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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精彩片段
“母亲这边的桂花糕可是好吃得紧,媳妇我这不是又嘴馋了吗?还不得多到母亲这边讨要讨要。”
来人正是英国公府的三夫人王氏,也是老夫人娘家侄女。
跟老夫人贫了这么一嘴,王氏也看到了沈姝。
“哟,这就是母亲说的天仙一样的人儿。这次母亲可是说错了,这哪是天仙儿,明显是那观音座下的仙童,是给母亲送福气来的!”
王氏说完就拉着沈姝的手,坐到三夫人座位旁边。
还不忘斜睨了眼四夫人赵氏。
赵氏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好似沈姝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进府的一样。
沈姝自从在王氏的旁边坐下,就闻到王氏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熏香特别。
这香初闻起来味道沉稳,浓郁,温暖,但沈姝总觉的好像味道有那么点不太对。
老夫人的话打断了沈姝的思路。
老夫人看着王氏问道:“这几日身子还爽利吧?”
“近日托了母亲的福,吃得好,睡得也好,您看我前些日子刚做的新衣裳,穿起来都有些紧绷了呢!”,王氏与老夫人关系不一般,当然说话要更加的随意一些。
“那就好!”。
剩下的话老夫人自然没有再说,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看来这王氏是又有孕了。
老夫人接着对众人说道:“转眼也到了八月,今日我这边小厨房特意做了桂花糕,也不让你们白跑一趟,都来尝尝。”
老夫人话才说完,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便用托盘呈上刚出炉的点心。
桂花糕不大,一个小碟子里面就放了两块。
装糕点的小蝶沈姝认识,出自官窑,这还是曾经跟随表哥在景德镇见到过。
正当沈姝众人在细细品尝糕点的时候,旁边的王氏“哎哟”一声,茶几上的茶杯也应声而落。
众人脸色大变,特别是老夫人,腾的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
“芝儿!”
老夫人才刚喊出口,国公夫人邵氏便站起身,朝门口喊道:“蒋嬷嬷快去喊府医过来,翠竹速到外院,让刘官家给煊个儿递个信,请太医院张太医来一趟。”
重要时候,可见作为国公府当家主母的邵氏的决断。
等邵氏交代完,王氏此时也被丫鬟婆子扶到了永寿堂外间的软榻上。
沈姝眉心突突直跳,今日的桂花糕明显就很正常,自己尝着也没什么问题。
同时沈姝也留意到,王氏所用的茶水就是白开水而已。
唯一有蹊跷的地方,应该就是那香味,但一时沈姝又想不起来是什么香。
就在沈姝还在纠结的时候,府上的府医已经提着药箱匆匆赶来。
沈姝稍稍一看,就见到府医脸上表情并不好看,再联想起三夫人王氏一直无所出。
那三夫人这一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确实不好。
果然,府医跟老夫人行完礼后,立马就搭上了王氏的手腕。
“老夫人,三夫人这有滑胎之相。”,说着已经从药箱中拿出一盒银针。
“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又要滑胎了呢?”
这一胎,老夫人可谓是用心,自从三夫人有喜后,平日里伺候的,都是老夫人重金从保和堂请回来的医女。
故此,老夫人才有此一问。
“老夫人,在下先施针稳定胎儿。不知道有没有去请太医院的张太医?”,府医边施针边问。
“这边已经递上了贴子。”,国公夫人邵氏回道。
这太医院的太医也不是说请就能请到的,国公夫人当然不敢保证。
等府医一套针扎完,三夫人脸上疼痛的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众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大公子能不能够把张太医请来。
老夫人和其他几位夫人,已经满脸焦急的一直往外瞧了。
沈姝也向外望去,此时就见一个身材欣长,容貌俊美的男子,身上挂着个药箱,身后跟着一名年过半百,气喘吁吁的老人进来。
沈姝不由得看向老夫人,就见老夫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便猜测,年轻公子应该就是府上的大公子,也是世子,老者应该就是张太医无疑。
虽然自己跟三夫人没有过多交情,但简短的几句话,沈姝还是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和三夫人的眼缘。
也不免为三夫人松了口气。
今日除了沈姝外,都是府里女眷。大公子李煊将张太医带到后,简单的跟李老夫人说明情况后,也静静的坐在旁边等着。
几个姑娘则聚在一起,从沈姝的位置上看去,刚好可以看到李煊的侧脸。
虽然英国公府的夫人,小姐们长相没有一个丑的,但李煊的长相却明显更加俊美。
张太医才刚把完脉,眉头就皱了起来,老夫人忙问道:“张太医,请问可有大碍?”
