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不死佣兵》,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有六男一女,但每个成员的出处无人知晓。他们纵横雇佣兵界,开价不菲!他们肆意现代都市,挥金如土!他们纵意万紫千红,泡妞无数!他们作风干脆果断,绝不手软!他是雇佣兵界的最强领袖,军刀!他们是雇佣兵界最贵的军团之一,军刀团!
《不死佣兵》精彩片段
:清晨,海岛丛林。
一把黯淡无光的军刀插在半湿的泥土里,孤孤零零的。军刀的尖端没在泥土,其余部分露在空气中。但绝不能从外表看出那是什么型号的军刀,普普通通。
刀背前面约莫五十公分的地方,有一双眼睛,黑亮深邃,且焦点明确。那是一张涂满了迷彩色的脸,头顶宽沿丛林帽。帽子有些发白且有些破损了,看得出,使用了不短的时间。
军刀的主人名唤张然,事实上,业内通常称他为军刀。至于他的真实名字,极少人提起。
他穿了一身丛林迷彩服,身上是简单的步兵标准装备。
战术背心,俄制AK74突击步枪,四颗奥地利阿杰斯机电配件公司生产的HG84式杀伤手榴弹,美制M1911勃朗宁手枪。这些全都是最普通最常见最容易获得的武器弹药。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甚至,他的AK74上面连最基本的白光瞄准镜都没有进行加装,也没有加挂外挂式枪榴弹发射器。
看上去,他与非洲民兵并无区别。
也许唯一可以让他有些特色的,是围在脖子上的户外面罩。
这里是印度尼西亚班达海东面的某一个海岛,张然所在的位置是环岛公路一侧的丛林。他趴着的那个位置,可以俯瞰从那边一直延伸而来的单车道公路,而公路,在这个位置有一个六十度的拐弯。
再过五分钟,会有一辆保姆车从山顶沿着环岛公路开过来,在距离自己八十米的拐弯处减缓速度准备拐弯,而自己会用手里的这支AK74步枪首先打爆保姆车的左前轮,保姆车会因为惯性向左边的悬崖壁撞去,第二枪打死司机,保姆车上的人就会成为待宰的羊羔。
如果车上的人仓惶跳出保姆车,自己甚至可以连狙击阵地都不用更换就能轻松地完成猎杀任务,从而拿到一笔不菲的佣金。
三次潜入侦察一次完成猎杀,轻松无比。
很简单的任务。
张然心里想着,伸手抬了抬宽檐帽,拿起望远镜顺着公路看了上去。
“不用看了,我连续监视了十五天,目标早上出门的时间都非常的准时,七点三十分。美国佬的空间谍报系统就是好使,所以我一直说,入侵的首选是美国佬,其次才是欧洲人的,而且还安全。你看着吧,你回到澳城喝碗艇仔粥买了单回去洗个澡睡一觉起来,美国佬都不知道他们的卫星给我指挥过。”
白革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响起。他是张然的搭档,负责提供情报技术支撑。此时此刻,白革正在通过美国国防情报局遥控着一颗“透视之眼”间谍卫星瞄准了这个无名海岛。
他甚至能通过“透视之眼”的先进光学摄像机看清楚了张然拿望远镜的动作,他人却在遥远的悉尼市区一栋高级写字楼的豪华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喝着咖啡就把活儿干了。
“咖啡好喝么?什么牌子?雀巢?”张然回过去一句。
另一端,正端起咖啡杯的白革顿时一阵恶心,手停在了半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我会喝那种垃圾?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喝咖啡?”
