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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女俘

姒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武侠修真《女俘》,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冯蕴裴獗,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姒锦”,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裴獗   更新:2024-07-21 0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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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裴獗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女俘》,由网络作家“姒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侠修真《女俘》,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冯蕴裴獗,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姒锦”,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全本小说女俘》精彩片段


营帐里寒气逼人。

除了上首的裴獗,有几个参将在列。

没人想到冯氏女如此胆大包天,参将们看着大将军脸上寒芒,都有些愕然。

他们正在商讨军务。

这半个月来,局势风起云涌。

北雍军连破数城,与南齐国信州一水之隔,他们兵强马壮,过江只在早晚,但眼前的难题在于粮草不足,支撑不了长久的战线……

而齐国号称集结了五十万大军,齐帝起用竟陵王萧呈领兵,以宁远将军温行溯为先锋,准备打过淮水反攻安渡,与北雍军决一死战。

大战迫在眉睫……

当下时,大将军怎会任由一个女郎胡闹?

“令她近前。”

裴獗声音不高,但凉薄,积威很重。

众将对视,身子登时绷紧。

敖七撩开帐帘,冯蕴却久久没有迈开脚步。

“腰腰,近前来……”

“近前来,容我细看……”

记忆里的声音像一道催命的魔咒,封锁了冯蕴的脚步。

她听不得这句话。

隔着一段距离,冯蕴看不清裴獗的表情。

大帐里的气息格外的冷,空空荡荡的,没有多余的陈设,就和裴獗这个人一样,简洁而单调,一看就无情。

她稳了稳心神,尽可能平静地走进去。

“冯氏女见过大将军。”

没有听到裴獗的回应,冯蕴径直抬头,落落大方的一拜,一身素衣难掩娇容,没有华衣金钗,姿容明艳温和,让人移不开眼。

裴獗黑眸深深,自上而下打量她。

“你如何筹粮?靠山上红芋?”

他果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冯蕴会心一笑。

“红芋只是偶然所得,算不得什么本事。但小女子不仅懂得治粟司农之道,还有许多旁人没有的才干。大将军一路横扫诸城,上马要管兵,下马要管民,需要我这样的人才为你效力。”

这个时代,八公九卿都有辟吏权,自主用人是一桩雅事,公卿门下少不得“入幕之宾”。

战乱的地方更是如此,以军管民,裴獗需要更多的属吏来做行军打仗以外的差事,办理日常庶务。

连下五城,到裴獗帐前自荐的人不在少数。

但像冯蕴这般自大的人,头一个。

裴獗道:“本将不缺能人异士。”

冯蕴当然清楚这一点,“但大将军缺我。”

裴獗冷冷盯着她,一言不发,帐中几名参将已然感觉到了山雨欲来,冯蕴反而比入营时更为平静。

她说:“眼下北雍军缺粮不是秘密,而齐国城池接连失守,势必调动大军,举全国之力与大晋在淮水决一死战。大晋粮草补给到阵前还需时日,大将军若贸然与齐军决战,恐有风险。可战机稍纵即失,等齐军缓过来,优势还在不在大晋这边,犹未可知……”

几个参将不停地交换眼神。

冯十二娘立在帐前,袅袅艳姿如芝兰吐蕊含苞待放。

分明是个娇娇女,却分毫不差地说出眼前局势。

冯蕴见裴獗盯住自己,淡淡开口。

“竟陵王萧呈出身名门,有经世之才,誉满寰中,因此让齐朝皇帝颇为忌惮,这才导致多年来不受重用。但眼下事态,齐帝萧珏只怕压不住满朝王公和世家大族的声音,不得不起用竟陵王了。还有我继兄,宁远将军温行溯,骁勇善战,文武全才,若他二人联手,借淮水天险,大可与将军一战……”

帐里不停有人抽气。

冯十二娘好敢说。

当真不怕大将军杀头吗?