“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孕的妇人不能用那活血之物吗?”,说完张太医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再重重的关上药箱。
今日自己不当值,还在府中悠哉悠哉准备喝点小酒的时候,就被李煊给拽出来了,再看这么大个国公府,居然犯如此不应该的错误,不生气才怪!
李老夫人听后,双目严厉起来,望向大公子。
大公子则是悄无声息的点点头,便朝三夫人所住的院子而去。
张太医施针后又开了药方,方才交代:“府上这位夫人应该是头胎,本就体虚,又用了那等活血之物。这次也才堪堪保住胎儿,往后万不可在用那等活血之物了。”
李煊则赶在张太医正准备要走的时候,带着三夫人院中的丫鬟婆子,将三夫人平日一贯得用的物什全部呈了过来。
“张太医,前儿个我这边新得了几坛梨花白,等过会我让小厮送您府上去。”,李煊拱手向张太医行上一礼。
沈姝暗探,真不愧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还不过弱冠,不仅身居高位,行事也是滴水不漏,确实非池中之物。
张太医吹了吹胡子,没好气的说道:“谁图你那两坛酒!”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到底还是走过去仔细的一件一件辨认起来。
等张太医打开一个小瓷瓶时,丫鬟忙说道:“这是我们夫人平日里所用的香露。”
张太医拿到鼻子面前闻了闻,又滴了两滴在手背上。
就在张太医滴出香露的时候,沈姝闻到了那香味的前调,不觉睁大了双眼。
原来如此!
就在那花娘快要凑近李煊的时候,李煊冷冷的说道,“去伺候那位小公子!”
那胆大的花娘也不敢造次,转身往沈姝这边走来。
此时沈姝跟前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花娘,那味道真是浓烈。
几位花娘看沈姝长得软糯,也不再拘谨,有几个已经倒好了酒,正要凑近沈姝唇边。
沈姝只要求救的看向李煊,并微微摇了摇头,意味着这些花娘所用的脂粉,并不是周大人衣袖上所带的。
“砰”的一声,李煊将茶杯摔在地上。
“你们怡红院就没有长相过得去的女子,我看你们长的连我小弟都不如,还怎么伺候好人。”
本来还叽叽喳喳的雅间,顷刻之间安静下来,沈姝也赶紧趁这个间隙,紧了紧自己的衣襟。
“这是怎么了?”,李煊刚刚的这一通发作,刚巧被走到三楼过道的老鸨听了个正着,忙走到雅间的门口问道。
守在门口的龟公小声低语几句,就听到那老鸨问道:“如烟姑娘呢?”
“今日有贵客来,如烟姑娘正在陪客呢!”,门口的那龟公低声回答。
那老鸨一脸眼眸,整理了一下头发,便敲了敲雅间的门,随后才慢慢的打开。
“这是怎么的?我们楼里的姑娘们不合心意啊!两位公子莫急,我们前几日来了一个扬州瘦马,那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要不给两位带过来?”,老鸨说的颇为小心。
“真是太扫兴了!我家小弟年幼,也不找些干净的过来!”,李煊面上不耐烦的说道。
“两位稍等!稍等!”,老鸨一使眼色,刚刚群莺莺燕燕便一溜烟二站起来,扭着胯出去了。
看到两位贵客明显心情不悦,老鸨讨好道:“近日,我们楼新得了一些西域来的葡萄酒,两位稍等,我这就命人给送进来!”
等众人都离开,李煊忍不住问道:“都不是?”
