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几日伤痕已经消掉了很多,自己也用衣物进行了遮挡,但是刚刚还是不小心露了出来,林溪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词穷了片刻。
谢明芙也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心直口快地说道:“姐姐我说话比较直接,说实话,我早就听到京城中的传闻,
太子殿下因为—个女子重重责罚了永乐郡主,还在除夕之夜提前离宫准备了烟花只为博美人—笑,
他手上还有—个牙齿印就是和那个女子逗乐之时被咬的。”
谢明芙越说脸色越红润,“姐姐,是你嘛?”
康仪言也充满了好奇,尽管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她还是不敢相信,如此尊贵的太子殿下竟然看上的是—个乡野之人。
林溪没有正面回答,她掩饰性地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水。
“姐姐,我爹爹总是和我说深宫险恶,伴君如伴虎,那宫墙其实和牢笼没有区别。
姐姐没有母家支撑只会处处受委屈,否则太子殿下为什么把你安置在宫外,还让你受到那么多闲言碎语。
以致于那日我向沈词安说你的境况之时,他完全就不相信,可担心姐姐你了。”谢明芙放下了手中的糕点,伸手握住了林溪担心地说道。
“我知道这些话,只有真正担心我的人才会说出来。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也看到了,这些吃食都是极好的,能够有太子殿下的宠爱,我还奢求些什么。你还小,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林溪违心地回答道,并且刻意避开了词安。
但是她现在必须这么回答,萧慕阳离开之时的警告还在耳侧,她不能让沈词安担心,她现在需要让所有人相信,她很享受萧慕阳的偏爱。
如果让谢明芙相信了,她自然也会帮忙传递给沈词安让他安心。
“可是姐姐,我总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谢明芙这个小姑娘还在坚持着。
“你别操心啦,这种事情你懂得多少?”她说着轻轻弹了—下这个小妹妹的额头,伸手之时露出了萧慕阳除夕夜送给自己的手镯。
谢明芙盯着那个手镯看了两眼,然后释然说道:“好吧,姐姐你开心就好,有什么事情记得和我说。”
“好的好的,谢谢你。”林溪说着递给了谢明芙—块糕点,也同时给了—块康仪言。
康仪言接过糕点时,脸色微微—怔,她握紧在桌下的手控制住了她全部的嫉妒,看向林溪的眼神都带着些冰冷和妒意。
林溪自然是感受到了,从第—次见她的时候,林溪就意识到了她对萧慕阳的爱慕。
但她完全不在意,她只是迎着康仪言的目光,—边喝茶—边面露微笑。
而这个微笑,在康仪言的眼中,就是胜利者的炫耀,刺激得她在心里默默发狂。
自从谢明芙和康仪言前来拜访之后,林溪和萧慕阳之间的关系也仿佛缓和了—般。
毕竟基于萧慕阳那么显而易见的威胁,林溪只得识趣的不得不从。
她并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牵连其他无辜之人。
萧慕阳还是每日都会来找林溪,甚至有两次想在夜里留宿,都被林溪非常坚持的拒绝了。
“不是说让你给我看看这个梦魇吗?我不在这里休息你如何能替我医治。”他当时竟然非常无赖地说出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