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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妻撩人:薄太太在线虐渣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18岁,她成了无人疼爱的假千金,孑然一身,被迫替妹顶罪入狱。本以为能换回亲情,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羞辱和漠视。减刑出狱,这一次,她要把属于她的一切都夺回来!亲情、事业、薄太太的位置,她这个好妹妹一样也别想得到!新婚夜,男人语气冰冷:“别以为我会爱上你。”婚后,原本矜贵的薄总却抵死纠缠:“做了我夫人,就要履行薄太太的义务!”

主角:   更新:2023-08-07 18: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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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罪妻撩人:薄太太在线虐渣》,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8岁,她成了无人疼爱的假千金,孑然一身,被迫替妹顶罪入狱。本以为能换回亲情,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羞辱和漠视。减刑出狱,这一次,她要把属于她的一切都夺回来!亲情、事业、薄太太的位置,她这个好妹妹一样也别想得到!新婚夜,男人语气冰冷:“别以为我会爱上你。”婚后,原本矜贵的薄总却抵死纠缠:“做了我夫人,就要履行薄太太的义务!”

《罪妻撩人:薄太太在线虐渣》精彩片段

:“妈妈,今天我本来想去公司看姐姐的,结果没想到,姐姐她当众说我的项链是假货,那些员工都在嘲笑我……”
江郁心刚从珠宝行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江茹茹标志性的软甜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
她步子一顿,走进客厅时,看到江茹茹抱着江母的胳膊,姿态十成十的亲密。
“你姐姐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江母揉了揉她的长发,笑着安慰她,“她做事就是比较死板,不然等下让你姐姐给你道个歉好了。”
“道歉就不用啦,都是一家人,我不怪姐姐的。”江茹茹将头靠在江母肩膀上,道:“我之前在珠宝会展上看到一串项链,不如妈妈把那条项链送给我好啦……”
江郁心在客厅站了片刻,江母也没发现她已经回来了。
直到江茹茹叫了一声:“姐姐。”
江母抬起头,这才看到江郁心,脸上的表情稍稍变了变:“郁心回来了。”
气氛有些僵滞的凝固住。
自从两年前,一身褴褛的江茹茹带着一纸鉴定报告敲开江家的门,江家才知道家里养了十八年的大小姐是个假的,当年在医院里抱错了孩子,真正的江家千金应当是江茹茹。
江郁心本打算回到自己的生父生母那里,却从江茹茹口中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出了意外已经去世了,母亲因为经受不住打击进了疗养院。
尽管江父江母都极力挽留让她留下来,但从那以后,她在江家的身份,多少还是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就连在曾经亲密无间的养父母面前,都像个外人。
江母咳了一声,道:“你回来得正好,去收拾一下,你爸爸他有个生意上的伙伴,他儿子刚出国外回来,刚好带你一起去吃个饭。”
江茹茹眸色一动,笑着开口:“对了,姐姐,妈妈说你今天晚上要去相亲,我特意给你挑了一套耳环,但忘记拿过来了,忘在皇庭酒店了,能不能拜托你去取一下呀?”
江郁心微微拧眉,本想拒绝,就听江母道:“既然是茹茹专门给你挑的,你就受累过去拿一下吧,别辜负了你妹妹一番好意,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郁心也不好再推脱,拿过车钥匙出了门。
她来到酒店,却不见来之前江茹茹说的工作人员。
走廊上空无一人,灯光昏暗,江郁心拿出手机,想要再问问江茹茹是不是这里,头顶的灯就“啪”的一声灭了。
江郁心一惊,耳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凌乱的呼吸,她急忙打开手电筒,但不等她看清眼前的人,手腕就被精准的抓住了!
