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皇太极声音干咧,可见他此时的内心也是不平静的,谁想看着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
南浔抬头,不卑不亢,眼神坚定,无半分飘忽。
“自然,我自然不会有半分虚言。”
“那一日,我去书房找东西,平日里多尔衮从不让我进书房,我想着今日正好他不在,我进去也是无妨的,便看见了两个人互通的书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我看的是清清楚楚。内容更是不堪入目。”
“大汗如果想听,我便说给你听,那上面的每一个字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这些字,好像是毒蛇一样,往我的心口里面钻,钻心的疼。”
“我现在庆幸我进去了,也看见了,不然恐怕就要一辈子蒙在鼓里。想着只要自己努力了,多尔衮就会喜欢上我,可是到头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大汗,我只有 一个念头,便是离开多尔衮,越远越好,所以我休了他。”
“我和他之间再无可能,还请大汗成全。”
皇太极听过之后,眼底漆黑一片,抿着唇,十分的骇人,这便是帝王一怒吗??
南浔说完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艾玛真疼!!
南浔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有半分假意,皇太极是何等聪明的人?
再看南浔的额头,三个头下去,已经红了。
白皙的脸上,红色看上去尤为的触目惊心。
皇太极蹙着眉,心疼的道:起来吧!
瘦弱的肩膀带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她没有被打倒,而是浴火重生。
“既然如此,那么你和多尔衮的婚事便不作数。”
“八旗之中的子弟任你挑选。”
南浔摇摇头,凄苦的笑笑:“如,不得一人心,臣女愿意孤独一生。”
“臣女只盼得能够得一人心,一生一世一双人,花开花谢到白头。”
皇太极、极为震惊的看着南浔,这话简直是荒谬,可是却又让人心生佩服。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这种感情是得不得的,也遇不到,可是现在倒是想要看一看,是否真的会有。
面前这个女子是否真的会遇到。
皇太极忽然不想让面前的这个女子输。
“大汗,如果臣女若遇不到这样的人,便不会嫁。”
“好,本汗准了。”
皇太极一锤定音。
他心中虽是气愤,可是除了这一点便无其他。
大玉儿本就不是因为喜欢才娶的,如今这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今已经成为了帝王的皇太极,大玉儿的价值并不重要了。
“你如今住在何处?”
“住在宫外,十分幽静,是一个好住处。”
皇太极本想说让南浔进宫来住,不过看她的模样,或者在宫外也不错。
“好,那如果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鳌拜。”
“鳌拜大人是一个好人呢。”
皇太极:“……”
皇太极觉得这是今年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
“进来吧!”
这三个字对于外面的几个人如同天籁 一般。
鳌拜第一个冲到门口,想起来了,他的身份不能第一个进。
又退了回去,“福晋,贝勒,你们两个请。”
哲哲叹气,豪格白眼。
哲哲,豪格,鳌拜几人依次走了进去。
三人进来之后便发现南浔额头上的红印已经青紫一片十分的骇人。
鳌拜当即质问道:“大汗,你是不是欺负人了。”
皇太极心里本就带着火气,语气也不善:“鳌拜,你在和谁说话?”
“皇上,臣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鳌拜缩了缩脖子,今日的皇上好吓人啊。
不过,这额头上的青紫真不好看。
南浔站出来求情道:“大汗,鳌拜大人也是为了我好,您不要怪罪于她。”
皇太极:“朕若是和他计较,计较的过来吗?”
“哲哲,传旨下去,以后巴特玛和多尔衮两人毫不相关,互不干扰。”
哲哲:“是!”
哲哲应下,两人的谈话才是让皇太极这般决定的关键。
“鳌拜,巴特玛就先住在你那里,你好生照顾着,若是巴特玛有什么半分闪失我拿你是问。”
“巴特玛是谁?”
鳌拜有些懵的问,刚刚一直在走神。
“是我!”
南浔的清脆的声音响起,鳌拜欢喜的答应下来:“是!”
日后皇太极知道鳌拜抱得了美人归,心里不知道多后悔呢,他当真输给了鳌拜??
怎么想都觉得很玄幻。
不过,或者他的身份就已经输了,他是一个帝王,给不了她想要的。
果然,帝王也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
“春季到了,花园里面的花,朕看开了不少,过几日便在宫中举行百花宴吧,到时候大家也热闹热闹。”
“再请两个戏班子的人,将大家全都叫上。”
“这好啊。”
哲哲没有多想,反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自从皇太极登基之后,也没有举办过任何的宴会,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联络一下和诸位贝勒之间的关系
“巴特玛到时候也一同参加。”
“臣女遵旨。”
南浔肯定参加啊,她可不认为皇太极会无缘无故的举行什么宴会。
她内心倒是有几分的期待了,期待着宴会的到来。
……
鳌拜怎么将南浔带到的宫中,又怎么将南浔带回了院子,并且寸步不离。
美名其曰:“大汗说了,让我好好照顾。”
他的理解:寸步不离。
到了傍晚时节,鳌拜还不走。
南浔无奈道:“明日里你不用上朝吗?一会儿便宵禁了。”
“没事,我明日早上直接进宫就好。”
“对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鳌拜忽然神神秘秘的说着。
“什么地方??”
“格格,你直接跟我来就是了,保证你喜欢。”
鳌拜拍拍胸脯打着保票。
南浔半信半疑的跟在鳌拜的身后,鳌拜时不时的还不忘回头看着南浔,不让自己的视线离开南浔半分。
走着走着,鳌拜忽然停下来了,南浔的额头正好撞到了鳌拜的后背上,痛!
对于额头来说是二次重击。
这点痛对于鳌拜如同蚊子顶一样,回头看着南浔捂着额头,便暗骂自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