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冀承忙吩咐道,“敲晕她!”
扭头不看倒在地上的暗一,凌冀承冷着声道,“压下去关着吧。”
“呼。”
周尔月长舒口气,“幸好本宫看牢了,亲亲陛下要是受伤……呸呸呸,乌鸦。”
下一秒,身旁掌扇的宫女掏出短刃向凌冀承。
周尔月握紧小拳头,瑟缩在宫婢后面,尖锐着声音高喊,“护驾,护驾!”
接连两次混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没人注意宫女。
尽管宫女很快被拿下,但凌冀承胸口还是被捅了一刀,宫女很快就咬舌自尽了。
仅仅西人,洖王的计划就成功了大半。
也是暗一他们为了降低对方的戒心,兵行险招,刺客太多反而引人注目。
凌冀承被送往寝宫,刀上被涂了毒药,毒性刚烈,幸好救治及时,御医们才有两日时间商讨,研制出解药。
服下解药三日,凌冀承才清醒。
凌冀承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太后见阻挡不住,派了轿子抬着他来。
五暗一前两天颗米未进,到了第三天,牢里的守卫担心她死了才每日提供一碗水,大理寺牢房。
暗一乏力地瘫坐在地上,她在刺杀当晚就吃了药,武力尽失,下巴也被拧脱臼了。
身上没有了力气,暗一心里己经骂到了凌冀承祖上X代了。
(X,方程式舔狗,名为未知数,对方程式誓死不离。
)凌冀承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受了刑罚,浑身是血的暗一不禁心疼。
即使暗一是被别人指使来刺杀他的,即使暗一使他命悬一线。
静悄悄地待了一会后,小声吩咐侍从扶他出去。
牢房外,凌冀承坐在轿中,拉开侧面的帘子,眼神锐利地盯着大理寺卿。
“谁允许你们动刑了!
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再动刑。”
“她身上的伤找个大夫治好,一切等朕伤好后,朕会亲自找出幕后黑手。”
回到宫中后,凌冀承内心郁结,当晚再次发起了高烧。
寝宫里的宫女太监忙上忙下,太后也在龙床边守了半夜。
而此时的凌冀承却做起了这些年重复出现的梦……三年前晟国多地大旱,凌冀承暗中查访官员剥削灾银一事。
途中消息走漏,曾经皇位竞争所残留的势力再次闹事。
悬崖之上,凌冀承身边只剩下了两名龙隐卫,他们拼死护在凌冀承身前。
凌冀承看了眼身后的深渊,“两位兄弟,凌某命有此劫,只是对不住诸位兄弟,连累你们了。”
他又冲刺客高喊,“吾乃一朝天子,断不能落入尔等贼子之手。”
“只愿能以吾身为祭,换晟国旱灾早日结束。”
纵身跳下悬崖。
两名龙隐卫见状,流下两行清泪,提刀自刎。
凌冀承双眼紧闭,任凭冷风刮过脸庞,身体砸向一丛丛树冠。
悬崖下的山洞内,暗一听见不同于往日的动静,探头一望,就见一个人急速下降。
“话本里的殉情?”
暗一立时掏出匕首和飞刀固定绳索,缓冲凌冀承下落的力道。
救下人之后,暗一将凌冀承扔在山洞中,“瞧你那一副摆烂的样儿,为点感情就这样,啧啧。”
昏迷的凌冀承,自然是不能回应她。
看着地上的凌冀承,暗一开始嫌弃自己多事,“这死老天,不下雨,偏下人。”
“啧,这张脸生得还挺好看,但是是个白斩鸡。”
在大旱之年,能够穿着丝绸的人不可能独身一人出行,掉下悬崖定会有人来找,但还很有可能是仇家。
想到这些麻烦事,暗一就头疼,“罢了,也不差这一件破事,送佛送到西。”
当晚,凌冀承从昏迷中清醒,一下就将注意力放在了不远处的一堆放在地上用来当床的树干。
上边躺着一个身形较为娇小的人,是个女娘。
“贼人,朕宁愿死,也不可能落在你手上。”
凌冀承轻步走向暗一,伸手袭击。
暗一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扑倒在地,半跪在背上,压得凌冀承不能动弹。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早在你走向我时,我便醒了。”
暗一刚睡醒的嗓子还有点沙哑。
“贼子,给我个痛快。”
凌冀承还想刺激下暗一,“不过,你们倒是越来越倒退了,竟然派个小娘来!”
原本松了手上动作的暗一抓得比之前更紧。
“小娘又怎样,你还不是被我扑在地上,生死任我处置!”
“行了,我没时间陪你扮演,明晚我还有事要做,得有充分休息。”
“你打哪来我没兴趣,救你我也不求什么回报,早点走才是正经事,别给我找麻烦事就行。”
说罢,暗一松开手,从凌冀承身上起来,躺回树干上。
凌冀承爬起,用幽深的眼神盯着暗一,站在原地静默了一会,思考话语的真实性。
————————————————小剧场妈妈:轻柳她……(蛐蛐中)暗一:真是个蠢货,关我屁事。
(扭头白眼)轻柳,要不我给你和逍遥王跳个舞助兴?
轻柳:……暗一:安心炒你的蛋,莫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