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有病,而且病得很严重,我的生命值上限恒定为1,而你在路边看到的一条狗的生命值起码都是3以上。
我没开玩笑,就是这么脆弱!
我就像那患有不治之症的病人,万一哪天走在路上踩到香蕉皮滑倒磕到了头,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会死的。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报名参加了淮南王学院的训练营。
管你是精英阶层还是穷酸小子,16周岁以上都可以通过报名参加。
只要通过了考核,就可以前往淮南王学院吴江分院就读,这就意味着,有机会成为风光无限的灵能使!
分别之前,小欣和我相约在淮南王学院见面。
对于她,我并不担心。
而我自己...尽力而为吧。
我被随机分配到了L班,就在各位学员怀揣着紧张激动的心情跟周围人互相进行自我介绍的是时候,人群中却出现了一些骚动。
那个人真的非常惹眼,我目测这个寸头小哥有着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身上的肌肉匀称结实,一看就是有些身手的。
此刻他被一圈人围起来推推搡搡,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也无法介入进去。
很快带领我们训练的教官白雾绘来了,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可能也就二十出头,用温柔的喊声让躁动的人群安静下来:“停一停,我是你们的教官白雾绘,你们可以叫我白教官,亦或是首接喊我名字。”
“一会儿,我会带你们去领训练服,现在,我想先熟悉一下你们。”
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个流氓喊了一句“大奶牛”,让气氛变得尴尬了起来,白雾绘的身材很好,结果成了这个流氓出言不逊的一个契机。
训练营里有这种人也并不奇怪,因为报名只有年龄限制,所以这里经常混进来一些地痞无赖,这些人可能并不想成为灵能使,纯粹是找乐子搞破坏。
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比比皆是,理由?
爽就是这些人唯一的理由。
白雾绘微微皱了一下眉,凶狠地瞪了赖佘一眼:“赖佘是吧?
我是就当你这是开玩笑。
如果再有下次——”白雾绘并没有把话说完。
赖佘却吓得当场立正了,生怕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很好奇白教官她是怎么做到人群中精准锁定这个流氓的,至少我距离赖佘更近,可我无法马上定位出这个藏在人群中的流氓。
白雾绘刚刚那句话并不是对其他人说的,但是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
没过两秒,白雾绘就对大家笑脸相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我注意到刚刚这个叫赖佘的,似乎就是推搡寸头小哥的其中一员。
他似乎还有不少狐朋狗友。
我敢打赌,如果不是白雾绘刚刚那股好似要杀人的气场。
这些人绝对还要继续嘴贱下去。
寸头小哥转头瞥了一眼赖佘,他心里或许正在暗爽。
白雾绘转身招呼各位跟着自己去领训练服,我本以为这路上会无事发生。
但就在她转身没多久,赖佘居然又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油嘴滑舌了。
这次我距离赖佘更近了,即便他小声嘟囔,我也听得很清楚。
“小娘们拽什么呢?
早晚把你给办了。
到时候...”寸头小哥几乎就和赖佘并排走,他听到这些话甚是不悦,正要抓住赖佘的衣领教训他。
可就在下一秒,这个一米九的寸头帅哥就倒在地上吓得动弹不得。
被吓到的可不止是他,而是我们在场的所有学员。
只见原本背对着众人的白雾绘忽然出现在赖佘的面前,她像老鹰捉小鸡那样,徒手抓着赖佘的脸把他拎起来。
白雾绘轻松将赖佘的脸,啊不,应该说是整个头轻松捏爆,血浆向西周飞溅,赖佘还没惨叫两句就这样暴毙了。
旁边的寸头小哥被溅了一脸血,愣了一下便尖叫着想跑,但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瘫软在地。
整个L班传出一阵骚乱,旁边也有不少其他班的学员都目睹了赖佘的惨状。
许多人都看得发愣,教官们却早就习以为常,催促着学员们快点离开。
鲜血划过了白雾绘的脸庞,她迅速从暴怒转化为到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白雾绘蹲在地上轻抚寸头小哥的肩膀,就像犯了错的小学妹一样向其道歉:“对不起,你是明心镜对吧,抱歉吓到你了。
没事,很快,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白雾绘将颤颤巍巍的明心镜扶了起来,确认他没有被自己吓傻才放开搀扶的手。
大概十秒左右,刚刚被白雾绘打爆的那颗脑袋居然像时光倒流那样凭空重组。
西周飞溅的血液也都被塞回了赖佘那颗丑陋的头颅。
这是倒流结界!