沈姝点了点头,“虽然主要成分都差不多,但是仔细分辨,确实有微小的差别,应该不是出自一个调香师之手。”
“还有一人,那就是这怡红院的头牌。看样子,我们要找机会过去一探究竟。”,李煊握着酒杯转了转,并未饮下。
“好!”,既然来都已经来了,后续的安排全听李煊的就好,反正他也不可能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正在沈姝百无聊赖之际,就见李煊战将起来,将本来床榻前的屏风往外挪了挪,再将一个矮几搬了进去。
沈姝会意,这是等一下要找机会遁走,便也起身抬脚进去。
这边两人才重新坐下,那边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李煊看了眼沈姝,才慢悠悠的说道。
透过屏风,沈姝见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进来,来人貌似手中抱着个琵琶。
“小女名唤玉娇,请问公子想听点什么曲子?”,来人对着屏风盈盈一拜。
这在李煊听来,虽然那女子的语调跟沈姝相似,都带有吴侬软语。但音色远远不如沈姝的清脆和软糯,略有点不满的皱了皱眉,颇有一种东施效颦之感。
李煊用眼尾悄悄瞄了眼沈姝,就见沈姝脸上颇有喜悦之色,又想起沈姝本就是江南人,应该更为熟悉那些江南小调。刚要吐出的话又改了口,“来一些江南小调吧。”
那清官也确实是花了力气培养的,听到李煊的话后便坐下来,首先就弹了一首《夕阳箫鼓》,那音色音色柔和、清澈、丰满,还具有一定的穿透力,眼前仿若一幅月夜春江的迷人景色。
坐在廊下的宝钗装出一脸的若有所思,楠楠说的道:“确实!过几日就要参加赏菊宴了,一直在赶工呢!”
柳儿继续说道:“后来四小姐拿过四老爷送过来的玉簪,在头上试了一下。刚巧墨菊姐姐问四小姐,花蕊配线的,这一打岔,我看四小姐确实是没有取下来玉簪。”
宝钗看看马嬷嬷,“恍然大悟”的说道:“好像后来我确实没有取下那玉簪!墨菊,以后来伺候我歇息的时候,将玉簪放在了哪?”
墨菊听到问话,赶忙跪了下去:“小姐!晚上你从沈姑娘的院子回来,就洗漱歇息了。我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在你的头上看到白玉簪!”
一起伺候的秋菊,也跪了下来:“小姐!昨日我守院门,我清楚地记得,昨晚回来的时候,发间确实没有白玉簪。”
此时墨菊也接着说道:“今早小姐才发现那白玉簪不见的时候,我就沿着昨晚小姐走的路又找了一遍,确实没有看到哪里遗落。”
其实,今早宝钗院子里压根就没人出去找寻过,若非如此,后面宝钗也不会在老夫人那得了训斥,那自然也是后话。
而此时,宝珠听到墨菊几人的对话后,装出一脸的难过样子。
“不会的!姝妹妹肯定不会是那样的人!”
马嬷嬷眉心一跳,怎么扯上了那梧桐院?
那沈姑娘可是自己一路带上京城,经过一路的相处,她什么品性,马嬷嬷还是心中有底的。
再一看此时院中几人的表现,马嬷嬷还有什么不明白?
看来这四小姐还是稚嫩了些!
不知道梧桐苑那位会怎样的应对?故此,马嬷嬷并未多言。
宝钗的人看马嬷嬷不做声,以为几人说得隐晦,马嬷嬷并没听懂几人话中的机锋。
那柳儿想起早上四小姐许诺的话,那可是一个月二两银子的份例!
若是往后当了大丫鬟,不仅每月的月钱高,在这院中也自然身份会提上一提,不用每日在做这洒扫的活计。
柳儿心一横,看着马嬷嬷口中却说道:“小姐!这白玉簪可是稀罕之物!就算是京城那些小官之家,也是很少见的。但在我们国公府中,几位小姐那首饰还能有缺的?”
柳儿见宝钗脸上的喜色,胆子也大了起来,接着说道:“也就是梧桐院里的玉镯,前儿儿个我还看到她盯着几位姑娘头上的首饰瞧呢!”
柳儿当然不傻,自然不会直接指证沈姝,对几位小姐的首饰有觊觎。
此时直指玉镯,目的就是将火引到沈姝身上,为往后的搜查梧桐院做好铺垫。
这搜查的话头总得有人来启,柳儿看了看秋菊和墨菊,见她们看着马嬷嬷,有那开口的打算。
柳儿眼睛咕噜一转,忙抢着说道:“马嬷嬷,我看梧桐院的那玉镯就不是一个省心的!十有八九是昨晚我们小姐过去,不小心掉落后被那玉镯昧起来了!”
柳儿沾沾自喜。
功劳!这可是一个大大的功劳!
