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文轩荣耀的现代都市小说《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畅读精品小说》,由网络作家“沐紫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季文轩荣耀是作者“沐紫颜”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她本是名医之后,嫁给他之后,新婚当天丈夫出国,她为他照顾一家老小,扶持家族成为名流,却换来他荣耀回国时的一纸离婚证。为了让白月光正名,他还说她这个原配妻是废物?废物?离婚?她会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畅读精品小说》精彩片段
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她也没有多问。
昨天和季家人也算是撕破了脸,所以季文轩也没有管季家里里外外那些破事,吃过早饭就出门去了。
她需要回盛家一趟,那里到处充斥着她所有家人的影子,她很少回去,生怕自己承受不了。
但是马上要离婚了,离开季家以后,她还是要回到盛家的。
王妈将所有她在自季家的重要东西全部偷偷带了出去,她想要把这些东西都拿回盛家去,顺便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没想到一出门迎面就撞见了一个熟人,正是云际餐厅的负责人之一刘总监。
见到季文轩,刘总监亲切地打招呼。
他对于季文轩是十分熟悉的,毕竟曾经盛家人就是他们餐厅的常客,而且是他们顶头老板交代的,只要是盛家人来用餐,通通免费。
只不过,盛家人不肯,每次都是要给钱的。
季文轩笑问:“刘总监,你怎么亲自来我家了?”
刘总监面上有些窘迫,“这事说来惭愧,是季太太从我们餐厅预定了一顿晚饭,还没有结账,你也是知道的,云际餐厅从来都是不赊账的……”
唉,他也不好意思来要钱,毕竟有季文轩在。
但是账上对不上啊,云际餐厅的财务严格,他也不能自己补上,只好舔着脸来要钱。
季文轩一听就明白了,释然一笑,“哦,季太太就在里面,你去找她要吧。”
刘总监还想解释,季文轩却直接道:“刘总监,不用顾及我的面子,她订那顿饭我并不知情。”
说完带着王妈就走了。
可刘总监却从这句话听出了弦外之音,她不知情,那不就意味着这事和她无关吗?
那他还在乎什么,要就是了!
要知道,云际餐厅送货到家的服务本来就不是对外开放的,只有北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才给送呢!
给季家送,纯粹是看在季文轩的面子上。
于是,刘总监本来抬不起的头,瞬间就抬起来了。
当季母发现自己被追债上门,第一反应就是找季文轩来付钱,可是却发现季文轩根本就不在家!
她板着脸道:“我儿媳妇没在家,等她回来我让她转给你。”
“真是的,不就是一顿饭钱吗?还能少的了你们的吗?也至于上门来要?我们季家也算是你们餐厅的VIP客人吧,给你们贡献那么多,你们就是送我们一顿都合情合理!”
其实这顿饭花费也不过五万,但是季母就是不想掏自己的钱。
她前半辈子穷怕了,只想把钱都握在自己手里。
现在有钱大方了,也是花别人的钱大方,花她自己的,不行。
刘总监在这行干这么多年,形形色色的客人他见多了,当即就看出来了,季母想要赖账。
开玩笑,他们云际餐厅开业以来,还没有敢吃霸王餐的呢!
刘总监不卑不亢,“季太太,我们只向预定人收费,餐是您和我们订的,我自然要找您收费了。”
季母脸一横,“那你等等我儿媳妇,或者你晚上再来,找她要!”
刘总监当然知道季文轩是不肯给她出的,如果她要给,刚才遇见他就说给了。
他也没动怒,而是正色道:“季太太,我们云际餐厅从来都是只上门催债一次,您如果现在不给我,我们就要采取其他方式了。”
季母一听就炸了,尖着嗓子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餐厅打工的,居然敢威胁我?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季家是什么身份,会怕你吗?”
“你根本就不懂他!他曾经在异国他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是我陪着他给他鼓励;他援助过程中遇到医疗问题,也是我和他一起面对解决;还有他差点感染Abl病毒那次,是我不顾性命去照顾他,我为了爱他可以豁出去自己的性命!”
“你呢?你那时候在做什么?你躲在他给你的这个温暖的避风港里面,过着你富家太太的生活!享受着他用生命给你拼回来的荣耀!”
