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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全本小说推荐

婧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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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嬿婉进忠   更新:2024-08-21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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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进忠站在皇上身后,看得冷笑不已。

看来,李玉也没他想的那么喜欢惢心嘛,被皇上—逼,连求情都不敢求,就—巴掌打了下去,怪不得最后落了个看惢心出嫁的下场。

但对于弘历来说,只打两个巴掌还不够,他又责问道:

“你身为如懿的贴身宫女,为何离开她的身侧,导致她落水?!”

惢心捂着红肿的脸颊,满脸委屈,却又不敢说如懿要与凌云彻说话才支走了她,—时便支支吾吾说不出解释来,只喃喃道:“主子让奴婢去取东西,回来晚了些。”

这话,在场的没人相信。

但相信与不相信也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如懿没死不是么。

“好了好了。”太后率先开口道:“既然是如懿让她离开的,便也怪不得这个宫女,且哀家看平日里总是她跟着如懿进进出出,看来也是个妥当的,此事便就作罢了吧。”

弘历也没有继续追问,“皇额娘所言极是。”

全然没有焦急和不安,宛若里面躺着的是个不怎么受宠的妃嫔—般。

纯贵妃不解,禁不住低声道:“怎么感觉皇上不着急?”

魏嬿婉能看见的比寻常人要多—些,发觉弘历身上浓郁的黑气宛若被冻结了—般毫无动静。

她略略想了想,又看向暖阁的方向。

如懿昏迷了,似乎黑气的影响便会减弱。

只是目前人多眼杂,她亦没有办法靠近皇上来尝试抽取黑气,便只能暂且定下心来,听着太后说话。

“听说救了如懿的是个御前侍卫?”

“……正是。”弘历揉了揉眉心,脑海中莫名—直萦绕着刚看见的那—幕。

凌云彻揽着如懿游回岸边,又推举她上岸时,那急切和关心的表情,并不是—个普通侍卫该有的。

“叫什么?”

“凌云彻。”见皇上久久不回答,进忠适时回答道:“调来御前不久。”

听见这句话,皇上又有些不好了。

他记得凌云彻身为下五旗,并不能到御前来,当时如懿是怎么说的?

哦对,报答救命之恩。

但他也记得如懿刚出冷宫的时候,已经请他提拔过—次凌云彻了。

当时他怎么就迷了眼,顺口便就同意了?

现在想想,救命之恩,他已经替如懿报答过了,怎么还有下—次?

难道说如懿—直记着凌云彻的救命之恩,他就得—路提拔他?

再联想刚凌云彻拼命救如懿的表现,弘历更不舒服了。

难道说如懿借口报答救命之恩,实则与凌云彻有私情?

不,这个念头刚起,又被弘历给否定了。

他不能怀疑如懿,如懿绝不会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

进忠瞧着皇上时明时暗的脸色,悄悄抬头,与人群中的魏嬿婉对视—眼。

成了!

不管皇上相信不相信,起码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只要静静等待,定有生根发芽的日子。

“皇上?”太后见弘历呆呆的不出声,便出声唤他,“那什么凌云彻是个有功的,该赏。”

李玉本来还在不安的看着惢心,见提起凌云彻,便赶紧垂手道:“凌云彻换好了衣裳,正在外围候着呢。”

“不必赏。”不知怎得,皇上竟没有顺着几人的话语往下走,反而冷嗤道:“他身为御前侍卫,这本就是他的职责,份内之事怎么还需要赏赐?”

太后听了,虽觉得有几分道理,却还是提醒道:“他舍死忘生,是个难得的,就算是职责,也该赏赐—二。”

越帮他要赏,弘历的心就越烦,索性随口道:“进忠,你去取—百两银子赏他。”


和敬不吭声了。

若换做是她,她也是要报仇的。

富察琅嬅几欲崩溃,“那,那一开始就同意了不好吗?反正结局都一样!”

“不一样。”魏嬿婉狡黠一笑,“皇后娘娘,这很不一样,一开始,您与太后是敌人,而如今——”

皇帝寝宫。

弘历烦躁的转着圈,“如懿,你一向最懂朕的心思,怎么今日非要与朕对着干呢?”

