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香竟然真的有安眠的作用!
昨夜她没有再次做噩梦。
早上醒来心情也自然愉悦,她不免感慨。
她真有天赋!
门外,小蝶已经在敲门了,止锦赶紧收拾好开了门。
“止锦,姑姑来了哦。”
“啊,好,走吧。”
跨出门栏,止锦往床底匆匆看了一眼。
带上门后,小蝶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止锦,昨天睡的好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睡到姑姑来呢。”
以往,止锦总是最先起来浣衣的那个。
“半个时辰前我来找过你,你还睡着呢。”
止锦笑了笑。
“我新研制了一款香,有安眠作用。”
小蝶的眼睛亮了,这不正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吗?
止锦真的好厉害啊。
“止锦止锦,我也要!!”
“好啊,我晚上帮你调制一款适合你的安眠香。”
“啊!止锦,你最好了……!”
穿过廊子,一声声斥责声扑面而来。
“这么点事你们还要劳烦贵妃娘娘?!”
“我就是这么教你们的?每人去侧室领二十板子作惩戒!”
只见一群侍女瑟瑟发抖地排在一处,姑姑就在那里训斥着她们。
“小蝶,姑姑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二十板子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扛得住的三个星期也就恢复如初了。
扛不住的死在受罚的途中也大有人在。
所以,这些人到底是做了什么人向来宽以待人的姑姑这般疾言厉色。
小蝶拉了拉止锦的衣服,神秘兮兮地说道。
“昨夜,浣衣院内室的那个贵妃华服不知道为何破了个洞。”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找个好裁缝也就过去了。”
“可她们呢,好巧不巧其中一人就去向贵妃禀明了这件事。”
“还凭空捏造了一个刺客闯进内室损毁华服的故事,把贵妃吓了个不轻,卧病在床了呢。”
卧病在床。
止锦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心痛。
从小,姐姐身子微薄。
大病小病也得过不少,这宫中锦衣玉食也调理不好她的身子。
小蝶轻咳一声,凑到了止锦耳旁。
“听说,贵妃这次卧病在床,太医查出了她身子不易受孕。”
“想来以后也不会受恩,实在是可惜了贵妃的绝世容颜……”
止锦愣了愣,眼中有些慌张。
但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去找姑姑。”
她眼神坚定地道。
“哎?你去找姑姑做什么?她现在还在气……”
“头上。”
看到止锦渐行渐远的背影,小蝶迷糊地摇了摇头。
“贵妃卧病在床,止锦她为何会这么紧张?”真是奇怪。
遣散走了那些侍女,姑姑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着。
睁开眼睛,止锦就站在她面前。
“是你啊,找我何事?”
“姑姑,贵妃娘娘她,她还好吗?”
“刚刚有人来禀,贵妃高烧不退,许是这次惊吓牵连的。”
回到屋中,止锦潸然泪下。
她使劲地擦拭着,想要逼停泪水,脑中姑姑的话还很清晰。
“还有心的话,去看看她,宫中除了我也没人知道你们的关系,不必担心暴露身份。”
哐当哐当的声音传来,止锦抹去眼泪。
快步走到了床边。
突然,一个男人从床底下蹿了出来。
手中还紧握着一柄匕首,正是昨日止锦扔进床底的那柄。
再次被抵住喉咙,止锦阴沉地低着头。
男人一手抓着她,一边低声道。
“我说过,好好配合我,可是你竟敢用安眠香迷晕我?!”
要不是在床底摸到了匕首。
他也不能赶在止锦进屋之前脱身,在床底下来个守株待兔。
只是有一点让他很疑惑。
对比昨日止锦的害怕瑟瑟发抖。
今日的止锦倒像是换了个人。
脸上不仅毫无惧意,而且取而代之的也只有坚毅。
“是不是你毁了贵妃娘娘的华服。”
“什么?”
什么贵妃华服?
这个侍女在说什么?
止锦一步一步地靠近男人。
已然不顾脖颈处那闪着阵阵寒光的匕首。
“是谁派你来的?!”
男人一怔,止锦盯着他的眼睛微微泛红。
一看就是刚哭过,不知为何,他只觉得有些心慌。
他偏过头不看止锦,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如实回答。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找药。”
“那就证明出来,你来这里真的是为了药!”
毫无防备,止锦往前一步的质疑。
银匕首更是划破了她的脖颈。
一滴一滴的鲜血流了下来。
吓的男人把匕首都扔了,他咽了咽口水。
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怕不是个疯子!
不过伤了人家自然也是要对人家负责。
他往后退了两步,好可以有足够的空间。
在男人面前的止锦正打算看看男人究竟要怎么证明。
只见男人往后退了两步的距离,双手轻轻搭在腰上。
紧接着就解开了他那条纯黑的腰带。
!
“你……!!你在干什么!”
止锦慌慌忙忙地用手捂住了脸。
“流氓!你就是这样证明的?!”
止锦不能睁开眼睛看。
只能靠耳朵听着男人窸窸窣窣的脱衣服。
没事,只是证明而已,怎样都行。
她在心里默默地安慰着自己,眼睛也闭得更紧了。
突然,好像没了声音,她张了张嘴。
“你……”
好了?
还没说完,手就被拉了下来,她睁开眼睛。
男人手中拿着一条白布不分青红皂白就往她的脖颈上缠。
止锦一下子就慌了,他是想杀人灭口了?!
她激烈挣扎起来。
男人见状低声道。
“你别动!越动血流的越快。”
男人用左手把止锦的一双手擒住。
另一只手拿着白布缠上了止锦的脖颈。
右手拿着白布的一头,又用嘴咬住另一头。
熟练地缠好打结。
“可以了。”
止锦用力地推开男人,看向男人。
知道误会了男人,她不好意思地偏开了头。
“唔,你继续……”
来龙去脉很快就被解释清楚。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的名字呢?也不记得了吗?”
男人想了想说。
“嗯,青阳我应是叫这名。”
止锦还是很疑惑。
面前的这个男子,说他只是奉命来找药。
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只是奉命来这里找药。
这个借口也太蹩脚了吧。
至于身上的那些血,男人说纯粹是别人的。
而他之所以可以顺利的找到这个地方。
正是因为在他上面的人给了他一张地图。
止锦跟着青阳走到床的后边。
他用手敲了敲后边的墙,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这后面有个密室。”男人说道。
“我要找的那个药就在这里面,只要你跟我一起进去,就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