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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

仙中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非常感兴趣,作者“仙中客”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云卿裴玄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主角:云卿裴玄   更新:2024-08-02 2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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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卿裴玄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篇章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非常感兴趣,作者“仙中客”侧重讲述了主人公云卿裴玄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完整篇章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精彩片段


云卿猛地从绣墩上站了起来。

“他来做什么?”

青兰摇头,视线落在了裴玄身上。

她刚才在外面已经认出了他就是几天前在街头遇到的那位公子,所以这会并不惊讶。

不过姑娘私下会见外男,这要是被裴玄逮住了,指不定闹成什么样。

云卿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现在请他出去,铁定会跟裴玄撞个正着。

他们俩虽然清清白白的,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裴玄毕竟是国公府的世子爷。

他要是存心为难墨公子,墨阁的日子也不好过。

她不能连累他!

“公子,你先去屏风后躲一下吧,我夫君来了。”

她说得又快又急,眼尾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裴玄有种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独自欣赏她这芙蓉面的冲动。

至于那裴玄,即使进来了又如何?

见到他后,还不是得乖乖的跪地叩首。

云卿见他如同石雕般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又听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更加着急了。

她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大步走到他面前,攥住他的胳膊将他拉了起来,推着他往屏风走去。

“委屈公子在里面待会儿。”

裴玄扬了扬眉。

她这着急忙慌的模样,竟给他一种她在藏野男人的错觉。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直接气笑了。

堂堂天子,坐拥四海,被人塞进这方寸之地,一副偷情被抓包的架势……

也就她敢这么以下犯上。

偏偏这小女人还不怕死的警告,“藏好了啊,千万别出声。”

“……”

云卿又将屏风往角落里推了推。

这下皇帝陛下紧紧的贴在墙面,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裴玄:“……”

云卿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摆与发髻,刚坐回绣墩上,暖阁的门就被裴玄给推开了。

见妻子正坐在桌前优哉悠哉的喝茶,俊脸顿时沉了下去。

“云氏,有你这么做媳妇的么?母亲病倒,你不去跟前伺候,居然还跑到外面来喝茶?”

徐氏病倒了?

也对,她命账房限制了各房的吃穿用度,老太婆不病才怪。

“首先,你裴家要贬妻为妾,我算哪门子的宗妇?

其次,我若不出来赚钱,你们一大家子吃什么,西北风吗?”

裴玄一噎,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还好好的做着你的世子夫人么?”

云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瞧他这口气,好似抬举妾室为平妻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

他还要不要脸?

“我之所以还顶着这么个头衔,是陛下与太后体恤,

如果没有他们为我撑腰,你裴玄的妾早爬我头上去了。”

裴玄被堵得哑口无言。

急促呼吸间,他隐约嗅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

龙涎香?

“你这屋子里藏了人?”

云卿霍地抬眸,心惊的同时直接将手中的杯子猛砸在了地上。

“世子爷学什么不好,非得学那街头的疯狗?”

裴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脱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云卿冷笑,“乱咬人。”

说完,她下意识攥紧了拳头。

这渣狗怎么知道屋内藏了人?

她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明明没留下任何痕迹啊。

可怜云卿甚少与皇室的人接触,对龙涎香的气味不敏感。

裴玄不同,他无数次面圣,无论是御书房还是乾宁殿都熏染着这种香。

不想记住都难!

“云氏,你别太过分了。”

裴玄低喝出声,将注意力全放在妻子身上,倒是将那香味给忽略掉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香只有禁宫才有,他潜意识里觉得陛下不会出现在这。

只当自己嗅错了。

云卿见他不再执着于屋内是否藏了人,暗自松口气的同时,连忙转移话题:

“不知世子过来所为何事?”

裴玄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他还有求于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我刚才去府中取银子,账房说超过五十两得经你同意,这才过来寻你。”

原来是为了银子啊。

云卿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平静无波。

裴玄又道,“都是一家人,你又何必在银钱方面苛待各房?

回去后将那命令收回去,别让家里那些姨娘庶弟们看笑话。”

收回命令?

云卿差点气笑。

他动动嘴皮子就行了,她却要掏一大把银子,真当她是大冤种吗?

那般羞辱了她之后,他凭什么认为她愿意掏这个钱?

“国公府的田产店铺每年只能产出一万两的利润,不紧着点花,下半年大家都吃土了。”

裴玄蹙了蹙眉,质问,“你的嫁妆银子呢?先拿出来垫着?”