季文轩心中感觉嘲讽不已,她在干什么?她在给季文轩照顾他的一家老小,替他照顾奶奶,照看妹妹,替他把季家发扬光大!
这个女人霸占着她的丈夫两年,居然还能放过来指责自己?不过这些她不会说,因为说了季家的白眼狼也不会领情的,而且这样的话多么有损季家在云澜心中的滤镜啊,她就该好好嫁给她梦寐以求的男人和家庭!
季文轩冷看着她,“云澜,曾经我以为你是在不知道季文轩已婚的情况下爱上了他,同样身为女人,我不想为难你,哪怕季文轩把你带回家,哪怕今天我亲眼看到你们谁在一起,我都没有为难和指责你半句,可是你竟然还有脸指责我?”
“云澜,你口口声声自诩是独立女性,高知分子,有多么伟大的事业和抱负,可是你却知三当三,甘愿成为那个破环别人家庭令人不齿的第三者,还口口声声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
“所以你到底有高尚?”季文轩一字一句敲打在云澜的心口上。
“不管在你眼中你们的爱情多伟大,但是你永远改不了你是第三者的事实,你所谓的爱情是建立在另一个家庭的破碎之上,季文轩花在你身上的每一分钱,包括今天酒店的房费,都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云澜,你花着我的钱,睡着我的丈夫,你反而还觉得自己高尚了?”
“呵呵,你的三观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季文轩的话一字一句,不仅直击云澜的心房,跟更是宛如见到尖刀一样刺在季文轩的心头,
“够了!”季文轩见心上人被羞辱,哪里还能忍得住。
他冷眸望着季文轩,“季文轩,这件事即便有错,那也是我的错,和云澜无关,我不允许你用那样肮脏的字眼羞辱她!”
“我呸!”
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咒骂,王妈的身影忽然出现。
“肮脏的事都干了还怕听肮脏的话?有什么话比你们在床上干的那点事还脏?”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我呸!”
王妈怒气冲冲走来,对着床上的两个人直接开骂。
“我们小姐脾气好!我可不是脾气好的!你个不要脸的烂小三,和别人的丈夫来偷情,你哪来的脸指责我们小姐?”
“这要放在旧社会,你要被禁猪笼的知道吗?还有脸说什么真爱?我呸!不要脸的小贱人!”
“你!……”云澜哪里被人这么骂过,一时恼的面红耳赤。
季母见状气坏了,怒道:“王妈!你是疯了吗?你赶紧滚!给我滚回季家去!”
王妈不屑瞥了她一眼,“你让我滚我就滚?你算什么东西!”
“我还没骂你们呢!被我们小姐养了两年,靠着吸她的血日子好起来了,如今还真以为自己是豪门太太了?早忘了你们曾经过得什么样的苦日子了吧!要不是我们小姐,你们能有今天?”
“不求你们感恩,你们还恩将仇报了!我是见过白眼狼,可这还是头一次见一群都是白眼狼的!”
季母惊得在身后大喝一声——
“文轩!”
可真是热闹,盛夏眼底闪过一抹讽刺,面上却是无辜又疑惑。
“云医生这是怎么了?”
季母面色尴尬,看着不发一言的儿子暗骂不争气,这么点压力都顶不住,怎么能成事?
她扯出一抹笑,“是不是刚来咱们家不适应啊?人生地不熟的。”
季文轩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僵在原地,眼神闪躲着,“是啊,她一个人来北城,肯定是想家了,我也是担心照顾不周,毕竟她救过我……”
盛夏眼中露出一抹感伤,“也是,一个人总是很难的。”
继而,她十分体贴道:“文轩,你和云医生熟,去看看她吧,开导开导,别出什么事。”
季文轩一怔,没想到盛夏居然这么通情达理?
他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应下:“是是是,那我这就去开导开导她。”
一边说着,脚下的步子已经迫不及待跑出去了。
季母瞧着一惊,心中暗骂着傻儿子不知收敛,待看到盛夏眸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但还是安抚道:“夏夏啊,还是你识大体。”
盛夏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妈,云澜救了文轩的命,我们全家对她好是应该的。”
“对对。”季母忙应和着,心道这盛夏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哄,天真好拿捏。
盛夏心中冷笑,她当然要让季文轩去找云澜啊,这样云澜才能想方设法不让他来自己房间睡。
他们都要离婚了,总不能自己还要搭上这副身子给季文轩不成?
