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伤得严重吗?
到底撞到谁了啊?”
“好像是城主夫人最宠爱的念惜小姐受了伤......怎么支支吾吾的,难道其中有什么内情不成?”
一旁的客人赶紧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嘘!
这等事情哪是我们可以随意议论的,若是被旁人听去可不得了。”
邹舒窈见状心中的好奇更重了,沉默片刻后,她突然开口问道:“香蕊,那你可曾见过那位少城主?”
香蕊微微一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娇羞地回答道:“公子莫要说笑,少城主平日里深居简出,奴婢又怎会有机会见到呢?
不过倒是听人提起过,说他生得一副好皮囊,模样极为俊美,乃是一个俊俏的郎君呢。”
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少城主,邹舒窈实在没有太多印象。
待到茶水上桌,她便将此事暂且搁置一旁,不再去想,毕竟这与她并无太大关联。
酒足饭饱之后,邹舒窈带着香蕊回到了府邸之中。
而此时此刻,在城主府内,一名身穿浅绿衣裳的丫鬟正神色慌张、脚步匆忙地穿行于花园和走廊之间,最终踏入了一座宽敞的大院子里。
“辛嬷嬷,辛嬷嬷,不好了!
夫人要责罚大公子鞭刑,请您快去跟老祖宗求求情吧!”
小丫鬟一脸焦急之色,几乎要哭出声来。
听到这话,正房之中走出一位年迈的嬷嬷,她便是辛嬷嬷。
只见她皱起眉头,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何事,竟惹得夫人如此动怒?”
丫鬟心急如焚,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声音哽咽:“大公子在恒武大街骑马时,那匹马突然受惊失控,发疯似的冲向念惜小姐,把她撞倒在地。
夫人得知后怒火冲天,气得脸色发青,扬言要对大公子动用鞭刑呢!”
“哎呀!
这可如何是好?
念惜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有没有受伤?”
老嬷嬷闻言大惊失色,急忙追问。
“大夫看过之后说只是受到一些惊吓,并无大碍,但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丫鬟稍稍松了口气,庆幸地回答道。
“谢天谢地。”
老嬷嬷呢喃道。
老嬷嬷不敢耽搁,立刻转身进屋去向老祖宗禀报此事。
没过多久,只见老嬷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祖宗走了出来。
丫鬟紧紧跟在她们身后,战战兢兢地将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给老祖宗。
一旁的辛嬷嬷连忙安慰道:“老祖宗,您别急坏了身子。
大公子毕竟是夫人的亲生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夫人又怎么舍得真的下手打他呢?
再说念惜小姐也没什么大事儿,休养几日就好了。”
“必须快些去!
那些偏心至极之人,屹儿自小身体羸弱、疾病缠身,全都是拜她所赐啊!
她把姐姐的孩子捧在手心里当作心肝宝贝一样疼爱有加,而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却漠不关心、不管不顾。
这么多年来,屹儿不知遭受了多少苦难和不公啊!
此番竟然又冒犯冲撞了那个死丫头片子,实在难以保证我可怜的屹儿接下来是否还会继续受到欺凌和亏待。”
老祖宗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脚下的步伐也越发匆忙起来。
听到此处,那位忠实的老嬷嬷也深知多说无益,便不再开口规劝,只小心搀扶着老祖宗前行。
这些年来,所有发生的一切众人都有目共睹。
自从夫人的亲姐姐殷月蓉不幸去世之后,夫人仿佛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对自己的亲生儿女动辄打骂不休,却将己逝姐姐留下的孩子宠溺呵护备至。
若非亲眼见证过少城主从产房被接生婆抱出的场景,恐怕大家都会误以为念惜小姐才是夫人货真价实的亲生闺女呢!
正是由于这般漫不经心、毫不重视的态度,以致于少城主在仅仅只有六岁的时候就惨遭心怀叵测、愤恨不平的奶娘狠心抛弃并丢弃至深山野林中,任由凶猛饥饿的狼群肆意啃噬吞食。
不得不说这少城主真是命大福大,竟然遇到了一只刚刚失去小狼崽的母狼。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只母狼的保护,少城主打发了难熬的时光,并一首坚持到被城主找到并带回城中。
至于那位奶嬷嬷嘛,她的下场自然就不用说了。
然而最令人惋惜和同情的还是那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要遭受如此巨大的灾难。
还没等走进芙蕖院,里面己经吵吵闹闹乱成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