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芝一听,担心的看着女儿:“清阮,娘陪你一起去吧。”
她担心相府老夫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委屈的自己的女儿。
这种事,任哪个婆婆都容忍不了,但躲着不是办法,还是要将事情说清楚。
“娘,大人知道真相,婆婆也不会为难我,待我将事情处理好,就回来多陪您几日。”
老太太站起身,对着柳月如郑重道:“柳月如呐,清欢是什么样的姑娘,我相信你应该清楚,她性子有时是急躁了些,但德行人品没有问题,这件事,你要处理好,给清欢一个交待。”
老太太没提娘家撑腰,但字字都有娘家撑腰。
鹤安莫名就被这种袒护搞得有些想哭,阮家虽是豪富,但在相府面前,却什么也不是,可祖母还是愿意为她站出来。
鹤安走时,弟弟清舟非要跟着,被母亲周云芝扯住胳膊不放:“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若真想去,也得明天再说。”
她的儿子她清楚,性子和她姐姐差不多,向来不怕事大。
又被他祖父留在江南学了十来年的功夫,真要闹起来,岂不乱上加乱?
昨天折腾了一夜,今天折腾了一天,鹤安已经累到极致了,不然,就她的脾气,绝不可能任由二婶挑事,定要还以颜色。
上了马车,长舒一口气,端了一天的精气神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打了个哈欠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柳月如看着她的模样,有些心疼,昨夜因为醉酒加生气,丝毫没有收敛,没顾及到她的感受。
今日她又非要陪着弟弟回阮府,一直到现在也没能休息片刻。
鹤安直接无视了柳月如,刚有些睡意,只觉身子一轻,猛然睁眼,人已经在柳月如怀里。
鹤安瞪他。
柳月如:“乖,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鹤安是真的蹦跶不动了,也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他吵,可闭上眼却没了睡意。
昨晚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两人之间突破了那层关系,等于她真的成了相府主母,柳月如的妻子。那往后的日子,她该怎么过?
这种和原主经历天差地别的情况,鹤安之前从未想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计划没有变化快。
相府正厅中,气氛严肃,明明时候已经晚了,还有两位夫人坐在一侧。
没办法,事情是在相府别苑出的,面对这种丑事,相府老夫人动了气,非要让她们过来做个见证,免得日后说不清楚。
“哎,真没想到,柳姑娘就算再痴情,也不能这般做为呀。”
“就是,既有婚约,那就明媒正娶嘛,怎么能干偷偷摸摸的苟且之事?”
两个夫人小声嘀咕完,叹了口气。
出门时精心打扮的柳月如神色木讷的坐在一旁,她身边是位布衣公子,感受着厅中众人轻蔑的眼神,她恨不能将身边的人杀了,都难解心头之恨。
马车停在相府门口,江明掀开帘子刚要说话,就被柳月如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柳月如抱着沉睡的鹤安下了车,本想直接回畅春园,只见正厅门口的陈婆喊道:“大人,大人,老夫人请你和夫人到正厅说话。”
这么一喊,鹤安醒了过来,但还有些迷糊。
天黑了,直到大人走到近前,陈婆这才看清,他竟是抱着夫人过来的,刚要提醒厅中有客人,可柳月如已经越过她抬步走了进去。
正厅中灯火通明,鹤安看着坐在上首的婆婆,这下彻底醒了,慌张的让柳月如将自己放下来,红着脸福了福身:“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