“通常老子最苦最累的时候,你就喜欢做点相反的事情,以此获得优越感。”张然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通过海事通讯系统传递过去,几乎没有失真,清晰得很。
白革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把那杯从咖啡学校高价购来的蓝山咖啡豆制成的咖啡放下了,再没有喝它的欲望,敲击了几下键盘,“好吧,我对系统进行了最后一遍检查,没有问题,你随时可以行动。”
“注意提醒雇主按时付清尾款。”张然收起望远镜。
“你就是个财迷。”
两人相隔千里的对话暂时停歇。
初生的太阳光逐渐驱散了浓雾,四周有了些动静。都是野生小动物和各种知名不知名的昆虫发出的声响,如果张然的听力足够好,还能够听到这春天小草生长的声音。
秒针走了五圈,不多不少,正好七点三十分。
望远镜中,张然看到山顶的院子里一辆白色的保姆车开了出来。放下望远镜,张然拿起了AK74突击步枪。目标出门的时间比上次侦察的时间晚了三分钟。
然并卵。
张然拉起面罩,灰色的面罩把脸部遮挡住,只露出一双灵动着的眼睛。
慢慢地打开了保险,动作很慢地左右活动有些僵的脖子,张然慢慢的据枪预瞄了过去。很奇怪,在做这种任务的时候,他没有选择精度更高的狙击步枪,而是选了一支普普通通的AK74突击步枪。
七点三十六分,和张然预估的一样。
保姆车减缓了速度,准备入弯。就在保姆车开始向右转向还没转向的瞬间,张然果断扣动了扳机!
“哒!”
清脆中带着点厚重感的枪声响起,随之而起的是丛林中的各种受了惊的小鸟扑扇开翅膀逃离。
一颗毫米步枪弹精准无比地击中了保姆车的左前轮,行驶中的保姆车一个踉跄,因为惯性朝左侧路边的悬崖壁上撞去。司机正待反应过来时,又一颗毫米子弹几乎是紧接着前一发子弹出膛,穿透了玻璃窗从他的太阳穴里钻进去,速度不减从另一侧钻出来,带出一股黑血!
张然使用的居然是超高音速子弹!
失去了驾驶员控制的保姆车毫无悬念地撞在悬崖壁上,车上的人员猝不及防,被撞得东倒西歪。好在车速并不快,保姆车只是车头受损,但是却停止了下来。
精准命中不规则运动中的目标,仅仅两枪,张然就让整个形势彻底对自己有利起来。
犹如估计的一样,保姆车上的两名保镖在车还未停稳的时候便跃了出来,利用车辆作为掩护,使用手枪对张然所在的位置进行了还击。目标的两名保镖的战斗素养是很高的,通过枪声判断出了张然的具体位置。
“砰砰砰砰……”
速度非常快的手枪连射,最近的一发子弹几乎是从张然的脑袋一侧擦着飞过去的!
张然根本不为所动,稳稳地据着枪,没有丝毫的停顿,枪口速移,刚一停稳,又一颗毫米子弹被击发了出去!
子弹破开空气,以几乎五倍音速的速度精准地灌入了保姆车右前门后面的那名保镖的眉心,随即从后脑穿了出来。
超高音速子弹击中目标,极少有血腥的场面出现,因为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被贯穿了脑部的那名保镖睁着眼睛保持着姿势好几秒钟,才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外表上看只有眉心和后脑的地方各有一个枪眼,然而脑袋里面已经是一团糟,整个脑部神经中枢已经被彻底破坏,死透彻了。
另一名保镖见状大骇,连忙缩身回去,冲保姆车里大声喊着什么。张然听得出那是泰语。
张然并不着急发起突袭,他冷静沉着,飞快移动枪口瞄向了后排的隐私玻璃,毫不犹豫开始了有节奏的两发点射!
“哒哒!哒哒!哒哒!”
每一次点射的命中点都不一样,前后相隔的时间犹如精密机器计算过一般,不多不少正好一秒钟。一共打出了五个两发点射,此时,亮点出现——张然的五次点射的落点在隐私玻璃窗户上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图案,超高音速子弹击穿玻璃的时候,玻璃根本来不及破碎!
更加恐怖的地方在于,张然打出的五次点射十发子弹的弹道,在车厢里形成了相距不超过三十公分的弹幕!
