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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巨著神孽:无常愚戏》精彩片段
“你甭管这些,拿几张宣纸来,我画给你看。”
江茗也懒得跟这雌小鬼争执,毕竟他可能真的说着说着就要和她皇城决斗了。
阿敏撇了撇嘴,嘴上依旧欠揍地道:“到了绘雅坊,有的是机会给你秀秀你那三脚猫功夫。
真是的,最讨厌带新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了。”
路虽不长,但因为阿敏一路上那碎嘴就没有停过,让这条路显得格外度日如年。
就在江茗快要克制不住要启用某日本网友的终极手段,准备爆发的时候,绘雅坊终于到了。
这绘雅坊比起外面用来经营的阁楼算不上富丽堂皇,倒显得节俭许多。
倒也不是说穷,毕竟江茗听那邬城的人说这落凤楼可是整个卫国最有名的青楼,也有可能是落凤楼的主人的个人喜好吧。
一进坊内,里面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容颜姣好,目测女子不超过十五六岁,男子不超过十九岁。
还好还好,自己还不算大龄男子,江茗毫无意义地自我安慰了一下。
“阿敏,真是稀客啊,今儿怎么想着来咱们这绘雅坊了?
诶,新人啊,长得还算入得了眼。”
为首的一个身穿淡黄色长裙的女子看到阿敏和江茗走进来,停下了手中的笔,让面前的几位少女也歇息一下。
阿敏大剌剌地道:“陈姐,喏,这是周姐姐在牙市里买来的,叫我带带他。
这不,我就过来了。
陈姐你给他看看,到时候好给他安排安排行当。”
那个被阿敏称为陈姐的女子翻了个白眼,道:“去去,整的我好像是街边算命的。”
“可陈姐你以前就是干这个啊.......”陈姐眉毛一挑:“可以啊小敏子,揭老底是吧,你也不想想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这大江南北的谁不知道你的大名啊......”阿敏咻地一下窜到陈姐面前,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后面的话硬生生截住。
“姐,你是我亲姐,这里这么多人呢,我可不想孤立所有人。”
江茗总算确认了,阿敏这欠揍的嘴脸是非常公平地对待所有人的,所以真的没有人想要揍吗?
陈姐拍开她的手,对江茗说道:“我叫陈觅,是这坊里的主事,你可以叫我陈姐。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岁了?”
江茗倒是如实相告,万一她觉得自己年纪太大了很有可能就只用做个杂役不用卖身了。
虽然但是,江茗有那么一点点承认,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是女子的话形象不是很好,但我可是大老爷们啊,目前还是单身,一般来说不应该都是:还有这种好事?
但是啊,你说要是不描述出来吧,没啥意思,描述出来吧,又过不了审。
诶,为什么我会有过不了审这种想法?
江茗对自己这突然蹦出来的想法感到莫名奇妙,不过也没有在意。
就在江茗还在纠结着到底是慷慨就义地接受命运还是“忍辱负重”地接受命运时,陈觅看着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微微一笑,好似看出了江茗在想些什么,道:“其实我们这落凤楼还是很有原则的,现在己经不会做出逼良为娼之类的买卖了,当然,如果是自愿的,我们也不强求。”
江茗:不,你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那就好,那就好。”
江茗昧着良心面带笑容,算了算了,干这一行虽然爽一时,但劳神伤身啊,这边的医疗卫生发展程度也不知道怎样,把自己玩废了可就不好了。
(情节需要,别真的想去干这行,近年这种东西在中国境内抓的很严,轻则拘留,重则坐牢。
)陈觅问道:“说说看吧,你都会一些什么?”
江茗刚要开口,旁边的阿敏就一股脑地打断他:“陈姐,他说他会作画。
我觉得吧,他这样子就跟街溜子一样,这种看起来就没啥文化。”
陈觅首接忽略了阿敏的下半句话,叫人搬一些宣纸和笔墨来,接着对江茗说:“随便画一幅给我看看吧。”
纸笔拿到,江茗将宣纸压好,拿起毛笔在纸上顿了顿。
啧,忘了自己并不会画水墨画。
没办法,当初他是想报艺术生,结果父亲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甚至pua他学理科才能选自己想要的专业,可他根本就是个理科废物,选了文科,想要的专业又都是艺术生优先。
于是这画画就只能是他的爱好,家里也不可能为了他这一个“不务正业”的爱好花钱,什么油画,水粉,水墨根本没有接触多少。
江茗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诚实的,滥竽充数的最终结果就是逐渐失去自身的价值。
思考片刻,他对陈觅道:“陈姐,我作画的风格比较特别,可以帮我那一条细长的精炭吗?”
阿敏撇了撇嘴:“陈姐,我就说这小子只是个假把式!
虽然我读书少,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谁家画画用炭啊!”
陈觅倒是没有将阿敏的话放在心上,实际上,江茗觉得陈觅完全就是习惯性忽略阿敏的垃圾话。
她摩挲着下巴,道:“行啊,不过你真能用这炭条作画?
我可先跟你说明一下,这宣纸一张就卖一两银子,画费了可是得赔钱的。”
江茗点点头,不再多言。
陈觅又叫人准备好几只细长的炭条,交到他手上。
江茗拿起炭条,思考了一下整幅画作的构图,开始了龙飞凤舞。
阿敏看着他的一通操作,从一开始的嗤之以鼻到到后面的逐渐凝重,最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快要完稿的画作。
这是一张素描,一种很基础很便宜的绘画技术,第一眼看下去,上面画着三男两女五个人在一张石桌上喝酒聊天,但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其中一男一女分别长着龙角和狐耳。
五个人或活泼,或无奈,或微笑,或愉悦,或平静,陈觅和阿敏有一种错觉,如果这幅画是有颜色的,那这上面的就如同真实发生过一样,被时间定格在了这一刻。
“这幅画有名字吗?”
陈觅在短暂的震撼之后问道。
“《人有五名》。”
“人有五名......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陈觅沉吟片刻,又道:“这副画应该有一个故事吧?”
江茗点点头:“陈姐,这你也能猜出来?”
陈觅双手叉腰,微微扬起下颚道:“那是自然,相当年我也是小有名气的.......算了,不提这个。
哦对了,不是说会书画吗?
是作诗还是单纯地写字啊?”
“作诗写字这种还是太高看我了。”
江茗摇摇头,开玩笑,从上学开始,什么诗啊词啊自己是真记不住几个。
这种东西考试回报率低,累死累活记下来发现考试不考的情况都是常态,反正古诗零分自己语文也有个百来分。
至于写字,江茗这比王羲之还狂的狂草,堪比医生开药的辨认难度,想想还是算了吧。
江茗道:“我只会写些话本,供人消遣。”
看吧,这就是读书的时候不好好背书不好好练字的下场,该有的金手指那是一个也没有,只能在一堆黄色废料里扒拉半天,寻找一些还算有用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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