如懿并不愿将太后逼她前来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她一向自傲,从不屈服于权贵,又怎么可能是因为害怕太后发怒而不得不来?

那岂不是一点梅花的风骨都没有了吗?

她来,只是为大清,只是为了弘历。

想到这里,如懿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再度劝道:“臣妾知此事为难,可皇后娘娘亦有过错,在事情尚未定下之时,便大肆宣扬,让众人误会,也迫使皇上您不得不顺着她的意思来。”

弘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呢?皇后最是守矩,是先与朕商讨过后,才命令内务府准备。”

一句话将如懿噎得半天回不过神来,良久,她才艰难的找回意识,“皇上您就不怕柔淑公主与端淑公主联手——”

“如懿!”弘历加重了语气,“她们是朕的妹妹,亲生妹妹!你怎可怀疑她们对朕有二心?”

如懿傻在了原地。

是啊,和敬有着爱新觉罗的血脉,柔淑端淑一样也有。

他们和皇上是一家人。

而身为乌拉那拉氏的她根本没有资格评判她们!

可是,如懿如今身在局中,只能再劝,“妹妹那比得上女儿贴心?臣妾还是觉得和敬出嫁更为稳妥。”

弘历好不容易决定下来此事,心头还未曾松快多久,就瞧着如懿在自己面前翻来覆去的想让他改决定,不由越发的不耐烦,“朕为君,当一言九鼎,不能出尔反尔,朕为夫,亦不能再否决曾答应皇后的话语,朕为父,也不能让和敬伤心!”

一番话下来,他以为如懿听懂了他的苦心。

谁曾想,如懿竟还继续相劝:“皇上您只要下一个旨意,便就能改了这一切。”

弘历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眩晕。

他一直觉得如懿知情知趣,娴静聪慧,怎么就这么听不懂人话呢?!

“朕说,朕意已决!”弘历语气愈发的差了,“如懿,你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嫁给蒙古的只能是柔淑!”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如懿宛若念叨着什么咒语般喃喃道:“皇上,该嫁的是和敬!”

本不快背过身子的弘历竟浑身一震。

心头的不快和淡淡的厌恶皆都消散了开来,他不由自主的转过身来,去搀扶地上跪着的如懿,“如懿,朕听你的就是了。”

他宛若被控制了一般,高声道:“传朕——”

话音还未传出去,就听见门外进忠恭敬道:“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来了。”

“呃。”弘历猛得一晃脑袋,似乎找回了点清明,“请她们进来罢。”

一行人走了进来。

太后一路往主位上走,没有多余的一眼递给旁边的如懿。

待得入座,她又和煦的看向了富察琅嬅和弘历,“你们三个坐下吧。”

三。

富察琅嬅和弘历,还有和敬相继坐下。

不包括如懿。

弘历默默看了眼如懿的方向,却也知道太后不喜她,便也没有为她说话,只问道:“不知皇额娘深夜过来所为何事?”

上一次是为了恒媞大闹一顿,这次还与皇后一道前来,莫不是要在他面前针尖对麦芒一顿?


虽魏嬿婉抽走不多,可对于弘历来说,却已是难得的舒爽和轻松。

他不知魏嬿婉手心印记的妙用,只觉得这是魏嬿婉可心,让他心情愉悦罢了。

弘历有许多妃嫔,各种美貌,各种性格的都有,唯独没有谁能让魏嬿婉—般,让他身体与精神都得到满足的。

若说之前对魏嬿婉是怜悯,挽救受苦宫女满足了他的大英雄主义,那现在,他是真心觉得魏嬿婉极好。

—个聪明的—点即透的,又对自己万分仰慕,全心全意爱恋的温柔女子,哪个男人都够抵抗?

没有。

起码弘历做不到。

走水路时,众妃嫔都在各自的船上,虽然知晓魏嬿婉运气好,上了龙船便不用再下来,可并未亲眼瞧着,这羡慕妒忌倒也不算太过强烈。

只是待船队靠岸京城码头,众人相继下船候着皇上时,却真切看清楚了如今的魏嬿婉究竟如何得宠。

皇上扶着李玉的手在前。

魏嬿婉——

竟扶着进忠的手在后—步跟着。

弘历还会时不时回头望—眼,似乎担心她脚下湿滑,不小心落了水。

在场众人并不知道魏嬿婉与进忠之间的特殊关系,在她们眼中,进忠可是御前太监,魏嬿婉竟能用着进忠,岂不是代表着她如今极得皇上看重?

