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月学东西很快,就是懒惰,不提着皮鞭在后面催着赶着,她肯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绝不会勤快一刻。
就说除尘诀,她整整用了五天才能把自己全身衣服清理干净。还是玉衍长老看不下去伏月清理的土豆西瓜那么大块的地方,让华燕岚把伏月带到土里打了个滚,全身上下沾满灰尘和泥土。
伏月只有这么一件弟子服,玉衍长老不许她去洗漱,她只能万般嫌恶的使出除尘诀把自己清理干净。
日子就这么悄然过去了。
伏月发了月俸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华燕岚下山买衣服。做了内门弟子后,玉牌统一更换为绿色,这种玉牌质地更加澄澈,其中蕴含灵气,只要注入灵力,便可显示主人的名字。上面写着“天刹”二字,背面描绘着一把剑的图案。
玉牌的绳结由天蚕丝拧成,还附有咒语,除非本人解下,旁人绝不可能凭借武力解除,当然,主人遭遇不测时除外。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借四大宗门的名头生事。
青蓬山与青莱山下有一个镇子名为蓬莱镇,这镇子可不小,不算迎来送往的人,足有三千人在此定居,在这个人口凋敝的时代,已经足够一座城市的人口了。好在山下地方广阔,这镇取自二山之名,类似鹿宪洲,不少散修与凡人都在此居住做些营生。
伏月早就打听好镇子上最大的成衣阁,与华燕岚直奔目的地。
“仙衣楼”里宾客如云,年轻漂亮的女修们在里面被花枝招展款式各异的衣服裙子迷住了眼。
伏月与华燕岚虽然只是孩童模样,店中伙计很快就迎上来,笑容满面的介绍各种衣衫。伏月头脑发热,飘飘然中看上了好多衣衫,但一听价格,肉痛的花了八十下品灵石买了一条心仪的裙子。
这裙子是粉色轻纱百花裙,衣袂飘飘,伏月穿上去更衬得玉雪可爱,皮肤都衬白了几分。饶是华燕岚替伏月觉得肉疼,也不得不承认这裙子确实适合伏月。
最终,华燕岚也花了二十下品灵石买了一件黄色素面劲装当做替换衣服。
两人晚上回到寝室,伏月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堆了一床。好在有储物袋,不然两人绝对不能拿这么多东西。
伏月数了数自己的月俸,竟然只剩下不到一百下品灵石了。她哭丧着脸,下定决心要努力赚钱才能更好的花钱。
好在桃李堂也是上五休二,伏月打定主意在周末跟着师兄们去打妖兽赚灵石。
修真途中,岁月流逝的飞快,每日修炼打坐中,感受不到光阴的停滞,伏月已经在青蓬山上度过了五年。
她们的寝室焕然一新,空余的床被她布置成沙发,看上去就松软舒适,她和华燕岚的床与沙发之间用一道帘子隔开,既保证了自己的隐秘空间,又方便平时休息。若是打妖兽回来一身脏污,就可以施个除尘诀在沙发上先休息。
他们修真人士并无男女大妨,宋郅泽偶尔也会来蹭一下沙发。
屋子里养了几盆植物,都是伏月在山里挑的长的好看的草木,不拘品种,挖回来再说。华燕岚有次发现伏月拿了盆毒草回来,及时扔了出去,但是后果已经酿成。
伏月双手肿了三天,吃饭都只能喝汤。更惨的是,她还被玉衍长老要求把《修真界常见的植物大全》背的滚瓜烂熟,从此再也没有挖过毒草。
伏月和华燕岚的寝室里添了不少少女心的装饰,甚至搞了两个抱枕。伏月本来想自己做一个,奈何动手能力太差,就在镇子上连图纸带比划的让一个擅长缝补的妇人做了两个出来。
可爱的兔子样式里面塞满了棉花,宋郅泽看见后也想要一个,被伏月打发掉了。
缝补不是问题,关键是填充的棉花不好找,这里四季常温,根本不需要穿冬衣,也就没有棉花这种作物。
伏月找了很久,寻到一种名为“絮絮”的植物,状似棉花,产量却很少,翻遍整个青蓬山,收集的数量才只够做两个抱枕。
······
这样的岁月过了五年,伏月达到练气六级的修为。华燕岚和宋郅泽已经是练气七级,而尤和风与万子平也顺利筑基。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件大事要宣布。”掌门玉衡难得在正殿露面,几位长老也都在位。
看来发生的事一定不小,内门弟子专门被召来齐聚一堂。
“四大宗门决定在各自门派中抽出一名内门弟子,到其他宗门学习术法交流经验。也算博众家之长,补自身不足。”玉衡面容更显威严,“为期一年,交换期间享受其他宗门同内门弟子待遇。若是他们有灵兽,你们也有。他们有丹药,你们也同样。自然,其他宗门弟子若是筑基也可来我们宗门剑池中挑选一把剑。这机会来之不易,你们好好考虑下。”
殿下五人都有些心动:天皋宗的灵兽最为出名,几乎每个弟子都能驭兽。天玄宗的符箓之术与阵盘也不遑多让,他们宗门甚至有八品九品的符箓,可抗雷劫之力。四大宗门的护山大阵都是由天玄宗来布置的。
但是天岘宗就有些微妙了,两个宗门离得近,彼此十分了解。天刹宗的宗门风气就是强者为尊,努力修炼。剑修天生都是强者,绝不贪图片刻欢愉。从掌门到洒扫弟子,每个人都痴迷剑法。
伏月是个例外,曾一度被怀疑是隔壁派来的卧底。好在她找到了适当的偷懒方式,修为上去后,玉衍长老也就对她睁只眼闭只眼。
玉衍长老曾经看过她的寝室,不过是额头上青筋跳了几下:“我天刹宗从未有过如此奢靡的居所,在这种环境下修士只会放纵,怎么可能专心修炼呢?”
“华师姐和我住在一起,她一直修炼的很快。”伏月小心翼翼的道。
华燕岚确实是个勤奋的好苗子,她总是和宋郅泽争着比着修炼,一点也不肯落后。玉衍长老对他们的刻苦是看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