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凤楼交代了我不看就不看呗,我又不是什么好奇猫,毕竟命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胡老太见胡凤楼提醒我小心我的狗命,可我还是一副对胡凤楼却没有半点的感谢意思,顿时就训了我一顿,骂我真是忘了我爷爷是怎么死的?我是不是还想走我爷爷的后路,然后叫我赶紧的谢谢胡凤楼。
要不是胡老太提醒,我一时间还真的就有些忘记我爷爷是怎么死的,虽然觉的没必要每次都跟胡凤楼道谢,我和他之间的恩怨情仇,也不是几句谢谢就能解开的,不过我这会还是听了胡老太的话,对胡凤楼说了句谢谢他的保命之恩。
胡凤楼听胡老太跟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些不自在,不过却也转头看向我,跟我笑了一句:“你看胡老太都比你懂事,你爷爷那老畜生把你留在这个世界上,真是糟蹋了粮食。”
我没应胡凤楼的话,他骂我又不是一两次,只不过现在胡凤楼骂我的时候,有胡老太跟胡凤楼赔笑,胡老太在我们身边,让我感觉我跟胡凤楼逐渐磨合的关系,忽然间又紧张了起来。
刚才男人这一家人来了之后,我们就跟着他们去了埋葬他们儿媳的地方,就埋在两个屯子相接后面的林地里。
这家人的媳妇是去年才死的,墓碑崭新着,现在胡凤楼从我身上下来之后,就由胡老太指挥这几个人挖坟掘墓,而我就听了胡凤楼的话,在他们挖墓的时候,转过了身去,无聊的盯着眼前的一片广阔被夜色笼罩的土地。
在这一家子吭哧吭哧的挖了将近有半个小时之后,我听见了他们将棺材盖撬开的声音,随着棺材盖落地,一阵小孩儿嘹亮的哭啼声,忽然就从我身后不远的棺材里传了出来,并且随着这一声哭嚎后,又马上传来妇人的声音。
“真是个儿子!真的是个儿子,又胖又白,我的孙子哟!”
这欣喜的声音,听的我差点就想转头往我身后看,但是我这头一动,胡凤楼就在我旁边瞪眼看了我一眼,一手拿着他手里的细长烟杆喷云吐雾,一边盯着我看,谨防我转头。
估计是那一家人已经把小孩子给挖出来了,那妇女就使唤她老公和她儿子重新再把棺材盖盖上,在我听见他们两个男人喘着粗气盖盖的时候,一阵就像是指甲挠着棺材盖的那种尖利的声音,忽然又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这声音分贝十分高,听的我心惊胆颤,而我身后的人在听到这声音之后,一瞬间竟然也全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