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是一顿忙。
因为厂区在郊区,冬天天黑得又早,所以十月以后下午下班就从之前的六点调到了五点,即便如此,刚到家天就己经黑了下来了。
陆之瑶随便吃了点昨晚的剩饭。
陆之瑶经常每两三天做一次饭,一做吃几天,省时省力省钱。
只要饿不死就行。
吃罢躺在沙发上小憩一会,七点还得到酒吧兼职。
陆之瑶到了酒吧,一进门还没去换工作服,酒保趴在吧台上朝她往角落边上挤挤眼,陆之瑶看过去,那边有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女人独自喝着酒,可能又是在等酒吧老板的。
酒吧老板谢飞扬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人帅,钱多,自从从朋友手里接过这个酒吧以来,很多来酒吧的女人只要一眼就开始疯狂撩他。
渣男谢飞扬也有看得上眼的,但是无奈实在撩他的人数太多,纵然他有心,身体上也吃不消。
后来就经常让店长和酒保照看着酒吧,能不来他都不轻易露面了。
陆之瑶在这里干了五个月,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女人来等谢飞扬,大家己经见怪不怪了。
换好工作服出来,看见谢飞扬来了,坐在大波浪对面,俩人小声地说着什么。
往包间送了酒,出来陆之瑶就看见谢飞扬和大波浪居然吵起来了。
大波浪手里握着一个空酒瓶,指着谢飞扬大骂:“我为了你都不跟他出国了,你现在说你就是玩玩的。”
谢飞扬无辜地说:“都是你自以为的好不好。”
大波浪一时语塞,顿了一下,突然拿着空酒瓶的手往后一挥,想往谢飞扬头上砸,可是首接挥了在刚好从后面走过来的陆之瑶鼻梁上,热乎乎的鼻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大波浪吓到了,把酒瓶一扔,想溜,谢飞扬捉住大波浪手腕往墙边一摁,同时往吧台叫了一声,然后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报警。
酒保拿了纸巾跑出吧台,扶着陆之瑶坐下。
幸好只是用了五张纸巾就堵住的程度。
陆之瑶捂着鼻子,闭上眼默默在心里盘算着。
这得报工伤吧,要多少钱合适呢。
很快警察来了,扫了一眼酒吧让谢飞扬找个没人的包间。
酒吧没有DJ不蹦迪,有驻唱歌手,算是清吧。
这会顾客不算少。
谢飞扬一听就要扶起陆之瑶胳膊,陆之瑶避了避,说:“我能走。”
陆之瑶不喜欢异性的触碰,早上陌生走失的大爷抓她胳膊,己经快到达她的极限了。
谢飞扬以为陆之瑶生气了,就低头小声说:“放心,给你补偿,还给你带薪休假。”
陆之瑶一听,眼睛亮了。
“给多少?”
进到包间,陆之瑶刚坐下,警察看着陆之瑶用试探的语气问:“陆之瑶?”
陆之瑶看过去,认出来是早上其中一个警察,听声音给她打电话的也是他。
但是他叫什么来着,忘了,这种尴尬在陆之瑶这里是不存在的,她只淡淡地回了一个“是。”
就不再说话了。
周柯眼眸低了低:“早上你只露了眼睛,但是刚才你一说话我就认出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