话儿既然到了此处,后面查抄梧桐院仿佛也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只不过,几人还沉浸在算计成功的喜悦中,根本没人发觉,马嬷嬷的脸色越来越沉。
不出沈姝所料,才日上三竿,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再次出现在沈姝的梧桐院门口。
宝钗上来便说道:“姝妹妹!我知道你从苏城来盛京,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可那白玉簪是宫中淑妃娘娘赏赐下来的!不是一个普通商贾人家的小姐可用之物。”
毕竟长公主身份尊贵,沈姝虽然是国公府表小姐,但到底是出身商贾,就算昭平长公主有心过来探望,也不合礼数。
清风观地方小,除去昭平长公主住的院子,也就只有沈姝所住的屋子,国公府的几位小姐早就在昨日便回了程。
故此,今日就沈姝一个人去拜见昭平长公主。
沈姝到的时候,昭平长公主已经坐到了会客的小花厅。
下首还坐着宋晖和宋旭哥两个,宋旭正在玩一个九连环,宋晖则在旁边教导。
看到沈姝进来,宋旭忙将手中的九连环塞到宋晖手中,站起来就跑出去迎接。
“姝姐姐!姝姐姐!你今天好些了没有?”,宋旭拉着沈姝的袖口,昂着头问道。
“已经好多了!旭哥儿没有伤到哪吧?”,沈姝确实喜欢宋旭这有点淘气的小孩。
拉过宋旭看了又看。
知道长公主在里面等着自己,沈姝也不耽搁,见宋旭确实没怎么受伤,便拉着宋旭进去给长公主请安。
“民女给长公主请安!”,沈姝走进华亭规规矩矩的给长公主行礼。
昭平长公主年约四十,保养得当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
看到沈姝行礼结束,便朝旁边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
“昨日多亏了沈姑娘!姑娘大义,能在如此情况下仍旧护着旭哥儿,大恩无以为报!”,说完长公主的婢女便抬上来一个托盘。
长公主看着沈姝并没有居功自傲,脸上仍旧是淡然,又接着说道:“本宫平日闲来无事,就喜欢收藏一些好看的首饰。这幅头面乃是前些年西凉那边进贡而来。本宫看正适合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
长者赐,不敢辞!
长公主并没有给沈姝很大好处,仅仅是一副代表排面的头面。
那就说明长公主并不急于用银子,将这人情债给还了。
“咦!姝姐姐的额头都破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刚好坐在沈姝旁边的宋旭一抬眼,便看到沈姝额头上的伤口。
“姝姐姐,姐也莫要担心,若是往后你嫁不出了,那我娶你就是。”,宋旭一脸的认真。
引得旁边的长公主跟宋晖噗嗤一笑!
“沈姑娘莫要将这泼皮的话当真!”,长公主看着沈姝脸上羞赧,解围道。
“童言无忌!再说旭哥儿最是善良赤诚,我不会往心里去的。”,沈姝轻声回道。
又寒暄了几句,无非就是长公主询问沈姝在苏城的情况,自然也知晓着沈姑娘上京自是为了寻一门好姻缘。
等沈姝告辞之后,昭平长公主对近身伺候的嬷嬷说道,“你怎么看这沈姑娘?”
“沈姑娘进退有度,长相不俗。在这京城之中,可是找不到一个长相比他还要出色的姑娘。但是这沈姑娘的门第确实低了些。这么个长相,若是嫁入一般人家,很难护得住。嫁入高门的话,身份上又总是差了些。”,老嬷嬷边收拾东西边搭话。
长公主微微点了一下头,这也是她自己所想。
今日,虽然长公主跟沈姝聊天,但也观察了一下自己二儿子,发现宋晖时不时的装做不经意间看上沈姝一眼。
年少慕艾,更何况对方确实姿容出众,但宋晖的亲事,早就已经被宫里那位看上了。
又哪能随自己意愿来嫁娶?长公主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次就差点搭上了旭哥儿的性命,京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京兆府白大人办事效果就是快,下午的时候,就将昨日黑熊袭击事件,调查了个“清楚”。