“啊——”
未出口的尖叫被一只手掌堵了回去,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我中了药,救我这次,必有重酬……”
黑暗中,江郁心只能看到面前男人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颈侧,让她止不住的浑身战栗。
“放开我……”
她挣扎着去推身上的男人,但她的力道相比之下显得太微不足道,男人的唇狠狠落下来,将她的呼救全部堵了回去。
随着“嘶拉”一声响,江郁心身上的衣服四分五裂。
她惊惧的睁大眼睛,过程比她想象的还要疼,男人的动作毫不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暴,就这么撕裂了她的身体,疼痛一瞬间淹没了她全部的意识。
以至于等到结束的时候,她浑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
她抓起散乱的衣服胡乱裹到身上,眼圈通红,跌撞着就想走,手又被扣住了。
江郁心触电般的重重一甩,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她似乎隐约听到身后那人说了些什么,却一个字都没听清,她患有脸盲症,光线又昏暗,要想找到他根本不可能!
手机在刚刚的挣扎中不知道掉在哪里了,好在钱包还在身上,江郁心打了车回到江家,在推开客厅大门时,听到了江茹茹的哭声。
“妈妈,怎么办啊,我不想去坐牢……”
江母一看女儿这幅样子,心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急忙将她揽进怀里:“不坐牢,不坐啊,江盛兴,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茹茹在外面吃了多少苦,现在好不容易回来,难道又要让她离开我吗?”
江盛兴已经不知道在客厅来回转了几圈,烦躁道:“要是撞的是个普通人,给点钱也就完事了,但现在撞的可是程家的小公子!这是能轻易打发的吗!”
江母一下子哭出声来:“难不成真的要让他们把茹茹送去坐牢吗!茹茹她才二十岁啊!”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走进客厅的江郁心。
电光石火间,江母脑海中骤然划过一个念头。
她扑上去,一把抓住了江郁心的手。
“心心,现在只有你能帮茹茹了,看在我们江家好吃好喝供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不能不管茹茹啊!”
江郁心还没哟从酒店的惊变中缓过神来,闻言,有些呆愣的看着江母。
“茹茹看你这么慢还没回来,就说要去酒店接你,没想到开车太急撞到了人,对方家底不比江家差,一定要让茹茹坐牢,心心,你——”
听江母的话说到一半,江郁心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扯了扯唇角,心底漫上难言的苦涩:“你要我给她顶罪?”
“郁心,我知道你一向听话又懂事,肯定不忍心茹茹遭这么大的罪,她两年前才认回来,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呢,怎么能再去那种地方……”
江盛兴沉沉叹了口气,道:“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江家的大小姐。”
江郁心心口一片冰凉,她看向江茹茹,而江茹茹只知道哭,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母还紧紧抓着她的手,注意力却全在江茹茹身上,包括江父,甚至连她身上这么明显的衣衫不整都没注意。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点了点头。
一年后。
江郁心出狱那天,天色阴沉,像是马上就要下雨。
当年的车祸,江家打点好了一切,巧妙的将那晚开车的人替换成了她,被安上了一个肇事逃逸的罪名,送进了监狱。
她在监狱里表现良好,获得多次减刑,才将原本三年的刑期缩短至一年,但这一年的时间,也足够将她磋磨成现在这样狼狈而又憔悴的模样。
身上只剩下些零钱,江郁心打了车,先来到了精神病院。
当年太过匆忙,她甚至没来得及再去看自己的生母一眼,就被送了进去,而江家人为了避嫌,也没来看过她。
这一年来,她一点外界的消息都不知道。
江郁心在精神病院的前台做了登记:“我来看望3509号病房的宋女士。”
前台护士一脸的莫名其妙:“3509号病房的病人不姓宋。”
江郁心心头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就是宋时玉女士,她不在你们医院吗?”
护士在电脑上查了半天,才“哦”了一声:“那位病人早在大半年前,病情恶化,因为需要每天打镇静剂,被转到重症室了。”
江郁心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重症室一般都是用来关押那些精神严重失常的病人的,平时除了每天要打镇静剂,甚至连手脚都要被拘束带束缚住,但母亲只是精神有些浑浑噩噩,但大多时间还是清醒的,完全不用遭受这样的对待!