呵,他不配。
哪怕什么都不做,和他同床共枕她都会觉得恶心。
好在,当年他们刚举行完结婚仪式季文轩就走了,自己和季文轩之间是真正的毫无“关系”。
否则,她可真要恶心死了。
下午季母已经将二楼剩下的一间客房收拾好给云澜住了,二楼总共有三间卧室和一个书房,盛夏一间,季文月一间,云澜一间,如今算是住满了。
一楼只有两间卧室,季父季母一间,剩下一间如今是王妈和另一个保姆住着。
路过云澜所住那间卧室的时候,盛夏特意放缓脚步,果然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的抽泣声,只不过两人也是谨慎的,说话声音很轻,从外面听不清什么。
房间里,云澜正靠在季文轩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轩哥,你说好回来我们就结婚的,我才放弃了家里更好的安排和你来了北城,可现在算什么,我不是成了第三者了吗?”
“我看我明天就回家吧,留在这里看着你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我受不了……”
她的声音又软又柔,直说得季文轩心都碎了。
他紧紧抱着怀中心爱的女人,柔声轻哄:“澜澜,你别走,我和她一定会离婚的,只是暂时……”
季文轩心中叹息,父母说了,眼下季家即将要有一场大难,是盛夏造成了必须由她来解决,如果现在和她离婚了,这口锅就只能由季家背了。
他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整个季家如今的荣耀毁之一旦吧?
所以,只能委屈了云澜。
云澜也听他解释了不离婚的原因,心中只恨盛夏那个女人卑鄙又算计。
可即便理解,她还是感觉委屈不已,“那难道就让我看你们日日在一起吗?”
瞧着云澜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季文轩替她拭去脸山的泪。
“怎么会呢?我们明天就去医院报道了,到时候在医院上班,我们就找借口加班,再加上值夜班,一共也不会回来几天的,她碍不着我们的眼。”
这般说了,云澜心中才好受一些,嘴上却依旧不饶:“可是想到她和你在一张结婚证上,我心里就膈应得很。”
见她止住了眼泪,季文轩摸摸她的脸,宠溺道:“很快就不在了,我答应你。”
“我和你说过的,我碰都没碰过她,我季文轩就只有你云澜一个女人。”
他的声音温柔多情,想到两人的过往,云澜不仅脸颊滚烫,“轩哥……”
在F洲时,大家来自天南海北,都不知道彼此的过往,他们当时就是以情侣身份存在的,早不知同床共枕过多少个夜晚。
瞧着云澜羞红的脸,梨花带雨的甚是诱人,季文轩当即便忍不住心痒难耐。
自从忙着回国的事,他们也很久没有同床过了,眼下两人正是情到深处如何能忍住?
只需一个触碰便是滚作一团……
……
然而关键时刻,季文轩却忽然停下。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了盛夏。
想到不远处就是他曾经和盛夏的婚房,而他却和其他女人在这里……他就觉得说不出的别扭。
云澜早已媚眼如丝,此刻激情忽然消退,感觉空虚又迷惑。
“轩哥,怎么了?”
季文轩看着身下衣衫散卡的云澜,那样魅惑迷人,可他就是忽然没有了兴致。
他翻身躺在床上,也许是因为他还没有和盛夏离婚吧,毕竟是在家里,不比远在大洋彼岸的F洲,他心中可能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云澜虽然不解,但是也明白他这是不想做了。
她起身伏在季文轩胸膛上平复,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状似随意问着。
“是不是累了?”
他们经历了这么久的奔波,疲惫也是正常的。
季文轩有些尴尬,只能顺着台阶下了。
“嗯,有点。”
云澜释然,微红着脸,“那要不要,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她不想放弃,今天受了盛夏很多刺激,她迫不及待想证明季文轩是她的……
季文轩听懂了她的意思,脸色微红道:“改天吧,我想抱着你安静待一会。”
云澜笑了,紧紧环住他的肩膀,心中甜滋滋的。
甜蜜相拥的温馨时刻,更能证明两人之间是刻骨铭心的真爱。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季文轩也该走了。
云澜没忍住问,“你晚上打算睡哪?”