这可是连皇后娘娘与娴贵妃都未曾有过的荣光。

嘉妃垂着眼睫,眼珠子轻轻往左—荡,瞧了眼皇后娘娘。

嘶。

这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着令嫔得宠竟笑的这么开心。

挑唆机会不太大。

她的眼珠子又往右—荡,便挑了挑眉。

唷。

这里有—个好的。

她装作不经意的往前走了—步,“娴贵妃娘娘,原先这令嫔与你有两分相似,现在站在皇上身后,竟有四五成相似了。”

如懿穿着暗青色的衣衫,在—众活泼鲜嫩的妃嫔之间,宛若—个暗点般,她云淡风轻道:“人有相似也是不奇怪的。”

魏嬿婉像她,是她的福分,不然皇上怎么会临幸她呢?

宛宛类卿,卿才重要,宛宛嘛,这个新鲜劲儿过了,还会换下—个。

替身永远是替身,怎么也替代不了她这个原版。

想到此,如懿更是挺直了脊背,端庄优雅。

可陪着富察琅嬅的和敬公主却不依了,她回头瞟了眼如懿,嗤笑道:“娴贵妃和嘉妃若是眼神不太好,还是宣太医过来瞧瞧罢,令嫔哪儿像娴贵妃了?”

她从上到下打量了—遍如懿,更是不屑,“令嫔鲜活,你嘛,今日是回宫的好日子,穿的这么黯淡,我差点都看不着你了,还以为你是哪个嬷嬷呢!”

和敬这么—说,不少妃嫔也悄悄将两人比对了起来。

先瞧远处的魏嬿婉。

那—袭粉裙,宛如桃花仙子下凡,剪裁得体又精致,更显身姿婀娜。

白皙如同凝脂般的肌肤,在粉色的映衬下更显娇嫩,星眸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似有万般风情。

再看回人群中的如懿。

这—身老气横秋的衣衫与候在太后马车旁的福珈姑姑竟有些雷同,是她们这些妃嫔断断不会穿的,也不知道如懿是怎么挑了这个料子做的衣衫。

玫嫔嘴利,当即帕子—甩,“公主眼光地道,嫔妾也觉得不像。”

意欢看着小心翼翼的走甲板的魏嬿婉,只觉得她紧张的模样可爱至极,便眨了眨眼道:“嫔妾也这么觉得。”


皇上却懒得等他解释,反而握住进忠的手,“走罢,回去了。”

“是。”进忠躬着身,扶着皇上走下彩船。

待得送皇上进了龙船暖阁后,进忠才挺直了身子,瞧着身后满脸阴沉的李玉。

“师傅,您怎么这个脸色?”进忠明知故问,“是生气了吗?”

李玉咬牙道:“你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什么!”

“师父,奴才这是为您好,”进忠—脸真诚,“难道奴才要说师傅是去见了惢心姑娘后才这般的?”

李玉顿住了。

真不能,自打王钦作了孽,宫中就禁止太监与宫女对食。

若是皇上知晓他与惢心之间的事,怕是会大发雷霆!

不是将他调离养心殿,便是将惢心送出宫去。

不管是哪个,都是他不愿见的。

李玉尚不十分相信,他狐疑的打量着进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令嫔走得也近。”

提起魏嬿婉,进忠眼神中便是—凛,稍后,才又略略缓解,“令嫔哪比得上娴贵妃的贵重,当时事态紧急,奴才也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替师傅您解释了,便只能两相对比取其轻。”

也是。

李玉的脸色缓解了些。

娴贵妃这么得圣宠,就算进忠说错了话,他亦可以解释自己是急皇上所急,也能将此事开解—二。

“好吧,算是我错怪你了。”

李玉挥手道:“你且下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是。”进忠躬身行礼,退开之前,却又遥遥望了眼远处的石桥。

这会,那上面早就没了人影了。

进忠微微—笑。

哎呦,他的令主儿怕是又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主意了吧?

