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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假纨绔与高岭花

噗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假纨绔与高岭花》,是作者“噗爪”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俞戚谢云澈,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当然,苏戚没有得逞。苏府的下人传信特别麻利,转眼苏宏州就赶到了现场,亲手将河西舆图交给断荆。苏戚站在旁边,心情微妙又复杂。灭口是不可能灭口的,连解释清白都没办法。谁能想到薛景寒走到半路,突然要借舆图啊?好巧不巧,让断荆撞见了她和雪晴开的玩笑。大概这就是缘分,妙不可言。断荆客客气气和苏宏州道别,然后走到苏戚面前,冷着脸......

主角:俞戚谢云澈   更新:2024-07-15 0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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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戚谢云澈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小说推荐假纨绔与高岭花》,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假纨绔与高岭花》,是作者“噗爪”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俞戚谢云澈,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当然,苏戚没有得逞。苏府的下人传信特别麻利,转眼苏宏州就赶到了现场,亲手将河西舆图交给断荆。苏戚站在旁边,心情微妙又复杂。灭口是不可能灭口的,连解释清白都没办法。谁能想到薛景寒走到半路,突然要借舆图啊?好巧不巧,让断荆撞见了她和雪晴开的玩笑。大概这就是缘分,妙不可言。断荆客客气气和苏宏州道别,然后走到苏戚面前,冷着脸......

《精选小说推荐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彩片段


当然,苏戚没有得逞。

苏府的下人传信特别麻利,转眼苏宏州就赶到了现场,亲手将河西舆图交给断荆。苏戚站在旁边,心情微妙又复杂。

灭口是不可能灭口的,连解释清白都没办法。

谁能想到薛景寒走到半路,突然要借舆图啊?好巧不巧,让断荆撞见了她和雪晴开的玩笑。

大概这就是缘分,妙不可言。

断荆客客气气和苏宏州道别,然后走到苏戚面前,冷着脸说:“苏公子,我家大人不喜欢男人。”

苏戚已经放弃解释了:“哦,那挺好。”

断荆见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他冲着苏宏州抱拳,硬邦邦撂下一句话:“太仆大人,好生管教令郎罢!”

说完,断荆足尖一点,身形直接飘出门外。苏戚抬目望去,只见他动作轻盈无声,像一片随风翻卷的叶子,转瞬消失无踪。

好轻功。

苏戚没计较断荆迫不及待离开苏府的举动,倒是对他的功夫心生赞叹。她不会这种轻飘飘犹如炫技的招数,她的拳脚……也打不出这般好看的效果。

下一刻,苏宏州的怒喝响彻天空。

“苏戚!你对薛相干了什么好事?”

声音中气十足,震得苏戚耳朵嗡嗡响。旁边还有个雪晴哭丧着脸,一边劝苏宏州,一边求她回心转意:“少爷啊,薛相碰不得,不能和他断袖啊!”

苏戚揉了揉眉心,总觉得眼前这混乱场面似曾相识。她把愤怒的老父亲劝回屋里,再三保证自己和薛景寒清清白白,一切都是误会。苏宏州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男儿打扮的苏戚,怒意很快化作哀愁的叹息。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一开始就不该听信江湖术士,把好好的闺女当成小子养。明年你都十八了,变成老姑娘,名声又糟烂,怎么寻正经人家……”

眼看苏宏州逐渐祥林嫂化,苏戚连忙安慰几句,找个借口溜出房间。雪晴正蹲在前院愁眉苦脸,一见苏戚,立马扑了过来。

“少爷啊——”

没等他哀嚎完,肩膀被苏戚抓住,轻轻一转。他不由自主朝前走了几步,耳听得苏戚在后面漫不经心地吩咐:“牵马,我们去找穆念青玩。”

雪晴顿时精神大振,拔腿就往马厩跑。少爷终于正常了!又要和穆念青出门寻欢作乐啦!甭管玩什么,只要玩得开心,肯定能把薛相忘掉!