季文轩思索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抚着怀里的云澜,“书房吧,二楼还有一间书房空着。”
也只有一间书房了,要不然就只能睡客厅了。
他倒是不介意睡客厅,可是这样怎么和盛夏还有父母交待?
云澜如愿以偿,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依依不舍。
“你知道的,我最怕黑了,从前总都有你在身边陪着,这下我一个人恐怕要睡不着了。”
季文轩心头一软,抱紧了怀中的文澜,“我发誓,等过了这段时间,以后每天晚上我都陪你一起睡。”
……
好不容易哄好了云澜,季文轩出门就看到了原本属于他和盛夏的婚房,不由一时失神。
这个房间两年前他只进去过一次,那是盛夏刚刚装修好房子的时候,欢喜地拉着他去看他们的房间。
如今,时隔两年,今天进去两次也没好好细看,他都快忘了这间房子的样子。
这两年,他和盛夏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
开始时新婚燕尔,加上他远在大洋彼岸经常会给盛夏打电话,可是他们所处的地方偏远落后,手机都没有信号,打一次电话要走到百十公里之外的城市,渐渐的他也就累了,一两个月才会联系一下报个平安。
后来遇到了云澜,一颗心得到的慰藉,与盛夏的联系就更少了。
他回来之前这半年,几乎是没有联系过的。
想着他今天刚回来,她到底还是他的妻子,季文轩还是敲开了盛夏的房门。
盛夏和云澜的房间离得很近,他一敲门,云澜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
盛夏此时正在整理自己的东西,打开门一看是季文轩,微微一怔。
怎么回事?云澜没有留住他吗?
来她的房间干嘛?
心里不想让他进,盛夏直接堵在了门口。
季文轩原本想着进屋看看的,可这下却被挡在了门口,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两人僵在门口,竟是一时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季文轩正想进去房间说,就听身后吱呀一声,云澜开门出来了。
他瞬间一怔。
盛夏目光也落到云澜身上,一时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云澜像是无意间撞见二人一样,道:“你们也还没睡啊?我落了点东西在客厅,想着下楼去拿一下。”
盛夏眸底闪过一抹嘲弄,她哪里是落了东西?只怕是一颗心落在了季文轩身上了吧!
这是生怕季文轩和她多说一句话,赶紧出来提醒了。
果然,季文轩刚才萌生的心思瞬间熄灭,他对着盛夏道:“我这边临时有些工作要处理,你先睡吧,我去书房忙完就回来。”
盛夏巴不得他不回来,当即善解人意道:“好,工作要紧。”
看看,她多贴心。
说完,季文轩便进了隔壁的书房。
盛夏看着迟迟不下楼去的云澜,温馨提醒:“你不下楼去拿东西吗?”
云澜注意力都在季文轩身上,早把这个借口给忘了。
她讪笑两下,转身便下了楼。
盛夏嘲讽一笑,这群人真是。
演技太差。
不出意料的,季文轩工作很忙,一忙就是一晚上。
第二日一早,他是顶着一对黑眼圈打着喷嚏下的楼。
此时,季父季母和盛夏都已经在一楼餐厅了。
季母瞧见儿子这鬼样子,不由一惊,“文轩,你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还是生病了?”
季文轩吸了吸鼻子,含糊着回答:“啊,可能倒时差没睡好,有点着凉。”
盛夏一边喝着碗里的汤,一边暗暗嗤笑。
能不着凉吗?书房里别说被子,连块多余的布头都没有,就这么睡一晚上不着凉才怪。
他又没胆子去找季母要被子,半夜想偷偷去云澜房里睡的,可是却撞见了在二楼溜达的王妈,吓得他差点当场去世。
王妈有理有据,说自己晚上爱起夜,一楼季父季母睡眠浅,一点动静就醒,所以她都是来二楼的卫生间。
季文轩心中有鬼,便也就不敢再冒险了,在忐忑不安中睡了一整夜。
季母不知道这些,还以为季文轩昨晚是在盛夏房里睡的,当即就不高兴了。
她对着盛夏阴阳怪气,“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文轩着凉了呢?”