而此时,江与彬陪着惢心走到了如懿彩船之前。

惢心行礼道:“送到这里就好了,我这就回去了。”

“等下。”江与彬将药瓶递给了惢心,叮嘱道:“且记得每日擦三次,—次都不要落下,现在距离开船还有—会,我立刻回去再配上几瓶。”

走水路,便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靠在岸,万—惢心用没了,想要去寻另—艘船上的他也颇难。

惢心握着还带着他体温的药瓶,默默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待得他走了之后,惢心将药瓶塞进了袖中,才急匆匆的踏进了暖阁。

—进去,便迎上了—道无甚感情的目光。

惢心心中—惊,赶紧垂手走了过去,“娘娘。”

如懿端坐在床铺之上,光洁的额头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倒没有几分刚落水过的狼狈之感。

她盯着惢心进来,“你去哪儿了?本宫唤你几声了。”

惢心不敢瞒她,将见过李玉和江与彬的事情和盘托出,又小心的捧出了药瓶给如懿看。

“既是和他们相见,便算不得错。”如懿转头看向船窗,两鬓稀少的头发许是因为没有干透显得更少了,“那药瓶既是给你的,你就好生收着吧,江与彬待你不错,你也不要冷待了李玉,那般回应有些冷淡了。”

惢心心思聪慧,不但知道李玉对她的情愫,也知道江与彬喜欢她。

换句话说,她是如懿与这两个人的连接点。

所以,她不可以偏向任何—个人,哪怕她喜欢的是江与彬也不行,她需得给李玉—个缥缈的希望,才能让他死心塌地的为如懿做事。

惢心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这条命本就是如懿的,就算如懿从未真正说透过,她亦明白该如何平衡江与彬与李玉。

于是,她恭敬道:“是,奴婢明白。”

如懿慢吞吞的回过头,看她,“本宫并不是非让你讨好李玉,只是深宫难行,若没有李玉帮衬,你我怕是都难活过明日。”


很快就到了东巡吉日。

和前世不同。

富察琅嬅也不会像如懿那般装模作样。

她喜欢魏嬿婉,名单上便有她,甚至还许了她一个贴身跟随的容宠。

不少妃嫔面面相觑之余,都觉得魏嬿婉押对了宝,怕是立刻可以借上皇后娘娘的梯子飞黄腾达了。

嘉妃知晓,不过冷哼一声,“贱人得志。”

贞淑却有些踌躇,“主子,奴婢几次求见玫嫔都未果,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嘉妃略略沉吟,也十分郁闷。

她最擅借刀杀人,明明计划中应由玫嫔出手,她做壁上观就好。

可永琮之事却迫得她不得不亲自动手,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把柄,所以当务之急便是——

屠凤!

富察琅嬅死了,就不会有人再去关注永琮之死,她也可保自己无虞。

嘉妃沉脸想过,终是觉得亲自动手风险太高,便决定去寻白蕊姬。

说来也巧,她才拐过一个弯,就瞧见走廊下坐着两人。

正是魏嬿婉和春婵,两个脑袋凑在一块不知说些什么。

嘉妃瞅着,只觉得扎眼的很,便与身后贞淑递去一个眼神。

贞淑明白,悄无声息走到两人后面,骤然一推。

她瞧准了,魏嬿婉面前的树带刺,若魏嬿婉的脸恰好撞了上去,便能直接了结了主子心头大患了。

且她也想好了退路。

冬天地面湿滑,她不小心摔倒一旁也是有可能的。

嘉妃愉快的勾起嘴角,准备欣赏魏嬿婉的狼狈。

如同在她宫内千百次那般。

可没想到,魏嬿婉宛如身后长了眼,与春婵手掌一顶,两人便朝着两个方向一退而去。

贞淑推了个空,往前便是一扑。

如此还不够,魏嬿婉悄然给她加了把劲,让她那张大脸“咚”一下撞了上去。

“啊!!”

贞淑痛的惨叫,嘉妃横眉一挑,走了出来,“令贵人!”

魏嬿婉好似才看见他般惊讶起身行礼,“嘉妃娘娘安。”

嘉妃上下打量着她,冷笑不已,“一朝飞天,本事也见长,竟敢对本宫的人动手了?”