冯蕴好似不察,犹自开口,“我了解萧子偁,了解温行溯,了解齐军。可与将军为谋。”(萧三郎名呈字子偁 chēng,一声)

裴獗许久没有说话,视线冷漠逼人。

待冯蕴看过去,只看到一抹刺入肌骨的寒意。

“萧呈的妻?很好。今夜到本将帐中侍候。”

冯蕴:……

逃不掉的宿命吗?兜兜转转又回到当初。

在男子眼里,美貌的女子就如同围猎场上的猎物,最美的那个,就是最勇者的丰厚奖赏。越是人中龙凤,越想拔得头筹,将敌人的猎物占为己有,兴许便是他们最大的快乐……

她是萧子偁的未婚妻室,是温行溯的继妹,这是不是裴獗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想要她的原因?

“我是萧三不肯娶的,将军莫非不知情?还是说,将军就好这一口?”

冯蕴嘲弄地挑一下眉头,这小动作被裴獗捕捉到眼里。

他轻摆茶盏,冷淡漠视。

冯蕴轻笑一声,尽量用恭敬和从容的语调说话:“美色易得,谋士难求。没有冯氏女,将军尚有一片花海。有了冯氏女,将军却能省去后顾之忧,我劝将军三思……”

裴獗冷冷抬眼,死亡凝视。

冯蕴毫不在意地继续说:“安渡郡献上的美姬,全是精心挑选,各有各的好。邵雪晴身姿婀娜,凝脂似玉。林娥杨柳细腰,莲步飞燕。文慧樱唇贝齿,歌韵绕梁。苑娇丰腴绰约,最是温柔……”

这个皮肤好,体态娇。

那个眼睛大,肩膀俏。

这个樱桃嘴,精通音律。

那个细腰软,舞艺超群……

冯蕴说得像个老鸨,十分真诚地为裴獗安排侍寝的姬妾……只因她知道裴大将军在那方面确有很强的需要,若不令他满足,只怕脱不了魔爪。

几个参将听得眼都直了。

冯十二娘是没有照过镜子吗?

她所说的美姬,谁人及得上她?

冯蕴问:“大将军可要考虑考虑?”

裴獗素无情绪的眼,在这一刻格外幽深,“不肯侍奉我,是因萧三?”

冯蕴莞尔,“不。以色侍人者,能得几时好?冯氏女早就发过毒誓,要以毕生才干侍人。”

上辈子,裴獗对她可谓宠爱有加,在他长达三年的南征生涯里,陪伴在侧的只有她一人,令多少女子艳羡——

可最终不也惨淡收场?

谁能想到,只因那个年轻貌美的临朝太后一句软话,裴獗便可将宠姬逐出中京……

想到这,冯蕴心都冷了。

不过抛去男女之事,裴獗为人大方、义气,是干大事最好的合伙人。

冯蕴笑了笑,“将军何不让我试一试?”

裴獗坐在上首看她,身姿岿然不动,好似一个字都懒得跟她多说,摆了摆手,敖七便气咻咻过来横刀撵人。

“下去!”

冯蕴抬眼看过去。

大将军脸色冰冷,坐得十分端正,整个人高大而寡淡,如同一根无情的木头,但他幽深的黑眸里,翻涌的情绪却让冯蕴无比熟悉,下意识地,双腿便有些发软……

那是来自身体的强烈记忆。

冯蕴避开视线,行个礼,匆忙退下。

敖七跟出来,语气含讥带讽:“女郎好运。今日若换了别人,只怕要身首异处。”

冯蕴失笑,“你们大将军这么可怕吗?”

敖七抬高下巴,俊朗的脸上满是傲气。

“那不叫可怕,那叫……大英雄!”

冯蕴:“大英雄不会乱杀人。”

敖七皱了下眉,“你看你不是活得好好的?”

冯蕴:“你看你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敖七拉下脸来。

他不喜欢冯蕴这么说舅舅,又疑惑她今日的所作所为。

“也不怪大将军不信你,你说你一个齐国女子,为何想做晋国的谋士?你帮北雍军筹粮,那便是与齐国为敌……”

乱世天下,四分五裂,各个族群在南北诸国混杂而居,四处迁徙,往往家在前,国在后,没有那么重的情怀。但不论男女,对家国多少会有眷恋。

冯蕴一笑,答得云淡风轻。

“晋国如何,齐国又如何?于我,都一样。”

敖七轻噫一声,眉飞色舞起来,“女郎选大晋而弃南齐,甚有眼光,我们大将军必会纵横天下,大杀四方的。”

冯蕴轻轻一笑。

大杀四方是真的,至于纵横天下……

裴獗有那么大的野心吗?

