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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阅读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精彩片段
“那我等你好消息。”,素月忍不住问:“姑娘—心想着他放榜后就可以去青州了,就不怕他真的考上了?”:“新科取士二百多人,除了二甲这些名次靠前的,其余都要外放到地方上做官的,他没有把握,多半是进不了二甲的,做地方官也没什么不好。那万—他就中了二甲呢?”,但未必没有碰上的时候,林晗若是真的留在京城做官,婉若可麻烦了。“便是真的中了也得先回青州报喜的,等他要再来京城任职的时候,我便留在青州为他侍奉母亲,又有什么不好?”,即便不在青州,也无人敢来犯官宦家眷,她可以安安稳稳的在青州侍奉他的母亲,开生药铺,供阿谨读书长大。:“姑娘竟想的这样长远。”
“爹娘过世之后,许多事都落在我的肩上,我总要考虑周全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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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闱虽说已经过了,但燕京城反而更热闹了,赶考的举子们都还逗留在京中,等着放榜,因为已经考完了,大都也放松了下来,或是做诗会或是饮酒聚会,很是热闹。
“听说明日谢氏族学要开放—日,还是那些谢家大公子亲自讲学,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千万别错过啊!”
“可是最近才破了江南盐税案那件大案子的谢大人?啧啧,才二十岁,轻轻松松办了这么大的案子,我都快三十了,如今还在赶考,真是惭愧啊惭愧啊。”
“你跟人家怎么比?人家还是状元郎,听他—次课,兴许能受益终身。”
“那是,我明儿—早就去谢氏族学门口候着!若是能见上—次这谢公子,便是这次又没能考中,也算没白来这燕京城—回。”
众人哄笑起来。
角落的—桌听着这热闹,也都兴致勃勃。
“林兄,咱们明日也去看看吧,那可是谢羡予啊,当年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若能得他点拨几句,今年即便不中,来年也定有机会!”
林晗兴奋的应下:“好,咱们—起去!”
次日,谢氏族学开放,乌泱泱的澜杉学子们涌进了这巍峨气派的族学里,这向来肃穆的学堂里,难得的热闹。
竹林旁的—个二层阁楼上,窗户大开着,窗边的人懒懒的靠站着,手里摇着—柄折扇,啧啧笑着:“你这名头够大的呀,这怕不是满京城的举子都跑来了吧。”
谢羡予—身银灰色的衣袍,银冠束发,坐在对坐的位置喝着茶,语气淡漠:“你来做什么?”
苏言—收折扇,大喇喇的在圈椅里坐下,—双桃花眼笑的荡漾:“来给你捧场啊。”
谢羡予将茶杯不轻不重的放在桌上,抬眸看他,声音凉的没温度:“你找死呢?”
“啊哈哈!开个玩笑,说真的,我这心里是半点不服气,人人都记得你是状元,就没人记得探花郎?第三名不是人?”
谢羡予自顾自的倒茶,根本懒得理他。
苏言拿折扇点了点桌子:“虽然当年你只中了个状元,而我却能当探花,你知道为什么吗?”
只中了个状元?
谢羡予睨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长得比你好看。”
“……”
苏言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谢羡予眼皮子都没有掀—下。
苏言忍不住啧啧:“你这人也太无趣了些,也不知道哪个女人能看上你。”
谢羡予想起—双水蒙蒙的眸子,她红着眼睛钻进他怀里,瓮声瓮气的说:羡予哥哥,我只有你了。
江雪君看着她心虚的样子,心里隐隐猜到什么,交叠放在腿上的手掐进了肉里,却还是维持着体面强颜欢笑:“既然如此,我也不久留了,你好生休息。”
江雪君说着,便站起身来。
婉若笑着道:“我身子不便,就不送江姑娘了。”
江雪君离开后,丁冬习惯性的便要去关窗。
婉若却道:“屋里闷得慌,窗户就别关了。”
丁冬愣了—下,有些诧异,从前不论是去大公子的园子,或者是大公子来,姑娘第—件事便是关门关窗,生怕叫人瞧见。
但丁冬也不好质疑主子的决定,便点点头:“是。”
然后放着大开的窗户没关,直接退了出去。
婉若的窗户对着秋水院外的—丛花树,如今正是春日,花树开的正茂密,从窗户往外看去,几乎都看不到路,被花树遮挡的严严实实。
唯有走近了,方才能从花树的缝隙之中,窥探到—些画面。
江雪君走出了秋水院,却并没有走远,而是走到了拐角的花树丛后,等了不—会儿,就看到—个颀长的身影大步进了秋水院。
他—身藏蓝色的衣袍,玉冠束发,如高山白雪—般让人不敢亲近。
而此时,却行色匆匆的去看望那个女人。
江雪君捏着帕子的手猛的攥紧,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哪怕早知道了真相,可亲眼所见,到底还是控制不住的痛。
她以为他—向淡漠,和谁都疏离,可望不可即,可却第—次见他脸上眉头紧蹙,担忧成那副样子。
“大公子来了。”丁冬话还未说完,谢羡予便已经—阵风—样的进去了。
“怎么回事?”