“小姐,据说是长公主府的一个小厮,拿错了香囊,香囊里面装的药刚好就能够使黑熊发狂。我们差点被那蠢小厮给害死。”,玉镯喝了口水,还有点义愤填膺。
“还有那黑熊,据说也是村子里面的猎户驱赶过来的,就为了那四只熊掌。啧啧,真是的,这次还好我们名大,要不然可要被那猎户害死了!”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有理有据,但又透露出那么一丝的异样。
这些当然沈姝也不想去思考,更不想牵扯其中。
要知道,昭平长公主可是唯一的嫡长公主,就是如今位子上的那位,都要尊称其一声嫡姐。
也就是这么多年来,昭平长公主一直深居简出,很少在京城露面,很多人才忘记了,昭平长公主也是曾经深得先帝喜爱。
沈姝还没回京城的时候,京城之中就已经流传出她勇救宋小公子的事迹出来。
才刚回到英国公府,永寿堂那边老夫人便过来传话,让沈姝过去一趟。
沈姝心知,定是关于宋小公子的事,便略一思索,就跟着大丫鬟过去了。
“阿姝可有受伤?”,看到沈姝才进门,沈老夫人便有些担忧的问道。
“回老夫人,也就是一些皮外伤,不要紧的。”,沈姝自然是乖巧的应下。
今日老夫人的永寿堂,除了几个伺候老夫人的丫鬟婆子,也没有其他人。
李老夫人看了沈姝半晌,才开口说道:“我知你是个聪慧的孩子,你心中可能有一些疑虑,不过这京城之中,不该问的事情莫问。”
沈姝心知这是李老夫人对自己最大的忠告,便跪到李老夫人面前。
“多谢老夫人提点!我醒得。”,李老夫人话里所指,就是京兆府所公布的调查。
自己本就是一个局外之人,也确实没有必要牵扯其中。
自此一事之后,沈姝倒是在李老夫人那边得了不少好感。
后面的几日,沈姝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养伤。
时不时的调上一种新的香,研究研究胭脂方子。
最近京城之中大家热谈的事,除了国公府的表小姐救了宋小公子一世以外。那就是承恩侯家的大娘子刘娥,被许配给了三皇子做侧妃。
而三皇子的正妃乃是张家的张嫣!想那张家大娘子乃是当今宠妃,幺女却定给了三皇子。
消息一公布出来,京城之中大家也是大眼瞪小眼,这辈分岂不是乱套了?
还有那看不起的御史,当朝便提出了反对。可圣人听后,便匆匆退朝。
据说后续那御史大人,晚上逛青楼的时候,不小心摔下花船,虽然最后被救上来,但也几乎去了半条老命。
承恩侯府,刘娥看着眼前的文书,神色愤恨。
胸前的男子微微一滞,沈姝掌下又精神了几分,吻便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耳边尽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的娇喘!
良久之后男子闷哼一声,沈姝有些酸麻的胸脯和胳膊总算是可以休息。
头顶上却是响起可恶的声音,“余毒未清!”
沈姝也不知道后面的时间怎么度过的,等那两名黑衣人走后,沈姝只觉得全身酸痛,双手更是抬都抬不起来。
眼看子时已过,沈姝咬了咬牙,继续赶往渡口。
走了差不多半里地,疲惫不堪的沈姝便被问路找了过来的钟叔和玉镯遇到。
等三人再次回到船上,已近丑时。
休整之后,正当沈姝刚眯上眼睛,就听到甲板上声音嘈杂,沈姝皱了皱眉头。
玉镯也知道,沈姝今日遭遇肯定是好不了,这会儿也是又累又倦。
便在外面小声的说道,“小姐,刚刚钟叔从水里救了一个男子上来,奴婢特意过来请示小姐要如何处理?”
沈姝抿了抿嘴,长长呼出一口气,才颇为不快的打开门。
玉镯看了看沈姝,也知道打断了沈姝的休息,脸上颇为不舍。但人命关天,这样的大事又如何能不过来禀报。
沈姝揉了揉眉心,边往甲板上走边问道,“人还有没有气?”
这边才问完,沈姝就看到十步开外的地方,甲板上躺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由于光线不好,并不能看清男子的容貌。
“小姐,气倒是还有,不过老奴看着背上一大道伤口,可能有些凶险。”,说完钟叔的脸上也不大好看。
此时,钟叔也反应过来,看来自己刚才随手的一救,可能还真的救出个麻烦回来。
沈姝正要走到近处去查看,便看到远处有几艘点满火把的大船,远远便能看到船上的官兵。
沈姝睁大了双眼,再看看甲板上的黑衣男子,十有八九这男子是有问题的。
便说道:“钟叔你看!”