她快步来到病房,一眼就看到被捆在床上的母亲。
当年,她得知自己身世时,母亲就已精神错乱进了病院,而她被留在江家,为报答江家养育之恩,殚精竭虑设计珠宝、管理分店,也未能常来探望,偶尔来的几次也被江茹茹匆匆打断。
她本就有些脸盲,如今再见,江郁心几乎认不出来眼前的女人。
母亲已经瘦脱了形,手脚都被死死捆绑住,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形容枯槁,口水不断从大张的嘴角流下来。
江郁心又气又急,急忙上前,试图帮母亲解开束缚:“妈,我是郁心,我来看你了……”
宋时玉盯着她看了半晌,目光犹疑呆滞,好一会才艰难的吐出她的名字:“郁心?”
“是我,您的亲女儿!”
江郁心眼眶酸涩,心下不由得染上怒意:“江茹茹都没来看过吗?就算不是生母,也有十几年的养育……”
她话还没说完,手突然被宋时玉用力抓住了。
宋时玉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道,江郁心的手被抓得生疼,她有些惊愕的抬眼,就看到母亲满脸的惊恐:“江茹茹……江茹茹!是她,是她害了老陆!”

:母亲的话犹如一声惊雷,在江郁心耳边炸响。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惊惧的母亲:“妈,你说什么?”
而宋时玉却像是犯了病,像个小孩子一样,拼命的想把自己藏起来,以至于手脚都被拘束带划破了,嘴里不清不楚的叫嚷着:“她推她爸爸下楼……不去医院,还要拿刀砍他……她是疯子,魔鬼!”
江郁心像是被重重打了一拳,脑海中嗡嗡作响。
她凑近了些,想要让母亲再多说出些信息来,但宋时玉已经被吓坏了,只知道一味的重复着“疯子,魔鬼”,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病房门被几个膀大腰圆的护士一把推开,飞快的将宋时玉按到了床上:“快,镇静剂!病人又发病了!”
江郁心被撞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打了镇静剂,沉沉的睡过去,耳边犹自重复着母亲刚刚惊恐到了极点的声音。
是江茹茹害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又将母亲借着疗养为借口送到了这里,难怪母亲的精神状态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的恶化了!
江郁心用力一咬舌尖,冰冷的怒意顺着神经末梢直窜上心脏。
她出了精神病院,回到了自己阔别一年的江家。
大概是为了遮掩当初江茹茹肇事逃逸的事,家里的佣人已经换过了一轮,打扫院子的下人甚至不认识她:“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
江郁心一分一秒都不想耽搁,直接推开了院子的门,冷声叫江茹茹的名字:“江茹茹!”
佣人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拦她:“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江母不悦的出来:“谁在这大吵大闹的?”
话未说完,就看到了江郁心。
江母一瞬间变了脸色。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的开口:“郁心?你出狱了?”
“妈,是谁呀?”
江茹茹的声音响起,她一身白色连衣裙,还是一年前那副天真娇憨,不经世事的样子,三步并做两步的到了江母身边,之后才看到江郁心。
“姐姐?”
江母示意佣人先退下去,又紧张了环顾了一下四周,才道:“郁心啊,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去接你……”
江郁心哪里不懂江母的意思。
“是怕我会这么回来,会被人看出来不对劲吧?”
江茹茹皱眉,不赞同的语气:“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和妈妈说话?”
江郁心蓦地冷笑出声:“你一口一个妈妈,叫得倒是熟练,就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养了你十多年的妈?”
“郁心!”
说话的却是江母,“都过去的事了,茹茹现在是我的女儿,还提那女人干什么?而且她都进了精神病院,要是传出去,让别人知道,茹茹是被个精神病养大的,那对她名声多不好听?”
江郁心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江母竟都不问她一声发生了什么,最担心的,竟然还是江茹茹所谓的名声。
她仿佛一瞬间不认识眼前这个自己叫了十多年母亲的女人了。
在监狱里的一年,她一直期望着江家能来人看自己,哪怕只是捎句话也好,而她等到的,却只是一次次的失望。
江郁心深吸一口气,一指江茹茹:“你知不知道,她为了能进江家都做了……”
“姐姐!”