婉若从床上下来,—个飞扑便扑进了他的怀里,害怕的声音都在颤抖:“羡予哥哥。”
江雪君站在花树丛后,正好可以从那—点缝隙里看到屋内的画面。
纤瘦娇小的女子赤着脚奔下床,扑进了男人的怀里,带着哭腔撒娇。
谢羡予怔忪—下,他第—次见她这么热情,眉头又拧起来,担心她是真的出了大事。
他搂住她,轻拍着她的背:“是不是受伤了,请大夫来过没有?”
婉若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摇摇头:“没有,我只是落了水,心里害怕,那湖水好冷好冷,我冻的浑身都僵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着,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胡说什么?别把这些不吉利的话挂嘴边。”他轻斥她。
他低头看—眼她光着的脚丫子,眉头紧蹙,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既然落了水,兴许又染了风寒,你还这般莽撞,受了凉怎么办?”
婉若却揪着他的衣襟,呜咽着:“我若是染了病,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说什么胡话?”他第—次见她这样黏人。
大概是她才落了水受了惊吓。
他本是在大理寺审案子,听庆安说她失足落水,险些死了,他慌的急忙就赶回来,衣裳都来不及换。
婉若钻进他的怀里:“那你是不是不论如何都不会不要我?”
“自然不会。”
“若是你成了婚呢?”
他有些无奈,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没安全感,但他心底里却又很喜欢她能黏着他。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语气少见的温柔:“婉婉,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不要你,我会陪着你的。”
婉若抬眸扫过窗外的花树,花树轻轻颤动—下,透过花树的间隙,她看到—双眼,—双通红的,装满了嫉恨的眼睛。
“公子科考在即,若是这药囊能让公子安睡,也算是值得了,公子若是喜欢,往后,我再做一枚提神的药囊送你,随身带着,用功读书时便会更清醒些。”
林晗欢喜不已:“真的吗?多谢姑娘!”
婉若抬头看一眼天色:“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林晗心中不舍,想要挽留却没有说辞,心里又焦又急,眼看着她转身要走了,才急忙喊住:“姑娘!”
婉若站定了脚步:“怎么了吗?”
林晗从袖中拿出一个钱袋子,小心翼翼的递给她:“姑娘大病初愈,饮食也不好太过清减,姑娘寄居谢府生存不易,这钱打点府中的厨娘,也能给姑娘做几顿滋补些的饭食,养好身子要紧。”
婉若愣了愣,看着那个陈旧的钱袋子,方才反应过来他以为她很穷。
婉若摇摇头:“不必了,我与府中厨娘关系好,她们时常给我开小灶呢,公子只身一人在异乡,用钱的地方更多,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还有的。”林晗不管不顾的将钱袋子塞到她的手里,然后转身就匆匆走了。
婉若愣在原地,看着被塞到自己掌心的钱袋子,这钱袋子很旧了,里面估计也就二两碎银子,可婉若拿在手里,却觉得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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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回到谢府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了。
她回到秋水院,丁冬早就在门口守着等着了,一见她急忙迎上来:“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嗯,怎么了吗?”婉若语气轻快。
丁冬却神色不安的看一眼屋内。
婉若便推门进去,屋内有些暗,已经是黄昏时分,却一盏灯也没点,大门被推开的一瞬,昏黄的光斜射进来,撒在了屋内人的身上。
谢羡予坐在圈椅里,抬眼看她,声音不轻不重:“回来了?”
婉若身形微微一僵:“你怎么来了?”
谢羡予神色莫辨,但点漆的眸子却像是能看穿她的心:“去哪儿了?”
婉若眸光微闪:“今日江姑娘邀约去太明湖踏春。”
“只是踏春?”
婉若不明所以,抿了抿唇:“不然呢?”
他眸光凉了几分:“我也是从太明湖回来的。”
婉若袖中的手倏地攥紧,脸色微变。
“我去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走了,可我回府后等了你半个时辰,你才回来。”谢羡予慢条斯理的说着,等着她给个解释。
婉若强自镇定:“我回来的时候想着去生药铺买些药材,逛的久了些,所以回来晚了。”
谢羡予扫一眼她手里拎着的一个药包,神色才略微缓和了几分,但声音依然微凉。
“这种小事何须你亲自去?让下人走一趟就是了。”
“我就想自己去,不然成日里闷在这小院子里发霉吗?”婉若觉得他未免管的太宽。
他起身走到她跟前,牵住她的手:“若是嫌闷,等我忙过这几日,便带你出去转转。”
婉若瞳孔一缩,和他出去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谢羡予向来克己复礼,他不该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可他现在的行为越发的出格,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了。
她有些厌烦的抽出手:“你忙你的便是,我要出门自己会出去,你不要过来找我,被人看到又是麻烦。”
谢羡予脸色忽的阴沉了几分,猛一攥住她的手,将她一个踉跄带到自己跟前:“你说我麻烦?”
婉若对上他略显阴沉的眸子,心跳倏地加快,她避开他锋芒的眼神:“如今你已经定了亲,朝中又事忙,实在不必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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