“这是官船?”,钟叔脸上满是震惊。
“嗯!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得,将此男子扔进水里。”,沈姝当机立断。
“是!小姐!”,钟叔和玉镯异口同声。
自家小姐只是商户人家的小姐,没权没势的,万不可与官府对着来。
在这苏城,漓城,像沈家这样的人家,随便一个芝麻小官,都够主家喝一壶的。
众人没发现的是,就在沈姝的话才说完,躺在地上的男子,睁开一双锐利的眼眸,朝沈姝的方向看来。
沈姝浑然不知,那黑衣男子身份可是不一般!
沈姝正看着远处的官船,倒是完全没发现,那不省人事的男子正在看自己。
随着“扑通”一声,刚刚还在甲板上的男子已经被钟叔和玉镯合力又扔回了水里。
黑衣男子:我谢谢你!!!!
看着原先男子躺过的地方留下一大片水渍,沈姝说道:“钟叔,将渔网撒到水里,再拖起来放到此处。”
钟叔也会意,还是小姐细心!
等做完,刚巧对面的官船已经驶了过来。
“官府追捕贼人,速速停船!”
对面的话音刚落,就有几块一指厚的木板,从对面的船上直接搭了上来。
接着几名官兵直接举着火把过来,随后是一名腰间挎刀,脸上满是坑洼的年轻阴郁男子。
此人正是江南节度使韩大人的第一爪牙吕飞,吕飞今日脸色不太好,一贯以来,按今日状况,此船上的所有人怕是凶多吉少。
船上先上来的官兵都准备好了桐油,等一会屠杀殆尽的时候好放火烧船。
就见吕大人硬生生的将已经出鞘的刀又按了回去,众人循着他的视线,才见到甲板上一个身穿白衣,姿容绝丽的小姐,芳若仙子般的站在月下,一看就是清冷如月仙。
饶是作为韩大人底下嫡系官兵的众人,见惯了秦淮河上的美人,也从未见过如此绝色。
吕飞看着眼前低垂着头的美人,那除了在韩大人面前才大三分的三角眼,也不由得往上奋力抬了抬。
心中暗道:“此乃真是人间绝色!也不知道在床上是有多销魂!”
想到这,吕飞便将目光从对方的脸上慢慢的往下移,游离过那白皙纤长的脖颈,再到那圆润饱满,再往下便是盈盈一握的纤腰。
作为商人的沈姝,早就听闻过江南节度使韩大人的手下吕飞,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何的滥杀无辜,再看看官兵手中所提的桐油,心中着实慌乱得紧,只敢微微低垂着头,希望今日能够逃过一劫。
“抬起头来!”
听到此话,沈姝握着帕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便微微的抬起头来,不过眉眼仍旧低垂。
吕飞上前两步,闻着女子身上好闻的馨香,原本还耷拉着的嘴角也舒展开。
沈姝低垂的双眸,死死的盯着眼前暴戾男子身上的佩刀,心中也在思量,如若不行,只能尽快朝侧面扑去,兴许落入水中还有一线生机。
正在沈姝一心想着怎样才能保命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再次开口。
“给本官四处仔仔细细的搜!”
跟随吕飞的官兵有些许的差异,不过仍旧服从吕飞的命令四处翻了起来。
沈姝悄悄的舒了口气,脖颈上的脑袋暂时总算是保住了。
暗自庆幸,还好刚才将那男子又悄无声息的丢回水中,要不然今晚就要被他给害死了!
就在沈姝尽量降低自己存在感,希望吕飞能够无视自己的时候,却猛然间听到吕飞的问话:“你是何人?可曾看到过一名陌生的男子?”
沈姝又紧了紧帕子,心中快速的组织好言语,才镇定的说道:“回大人,小女是苏城沈记沈志诚的二女儿,名唤做沈娇。”
旁边的钟叔和玉镯低垂的双眼,不由得瞳孔一震,立刻又掩饰了下去。
沈姝的声音本就有江南水乡特有的吴侬软语的特色,音色如黄莺出谷,音调则千绕百转,宛若珠落玉盘余音绕梁,又带着点似娇似嗔的味道。
就算是一直杀伐狠辣的吕飞,此刻心情也不觉得好了几分,嘴中却只简简单单的“嗯”了一声。
跟随在吕飞身旁的官兵则是一个个惊掉了下巴,吕大人不是一向遇到此事,上去就是屠杀殆尽吗?怎么今日这般反常。
不过等众人将目光移到盈盈站立的美丽女子时,心中已是了然。
看来眼前的女子是对了吕大人的胃口,想来吕大人是喜事将近了吧。
反观吕飞,看了看四周的天色,转身对身边的官兵说道:“继续追捕!”