而张然做完这些,是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
毫无疑问,只要里面有人,必定逃不过这犹如计算机绘图一般精准的火力网!
更加令人胆骇的是,最后一名躲在保姆车后面的保镖,居然是被两颗子弹,一前一后,前面一颗打穿了最后一层钢板,后面一颗从弹洞中钻过去,精准地击在了他的面目上,把整张脸都打了个稀巴烂,彻底没了气息。
保姆车没了动静。
白革的声音又在无线电里响起:“我说张然,你说你是新手我是绝对不信的。你到底是谁家劳改营出来的,华夏短刀?你肯定是。”
此时,张然才爬起来,单膝跪地,好整以暇地把放置在草地上的家伙什收拾起来,扔进战术背包里。扫视了周遭一圈,突然跃起,整个人像灵猴一般,拽着几根粗壮的藤条,三两下就荡到了公路上面。
落地的时候,张然才回话:“少拐弯抹角打听我的来历。”
“好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你知道我擅长什么,挨个轮一遍五大常任理事国的军队档案系统,绝对不是什么难事。翻出点你的黑暗历史来,似乎颇为有趣。”白革带着笑意说,威胁的意味表露无遗。
倒提着AK74突击步枪,张然走近那辆有一半架在公路沟上的保姆车,绕着走了一圈,两个保镖加一个司机都死透彻了,再无活人的动静,这才拉开车门,翻看了后排上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泰国毒王夫妇,确认是目标无疑。
取出手机,对现场进行了拍照,顺手就发送了出去。如此,一半的尾款会在半个小时内打进他的账户。
这时,张然才说道,依然言简意赅:“你随意。”
说完,张然扯下户外面罩,准备清理现场然后撤离。
“你……”白革顿时就没辙了,张然这是铁定知道他查不到。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
张然完全是下意识的右手将倒替着的AK74突击步枪单手端了起来,身体和枪口是同时转动,在极短的时间内转向瞄准了保姆车的尾部——后备箱!
眉头猛地跳了几下,张然慢慢地走过去,缓缓地打开了后备箱。一名浑身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用透明胶封住了嘴巴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她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显然很长时间没有更换过了,破烂不堪还发出一阵臭味,长长的头发散乱着盖住了大半张脸。隐约之中,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张然。
“你能看到我看到的吗?”张然低声说了一句。
白革一听就知道有意外了,飞快敲动键盘,把画面放大瞄准了后备箱,顿时凝重地说道,“单子里没有提到有人质的存在。”
“她看到我的脸了。”
张然手里的AK74突击步枪依然瞄着在惊恐扭动着身躯的女子,此时此刻,他面临着从业以来最大的道德困境……
:澳城半岛,高士德路,嘉鑫大厦。
七楼三单元是张然的家,或者说用得最多的落脚点。实际上这处房产,是他过世的姑姑留给他的,百来平米的三房两居在这寸土寸金的澳城,是名副其实的豪宅。
张然提着艇仔粥和一套刚买的女士服装,沿着走廊回到家门口,门前的邮箱里塞了今天的澳城日报。顺手取下,开门进去。
花了十个小时的时间,从班达海的无名海岛辗转新加坡回到澳城家中,张然全然没有累的感觉。上午也许在某处丛林或者沙漠执行任务,下午跟路边休闲吧坐着看报纸或者家里沙发上舒服一趟看看电视,这样的生活,张然已经习惯了。
白革就多次问过他,张然你就没个朋友?每一次张然都是指着白革的脑袋什么也没说,白革就没问下去了。
做这行的人孤独很正常,但是像张然这样孤独中带着神秘,白革就觉得很不正常。
张然没有和往常一样往客厅那一坐舒舒坦坦地喝艇仔粥,而是走进了杂物间。
他把那衣裳破烂浑身散发着臭味的女子带了回来。
此时,她依然被捆绑着手脚,嘴巴上封着胶带。灯亮起的时候,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好一阵子才缓缓睁开,将惊恐的眼神投向张然。
“你看到了我的脸,我本该把你扔进班达海。”
张然把艇仔粥和衣服放在一边的木桌上,蹲在女子的面前,“一会儿你填饱肚子,洗个澡,换一身衣服,然后离开这里。我没救过你,你也没见过我。我的意思,你明白?”