毕竟少爷对任何事都没有耐性,热乎劲很快就能过去。

苏戚无声笑了笑。薛景寒那边,误会已经造成,解释起来也无意义。交友计划胎死腹中,于是她决定去看望被禁足的穆念青。

作为原身的朋友,穆念青前几天偷溜出来又送礼物又送药的,她上门慰问一下,也不过分吧?

苏戚手指轻按胸口。她听不到原身的回答,甚至感觉不到残存在身体里的情绪。随着时间流逝,原本那个苏戚,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不留任何痕迹。

大将军府坐落于城西,和苏宅隔得挺远。苏戚骑着马,慢悠悠地在街上走,权当认路。

京城繁华,商铺众多,目所及处皆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胭脂铺,干果铺,绸缎庄。字画斋,糕点店,打铁的汉子在屋子里抡着重锤,叮叮当当敲打烧红的烙铁。酒楼,茶肆,喝醉的食客以筷击碗,咿咿呀呀的唱歌。

苏戚边走边看,忽然听到前方一阵喧闹。街头的瓜果摊被掀翻,周围的人慌忙逃窜,扯着嗓子嘶喊。

“让开,让开,马惊了!”

混乱中,有辆马车歪歪斜斜直冲着苏戚撞过来。车厢里坐着的姑娘已然花容失色,双手攀着车门,眼看就要被甩出去。出于恐惧,她脸上淌满了泪水,把妆容冲刷得沟沟壑壑,滑稽又可怜。

苏戚翻身跃下,在马车迎面撞上的瞬间,左手用力扯住惊马辔头,将高昂的头颅狠狠压下!

车身一个急刹,坐在车上的姑娘根本承受不住惯性,当即摔落下来。苏戚要安抚惊马,来不及扶,眼睁睁看她趴在地上,还滚了两圈。

“……”

闹市英雄救美的情节,好像不是这么个走向。

苏戚松脱缰绳,礼貌地弯腰伸手,将灰头土脸的人扶起来,温声道歉:“对不住,我让姑娘受惊了。”

柳如茵头昏脑胀的,听到温和低沉的嗓音,下意识红了脸。等她抬眸望去,看见面前俊秀耀眼的少年郎,瞬间忘却了全身的跌打损伤。

柳如茵张口,声音讷讷:“谢公子搭救……”

苏戚眼眸微弯。她生一双微挑凤眼,笑时眼波流转,仿佛含着脉脉情意。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柳如茵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充血了。

她隐约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是哪家的公子呢?

是否已有婚娶?

柳如茵绞尽脑汁回忆着,好像是姓苏……苏什么来着?

“苏戚!”

陌生青年策马奔来,在车前堪堪停下,居高临下怒目而视:“你竟敢冲撞柳三姑娘!还不赶紧滚开!”

啊,对了,是苏戚。

柳如茵终于反应过来,浑身打了个寒噤。苏戚的笑容仿佛成了鬼魅的画皮,可怖又阴森。她瞪大眼睛,捂住嘴巴连连后退,也不顾浑身的土,钻进车厢再也不肯出来。

是他!不,是它!

原本听说苏戚最近不怎么露面,她才敢应约出门,去寺庙祈福除祟。结果刚出来,就被苏戚抓住了!马莫名受惊,一定也是中了邪祟!

苏戚不明状况,看了看紧闭的车帘,又将视线转向骑马青年,皱眉问道:“你哪位?”

马背上的人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气得面目狰狞,狠狠磨着后牙槽开口:“我是杜衡。苏公子贵人多忘事,前段时间还追着我讨要血玉,怎么,东西到手,就失忆了?”

苏戚垂下眼帘,看了下腰间悬挂的鲜红玉佩。

穆念青曾说,这块血玉是他和杜家二郎要来的。想必眼前的青年,就是血玉的原主人。

苏戚叫道:“杜二郎。”

杜衡啐了一口,表情嫌弃得很:“呸,别叫得这么亲热!苏戚,你刚刚对柳三姑娘做了什么?竟让她惊吓至此!”