云卿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问:“你那些同僚们都是靠妻子的嫁妆维持府上生活的吗?”

裴玄被呕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

“云氏,你莫要无理取闹,过去三年你不也是这么贴的么?”

所以他们就把她这种倒贴行为当做了理所当然?

云卿怒极反笑,讥讽道:“如果世子觉得我刻薄,大可以写下和离书,咱们一拍两散。”

屏风后的帝王从她口中听到‘和离’二字,才真正相信她是铁了心要离开国公府。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轻柔的笑。

她有这个打算就好办了,他会竭尽全力帮她达成所愿的。

裴玄又听她提起和离,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你做梦,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离开国公府。”

他的回答在云卿的意料之中。

不然她也不会让余伯去收集这渣男的把柄。

说到底,还是她那丰厚的嫁妆绊住了她的脚。

可没那嫁妆,她早就被裴家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不和离就不和离,你也别逼我拿嫁妆补贴家用,否则我让整个盛京皆知你的嘴脸。”

裴玄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他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后,才咬着牙道:

“不补贴家用,总该补贴给我用吧?我急需三万两银子打点官场,你先拿给我。”

“……”

“……”

一开口就整整三万两?

云卿觉得吧,这渣男的脸皮真是厚得堪比城墙了。

他有什么资格让她贴银子给他?

是利用了她摆脱永乐公主招婿?还是染指别的女人给她戴了绿帽?

“我认识永顺钱庄的掌柜,如果世子缺钱,我可以引荐你去他那里借。”

裴玄忍了这么久,终是忍无可忍了。

他几步上前,一把扣住云卿的胳膊,将她猛拽了起来。


裴玄剑眉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对沈妙云尚有情分。

加上当初是他醉酒误闯她的闺房,阴差阳错要了她的身子。

以及他们孕育了一个孩子,他舍不得作贱她。

可云氏如今咄咄逼人,确实棘手。

好在他已经借着与云家的这门婚事挡下了先帝的赐婚,并未做成永乐公主的驸马,保住了前程。

至于云氏,虽然可惜了些,但……

老夫人眼看儿子眸中的迟疑渐渐变得坚定,心下一惊。

她虽然厌恶云氏,厌恶外界那些人说庆国公府是靠云家的嫁妆撑起来的,妥妥的吃绝户。

但事实就是如此,她无法辩驳。

眼下儿子在朝中的根基不稳,还需云氏手中的银子打点疏通,可不能轻易让这摇钱树给跑了。

“云氏,瞧你这话说的,你是庆国公府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如何能使性子闹和离?

妙云也是个可怜人,与你一般丧了父,于这世上再无依靠,你多怜惜怜惜她,

要不这样吧,我做主抬了妙云为平妻,对外你们一视同仁,对内她为小,你做大。”

云卿只觉荒唐。

原以为他们只是想着将沈氏纳为良妾,没曾想他们打着平妻的主意。

简直欺人太甚!

别以为她听不出这老虔婆的弦外之音。

她在这个时候提起她的亡父,无非是警告她娘家已无仰仗,没人会为她撑腰,她就该欢欢喜喜应下这事。

还有老太太为何这般抬举沈氏?

无非是惦记沈父在朝中的人脉。

这对母子已经通过裙带关系尝到了甜头,压榨完永宁侯府的价值后,又去压榨将军府的。

真是虚伪至极。

“老夫人的话,请恕我不敢苟同,我云家也有祖训:

宗族女外嫁,绝不能容许妾室骑在头上耀武扬威,平起平坐,

否则宁愿和离归家,也不得忍辱负重,坏了嫡庶,堕了门楣。”

这下连母亲都不喊了,也不再以儿媳的身份自居。

老太太到底是长辈,端着婆母的架子,见云卿落了她的脸,怒火顿生涌了上来。

“云氏,你既已嫁入我裴家,就是裴氏的宗妇,莫要将娘家规矩挂在嘴边,

你别忘了,如今永宁候已故,你上无父母兄弟撑腰,下无子嗣傍身,

若你不知进退不懂分寸,我庆国公府也容不得你,一纸休书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云卿看着老虔婆的刻薄嘴脸,心中微微一叹。

三年的侍奉,到底没能捂热这老妇的心。

不过她知道这老太太的软肋,拿捏她无需耗费太大的精力。

“要么和离,要么沈氏为……通房。”

云卿直接一锤定音。

连妾的名分都不肯施舍给沈氏。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你们考虑考虑吧。”