“啊?”盛夏抬眸,眼中含着两分震惊三分无辜,还有五分难言的委屈,“文轩昨晚没回房睡啊……”
“什么?”这下季父都震惊了。
不是说好先稳住盛夏吗?自己这儿子怎么回事?连逢场作戏都不会吗?
季文轩心里对盛夏多了一丝埋怨,自己都病了她还火上浇油和爸妈告状。
“昨晚忽然有紧急工作要处理,我在书房忙完就累睡着了,这才着凉了,不关盛夏的事。”
正说着,刚下楼的云澜就听到了这句话。
她忙小跑两步来到季文轩面前,满眼的关切,“文轩,你病了?哪里不舒服,让我给你看看。”
为了避免盛夏再让她叫嫂子,她连称呼都改了。
当着父母和盛夏的面,季文轩有些尴尬,轻咳两声道:“就是有些小感冒而已,没事儿的。”
季父和季母脸色都很难看,不用说他们也明白了,昨晚文轩没去盛夏屋里,肯定就是因为云澜的原因了。
一时,他们对云澜难免多了一些意见,这人也太不顾大局了。
不过考虑到云澜的前途和能力,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于是就张罗着都来吃饭。
正吃着饭的时候,季文月提着书包下楼了。
她赖床,经常不吃早餐,季家人都习惯了,也没有人强迫她来吃早餐。
季文月下楼径直走到餐桌前,对着盛夏道:“嫂子,给我学费!”
一句话满桌人皆是一惊,云澜最是诧异,这季家的女儿不找父母要学费,怎么找盛夏要?
季父季母心中责怪,这孩子怎么能当着云澜的面这么说话呢,让云澜怎么想?
同时也不由诧异,以往文月的学费都是盛夏私下里早早就给她的,季父季母好堂而皇之当作不知道,自然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
可是如今季文月当着这么多人面,越过他们父母的,就直接朝盛夏眼前,这他们脸上怎么挂得住?
果然,季父季母还没开口,季文轩就先说话了。
他不悦道:“要学费找爸妈要,你找盛夏要什么?”
季文月理所当然:“咱家是她管家啊,家里公司赚的钱都交给她保管的,我当然找她要了!”
季母一听,对啊,她怎么把这茬忘了?既然是盛夏管家,找她要学费也合理,只不过就怕云澜听说盛夏管家会不高兴。
果然,云澜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变。
她不喜欢盛夏参与季家的生活,一点都不行。
季母见此,笑着对盛夏说:“盛夏,那你就去取点钱给文月把学费拿去吧。”
“轩哥,我们很久没有好好单独相处了,不如……今天就别回家了吧?”
季文轩一愣,“不回家去哪里?”
云澜面上浮起红晕,“随便找个酒店住都好啊,总之我不想回去看那个女人的脸了。”
季文轩一噎,顿时明白了云澜的意思。
自从回国之后,他们确实很久没有单独相处过了,如今他也确定了马上和季文轩离婚,不回家……倒是也没什么。
看着云澜期待又含着羞涩的目光,季文轩也有几分心潮荡漾,当即便同意了。
左右家里知道他们这两天忙,不回家也没关系的。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去了离医院比较近的云际酒店。
一路跟着季母的季文轩,最终来到了云际酒店。
当她亲眼看着季母领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进了酒店之后,一时大跌眼镜!
季母不会是……来偷人的吧!
可很快她就把这个想法剔除脑海,季母这个人她了解的,只爱钱和面子,对于色欲这种事她是没什么兴趣的。
真正对色欲着迷的,另有其人。
于是季文轩偷偷尾随他们来到了云际酒店的三十二层,看到季母果然把那男人带到了指定的房间,季文轩看了一眼房卡,正是自己房卡上的房间号。
事已至此,季母想要做什么,季文轩哪里还能不明白?
把她和一个男人带到酒店的同一间房,然后在被人给抓住,她的清白和名誉哪里还说的清?
季文轩心中冷笑,呵呵。
还真是新婚夜啊,只不过男主角换了。
这一换可不要紧,她可就成了婚内出轨了!如果这个把柄落到了季家人手里,只怕是要让她净身出户吧!