女子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里的惊恐却转为了疑惑。
“差点忘了。”
张然自言自语的同时伸手,将封在女子嘴上的胶带撕下来,那女子顿时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却不忘冲着张然点头,甚至脸上还能露出一丝感激。
“噌!”的一下,一把黯淡无光的军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张然的手里,女子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张开了嘴巴。没等到她说话,张然已经动了手,几下就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切断,女子这才轻“啊”一声,随后开始揉搓起被绳子捆扎过的部位。
“你最好动作快点,我不知道晚些时候我会不会改变主意。”站起来的张然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女子喊住他。
张然站定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望着那女子。
只见那女子像是已经缓过劲来了,她抬手拨开散乱遮盖在面前的长发,捋了捋刘海,露出了标准的瓜子脸和整齐精致的五官,如果不是脸上还有些无痕,这张素面足以堪称完美。
女子拢发的动作甚至连站立的姿态,都与普通女子不同,张然可以肯定她一定受过礼仪方面的训练。就在张然打量女子的时候,女子其实也在打量着张然。
她的眼光很深邃,能够直视张然却不让人感觉唐突和无礼,反而有一种和煦温暖的感觉,这种眼神的力量,张然只在曾经的政委那里感受过。结合前面这个女子的表现,张然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救了个什么妖怪,年纪轻轻却变现的像是个千年老妖。
“可以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吗?还有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嗯,如果你有什么目的的话,也可以说出来,只要是我能够支付的代价......
“澳城。”张然没有等那女子说话,就皱着眉头打断了。
“澳城!?”看的出那女子很镇定,但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还是仍不住低呼出生。
就在张然冰冷眼神目光看过去时,那女子下已经收住了惊呼,上前一步道,“谢谢你救了我。”
张然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就走到客厅处,因为此时竟然有人在敲门。
眉头跳了跳,张然的右手已经摸到了别在后背处的军刀,举步侧身走过去。
“谁?”
敲门改为砸门,“张然,开门!”
“艹!”
张然低喝一声放开准备拔出军刀的手,刚拉开房门,一个西装革履,拎着皮箱的年轻男人一头就撞进来,后面竟然还拖着个行李箱。
“你怎么来了?”张然探头出门左右看了看,随后将门关上锁住。
“你以为你不接电话我就找不着你了?老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可是搭档,我是你的技术支撑。得罪我,对你有什么好处?OK,OK……”
房间里,喋喋不休的男子放下行李箱,微微举起了双手不再往下说,因为张然的目光已经告诉他,再啰嗦下去就把他给扔落下去。
“鸽子,我们说好了没有必要不见面,你违反了守则。”放过白革,张然走到沙发那坐下。
“那也是你违反在先。”白革非常的不满,他一屁股在单人沙发那坐下,非常的疲惫。从悉尼飞到上海,再从上海转机到澳城,折腾了十几个小时。
“她怎么在这里!”