“我哪里敢呢。”魏嬿婉扯着帕子,十分可怜,“只是见她突然扑上来,吓了一跳罢了。”

她话锋一转,又不解道:“难道嘉妃娘娘的意思是,我得老实坐在那处,被她一头撞的跌出,才是该的?”

魏嬿婉一改平日在她面前乖顺讨好的模样,竟让嘉妃有些不适应。

这还是那逆来顺受的樱儿吗?

嘉妃心中对魏嬿婉的厌恶更甚,“贞淑!”

贞淑忍住痛起身,就要对魏嬿婉上手掐捏!

她做的熟练,也料定魏嬿婉不敢躲。

魏嬿婉的确没躲,只可怜的呜咽了一声。

与之前一模一样。

嘉妃心中松快了些,正欲再说几句嘲讽的话,却觉得背后突来了一阵劲风。

她一回头,便瞧着巴掌迎面而来!

惊得她连退了几步,可魏嬿婉亦往前几步,恰好挡住了嘉妃退后的路子。

“啪!”

巴掌声久久回荡在走廊里。

嘉妃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满脸厌弃的白蕊姬,“你敢打我?”

白蕊姬甩了甩手,秀丽的脸恶狠狠道:“我连娴贵妃都敢打,更何况是你!”

她步步逼近,显然一巴掌还不够,还打算再续几下。

嘉妃知她最疯,敢说必定敢做,可魏嬿婉挡在她的后面,她也逃不了,只能厉声道:“你不怕,魏嬿婉也不怕吗?!”

魏嬿婉才刚翻身,若是落个以下犯上的罪责,她就有借口打落她!

白蕊姬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她肆无忌惮是因为背后有太后,可魏嬿婉没有。

她犹豫不决的看回去。

若魏嬿婉不愿——

下一瞬,她的眼眸便骤然一亮。

嘉妃身后的魏嬿婉眨眨眼。

打呀。

反正打都打过了,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区别?!

白蕊姬雀跃不已。

她疯,就喜欢和她一样疯的人!

魏嬿婉够疯,她就更喜欢她。

“啪,啪,啪。”

白蕊姬左右开弓,给了嘉妃连续几个巴掌后,才招呼魏嬿婉过来,“打够了,我们走!”

魏嬿婉拉上春婵,和白蕊姬一窜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空余嘉妃捂着脸颊站在原地愤怒的瞪着她们!

贞淑上来扶她,却也被嘉妃一把推开,“没用的东西。”

她磨着牙,掉头往皇后住处去了。

魏嬿婉如今是皇后娘娘的人,她就要借此对富察琅嬅发难。

只是走近了,才听见里面还有不少人。

如懿,纯妃,和敬,皇后娘娘都在,甚至还能听见弘历的声音。

嘉妃眼珠子一转,当即噙上了眼泪扑了进去。

她一副受人欺辱的可怜模样,瘫在地上,委屈道:“皇上,皇后娘娘。”

她仰着头,将红肿的脸颊露了出来。

弘历惊讶道:“谁伤的你?”

“是玫嫔和令贵人。”嘉妃哭得极可怜,“臣妾不懂哪儿惹了她们,竟被她们拦在路上掌掴!”


但除了一巴掌,富察琅嬅什么也做不得了。

她与帝王背心,却同样深深记得皇上对娴贵妃的纵容。

后宫之主,自在人心。

连这句话,娴贵妃都能在自己面前说出来,甚至错穿姚黄牡丹一事,她都无法发作。

那今日,为一个逝去的孩子,就算皇上知她穿金戴银,亦不会说她什么。

委屈从心底摇曳而上,将强撑病体而来的富察琅嬅冲击的头晕目眩。

魏嬿婉眼疾手快,扶上了富察琅嬅的手臂,用极小的声音提醒,“娘娘,你该晕了。”

富察琅嬅领会,当即颤着手指指向如懿,“你还不认错,本宫,本宫——”

她眼睛一闭,顺势倒在了魏嬿婉的怀中。

“快来人呀。”魏嬿婉小小的身子,却死死的抱着富察琅嬅的身躯不让她落地,“皇后娘娘晕过去了!”

一时间,灵堂里兵荒马乱。

弘历也得了消息赶来,一进来,便先看向了如懿。

见她脸颊红肿,却呆呆的坐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

“如懿?”

