨的眼神,吓的哭都不敢哭了。

她从来都听闻大公子心善又好脾气,芝兰玉树,谦谦君子,她以为哭求一番,他定会心软,可没曾想……

翠竹可不敢让她再胡来,急忙喊来了两个婆子将她堵住嘴给拖出去。

她们这些伺候大公子多年的人最清楚,公子最厌恶女人矫揉造作哭哭啼啼,松鹤园的丫鬟个个儿比男人还干练,小厮们则比骡子还利索。

等到人被拉出去,屋里才总算是清静了,谢羡予看一眼自己被扯皱的衣摆,有些厌烦的皱眉,直接脱掉了外袍,换了一件。

-

秋水院。

素月送走了大夫,然后便端了一碗热汤药来。

“大公子倒是顾惜姑娘,还特意让庆安请了大夫来,姑娘快喝药吧。”

婉若接过药碗,盯着看了一会儿,抿了抿唇,将它倒在了窗台上的花盆里。

素月惊道:“姑娘怎么倒了?”

婉若声音淡淡的:“这场病,得病的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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