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笑意的红姐继续开口:“小山弟弟,你妻子对于异性具有很强的诱惑力,但你知不知道,你也一样,你同样对异性也是很有吸引力的。
所以你出轨我可一点也不惊讶,毕竟男人在这方面可比女人随便多了。”
我汗颜:“红姐,我已经很烦了,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红姐水润的双唇轻抿一口酒:“我没在开玩笑,比如我就很喜欢你,你的身材外貌再加上谈吐学识和能力,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哪个女的不懵逼?”
我没明白红姐为何突然说着暧昧的语言,所以只好静静等着她继续开口。
“但以我来说,喜欢归喜欢,但我不会选择你作为人生的另一半。”
我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随即红姐继续开口:“可能是你从小接受的教育或是家庭环境的关系,你考虑问题过于复杂,说话也是有那么多弯弯绕,并且总喜欢把身边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让人感觉有些强势。
当然,这也可以说是成熟,但这让和你生活在一起的人很压抑很累。”
我不否认红姐对我的评价:“你觉得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促成了我的妻子出轨?”
“肯定是有一方面的原因,但听完你的描述,我感觉那个叫王二锁的男人也很不简单,你说和一个人最快拉近关系的方式是什么?”
“不断地麻烦这个人,然后感谢这个人。”
红姐点点头:“对,虽然很说起来很简单,但真正实操并没有那么简单。
感谢分为很多种,不过最终目的都是精神上的满足,金钱对于你妻子来说是完全打动不了她的,王二锁就选择成本最低,也最容易的情感陪伴。
他就像是在给你妻子不断投喂着慢性毒药,一点点腐蚀着她的防线,虽然见效慢,但基础稳固。
这也足以说明,他要得到的不止是肉体上的占有。”
我举起酒瓶在红姐的瓶子上轻碰一下:“我也是这样想的,而且我认为王二锁的心思太可怕了,他的内心一定很扭曲。
所以我一直想让妻子对我敞开心扉,这样我才能知道症结出在哪里。”
听我这样说,红姐挑起眉毛看着我:“找到你妻子的问题,然后让她明白王二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最终让她幡然悔悟和你重新开始生活?”
看到红姐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便出言解释:“不不不,从我得知妻子出轨到现在也不过就一天时间,我还没有考虑清楚到底怎么选择才是最合适。”
对,我的词是合适而不是正确,无论哪种选择,都谈不上正确,只是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想清楚,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和妻子收场。
“小山弟弟,你说一只从茅坑里飞出来的苍蝇,爬到了你的白面馒头上,你会怎么做?”
见我沉默不语,红姐继续开口:“是蒙住自己的眼睛,忍着恶心当做无事发生?还是掐掉苍蝇爬过的地方?
但是即便丢掉了被污染过的地方,你能丢掉自己的记忆?
我想,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整个馒头直接扔进垃圾桶,然后再顺手打死那只恶心的苍蝇。”
“我爱我的妻子。”
“小山弟弟,我从来没有否认这一点。”
“即使是现在,我也依然爱我的妻子。”
红姐重新打开一瓶酒递给了我:“我也不否认你现在也很爱你的妻子,但我要提醒你的是,你爱的是昨天那个没有出轨的妻子,而不是现在这个心里被另一个人占据一块领土的妻子。”
红姐的话在我仔细品来,是极有道理的,我爱的确实是以前那个温婉娇柔的好妻子,好母亲。
“那你到底还想不想和她继续下去?”红姐再次抛出这个问题。
见我眼观鼻一言不发,红姐推了推我:“我替你回答吧,其实你今天能来找我喝酒,就已经说明你心里是有答案的。
你不想放弃她,你的妻子病了,你想治好她,对吗?”
我将手里的酒一口干掉了大半,打了一个酒嗝:“你看,就像我忍不住打的这个嗝,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有着他的客观规律,是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我只能选择做好我自己认为我应该做的,剩下的顺其自然吧。
再者说,治病和放弃这两件事本来就不冲突。”
看到红姐一脸疑惑的表情,我从她的手里接过一支她刚点燃的香烟:“女人还是别抽烟的好,太风尘。我刚才的意思是想说,我认为王二锁不配,换句话说,我为秦姿茹不值。
我们可以没有以后,但那个男人不能是王二锁。”
红姐若有所思:“你认为王二锁对你妻子没有爱?”
“至少更多的是利用吧。”
“我想你肯定已经有了接下来的想法,但我还是好奇你准备怎么处理王二锁,以你的实力,你有太多种方法让他付出代价并且离开你的妻子。”
我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一个人想要戒烟,你说是直接销毁他能接触到的所有香烟,还是让他自己明白香烟的危害,自己敬而远之呢?
正如你所说,我妻子被王二锁投了毒,解决掉投毒的人,她就会痊愈吗?”
红姐还想说什么,但我今晚已经对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交流的欲望了。
“红姐,你说你不喜欢我说话绕弯,你就这么喜欢打直球?”
看到红姐点点头,于是我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那……做吗?”
“做呀。”
“要这么直接吗?”
“那不然呢?”
红姐一脸玩味儿地看着我,我一脸尴尬:“你故意的吧,咱俩都知道你没这心,我没这胆。”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我看了看来电的人,没想到这个时间他还能给我打电话,一定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小海,你说。”
“是这样的许总,您让我盯着王二锁,现在我发现他收拾完东西要走,您看需不需要我把他控制住。”
王二锁一旦发现我知道了他的事儿必然会跑,所以我在与妻子摊牌之前,就让小海盯着王二锁的动向。
现在他要离开,那一定就是妻子告诉他的。
“不用,让他走,别让他发现你。”
“许总您忘了我以前是侦察兵吗?就这种货色,估计睡着了我坐他床边他都不知道。”
挂断电话后,我摇摇略微有些酒意的脑袋准备与红姐告别。
在送我出门的时候,大概是听到了我电话里的内容,红姐犹豫了一下开口:“其实你也不用太在意我说的那些话。
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毕竟你还有家人,女儿也还那么小,一个被逼急的人,保不准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我笑了笑:“这话可不像是从红姐你嘴里说出来的,你整天不是动不动就要诛人九族吗?突然这样关心我,不是真的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红姐嗔怒地呸了一声,用力拍了我一巴掌将我推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