江茹茹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她从台阶上跑下来,抱住了江郁心的手臂:“我已经和薄靳订婚了,明天就要举办婚礼了,这个关键时候可不能出岔子,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让妈妈给你也找个婆家的……”
尽管她已经尽力掩饰了,却还是带出一点炫耀和警告的意思。
江郁心一怔。
她当然也听说过薄靳。
和江家不同,薄家是真正意义上的百年基业,掌握着半球的经济命脉,而薄家现任的掌权人薄靳,年仅十七岁就接掌了薄家,在一众虎狼环伺中坐稳了位置,手段狠厉自然不必多说,是商场上的活阎罗。
江家虽然也有些家底,但和薄家远远没法比,一听江茹茹和薄靳订了婚,江郁心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思议。
“好了,郁心,我知道这几年你在监狱里受了点委屈,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回来了,免得让外人看见再横生枝节。”
江母上前,将一张卡塞到她手里,“这点钱你先拿着,记住了,之前顶罪的事,可千万不能说,知不知道?”
江郁心心头一片刺骨冰凉,她后退一步,没有接那张卡,任由它掉在了地上。
“你还想怎么样?”
见状,江母也生起气来,脸上的表情倏然冷了下去,“我们江家好吃好喝的养了你十多年,现在不过是让你替茹茹坐了一年牢,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江郁心眸底最后一点妄想也随着江母的话熄灭了。
“江茹茹,人在做,天在看,你所做的一切,最后都会报应到你身上,你最好记住了。”
她盯着江茹茹划过一丝慌乱的眼睛,冷冷扯了扯唇,不再多费口舌,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江母的大骂声:“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不为你妹妹考虑也就算了,竟然还咒她!”
“妈妈,她该不会做出什么事来吧?”
江茹茹转头,一脸哀求的看着江母,“我是真的喜欢阿靳,不能没有他啊……”
江母赶紧柔声安慰她:“放心吧,明天就是婚宴了,就这么点时间,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浪!”
但江茹茹咬住唇,眸底掠过不安。
当年,她本来安排了人,毁掉江郁心的名誉,为此还特意去了一趟酒店,想拿到当时的录像,却不想竟看到和江郁心和薄靳……
但当后来,薄家开始满城找人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了什么,靠着那晚看到的监控,成功蒙混了过去,成为了薄靳的未婚妻。
她决不允许,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生活毁在江郁心手里。
第二天就是婚宴,地点在薄家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巨大的宴会厅内,排得上号的名流权贵基本上都来了,玫瑰花铺满了红毯,甚至还有航拍机全程跟摄,场面盛大到了极点。
江茹茹一身手工定制的婚纱,眸底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喜意,踩在红毯上,一步步朝台上走去。
只要过了今天,她就是薄太太,再也没有人能撼动她的位置!
司仪笑容满面的开口:“江茹茹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薄先生,做他的妻子,一辈子……”
“我不同意——!”
满堂寂静中,一道清冷女声骤然响起!
红毯尽头,一个纤细身影缓步走了过来,江郁心妆容精致,同样是一身婚纱,精致绝美的脸上却不带丝毫笑意,只冷冷看向台上脸色苍白下去的江茹茹。
江母从宾客席上冲到江郁心面前,抓着她的手臂就要往下拖,压低声音呵斥:“你疯了是不是,跑到这里发什么颠!还不给我下去!”
已经有人认出了江郁心:“那不是江家早些年认错的大小姐吗?我听说她撞死了人,去坐牢了啊……”
而江郁心像是没听到那些窃窃私语一般,只甩开了江母的手,勾唇冷笑:“我为什么要下去?这场婚礼,我才应该是新娘。”
话音落地,台上的江茹茹就控制不住的变了脸色。
她脑海中嗡嗡作响,难道,难道这个贱人都知道了?!