刚刚落座的白革正准备数落张然的不是,突然听到脑后有声音,猛地回头,就看见被张然救回来的女子手里提着衣服,从杂物间走出来。惊诧莫名的白革弹了起来,指着女子手里的衣服道:
“你,你居然还给她买了衣服,你他么的疯了啊!”在白革看来。张然即便没有杀死女子,也一定找个地方给放了,怎么也没能会把她带回家,而且还是长居的澳城。
“我出现的不是时候?谢谢您帮我买的衣服,很合身。”女子眼神扫过白革,这小子自诩“少女杀手、少妇之友”的外形,对女子显然没有半点用处,眼神只是轻飘飘的掠过白革,笑脸却是想着张然绽放。
只可惜就如同她无视白革的帅气一样,张然只是冷冷的指向一边,“洗浴室在那。”
“谢谢。”女子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极为客气的点头道谢,走向洗浴室。
白革回过头来,颇有深意地看着张然,说道,“没想到竟然是水准之上,张然啊,我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看来不是。”
泡了壶茶,给自己倒了一杯,张然慢慢抿着,声线没任何感情色彩,“你从悉尼跑过来,是为了看看她长什么样是吗?”
白革无声地哼了一下,说,“美女遍地都是,你也不是没见过美女的人。张然,咱们当初组队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的职业守则,你都忘了是吗?”
“不滥杀无辜也是我的职业守则。”张然说道。
“但是她知道是你杀的毒王夫妇。”白革压低声音说道,走到行李箱那边去,打开,取出笔记本拿过来,开机敲打了几下,放在茶几上,“看看吧。”
张然拿过笔记本,那是白革找到的有关毒王陈良辉的资料,粗略地看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放下了笔记本。
“这会咱们摊上大麻烦了。”白革的语气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变得有些凝重,“我这会过来,是准备逃亡的,你以为我闲着没事放着海景办公室不坐跑你这鸽笼里受罪。我就是过来告诉你这件事情,明天一早我就到BJ去。眼下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也就只剩下那里了。你们这帮雇佣兵再放肆,也不敢跑大陆去。”
张然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资料上面显示,陈良辉早些年秘密成立了一个复仇基金,只要他被刺身亡,基金会就会启动,对凶手展开无穷无尽的追杀。
“不过我还算安全,充其量我只能算是帮凶,而且现场并没有留下我的痕迹。”白革语气又轻松了起来,幸灾乐祸地说,“嘿嘿,倒是你。如果你让那女的闭嘴,应该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否则……”
张然喝了口茶,说道,“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白革吃惊地看着张然,就像不认识他一样,瞪着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才不敢置信地说,“这位先生,您知道一亿美金是什么概念吗?那足以让全球的顶级雇佣兵排着队来轮你!”
拿出芙蓉王来点了一根抽了两口,张然这才摆头看向白革,说道,“我知道。”
白革以为他会继续往下说,但是张然却是舒舒坦坦的靠上了后背,端着茶杯慢慢地品着茶。
“你,就这样?”白革无语摇头。
“不然哪样?”张然反问,“不吃不喝不睡?”
“上帝!”白革有种要崩溃的感觉,刚要提高音量说话,猛地想起洗浴室那边还有一个外人,便压着声音沉着声音快速地说,“当然是想办法化解掉这个大麻烦了!”
“你有办法吗?”张然又反问。
白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有一个,但后果就是,你要彻底退出佣兵界。”
张然微微点了点头,看不出是表示知道了这个后果,还是说决定这么做。佣兵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被坚守至今,叫做“祸不及”。也就是说,只要把雇主的信息披露出来,然后宣布退出佣兵界,那么就等于和佣兵界划清了界限,恩恩怨怨血血火火,都不会再祸及于你。
这样的规矩之所以被所有佣兵坚守,是因为这是一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有益的规矩。
“我只会杀人放火。”好一阵子,张然才淡淡地说道。
白革耸了耸肩,说,“我知道你不会选择这样做的,事实上离开了佣兵界,你根本活不下去。”
“再者,雇主的信息要保密,同样也是一条原则性的规矩。”张然说。
的确,如果雇主的信息得不到保密,那么佣兵们将会失去业务,和自取灭亡没有区别。
“你去蓉城吧,那里更安全。”张然对白革说道。
白革眉头跳了跳,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也许有,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张然说,“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干。你的信息我一定守口如瓶,你还可以回到悉尼安心做你的业务经理。”
冷哼了一声,白革说道,“这就想把我踢开?如意算盘打得挺好。我白革纵横佣兵界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小麻烦算得了什么。”
“你二十六岁生日还有四十五天。吹牛逼你也得有个数。”张然无情地戳穿了他。
挥了挥手,白革终于想起了那个女人,便问道,“那个女人怎么办,你真要放了她?”
