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庆二年,南风国—
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男子身上如有一个月牙形的图案,都不可娶妻繁衍子嗣,只可嫁于为男妻。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将军府内挂满红色气象,喇叭吹的震天响,而将军正房内冷清清的一人坐在床沿,红色的盖头下隐约可见一张温润的脸。
此人正是当朝母仪圣后的弟弟易南樱,这一边嘉人盖着红盖头坐床沿,而另一边屋子灯火也通明,一身穿红色大袍男子手握着笔刷在纸上来回刷着。
油灯旁站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衣,腰间别着一把纸扇穿插在蓝色玉佩旁边。
此男子白银发色刚好齐肩,眼睛似狐狸眼魅惑,眉宇间透露着一股慵懒,嘴唇一开一合对着一直在纸上画画的人。
“将军,你说圣上这是予以何为呢,还是说真的是许配给你的贤内助”。
一直握着笔的男子终于放下手中的笔墨,拍了拍自己红色的衣袖,又理了理领口。
清澈却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浑身透着刚才那一股难以言喻的风华气质的气势,表情似笑非笑,迈出房门。
只留下“奸细”两个字在纸上。
外面将军府院子内和屋子里甚是两样,步履平复的向新房走去,新房门口的侍卫作辑行了个礼,打开房门,坐在床沿的易南璎紧握着手。
随后红盖头被掀开,双手便被提起,面前呈现出棱角分明的脸,易南璎同样也看着对方,他知道这是被赐婚的储锐。
两人对视过后,储锐嘴角蠕动起来:“既然嫁入将军府,行为举止安分点!”
说完眼神收回,放开了易南璎的手,又大步离开新房,出去之后回书房唤来自己的心腹赵铭:“新嫁来的将军夫人就劳烦你好生盯着,一言一行务必要看好。”
“是”。赵铭拱手说完就出去了。
“储锐”南风国的将军,虽是大朝将军,皇室明里恭维,实际再三戒备。
易南璎被储锐警告后,依旧坐在床沿前,只是手里比刚刚之前多了一个骰子,易南璎盯着手上的骰子不知在想着什么,待回过神来时,才知天色已经很晚了。
知道储锐定不会再出现在房中,叫了跟随自己嫁过来陪同的丫鬟白糖接好水,洗漱完后,便自己睡下了。
刚刚手上拽着的骰子又拿在手里发起了愣,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眉眼没什么多大的变化。
方才看他那样子,他千真万确是不记得我了,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六年前——
皇宫内院~
易南樱12岁,月牙隐现出来,宫里有嬷嬷教习男妻礼仪。
“公子可会觉得老奴过于严厉了些?”嬷嬷边说边指导易南樱的姿态动作。
易南樱头顶着一杯水,练习着走路姿态:“怎会,庆嬷嬷可是宫里礼仪之首,姐姐为了我把您请来,我感恩还来不及呢!”
“公子倒是会夸人,是娘娘对公子上心才是,娘娘让公子学好这些礼仪,免得嫁入夫家,让人笑话了去!”庆嬷嬷一脸祥和的样子。
“嗯,嬷嬷今日已陪南樱待了许久,快些去歇息,南樱能自己练习。”易南樱把头顶的杯子拿下来,开始从蜡烛身边尝试着走动起来。
“嗯,老奴这就下去,公子要时刻记得,“行要轻,用要雅,坐要端,”一共三例,倘若从蜡烛身边走过蜡烛没灭,就算是过了第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