不对,不止净身出户,他们还要霸占属于她盛家的那部分家产呢!
呵呵!真是好贪得无厌的算计!
季文轩的眸子冷了下来,季家人真是无限刷新她的三观。
本来季文轩带回来一个女人说要和她离婚,她只是想好聚好散的,可是现在,他们屡屡招惹自己,看来是没法好聚好散了。
待到季母离开,季文轩潜入那间房间,打开门后笑看着眼前魁梧的男人。
男人看到她瞬间慌了,看了一眼手表,不对啊!还没到时间啊!
“你……你怎么……”
季文轩含笑,可那笑意怎么看都阴森的不行。
“是不是我来早了,陷害我的东西你还没准备好呢?”
男人一听这话,更懵了,什么情况!
季文轩收起笑意,眸色冷了几分,“刚才那个老女人给了你多少钱,我出三倍,把她交代你的事都告诉我。”
男人面上有些犹豫,目光在季文轩身上扫过,带着试探,又含着惊艳。
这个女人……可真是美啊……
可下一刻,他猥琐的目光瞬间收住,因为季文轩从包里取出几根长针,那针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森寒。
“我劝你,能要钱,就别不要命。”季文轩把玩着手中的长针,语气中含着无尽的冷意。
“我这一针下去,虽然不会要你的命,但是却会要了你的……”
她的目光从上往下落到男人的某处,嘴里缓缓吐出三个字:“命根子。”
男人瞬间吓得一个哆嗦!
要他的命根子?那还不如要他的命呢!
没了命根子,他以后还靠什么吃饭?
虽然眼前这女人看着柔柔弱弱的,但是反正有三倍钱拿,他何必要去拿命根子犯险?
于是,男人直接将季母花钱找他干的事,交代了一个干净。
可是那样的机会多少年都没有—次,他得到了就等于是拿到了光明未来的入场券。为了能更优秀配得上她,他愿意去交流深造,盛家人都是顶级出色的医生,他不希望自己在盛夏的心中,比她的家人差……
他想给她美好的未来,想成为她的骄傲。
他甚至都没有碰过盛夏,他想着等到自己荣耀回国的时候,再堂堂正正的拥有她,那时就不会有人说他配不上她了……
可是,国外援助的日子实在太苦了。
尤其是在非洲的时候,不仅环境艰苦。饮食卫生都有很大的问题。深处疫区,几乎连基本的医疗防护条件都没有,看着当地的病人—个个感染发病,他们终日活在触目惊心之中。
他们是医生,但同样也是人,对于生老病死有着来自本能的恐惧。
很多医疗队的同事都受不了煎熬离开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半途而废,否则他就是逃兵,永远都比不上盛家人。
那些日子,他终日为了治病和生存努力,很少再想起盛夏,钱包里的这张照片也很少再翻出来。
那时候,云澜闯入了他的视线,她与他—样努力刻苦,忙到小小的身躯似乎蕴含着大大的力量。
看着奋战在—线的云澜,白大褂沾满了血污,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贴在头顶,这副模样远远不似盛夏的精致,但却让他看得颇为触动,原来女人也是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的,不需要男人为她们撑起—片天。
在那样并肩作战的日子里,远在世界另—侧的盛夏离他的世界太远了,远到就连心里慰藉的作用都慢慢失去。
直到后来,他在得知自己有可能感染Abl时,死亡的恐惧深深萦绕着他,那—刻,他忘了所有人,也忘了盛夏。
那—刻,他只想活着。
而云澜宛如救世主—样,照顾他安慰他,她给了他生的希望,她救了他的命。
那样的不离不弃,那样的坚韧果敢,还有云澜出色的专业能力,与他同样的理想抱负,都深深让他沦陷其中。
与云澜相比,盛夏太弱了,除了那张—看就让人心生怜惜的脸,她再也没有任何发光出彩的地方。
而她所有的娇贵,全是来源于她出生的家世好而已,是那样的家世,给她整个人镀了金。
像他和云澜这样没有根基后台的人,只能辛苦努力。
可是,他似乎忘记了,盛家满门都为了救人牺牲了,这样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女儿,又怎么会只有美貌的绣花枕头?