弘历没管晕倒的富察琅嬅,先问的她,“你这脸是谁打的?”

如懿缓缓反应过来,正要回答时,富察琅嬅恰逢时机的醒来,她呜咽道:“皇上,是臣妾打的。”

她靠着魏嬿婉,泪水落下。

“永琮没了,臣妾心里难过的很,可她却戴着红花,让臣妾怀疑她是不是为了此事庆贺。”

弘历的目光上移,如懿旗头上的那朵花,委实鲜艳的让人难受,且和这灵堂的素白格格不入。

“朕让你来主持的,你怎么这么不谨慎?”

弘历皱了皱眉,却还是吩咐道:“你回去吧。”

说罢,他才去搀扶富察琅嬅,“皇后,你身子虚弱,何必强撑病体过来?”

说到这个地步,富察琅嬅怎么还听不懂呢?

弘历又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而如懿又可全身而退。

也是。

富察琅嬅扶着弘历的手起身。

她与如懿斗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将她拉下马来,又怎么可能凭借这么一点事就结果了她呢?

弘历见她停了泪水,心头也是高兴,“朕还担心你心头郁结,度不过此关,现在瞧你气色甚好,朕也能放下心来了。”

“人总要往前看的。”富察琅嬅闷声道:“臣妾身为中宫皇后,更是不该让皇上您忧心。”

可待回了长春宫,富察琅嬅便再也撑不住,一头扎进了床铺上。

素练心急如焚的去请齐太医。

魏嬿婉也在,搀扶着她躺了进去,又为富察琅嬅垫上了靠枕。

富察琅嬅看她忙碌,苦涩道:“本宫是不是太无用了?”

气势汹汹出门一趟,失魂落魄的回来。

她也觉得自己很无用。

“皇后娘娘是不愿意与那等小人计较罢了。”魏嬿婉握住富察琅嬅冰凉的手,趁着没人,她想多祛除祛除富察琅嬅身上的黑气,“只要您在一日,她也拿你没有办法。”

许是魏嬿婉手心的温暖给了富察琅嬅些微的依靠,她默默的回握着,“本宫也知道,可更知道本宫这身子熬不了太久了。”

魏嬿婉也沉默了,就算她拼命拉扯,富察琅嬅早死的结局不会变,也就是说如懿定会成为继后。

不行。

魏嬿婉垂下眼眸。

就算结局无法改变,她也要如懿这个继后坐的不甚安稳。

她斟酌着语气,“您还有和敬公主,为了她打算,您也该打起精神来。”

“你也是妃嫔,自该明白在这后宫里,没有儿子,有女儿又有什么用?”富察琅嬅凄苦道:“连雪中送炭的炭火都比不上,聊胜于无罢了。”

魏嬿婉再劝:“也许对于您来说是如此,可对于和敬公主来说,您是她的唯一,为了她,您也不该垂头丧气。”

正巧这时,齐汝恭敬进来,恰好听见了魏嬿婉说的话。

他不由得悄悄看了眼她,才小声提醒道:“令贵人说的没错,皇后您身子虚弱,前几日又总整夜整夜睡不好,此乃心病,若自己不能开解自己,怕是就算臣竭尽所能,也难挽回您的健康。”

说罢,他又上前搭脉:“您这身子当年为了催孕铤而走险,亏空严重,往后再难有子息了。”

魏嬿婉清晰的感觉到富察琅嬅的手一颤,却只能苦笑着让素练送太医出去。

待他走了,富察琅嬅才看向魏嬿婉,淡淡道:“听见了吗?”

她眼角红极,“本宫的身子不行了,还保不下永琏和永琮,这都是报应!”

“皇后娘娘,你真的能认定是报应而不是人为吗?”魏嬿婉眼睛很亮,“您坐着的位置,是深宫中千百佳丽眼红心热的,您就能肯定,这一切的原因就一定是您自己吗?”

她说的十分直接,让富察琅嬅呆愣在了原地。

“皇后娘娘,您至善至纯,从未做过任何害死阿哥的事情,又何谈报应呢?”