说完,她在老太太狠厉的目光注视下,转身潇洒离去。

刚走到门口,身后突地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

云卿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她就爱看他们这种想要将她扫地出门,却又舍不得撒手的模样。

作为永宁侯的独生女,她父亲几乎将整个侯府的积蓄全都折成嫁妆给了她,她如今富得流油。

老太太精于算计,即使她捅破了裴家的天,他们也只能干瞪眼。

云卿离开后,沈妙云从地上爬起来,转身扑进了裴玄的怀中。

“世子,我不要做通房,不要。”

到底是自己的枕边人,床上一滚,即使没有感情,也存着一份牵绊。

裴玄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淡声安抚:

“你且安心,为了玮哥儿,我也不会让你做通房的,

夫人现在在气头上,等她冷静了我再去跟她谈谈。”

说完,他伸手推开她,从老太太手里将孩子接过来后,转身塞进了她怀中。

“你先带着孩子下去安顿,莫要思虑太多。”

沈妙云泪眼汪汪的注视着他,见他眉眼间蕴出不耐之色,堪堪将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她知道,想要在这国公府立足,就得先成为这府邸的女主人。

而横在她面前的,是云氏那个正房。

只有除掉了她,她跟玮哥儿才有出头之日。

妾室?

继子?

呵!

她要的是国公夫人的位置。

而庆国公府下一任世子,也只能是她的玮哥儿。

“好,妾身告退。”

目送荣安堂的管家带着沈妙云离开后,裴玄蹙眉望向软榻上的老太太。

“母亲刚才为何阻止我与云卿和离?”

老太太揉了揉发胀的额角,瞪眼道:

“云氏若走了,谁来支撑国公府巨额的开支?谁来为你打通官场人脉?靠你跟你父亲那点微薄的俸禄吗?”

裴玄一噎。

他是个聪明人,老太太这么一提醒,瞬间明白了个中缘由。

三年前他放着驸马都尉不做,跑去永宁侯跟前刷存在感,不就是想借助岳家的人脉建功立业,有所作为么?

而想要在朝堂上站稳脚跟,银钱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他不耻于仰仗妻子的嫁妆升官,被同僚指着鼻子骂吃绝户,但这是唯一的捷径。

“那妙云如何安置?她毕竟为我诞下了长子,若给她通房的名分,连带着孩子都抬不起头。”

老太太讥笑出声:

“后宅之事交给我来处理,她云氏想要作贱我长孙,没门。”

说完,她沉吟片刻,又补充道:

“安全起见,你还是尽早与她圆房,女人只有诞下了子嗣,心才会向着夫家,

若迟迟不要她的身子,倒是给了她退路,让她有了跟你闹和离的底气。”

裴玄本就有点馋发妻那娇嫩嫩的身子,经母亲这么一提点,当即应了下来:

“儿子明白。”



云卿回到春熙堂后,先去净室泡了个热水澡,换了件浅蓝色的裙子。

青兰见她出来,连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帕子给她绞头发。

“奴婢命厨房熬了姜汤,等会儿姑娘喝一碗去去寒,可别着凉了。”

云卿配合着她的动作在绣墩处坐了下来。

见小丫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含笑拍了拍她紧攥着帕子的手背。

“只有付出了真感情的人才会痛苦,可我对裴玄并无情谊,所以他伤不到我。”

至于尊严脸面受损,也没什么要紧的。

等她跟裴家算完这笔账后,大不了和离去江南,京都那些贵妇贵女们还能跟过去嚼舌根不成?

青兰胡乱抹了把滑落在脸颊的泪水,压低声音问:

“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今上登基两载不曾立后,内廷暂时无人入主中宫。

每月初一十五,朝廷内外命妇依旧去慈安宫请安问好。

也就是说,这位太后娘娘依旧把控着后宫大权。

她若想为难云卿,陛下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折腾。

章嬷嬷见自家姑娘静默不语,又继续开口:

“您或许不知道,早年间太后与咱们的淑太妃有过龃龉,彼此间一直不怎么对付,

两年前新帝登基,太后有意为难太妃,还是陛下从中调解,这才息事宁人,

若太后这次想要借助此事对您发难,报当年之仇,怕是太妃也帮不了您。”