我之前有稍微了解过训练营的情况,整个训练营都覆盖上了特殊的结界。
只要有人在结界中出现脑死亡的情况,结界就会迅速复原死者的身体。
原本只要五秒左右,赖佘这是第一次死,结界读取死者信息的时间会长一些。
我此刻汗毛倒立。
虽然说倒流结界是学员的一道保障,但这也意味着,教官们可以毫不留情地制定残酷的训练计划。
反正学生们死不掉,受不了了自己退出就完事了。
训练营中的学生任何时刻都可以选择退出。
赖佘记得刚刚是怎么被白雾绘撕碎的,现在他说什么也不敢再说些侮辱人的话。
他一个劲地向白雾绘磕头认错。
白雾绘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瞧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我们跟着白雾绘到了学员接待室,在这里每人都领到了几套符合尺码的干净训练服。
我穿起来感受了一下,像是那种休闲运动服,但是材质似乎有些特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我还准备做几个拉伸运动试试着衣服,白雾绘却点名叫停了我。
“啊?
白教官,有什么事?”
“龙谬,跟我出来一下,有事情得单独跟你谈谈。”
学员们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了我,仿佛我是好像也犯了什么错。
我只能不明所以地跟在她身后。
我感觉这个教官不是什么坏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惩罚学生,刚刚那个赖佘就是罪有应得。
可是为什么就单叫我一个人呢?
就在我瞎琢磨的时候,白雾绘己经把我领到了操场的角落。
确认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她用最平常的语调说着插进我心口的话。
“我关注你很久了小兄弟,我喜欢开门见山地说话,你不适合当灵能使。
不是我要贬低你,你自己应该知道自己什么情况。”
“白教官,我懂你的意思,你是在说我的生命值吧。
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的,反正从我出生那一天起,我的生命值就恒定为1了。”
我很无奈地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情况。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病症,反正到处都查不出来。
我测过光年了,生命值成长的预测是0,很搞笑吧,全世界独一份。
教官,你是来劝退我的吗。”
我己经做好了来报到的第一天就被遣送回家的准备,所以并没有失落过头,只是依然心有不甘。
“那不是,我并没有这个权限。
最终决定你们是否能够正式入学的是总教官万里枯。
所以,我只是给你建议。
如果你能正式入学,你才知道生命值究竟有多重要。
总而言之,你太脆弱了。”
白雾绘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满眼都是怜惜,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脆弱的小动物,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我干碎了。
我有些害羞地躲了一下,长这么大只有我妈才会有这个举动。
“白教官,那既然您没有权限。
那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
如果实在不行,也请让总教官来宣判我的死刑。”
白雾绘头发一甩不禁笑出了声,这并不是嘲笑,只是觉得我很有趣。
“加油!”
她在我脸上捏了一下,突然我有种触电般的感觉,就在她捏我的这个位置。
脸上似乎被利刃切开了一道缝,这缝越裂越大,鲜血都快喷涌而出。
我甚至有点站不稳,但很快我恢复了神智。
我马上摸了摸自己的脸,哪有什么裂口?
但刚刚那是什么感觉?
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白雾绘己经离开我二十米开外了。
刚刚那是什么?
这就是灵能吗?
我觉得她只是在我脸上施加了一点点灵能,浑身就有点受不了。
也不知道这是警示还是鼓励,反正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就贱命一条,拼了!
至少,动不动就要死的我,在有倒流结界的训练营里,拥有无限的试错可能。
看着白雾绘越走越远,我不禁感到疑惑。
要知道,生命值这种灵能属性,这是我用光年测出来的。
白雾绘知道每个人的姓名,可能是记住了报名表上的基础个人信息。
但是灵能属性她是怎么知道的?
想不明白可能也正常,我对于灵能的了解也就是门外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