前世相处三年,但冯蕴并不完全了解裴獗的心思,他不是一个善谈的人,那三年除了榻上的交流,几乎没有说过别的什么……


如果不是醉了,冯蕴问不出这样的话。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她不该问。

但当面说不出的,醉得东倒西歪的她可以。

“你负我。”她眼眶发热,气恨地往那坚硬的胸膛撞过去,咬牙切齿,几近撒野,“为何要负我……”

她知道自己情绪有点大了,可酒是很好的催化剂,强烈地煽动着她的神经,她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这么干。

一拳拳锤在身上,裴獗伸手想制住她,掌心却刚好落在她腰上的伤口上,痛得她嘶声低呼,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狠。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

冯蕴望着男人眼里化不开的冷意,喃喃地笑。

“你实在是个坏的,很有些欺负人的本事……”

没有回应,裴獗似乎皱了下眉头。

冯蕴见他木头桩子似的,便又记起来了。

他不喜欢太过亲密……

从她第一次侍寝,他就当她是个物什,用完就走,从来不动半分情意。

冯蕴恨从心生,冷冷嗤笑一声,扑上去搂住他精壮的腰身,密不透风地勒紧,带着酒气霸道地命令。

“抱我!抱紧些。”

裴獗身子倏地紧绷,眼底似有海啸般狂涌的火焰,手终是按在她的肩侧,刚要将人推开,冯蕴便滑不溜手地靠上来,紧紧贴住他,“你来,不就是想我了吗?”

手上的俏肩仿佛有千斤之巨,怎么推都推不开,男人微微往仰,避开她毫无章法的乱来。

“她不能满足你,对不对?”冯蕴望入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笑得不怀好意,“你怜惜她身子娇贵,不忍动她……对我,你就舍得……”

屋子里光线昏暗,一片寂静。

冯蕴看不见他皱紧的眉头,借着酒意气恼地声讨,一句句说得颠三倒四。

“我都离开了,被你抛弃了,我成全你们,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一定要我死……我死了你们才满意吗?”

男人冷脸沉沉,如若铁铸。

冯蕴见状更生气了。

“冷若冰霜,无情无义。不肯说话是吗,我偏要你说出来……”

“还装不装……嗯?”

“松手!”裴獗呼吸停滞,低冷的嗓子像被酒气化开,带点喑哑的不耐。

他在生气。

每次都是如此。

但到了这个时候,冯蕴是不怕他的了。

再是愤怒再是生气,他都没有办法再克制,拿她从来无奈,疯狂的忍耐只会让他更难受,令冯蕴更开怀。她看不清裴獗的脸,单凭熟悉在他身上持续叠加,听他呼吸吃紧,笑容比方才更为明艳。

“冯氏阿蕴!”裴獗低头看她,极力按捺着喘急,双眼渗透着令人战栗的威压,俊容在这一刻格外阴森可怖,好像冯蕴再不住手,就要剁了她。

然而,冯蕴什么都分辨不清,她在跟自己的梦境搏斗。

“怎么不叫人家腰腰了……腰儿……腰腰……多好听……”

裴獗的脊背迅速被汗水打湿,从冰冷到烈焰,也不过须臾。作恶多端的手,妖娆肆意,紧紧相贴的娇躯,鼓鼓诱人、娇态横生,他被掐得止不住颤抖,额际青筋爆出,喉结滚动。

“再胡闹,我便……”

“如何?你要如何?”冯蕴问得如妖如狐。

“……”长久的沉默,只有男人沉重的呼吸。

冯蕴不依不饶地笑,借着酒意将小性子释放得很是彻底,“说啊!说!我想听……”

前世经过人事,今生的她也不再是少女心。裴獗这一副诱死人的身材,让她玩得十分兴起,隐隐有些渴望,又有些害怕他的狰狞。罢了,反正在梦里无人知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须在意,为所欲为。

“难以出口?那我来替你说可好?你想得很,想狠狠的……”