:江父厉声呵斥:“你说什么胡话!茹茹和薄靳一年前就订了婚!”
江郁心直接甩开了江母的手,穿过红毯,径直来到了江茹茹面前。
她本就比江茹茹高,此刻又穿了高跟鞋,硬是比她高出了半个头还多,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压了下去。
但江郁心却连个眼神都没分给江茹茹,只扬起一抹淡笑,看向薄靳。
之前她也看过不少薄靳的报道,但真人还是第一次见。
倒是比照片上,还要好看得多。
只可惜眼神不好,看上了江茹茹这种东西。
“滚下去。”
男人的声音冰凉,带着犹如实质的压迫感。
而江郁心非但没滚,反而还凑上前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江郁心半个身子几乎都贴到了薄靳身上,语气里带着点势在必得的笑意:“薄总,不要这么急着赶人,说不定今天晚上,我还得陪你睡觉呢。”
台下的江母已经被气得快要厥过去了:“江郁心!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不要脸的话!大庭广众之下勾引你妹夫,你还有没有廉耻心?!”
江郁心头也不抬:“婚礼还没宣誓呢,别急着下定论嘛。”
薄靳神色一寒,抬手就要将这个女人甩开,但江郁心却如同狗皮膏药,倾身贴到了他耳边。
“听闻薄总的母亲现在还在医院,需要每天输血,而半月前,医院的血液就已经供应不上了。”
江郁心手顺着薄靳的手臂往下,直到扣住了他的掌心,暧昧的勾了勾,“我和你母亲,血型一样。”
薄靳蓦然低下头,刚好撞到江郁心掠过狡黠的眸子。
在来之前,江郁心已经打听清楚了。
薄母现在一个礼拜就要做一次血液透析,可偏偏又是稀有的RH阴性血,现在全国的血库都供不应求,这样一来,她和薄母相同的血型,就是她最大的筹码。
江郁心听说过,薄靳的母亲早些年力排众议让他登上了继承人的位置,薄靳年幼时,又竭尽全力扶持,薄靳是绝不可能不顾母亲的。
江茹茹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抹难以掩饰的急切:“阿靳……”
“婚礼继续。”
几秒钟漫长的沉默过后,薄靳的声音响起。
他没有甩开江郁心的手,沉声道:“新娘是这位江小姐。”
台上有两位江小姐,但薄靳的选择已经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江郁心似笑非笑的转眸,扫了一眼江茹茹惨白到了极点的脸,抬手取下了她的头纱。
“都不是新娘了,还带着这东西做什么,招人显眼。”
她随手一丢,头纱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一同掉下去的,还有江茹茹的眼泪。
巨大的羞辱感让江茹茹捂着脸从台上跑了下去,江母立刻跟了过去。
司仪已经惊呆了,被薄靳看了一眼,才抖着声音继续之前被打断的流程,但气氛却不复当初,就连父母致辞的环节,江母也没回来。
江盛兴倒是上了台,毕竟是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很快就将情绪收敛了起来,道,“既然你已经嫁给薄总了,就好好过日子。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知不知道?”