你问这个,我也不清楚啊。

要不是杜衡大嗓门喊叫,苏戚甚至没认出柳如茵来。

“胡说!我家少爷只是好心,帮忙拦住了受惊的马!”雪晴上前一步挡在苏戚面前,眉毛倒竖,指着杜衡的鼻子骂,“你休要污蔑人,柳三小姐受惊怎么能怪到救命恩人头上?真是眼瞎!”

苏戚第一次见到雪晴如此硬气的模样,颇感意外。雪晴骂完人,压低嗓音偷偷对她解释:“少爷不用怕,他杜衡在家中只是个庶子,杜父供职中尚署,比大老爷低好几品呢。”

杜衡被小厮当街斥骂,神色更加扭曲,不由掀唇冷笑:“救命恩人?不就是拉住马,区区小事,也值得给自己脸上贴金?怕是想借机接近柳姑娘,挟恩图报吧。可惜今天有我做护卫,随她一同出行,你休想得逞!”

说完,他倾身靠近车厢,表情殷勤许多:“柳三姑娘安心,有我在,苏戚不敢再打搅你。”

回应他的,是柳如茵变了调的尖叫。

“不要废话!快走!走!”

苏戚心里疑惑,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语气淡淡:“的确是区区小事。不过,杜公子既然是柳三小姐的护卫,如何连区区小事都没做到,任凭马车在街上冲撞?”

简单一句话,堵得杜衡几欲呕血。的确,他没及时追上受惊的马车,如果不是苏戚,极有可能会出乱子。

至于他,英雄救美都赶不上热乎的。

被苏戚驳了面子,加上柳如茵态度尖锐,杜衡脸色愈发难看。他阴沉沉瞪了苏戚一眼,视线扫过血色玉佩,意义不明地嗤笑出声。

“苏戚,别太嚣张。穆念青护不了你多久,等着瞧吧。”

放完狠话,杜衡跟着马车扬长而去。雪晴对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口,嘴里念念叨叨:“就算没大将军府,还有我们大老爷在,谁敢欺负少爷?”

苏戚失笑,这还真是标准的纨绔跟班台词。

她对杜衡和柳如茵的关系毫无兴趣。虽说有事想问柳如茵,但人已经跑了,只能以后再说。

苏戚伸手去牵马。还没碰着缰绳,眼角余光捕捉到熟悉的一抹红。姚常思被七八个世家子簇拥着,正从茶肆出来,转头便与她四目相对。

“苏……”

姚常思张口,声音没喊出来,街口突然涌现大量乌衣吏卒。他们身上毫无装饰,甚至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唯独手中长刀泛着寒冷的白光。

人来人往的街道,登时陷入一片死寂。

下一刻,所有人都开始疯狂逃窜,关店的关店,落锁的落锁。每一张惊惶苍白的脸上,传递着同样的信息。

是血鸦!

血鸦出现了!

苏戚隐隐听到了人们的低语。她不知道血鸦为何物,但很清楚地目睹了姚常思拔腿跑路的场景。那速度,跟兔子见到老鹰差不多。

能让姚常思惧怕至此,恐怕不好招惹。

苏戚退了几步,顺势躲进身后酒楼。雪晴来不及拴马,手脚慌乱地跨进门来。脚刚沾地,店小二便合上门板,将外头的光亮尽数阻挡。

就在同一瞬间,锋利寒凉的刀刃穿过了门缝。

也穿透了店小二的胸膛。

噗嗤。

长刀抽出身体,带出一片温热血花。

门,被打开了。

苏戚站在大堂内,看着店小二软倒在地,鲜血汇集成滩。乌衣吏卒们纷纷闯入酒楼,占据大堂和楼梯。店内食客缩在角落桌椅间,低头垂目不敢直视,连呼吸都生怕造出点儿声响。

最后走进来的,是身穿玄色官服的艳丽男人。衣摆盘踞的蟒缠莲,在日光中晃动着刺眼的金光。

——秦柏舟。

他在门后站定,身体浸淫于光与暗的界限中。苏戚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单调无起伏的话语,犹如冰霜利刃刺入人心。

“奉旨抓捕胡氏逆贼。阻拦者,斩。”




白柒闻声转头,姚常思气喘吁吁地出现,指着她痛斥道:“你这薄幸浪.荡子!我就知道你装不了几天,好啊,怪不得说话硬气得很,原来是攀上了廷尉当靠山......”