“冯蕴,你可是疯了?”裴獗咬紧牙槽,仍是不免哼出声音。

冯蕴不怕死地点点头,鸡啄米一般,将额际抵在他的肩膀。

“是……疯了,早就疯了。你生气吗?我知你不好惹,来啊,把我骨头拆了,给你心爱的女子熬汤……”

“看清楚。我不是萧呈,无须在我眼前发癫!”裴獗近乎粗暴地捏住她的胳膊,将人扯离,冷冷盯住那双眼睛。

萧呈?黑暗里的声音满是怒气。

这个名字一入耳,冯蕴迷迷瞪瞪地笑着,脸上浮出怪异的愤怒,突然发狂地将人推开,“什么脏东西……也敢找上门来负我,给你脸了是吗……”

裴獗:……

从极致的柔软到冲天的恨意,冯蕴变脸毫无征兆。

“萧子偁,你给我听好……”

“从今往后,只有我冯蕴负人,断没有人可以负我!”

她面容冷艳,情绪波动极大,骂完推开他就跌跌撞撞往外走。

裴獗拦腰将她扶住,不料她突然扭头,张嘴就咬。

一声闷哼,裴獗吃痛,将人拎起来摁在榻上,压住她的脖子,气息粗重得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冯蕴呼呼喘着气,仍不知危险,挣扎几下爬不起来,头歪到一侧,无声的掉泪。

“不就想我死吗……杀了吧……你们都想我死……杀了我……一了百了……”

脖子上的禁锢,让那个重复了千百遍的噩梦再次冲入脑海,好似一张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黏住她,生生世世黏住她,摆脱不了。哪怕她已经重生、清醒,知晓一切,竟然还要困在网中,动弹不得,任人欺辱……

冯蕴很是伤心,“杀啊……怎么不用力……”

酒液放大了她的情绪,重生来没有掉过的眼泪,在他面前肆意横流。

裴獗垂着眼看她,松开卡住她脖子的手,神色晦暗不明。

“腰伤何人所为?”

冯蕴将脸在软枕上蹭了蹭,把泪擦去。

“我,冯氏阿蕴凭本事弄的。”

“……”

裴獗沉默片刻,又问:“何故如此?”

冯蕴吸了吸鼻子,“为帮裴獗筹粮。”

“为何帮他?”

“想做他的谋士。”

“为何做他谋士?”

“不想做他的姬妾。”

这一次裴獗沉默了许久,低头靠近,呼吸好似贴在耳旁落下,很亲昵的距离,声音却冷得钻心:

“为何不肯做他的姬妾?”

醒醒!为何不肯做姬妾?

冯蕴在脑子里问自己,声音迸出如同冷笑,“负我……抛弃我……看我惨死……你们要的只是我的身体……我的肚皮……生孩子……我不要……”

灵魂里的脆弱好似被尖利的刀子拉扯开来,冯蕴磕磕绊绊的话,将记忆全都混淆在一起,说得模糊不清,但很真切,把眼睛都哭红了……

裴獗愣是没有出声。

要不是那胸腔在剧烈起伏,身上就如同压了个死人。

裴獗深吸一口气。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冷硬的铁器钝响,如同兵器划破了夜风……

“左右包抄!将长门院围起来。”

是敖七的喊声,他发现了长门院的异样,带人捉贼来了。

紧接着,庭院里灯火骤亮,几乎照亮半个夜空——

整个府邸的人都被惊动了!

梅令郎们刚吃了庆功酒,正是热血上头的时候,一听有人闯入长门院要伤害主子,一个个提着砍刀就飞奔过来。

“你们守在外间,没我命令,不许靠近。”

整个长门院里安静得没有声音,敖七怀疑仆女仆妇全被人放倒,心下绷紧,怕伤害到冯蕴,也怕这么多侍卫一起闯进去会坏了女郎的名声。

于是吩咐完,他握紧环首刀便蹑着步子靠近房门。

夜风从廊下拂过来,敖七的手刚试探性放上去,木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

敖七心里一凛,迅速出刀,不料胳膊被人一把抓住。

“大胆小贼——”

“是我。”没有情感的声音,满是威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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