云卿微微蹙起了秀眉。

先帝爷的后宫之争,她也有所耳闻。

当年中宫不受宠,连带着皇长子,也就是如今的圣上亦不得陛下重视。

霍贵妃仗着家族鼎盛,与二皇子一块排挤打压皇后母子,曾一度权倾后宫。

她想要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就必须先铲除正妻嫡子。

据说四年前皇长子外出办事时,她还派人追杀过,可惜没有得手。

后来皇长子登基,霍贵妃母子夺权失败,太后趁机赐死了贵妃。

而二皇子也被贬为了庶民,流放川南贫瘠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至于她姑母淑妃,当年颇得先帝宠爱。

或许太后心里还扎着一根先帝爷宠妾灭妻的刺,所以才想着为难她姑母吧。

可今上宽仁,登基后礼遇她姑母,以太妃之尊安置在后宫颐养天年。

太后不蠢,自己的儿子刚登基,正是需要树立威信把控人心的时候,自然不会拂了他的意。

但那口恶气终究堵在心里。

如今被她逮住了能够羞辱永宁侯府嫡女的机会,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将她贬为妾室,也会连带着她姑母一块遭人耻笑。

“姑娘……”

章嬷嬷见姑娘立在原地发愣,轻轻唤了一声。

云卿回过神,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笑着安抚道:

“嬷嬷不必忧心,我有法子应付的。”

章嬷嬷不信。

侯爷都亡故了,这盛京再也没人为姑娘撑腰,她一个小娘子,如何去对抗皇权?

云卿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又道:

“您别忘了,南萧边关的安宁,是永宁侯府用数百条族亲的性命拼来的,

还有我父亲,他正值壮年却病逝,也是因为在战场上受了太多的伤所致,

他们想给沈将军一个交代,难道就要让永宁侯府数百条忠魂含恨九泉吗?”

章嬷嬷看着自家姑娘,浮躁的心绪渐渐平稳了下来。

“那您入宫后一切小心。”

“嗯。”



未出嫁时,云卿入宫看望过姑母几次,所以对内廷的布局并不陌生。

走在深长的甬道里,看着重峦叠嶂的红墙瓦舍,只觉窒息感迎面扑来,压抑得她喘不过气。

还好她已经嫁了人。

这辈子都不用再参加选秀,入这鬼地方与无数女人争夺帝王那微薄的宠爱。

后宫佳丽三千,看着夫君日日与不同的美人旖旎缠绵,还不能吃醋耍性子,那是怎样的心酸与无奈?

她庆幸自己没进这苦海。

否则非得被逼疯不可。

甬道尽头连着御花园,传旨太监见她额头已经渗出汗水,笑着开口:

“世子夫人,穿过御花园就到慈安宫了,您再坚持一会。”

外命妇入宫觐见是不能坐轿辇的,更何况云卿还没有诰命在身。

“无妨,我还受得住,公公不必顾虑我。”

她的话音刚落,只见眼前闪过一抹殊色。

下一秒,一个身穿杏色宫装的少女立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传旨太监哎哟了一声,连忙屈膝拜倒,“奴才见过永乐公主,没冲撞到您吧?”

永乐公主……

云卿凝了凝眉。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三年前庆国公府世子殿前高中,先帝爷见他容貌出众,钦点为探花郎,不知倾了盛京多少姑娘的心。

其中就包括永乐公主。

这位殿下,可是中宫所出的嫡女,她看上的郎君,先帝爷没道理拒绝。

可赐婚的圣旨最终没能下来,因为她父亲答应了与庆国公府的联姻。

先帝忌惮永宁侯府在军中的地位,寻思着尊贵的侯府嫡女嫁给没落的国公世子也挺好。

这样永宁侯就没法借助姻亲的势力更上一层楼了。

他乐见其成。

可怜小公主痛失良缘,在深宫中独自伤神,大病了一场。

过去三年里,她未曾进宫看望过姑母,就是担心碰到永乐公主,激化彼此的矛盾。

没曾想还是撞上了。

“臣妇参见公主殿下。”

她盈盈下拜,朝永乐公主行了个蹲礼。

永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冷哼,“躲了本宫三年,这会儿怎么不躲了?”

云卿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索性垂着头沉默不语。

小公主骄纵惯了,说话也不必忌讳什么,怎么高兴怎么来:

“听说裴玄从边关带了个女子回来,两人还生了庶长子,云卿,你真可怜。”

可怜的云卿眼眶渐渐转红,肩膀开始一耸一耸的,硬逼着自己挤出两滴眼泪。

小公主向来吃软不吃硬,她要是与她顶嘴,今儿个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永乐听到了低泣声,微微一愣。

这是……哭了?