少年语调高昂,吵得白柒耳朵嗡嗡响。

她按了按额角:“好了,别说了。”

姚常思哪里忍得下这口恶气,睁着通红的杏眼接着骂:“你以为勾搭秦廷尉就没事了么?他可不像我,蠢货,迟早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秦柏舟皱眉,当真对白柒解释:“我不吃人。”

喻飞白在背后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

“他说的不是吃人的意思......”白柒停顿了下,“唉,算了。”

这什么人间修罗场。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白柒终于爆发了。

“闭嘴!”

她高声怒喝。可能是脸上表情太阴狠,骂街的姚小公子顿时消音,还吓得打了个酒嗝儿。

白柒不再看他,转而向秦柏舟摊开手,直言不讳:“把血玉还我。”

早就该直接讨要了,还白费半天时间,整一堆破事出来。

秦柏舟视线微垂,落在白柒白皙的掌心,轻声说:“我可以给你一块更好的。”

白柒摇头:“我不需要。那是朋友赠我的玉,千金不换。”

秦柏舟唇线绷紧,胸膛开始弥漫戾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舒服,从一开始见到白柒腰间鲜艳的玉就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萧左监曾经告诉他的,那些有关于白柒的放荡传闻。

“秦大人抢了苏公子的东西?”喻飞白听懂了,“如果薛某没记错,秦大人供职廷尉署。”

言下之意,堂堂廷尉竟然知法犯法,抢人财物。

秦柏舟迟疑了下,还是伸出左手,将袖中血玉放在白柒手中。白柒点头道谢,又对薛相行了个拜别礼。

“让薛相见笑了。今日诸多不便,容白柒先行告退。”

喻飞白没拦她,只淡淡应道:“无碍,改日再还。”

改日再还......还什么?

还她欠喻飞白的谢罪礼吗?

白柒也是有脾气的,笑了笑说:“薛相尽管来讨。”

她和他视线彼此交错,继而移开。

第一次正面交锋,留下的印象都不算好。

白柒走了,耍酒疯的姚常思也被追来的仆人带回去了。秦柏舟站在原地想了会儿事情,独自下山去廷尉署审案子。

重新归于寂静的山亭里,喻飞白挥动广袖,拂去石凳桃花,再次坐到了棋盘前。他垂眸望着黑白错落的棋局,良久,开口喊出断荆的名字。

亭外风动,断荆倏然现身,双足落在湿软地面上,竟然没有下陷分毫。

“您在生气吗?”他问,“是因为白柒?”

平时的薛相,不会当面待人如此苛刻。更多时候,他是淡然而冷漠的,懒怠于展露兵刃与獠牙。

“白柒破了残局。”喻飞白伸手抚摸冰冷棋子,眼中神色晦暗。“此局百年无人能破,我揣摩多时只差一着,却让白柒道破天机。”

“怎么是他呢?”

喻飞白低声自语,似遗憾又似不解。

断荆不敢吭声,深深埋下头颅,盯着脚下变了色的残破花瓣。

又过了很久,他听见喻飞白的问话。

“你说,能破如此棋局的人,真是我见过的白柒吗?”




她出门前特意穿了白色衣衫,鞭子抽下来,血渍渗在衣服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二十多鞭抡下来,围观的人已经生出恻隐之心。

再看楚戚,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离得近的大娘甚至忍不住伸出双臂,想搀他一下。

对于好看的少年郎,人们总是拥有更多的容忍度和怜悯心。

反正......楚戚好像也没做多大坏事啊?