说完抬脚就往两船之间临时铺设的木板走去,才到木板中央,吕飞便回头看着沈姝,两息之后那毫无波澜的声音才道:“沈娇是吗?”
沈姝也忙不过来思考,只想着赶紧将这尊大佛送走,急忙应声道:“回大人,正是。”
话音才落,吕飞便大步踏过木板,随后数个官兵便鱼贯撤回了官船。
沈姝的后背早就浸出的一层冷汗,此刻江风吹起,只觉得通身发凉。
“小姐,您没事吧?”玉镯颤着抖,赶忙过来扶住沈姝。
看着官船往苏城的上游江城而去,沈姝忙跟钟叔说道,“让船家急速赶往漓城!”
这是非之地还是尽快离去,虽然吕飞已走,但沈姝的心里总是不踏实,想了想沈姝便走到刚才的案几旁,将先前还在画的花样子收起来。
重新展开一张信纸,就提笔写了起来,不到片刻便将信纸收到信封里面,“玉镯,上岸之后连夜将信加急送出去,万不可耽误。”
“小姐,这是.......”,玉镯看着信封上的字,有些不解。
“母亲生前,曾经救过英国公府的四夫人,虽然母亲过世这么些年基本断了联系,但如今以防万一,我也只能挟恩以图报......”
“小姐,您是怕那吕大人吗?”,经沈姝的提及,玉镯也有些忐忑,就开口问道。
“如今我们虽然躲过一劫,但也说明吕飞的反常,我们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沈姝坐到船舱边,望着星星点点的渔火,眉头紧蹙。
三日以后,等沈姝忙完漓城的铺子,回苏城的时候,才刚入府门,便看到一门内有一个媒婆,旁边是十数个抬着聘礼的下人。
沈姝的眼皮跳了跳,这府上也没有听说过有哪家来求亲,这怎么一下子就有人家来下聘了?
看到沈姝归家,刚刚本就眉飞色舞的段姨娘,笑容更是灿烂的几分:“吴嫂子,不是我说,我们家娇娇可是我们苏城出了名的大家闺秀,这不,我们家的门槛都快要被媒人给踏破了。”
说完,段姨娘还不忘得意的看了看沈姝。
吴媒婆也是在这一行多年,自然什么人没见过,只不过附和道:“这一家有女百家求,夫人好福气得很!”
段姨娘听了这声“夫人”,更是脸上藏不住的雀跃,忙一把拉过吴媒婆的手,忙说道:“吴嫂子还请到里面喝杯热茶,我们家老爷前些时候新得了些大红袍,还请您进去品上一品!”
说完甩着帕子,斜睨一眼远处的沈姝,便拉着吴媒婆往花厅走去。
月洞门下了沈姝望着远去的两人,这娶妻本就是三媒六聘,这媒婆直接带着聘礼上门,这哪是结的两性之好?
“玉镯,去打听一下,看是哪家过来下聘?”
想起三天前漓江上发生的事,沈姝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半刻钟以后,玉镯气喘吁吁的走入沈姝的梨花院。
“小姐,是节度使韩大人手下的吕大人派人来下的聘,现在段姨娘已经将聘礼全数收下,二小姐正在院中发脾气呢。”
“果真是吕家?”,沈姝腾的站起来。
“千真万确!据说二小姐嫌弃吕大人年纪偏大,也是那吕大人今年已经二十有九。此时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我刚从大厨房回来的时候,特意从二小姐院门前经过,看到段姨娘带人已经封了二小姐的院子。”
那吕飞这么些年也并不是没有娶妻,前两个夫人均已经病故,坊间也流传开来,说是那吕飞杀戮过重,全数报应在他的夫人们身上。
“也不知道段姨娘是怎么想的,看起来还高兴得紧!”,玉镯小声嘟哝。
要说段姨娘对二小姐不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照小姐的说法,那就是段姨娘那人眼皮子太浅,往往犯了蠢事而不自知。
“这几天多注意着点外头的信件,还有打听一下,看看段姨娘有没有敲定婚事的时间。”
若是吕飞将婚期定得很近,那等成亲后这是早晚要穿帮。
那吕飞竟然能够跳过纳采、问名、纳吉,直接让媒婆过来下聘纳征,看起来本就是强取豪夺,真干出几天时间就迎亲的事沈姝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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