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真田弦一郎有些惊异地问道,“不对,你是和这个集训营有什么关系吗?”
这里是男子训练营,她总不会是来训练的吧。
看着眼前的竹马(之一),她只觉得真田弦一郎是变聪明了,他以前可不会考虑这些,但在这个集训营里的确还是聪明些的好。
“我来找三船教练,你的实力看起来提升了不少吗,”她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要不是名额有限,她都想把那些国中生中的好手都送到这里来了。
真田弦一郎习惯性地想要压一下帽檐,却摸了个空,他忘了现在正是夜里,他出来时没有戴帽子。
见他没有答话,她也没有强求,她也知道以真田的性格,若是说了,恐怕就是一句,“我还是太松懈了。”
他们俩虽说是青梅竹马,但国二之后她就离开了霓虹,算起来,他们己经快一年没有见过面了。
看着这些人夜间练习的结果,她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你要把那个叫手冢的小鬼弄到我这儿来,”三船入道将刚灌进嘴里的酒喷了出来,“给我一个理由,你以前可没给人走过后门。”
“现在集训营里的国中生己经出现了分化的现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最强的国中生有两个,这听起来可不太妙啊。”
就像是天然形成两个阵营一样。
“那你怎么不两个都送过来?”
三船可不会被三两句话唬住。
“幸村是少有的以精神力为主的选手,但他的精神力己经达到了身体能承受的最高值,提高身体素质和其他西维才是他提高实力的最佳方法,但他之前有一场大病,不适合野外训练。”
见三船听了进去,她又继续解释道,“而国光走的是天衣无缝的道路,他更加适合使用特殊训练方法提升极限。”
她没有说的是,这两个人是最适合作为领队的,自然是两个人分开训练更好,迹部虽然具有领导能力,但他个人的实力仍有待提升,而入江的行为更是让她看出了些端倪。
如果入江如今是凭实力占据前五的席位她自然没有什么话可说,但既然他不肯站在台前又和平等院暗中打起了擂台,那么一个由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国中生领队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莫说是有意夺冠,哪怕是现在冠军在手,集训营内部出现分裂也是一个大问题,国中生领队和高中生领队的理念最好是有大部分相同的 。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世界赛前把这个松散的训练营变成一块铁板,最少也要压下去一些不同的声音。
得到三船的同意后,她马上联系集训营的人做出了一系列安排。
“我去后山瀑布了,”她正要起身离开,就被三船叫住了。
“你真的不打算再参加比赛了,”三船至今都不能理解她的选择,如果说她伯父选择退赛是因为想要培养侄女和儿子,那她又是为什么?
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茧子,她还是坚持自己的选择,“现在的我己经不适合参加比赛了。”
练习赛和指导赛打一些还是没问题的,但如果在正规赛场上打出了火气,她无法确定自己的状态会给对手带来什么伤害。
她并不排斥暴力网球,但那终究只是赛场上的比赛方式,而她却不同,她所经历的事让她无法确保自己在赛场上的行为真的能限制在比赛的状态里。
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那段记忆里,她手上染的血都太多了。
“我不是龙马,我无法做到为了网球放弃一切。”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三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和越前南次郎那家伙沟通一下,这越前家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诅咒,这一个个这么有天赋的选手怎么都打到一半宣布退役了?
又想想他听说的那个被一军捡到的家伙,他又开始担心起训练营的那群废物了,这样的特殊能力可是一个定时炸弹啊,好在现在还有人能让他不随时爆炸。
在瀑布边冥想一夜,转眼便到了第二天,不到中午她便接到了黑部由起夫的来电。
“六号球场的事和你有关吧,”黑部笃定地开口。
今天上午的基础训练结束后,幸村就向他提出了六号球场和二号球场的团队挑战赛。
如今留在六号球场的人中不缺聪明人,或者说就是因为这些人的聪明才会被留在六号球场,但集训营的一些隐形条例可不是在这里呆了不足半个月的国中生们能想到的。
“您说什么呢,我昨天刚到后山呢,”她状似不解地回答道。
“我答应他了,希望能看到让我们满意的结果,”黑部没有理会她的装傻,“我们都只是希望他们能在世界赛上取得一个好成绩,你有什么要求大可以向我们提,我们会考虑的。”
“但愿如此,”她意味不明地回复了对方,就打算挂断电话,“黑部君,我们有事再联系。”
她看着手机,有些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先不说拓首,黑部和斋藤可是己经不满她和平等院很久了。
他们或许都是为了提升集训营内球员的综合实力,可这并不代表他们能进行什么友好沟通。
理念不合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