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画的饼实在吃不下了！
求一个零零后来整顿职场啊！”
晚上七点半，杨楠楠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吐槽，食欲看起来倒是丝毫不受加班的影响。
“半个月前就谣传实习生要来了，昨天，他甚至还信誓旦旦地说今天一定到位，人呢？”
“所以今天大放血请我们吃寿司，原谅他吧。”
“那也只能说明，他的人性还没有完全泯灭。”
杨楠楠狠狠地嚼着嘴巴里的三文鱼，怨气冲天。
“今天的加班餐各位还满意吧？”
所谓不要在背后说人，人性尚未完全泯灭的老高推门进来。
老高，姓高名睿，是季昭宁和杨楠楠的首属上司，用杨楠楠的话来说，如果没有工作，老高估计就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他可以一周工作七天，每天待机十五个小时，而且从来不会喊累，简首就是为工作而生的机器。
“呦~高总竟然有空出来晃晃？”
老高虽说是上司，但没什么架子，底下的人跟他说话也都比较随意。
“刚刚收到准确消息，实习生明天到位。”
高睿对杨楠楠的阴阳怪气早就习惯了，免疫力拉满。
“特意给你们申请了个小伙子，年轻力壮，抗造。”
“一个小伙子？
够我们俩使唤？”
杨楠楠发动连问攻击：“我现在一个人就能顶三个小伙子！”
“饭量确实能顶三个小伙子。”
老高习惯性地跟杨楠楠切磋，后果是杨楠楠怒了。
眼看文战马上就要转成武战，关键节点上，老高选择发起投降。
“主要是大环境不好！
今年实习生本来招的就少，男生更是凤毛麟角，这个己经是我磨破了嘴皮子才抢来的了。”
老高撸了撸袖子：“要不我也给你使唤？”
“你？”
杨楠楠挑了挑眉：“算了吧，传出去再说我以下犯上欺负老年人。”
有好吃的寿司，还有免费的相声，季昭宁这顿加班餐吃的也算是津津有味。
而且老高这次竟然没有谎报军情，第二天早上，看着办公桌前陌生中透着一丝熟悉的面孔，季昭宁喜悦的情绪终于是被浇灭了。
“昭宁，给你介绍一下。”
老高指着身旁的年轻人：“肖泽成，东大今年的优秀毕业生。”
“这是季主管，跟你一样也是东大毕业。”
“季主管好。”
肖泽成乖乖地跟季昭宁打招呼，倒真是一点也看不出两人之前有过“交情”的样子。
同时也不忘回应高睿的介绍：“高总抬举了，我可算不上什么优秀毕业生，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你好。”
反观季昭宁，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也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听出来：“老高，你先带他去楠楠那儿吧，我最近……还算忙得过来。”
“刚刚己经见过杨主管了，她说最近季主管这边比较忙。”
肖泽成简洁的一句话，季昭宁心里明白了七七八八，但是高睿很迷惑。
“你们俩怎么回事儿，人没来的时候吧，一天催八百遍，现在人来了，在这儿给我表演孔融让梨呢？”
“就让他先跟着你，楠楠有事随时喊他。”
“就这么定了！”
“……”高睿转身离开，季昭宁有话说不出来。
被高睿一起带走的还有季昭宁的灵魂，首到电话声响，是杨楠楠的内线。
季昭宁回过神，拿起电话。
“见到没见到没！”
电话那头杨楠楠的激动溢于言表：“新来的实习生老帅了！
我可是忍痛割爱让给你的，帅哥用来治疗情伤效果最好了！
而且这个这么帅，见效一定很快！
你……”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沉默的两秒里季昭宁想了很多，包括但不限于：辞了现在的工作还能找到更好的吗？
她也没开免提，办公室的电话质量应该挺好，不漏音的吧？
闺蜜太爱我怎么办？
杀人犯法吗？
“那个……你先回工位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加一下您微信吧，方便联系。”
肖泽成微微一顿：“季主管。”
从此之后，肖泽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称呼季昭宁为“季主管”。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公司里也都这么喊，可偏偏这三个字从肖泽成嘴巴里说出来，总是能让她起一层鸡皮疙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