不能吧!

这女人好歹是将门嫡女,没那么脆弱吧?

默了几许,见云卿的肩膀抖得越发厉害,抽噎声也渐渐变大,小公主蹙了蹙眉,缓缓蹲了下来。

看到云卿泪流满面后,她倏地瞪大了双眼。

“本宫都还没掌掴你呢,你,你怎么就哭了?”

云卿开始疯狂的炫演技:

“公主殿下说得对,我真是可怜,丈夫带了外室与庶子回来,还要将我贬为妾,

是我咎由自取,活该被他糟蹋,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全是报应。”

贬妻为妾?

小公主满脸的不敢置信。

她前两天病了一场,在紫云殿里躺了几日,外界很多事都不知道。

关于裴玄带了个女人跟庶子回京的消息,还是她刚才听宫女们说的。

又得知云卿被母后招入宫,想要过来找她麻烦,报三年前的夺夫之仇。

没曾想竟从云卿口中听到了这种震碎三观的丑闻。

小公主当即气得原地爆炸,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您就别逗她了,等咱们去了江南,天高皇帝远的,跪谁去?”

青叶挠了挠头,破涕为笑,“也对哦。”

青兰不想理这迷糊虫,将她推到一边后,从托盘里取出银耳羹递给云卿。

“姑娘,苏小姐明日应该也会参加长公主的寿宴吧?要不您推了,避避锋芒。”

云卿端碗的动作一顿。

青兰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以前没出阁的时候,她是侯府嫡女,父亲掌管着天下半数兵马。

而那个时候的苏雪柔,却还不是相府嫡女。

她们虽被称作盛京双姝,但她比苏雪柔更受追捧些。

如今苏父入阁拜相,连带着苏雪柔的身份也水涨船高。

加上她又是太后钟意的皇后人选,虽然陛下还没下旨册封,但基本已经内定。

她若再往她跟前凑,可以想象会有多少的冷嘲热讽。

“那我传个信给雅雅,就说病了,明日不去赴宴。”

青叶在一旁打趣,“您不去看俊俏的陛下了?”

云卿有些好笑,“他都要立后了,立的还是与我不对付的人,我去看他做什么?”

“……”

这时,院外传来粗使婆子的禀报声:

“少夫人,世子爷朝后院这边来了。”

云卿蹙了蹙眉。

裴玄那厮最近怎么老是往她院子里跑?

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她下意识偏头朝青兰看去。

青兰压低声音道:“您别担心,几位姨娘会将他勾到偏院去的。”

云卿听罢,不再多说,拿起毛笔又开始抄写女戒。

刚写几个字,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青兰冷着脸走了进来。

“姑娘,几位姨娘没勾搭成功,裴玄铁了心要来您这儿,咱们该怎么办?”

云卿淡定自若,“怕什么,我小日子来了,他还能强要不成?”

说完,她想了想又道,“你去请医女,就说我肚子疼得厉害,让她过来瞧瞧。”

青兰会意,从侧门溜了出去。

不一会儿,裴玄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男人蕴着怒火的视线在室内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美人榻上。

小娘子软绵绵的躺在上面,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仔细看,她的脸色发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副美人弱不禁风的模样,瞬间驱散了男人脸上的怒火。

他原本是想来质问她为何不管管院子里那些姨娘,任由着她们使手段勾引他。

可如今这一瞧,所有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云卿撑着软榻半坐了起来,有气无力道:

“来了月事,肚子疼得厉害,世子找我何事?”

裴玄见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底涌起一抹烦躁。

“我们是夫妻,来找你一定要有事么?就不能行房?”

云卿已经习惯他的厚颜无耻,所以将他这恶心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行房怕是不能,我小日子刚来不久,若你有事,我倒是可以帮上点忙。”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面瞧。

女医怎么还没来?

她是半刻都不想应付了。

偏偏裴玄看不到她眼底的厌恶,自顾自的道:

“你能想通就好,助我打点了官场,等我封侯拜相,有你风光的,

过几天咱们把房给圆了,争取明年生个嫡子,我保证以后这内宅没人越过你。”

云卿咽了口唾沫,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不是,他在这恶心谁呢?

外面响起脚步声,医女提着药箱匆匆走了进来。

见裴玄也在,她朝他福了福身,然后走到榻前给云卿把脉。

“您这是忧思过重,郁结在心,引发了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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