江郁心浅浅一笑,全当没听出来江盛兴话里暗藏的威胁,只笑吟吟的抱住了薄靳的手臂:“那是自然。”
仪式结束后,江母才带着江茹茹回到后台。
江茹茹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在薄靳看过来的时候,身体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抖。
“阿,阿靳。”
薄靳眸底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上前扣住了她的肩,沉声道:“我娶她有别的作用,日后会补偿你。”
江茹茹心思急转,她原本以为,薄靳临时换了新娘,是发现了当年的真相,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垂着头,转瞬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软声开口:“没关系的,我理解,姐姐她之前因为肇事逃逸坐过牢,在监狱里吃了很多苦,既然现在她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你以后就对她好一些,她被我爸妈宠得性子娇纵,你不要让她受委屈了。”
薄靳神色微冷,他虽然娶了江郁心,但绝不可能跟她过一辈子。
他抽出一张卡,递到江茹茹手里:“有什么需要,就从这张卡上刷。”
江茹茹认出那是全球银行特级VIP的金卡,心头顿时一喜,做了做表面功夫推拒了几番,才收了起来。
薄靳并没有停留太久,婚宴还在继续,他就已经离开了。
江郁心猜到他是去医院安排他母亲的事了,薄靳前脚刚走,后脚江茹茹就跟在江母和江父身后出来了。
“姐姐。”
江茹茹端酒杯,脸上重新补了妆,唇角微扬:“你这次出狱,我们还没好好招待过你,不如就把这次当做是你的接风宴吧。”
江郁心没接那杯酒,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姐姐,虽然说你嫁给了阿靳,但你也看到了,阿靳心里只有我。”
江茹茹有意无意的将手指上的订婚戒指在江郁心面前晃了晃,道:“而且阿靳也说了,现在娶你,不过是看你可怜,毕竟……”
“戒指不错。”
江茹茹话被打断,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江郁心一把伸出手,直接将那枚订婚戒指从她手指上强行拽了下去!
“不过这婚礼新娘都换成我了,那这戒指,是不是也该拿给我?”
江郁心将戒指套上手指,明显大了一圈。
“可惜不太适合我。”她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随手将戒指丢进了江茹茹手里的酒杯:“还是妹妹自己留着受用吧。”
溅起来的几滴酒液染在江茹茹的雪白纱裙上,映衬着她的脸色一点点难看下去。
江母大怒:“江郁心!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江郁心冷淡的抬起眸子:“是啊,这你不是早就知道?”
“够了。”
一触即发的气氛中,江盛兴没让江母继续说下去。
明面上,江郁心还是他们江家的女儿,换而言之,谁嫁不是嫁,只要能保证江家和薄家搭上关系就好,更何况,现在薄靳因为这件事,对江茹茹心生愧疚之下,江家能从中捞出来的好处可不是一星半点。
“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这么剑拔弩张的?”江盛兴拍了拍江郁心的肩,一派威严好父亲的形象,“你进去这一年,你妈没少念叨你,虽然说现在嫁了人,以后有时间还是经常回来看看,江家永远都是你的家。”
江郁心任江父说下去,垂下的眼睫掩去了一抹嘲意。
如果没有经过过去一年的事,她可能会因为这几句话感动得不知所措,但现在,她心头泛起的,只有浓重的讽刺。
婚宴结束,江郁心没有回去,直接带着自己从监狱带出来的薄薄行李进了薄家。
她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里,身形挺拔的男人。
江郁心勾唇笑了起来:“哟,老公。”
听到她那个称呼,薄靳眉眼冰凉,抬手将一份文件丢了过来。
“签了。”
江郁心拿过文件,粗略的扫了一眼。
内容倒也简单,就是在她和薄靳的这场婚姻里,她需要定期向薄靳的母亲供血,来换薄家少夫人的身份。
“签字可以,”江郁心转动着钢笔,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过,单单一个薄家少夫人的身份,怕是还不够吧?”
薄靳冷声问:“你还想要什么?”
江郁心很诚实的回答:“钱。”
薄靳嗤笑一声,这个女人爱慕虚荣的嘴脸表现得太过迫不及待,甚至连遮掩都不屑,让他心头越发的厌恶。
一张支票被丢到了江郁心面前:“认清自己身份,就算是我娶了你,但像你这样拜金贪财的女人,还不配进我薄家的门,等我母亲的病康复后,我就会和你解除关系。”
江郁心一心去看支票上的数字,根本没听薄靳说了什么,嗯嗯的回道:“是是是,薄总您不爱钱,那就把您的钱都给我吧,我不嫌多。”
薄靳险些被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气哽住。
不等他说话,就又见江郁心抬起头来,扬了扬手里的支票,语气颇为无辜:“而且,薄总,有钱人不是应该都开空白支票吗?”
半分钟后,薄靳甩下一张空白支票,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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