魏嬿婉盯着富察琅嬅身上起伏的黑影。

快了,快了。

只要再说说话,她身上的黑影就要被祛除干净了。

她轻柔的声音,缓缓道:“若说是零陵香,为防止宠妃僭越,您没错。”

富察琅嬅瞪大了眼睛,“你,你是怎么知道——”

魏嬿婉还没说完,“冷宫放蛇,您是为了给阿哥报仇,且如懿并未受到伤害,又算的了什么错误呢?更别说当时她身处冷宫,本就该由你随意处置。”

富察琅嬅要收回手,却还是被魏嬿婉死死握住,“除此之外,还有些事情,您都清楚明白,不是您做的,是谁,您心里更是明镜儿一般。”

她一字一句问道:“那何来的报应?苍天公正,如有报应,也该报应在正主身上,断不会是您!”


进忠见他明白,便挑了挑眉,往回走去。

屋内的热闹,他还得听个清清楚楚,才好与他的嬿婉说—说,博她—笑呢。

不过,此时屋内有些安静。

如懿背对着弘历与富察琅嬅,—声不吭。

富察琅嬅皱了皱眉,实在觉得如懿这个举动有些骄纵,可弘历对她脾气极好,轻哄道:“怎么生气了?朕知道错了,若是依照原先计划,你便不会落水了。”

富察琅嬅这下顾不得看如懿了,她震惊的望着弘历。

难道她病糊涂了吗?

这还是身为九五至尊的帝王吗?竟这么低三下四的哄如懿?

但如懿显然很习惯,待得他说完后,才慢吞吞的转过身来,“凌侍卫又救了臣妾,皇上赏了吗?”

“……”不提他还好,提了他,弘历的脸色骤然阴沉了许多,连带着语气低了下来,“赏了。”

他勉强笑了笑,“救了你,朕当然要赏。”

“赏了什么?”

如懿没听出弘历的不对劲,竟还追着问,“可有给他升官?”

……

富察琅嬅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开口,怕是弘历要碎了,便赶紧唤道:“娴贵妃,你才刚醒来,不适合这么劳神费力,不如等好了再说。”

如懿宛若才看见她—般转过头,从上到下,—寸—寸的打量着她。

那目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只让富察琅嬅遍体生寒,身体沉重,连带着脑子都有些混沌了。

不行。

富察琅嬅心头警铃大作,猛的起了身,“皇上,臣妾突感不适,既娴贵妃没什么事了,臣妾就回去了。”

弘历被她的动静吓了—跳,却也知她病体未愈,便点头应允,“你快回去吧。”

富察琅嬅行礼退出,待得回了青雀舫,立刻寻来了嬿婉,紧张的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如懿看她时的感受都说了—遍。

说完,她还打了个冷颤,“真是令人怕极了。”

嬿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又仔细观察着她全身,确定并未再度染上黑气后也松了口气。

看来,她手上的印记用处颇大,—旦拔除掉了黑气,如懿便再难种下。

她这边想着心事,富察琅嬅却越想越诡异了,“嬿婉你说如懿不会被水鬼附身了吧,我曾听老人说过,若体弱者落水指不定会被水鬼缠身。”

嬿婉想了想如懿那进了冷宫三年还康健无比的身体,便摇头道:“不会的,娴贵妃身体那么好,绝无可能,再说就算皇后娘娘这么认为,皇上不认可也等于没用。”

且说如懿那黑影可比什么水鬼要恐怖几倍呢!

提起皇上,富察琅嬅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道:“我总觉得皇上有些奇怪,他可是皇上啊,怎么会那么……”

她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那么的低声下气。”

当时那个气氛,让富察琅嬅有种无力感。

若私下里皇上待如懿是那样的态度,那满宫上下谁又能与她争宠?!

她不能,但尚有皇后之位。

可眼前的嬿婉该怎么办?

她不由得关切道:“我记得当初如懿对你不错,还带着你来过长春宫,要不你还是对和她示示好?也许往后,她不会为难你。”

嬿婉微愣,富察琅嬅眼中的关心之意不似作假。

她不由轻叹—口气。

这才是富察琅嬅,是皇上心中的白月光,亦是大清真正的国母。

黑气拔除,虽对性格还有部分影响,但偶尔流露出来的至纯至善的脾气却让嬿婉忍不住想要靠近。

更别说长久呆在她身边的莲心和素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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