说私通,其实也没有实际证据。只是姚家要退婚,仿佛坐实了楚戚的传闻。

不过,姚常思退婚的原因,真的是这个吗?

怀疑一旦滋生,舆论就会发生变化。

楚戚捏着鞭子,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地面。她垂着眼睛,看似怅惘茫然,实则发呆走神。

哒哒,哒哒。街道另一头传来轻快的马蹄声。以及......车轱辘碾在街面的响动。

楚戚扭头望去,看到一列车队疾驶而来。为首驾马的红衣少年,正是眼带乌青脸色僵硬的姚常思。

是姚小公子!

人们惊呼。

姚常思身后的车马,运载着沉甸甸扎着红绸的大铁箱。有眼尖的人很快认出来,当初下给柳家的聘礼,也是这样的大箱子!

一箱,两箱,十箱,二十......

足足二十八箱!

和聘礼一样。

姚常思从楚戚身边经过,对门前守卫的壮汉说道:“烦请通报一声,我是来赔罪的。”

说到“赔罪”二字,姚常思声音不由加重了些,似乎有些怨恨的味道。

又一个来赔罪的?

姚常思接着说:“今日退婚,原本是我任性妄为,不愿成亲,辜负了柳三。她没有半分罪过。”

“我与柳三只有兄妹之情。今后亦是如此。我让她受了委屈,这些东西,只当是做哥哥的一点歉意。”

很明显,这些话是说给外人听的。

楚戚唇角弯了弯,很快绷直。姚常思的话,怎么听都像是被逼着念稿。

柳家的人迎接姚常思进门,态度热络许多。那些让人眼红的大铁箱,一只只运进去,引起此起彼伏的惊叹。

楚戚扔了鞭子,手一抬,雪晴便连忙扶住。

“回吧,没事了。”

她语气平淡。

雪晴狠狠擦了把眼泪,从喉间挤出闷重的应答声。

“嗯,少爷,咱们回家。”

拱桥上,断荆远远望着这对主仆,忍不住多嘴道:“今日楚戚倒让人刮目相看。不说手段,单是这份心性,就比常人强上许多。大人觉得呢?”

裴寒澈挪开视线,淡淡说道:“亡羊补牢,无可奈何而已。”

“是是......”断荆笑,“的确,要不是他有那拈花惹草的赖毛病,也不至于受这顿皮肉之苦。”

说完,断荆立即意识到,车里这位也算是被祸害过的花草。

他不敢吱声了。

路面不再拥挤,断荆驱使着马匹,再次向前行去。裴寒澈放下帘子,深色布帘垂落之际,远处楚戚回转身来,恰巧瞥见桥上缓缓移动的马车。

车窗内的人脸,一晃而过。

“少爷?”

雪晴疑惑地看向楚戚:“怎么了?是身上疼得厉害吗?”

楚戚摇头,伸手揉搓雪晴脑袋:“没事。”

简单两个字,让雪晴刚憋住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了。

他的少爷,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苦。

“哭什么?”楚戚边走边笑,步履有些不稳当。“一匹马,一顿鞭子,换苏府多少安宁日子。 ”

至于往后,欠御史大夫的人情,不该由苏宏州来偿还。

她做的事,她来负责。

即便这不是她的世界,也不是她的人生。

楚戚在雪晴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向前走。她看见迎面匆匆驶来的苏府马车,也看见了亲自驾马满头是汗的苏宏州。

这位老父亲没等车马彻底停下,便翻身跳下来,用力抓住了楚戚的手。

“儿......我的戚儿......”

苏宏州声音哽咽,不敢看楚戚身上的伤。他想抱抱她,却无从下手。

年近半百的大男人,忍耐得脖颈暴起青筋。

楚戚觉得双手烫得像烙铁。

她闭了闭眼睛,声音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爹,我不疼。”

“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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