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杰跟着进去后,庭院内的两个小孩大眼瞪小眼,最后谢怀信先开口:“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竹茹看着眼前这个男孩的眼睛,很干净,和她让人厌恶的哥哥一点都不像。想到这点又抿了一下嘴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过头说:“谢怀信,我知道你。”谢怀信被这句话砸懵了,这句话也不该是这样小的小女孩说出来吧,是不是走错片场了。然后余竹茹凑近他的脸仔仔细细看了看,慢慢的吐出了两个字:“玉牌,婚约”停顿了一下“你挺好看。”谢怀信看着凑近那张肉嘟嘟的脸突然笑出声来,嗯,六岁小女孩跟八岁小男孩说婚约,这种感觉就像23世纪一个小孩子跟你说嫁给你不想去读书一样好笑,比过家家还过家家。
余竹茹却一下懵了,她自幼就成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抿着嘴看着小男孩笑个不停,等谢怀信缓过来然后笑眯眯的问她:“你说话一直都是这样小大人模样吗?”余竹茹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沉默下来,实际上是的。
她的父亲,余泽,家境是一户普普通通的贫农的独子,相貌不俗,读书很用功,会考第二,殿试第三,后来救了太傅之女,慢慢走到四品中书侍郎。她的母亲,徐青玉是当今太傅唯一的掌上明珠,似乎是被保护的太好,对这位救命恩人一见钟情,甚至以死相逼,会被三言两语欺骗,并且深爱着她的丈夫,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女儿,耳根非常软。当然在外人听起来郎才女貌,是一段很好的爱情故事,但是在成亲第二月,这位解元做了一件名动京师的事,在青楼为一位舞姬一掷千金,后来更是纳这位梦玉为良妾,帮她脱离贱籍。而后更是荒唐,在青楼寻欢作乐,一年内纳了四位舞姬,就在众人以为太傅之女会和离,甚至太傅自己也这样认为,然而却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说:“爹爹,夫君只是可怜那些女孩,夫君说过了只会爱我一人。”一直盼望女儿回头的太傅也在那时死了心,彻底不再理她。
直至竹茹的出生,太傅拖着病体强硬的要求竹茹每一年都要有半年时间带在他身边教养,以此太傅对竹茹的要求异常严苛,他希望竹茹坚毅自立。也是从那时余泽发现了还能有一个方法跟自己的岳父大人攀上关系,于是竹茹有了一个舞姬出身的兄长。竹茹也并不是从小就像小大人,只不过母亲的软弱和父亲的算盘,让她不得不成熟。
谢怀信此刻也发现自己的问题好像不太好让人回答:“抱歉,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竹茹却摇了摇头:“没关系,如果你非常好奇的话,可以让谢老将军告诉你。”“嗯?不是方便和我说也没关系的。”谢怀信觉得奇怪。竹茹此刻头要低到地里去了“啊,有些字我还没学,表达不出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