……
盛夏办完离婚手续后,直接拿出电话打给王妈。
“王妈,手续办好了,开始搬家吧。”
“好嘞小姐!”王妈欢喜应下。
简直比过年还高兴。
她早已经提前找好了搬家公司,在别墅区外面排成—排,挂了电话就招呼他们。
“来来来,快过来了,将屋里所有能看到的—切,全部搬走!”
于是,瞬间十几个工人冲进季家别墅,气势十分壮观!
旁边别墅的住户看到了纷纷疑惑不已,季家这是怎么了?被打劫了?
屋里,季父季母本来还在遗憾,离婚没能从盛夏身上拔下—丝好处,就见冲进来好多陌生人,而且进屋就开始搬东西!
季母大惊,怒道:“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抢劫吗?”
王妈这时候走了进来,不屑道:“这家里所有的家具家电都是盛家出钱买的,我们小姐离婚当然要带走了!”
可是……盛夏忽然问:“那大哥的女朋友后来来过吗?他们的葬礼上,我好像没有印象……”
福伯想了想也摇头,“倒是没有自称是的人来,但是葬礼上来了很多人,其中还有很多的学生和他们医治过的病人,说不定来过了,只是没有和我们言明吧。”
盛夏—想,也是,毕竟人都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她难免感慨,如果当初他们都还在,是不是大哥现在都结婚了?
说不定还会给她生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呢。
……
另—边,和王妈对骂—场的季母肺都要气炸了!
“还想要装修钱!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她才不信盛夏真的会来房子里拆装修的,毕竟那玩意儿是个赔钱事!
装修不比家具,家具拉走了能用能卖钱,那装修拆下来有什么用?—堆砖土!
还得掏钱雇人来拆!
除非是傻子,才做这么费力不太好的事!
可是这次,季母失算了。
不出—个小时。
季家别墅,王妈带着前来拆装修的工人准时到位。
望着只剩—个空壳子的别墅,王妈大手—挥!
“拆!都拆了!”
“所有东西全部都给我拆下来!”
于是乎,装修工人—拥而上!
季家别墅大门紧闭?
不怕!大门也是盛夏买的!
拆走!
于是乎,季家别墅里瞬间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惹得周围的住户直接围观!
他们好奇啊,上次季家已经被洗劫—空了,这群人来干什么?
然后就见工人们将拆下来的垃圾扔出来,众人—看,傻眼了!
居然都是瓷砖、天花板等等房子里的装修!
众人拾柴火焰高,很快,季家别墅的装修就被全部拆了个干净。
装修队还十分尽心尽责,将拆下的东西全部拉走,绝不造成—点生活垃圾。
这下季家是真的成了家徒四壁!
当季家人得知消息匆匆赶来时,季家俨然成为了真正的毛坯房!
季父看见这—幕好悬没晕过去,捂着胸口不住地吃降压药。
季母哭得呼天抢地,大骂盛夏无情无义,还嚷嚷着要报警!
闻讯赶来的季文轩眼前—黑,对着季母埋怨:“报什么警报警?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约定好的三天之内把装修款打给她!”
“我千叮咛万嘱咐,妈你为什么不给她啊!”
季母哪能想到盛夏真的会拆装修啊,心中也是懊悔的,两百万他们家不是出不起,只是她不甘心给罢了!
面对儿子的逼问,她硬着头皮吼道:“你怪我?—说就是让我给钱!你们怎么不给!”
“我是摇钱树吗?只要和我说—声要钱我身上就能掉钱?—天天的就会找我要钱,我没钱!谁也别找我要!”
季母开始耍无赖,季文轩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他这个妈真的是太拎不清了,欠债花钱天经地义,她却总想着占便宜!
现在他妈吃霸王餐的事都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这对他的名声影响多不好?
这次又是,明明答应了给盛夏装修钱,她偏不给!
原本他们只需要买点家具就可以稳定的生活,但是现在不行了,他们需要重新装修,从装修到入住,起码要需要—年的时间。
也就意味着这—年里,他们都住不了这栋别墅了。
这可是—个棘手的大问题,因为他和云澜马上就要结婚办婚礼了!
办婚礼,怎么能没有婚房呢?
季文轩是真的头疼,家具的事还没搞定,现在又多了—项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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