张然点了点头,“是。”
“既然你这样说的话,看来今晚对你们来说就很重要了,我还是换个地方住,不能太打扰你们了。”白革站起来,一面说话,一面就去拖行李箱,张然撇撇嘴,对白革的话无所触动,他这样显得白革更是无趣。
“得,我去看看九寨沟的风景。顺便说一声,其实你们这个地方并不安全,我走了你只需要照顾好那个妞就行了厄,哦,顺便再说一句,那妞好像不简单呀,我这里有特殊的药......OK,OK,不说了,我走,真的不安全,你也知道,凡是放在电脑里的东西,都无法保守秘密,你要小心了,保持联系,老办法。”
在张然眼神的逼视下,白革悻悻的走了。正如他所说,已经有个女人需要张然保护,他若是搀和进来,反而会拖累张然,趁着他的身份还没暴露,最好就是独自离开。
“出来吧,站在那儿半天了,不累?”
回到沙发坐下的张然,转头望向浴室墙壁拐角处,淡淡的说道。
“你那个朋友油头粉面的.....”
女子手里仍旧拎着衣物,随着张然的话出现在转角处,果真是还没有洗澡,应该一直站在角落里偷听,只可惜还是没能逃过张然的耳朵。
“既然你已经听见刚刚我们的谈话,那就该赶紧去洗澡.....”张然摇了摇头,他必须承认在有些地方白革的确比他有经验,尤其是最新的高科技方面。如果白革说这个地方不安全,那么就是真的不安全了。
只是张然暂时还想不到,最先的威胁来自哪里。
在张然的催促下,那女子终于进了卫生间,冲水的声音传来后,张然才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莲藕埋在淤泥之下你看不见它的样子,你得拔出来洗干净去了皮,才能看到那纯洁的白。
眼前的陈心怡就是如此。
洗了澡换了新衣服,甚至让一贯记忆力强悍的张然都霎时间以为屋里进来了另一个女人。
高挑的身材,绝美的瓜子脸蛋,淡淡眉毛,披肩长发,樱桃小嘴,白皙的肤色,胸前一双雄伟恰到好处,腰臀曲线优美,笔直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之中,下面是没穿鞋子的脚丫,像婴儿般剔透。
因为是夏末初秋的时节,市面上大多是短衫短裤,张然也不懂,随便取了一件女式格纹衬衣和短牛仔裤。这样的青春服装更显得陈心怡的气质惊人。
虽说陈心怡知道张然在盯着自己的双脚,她本心里也有些紧张,但却咬牙没有表现出半点尴尬,而是很坦然的走上两步道,“对不起,我找不到拖鞋,我的鞋子坏了。”
张然回过神来,即便惊艳于这个和之前恍若两人的女子的姿色,他的表情也没有过多的变化。正如白革所说的,他的见美女不少,眼前这一位,只是多了一股气质。
走到鞋柜那里取出一双半旧的布鞋,张然走过来,扔在陈心怡脚下,说道,“不嫌弃的话就穿上,尺码和你的一样。”
张然的这种态度,让陈心怡既放心,又有一些小小的失望。
“你真厉害,买的衣服尺寸刚刚好,连我穿什么码数的鞋子都能看出来。”陈心怡把布鞋穿上,很合脚,虽然是别人穿过的。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张然已经走开,便愣了一下。
没成想,张然才走了两步便猛地顿住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来。
因为刚才是张然背对门口,张然走开之后,转过身来的陈心怡成了背对门口的人。陈心怡看见张然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看,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什么地方没有穿对,又或者是脸没洗干净?
但是很快,陈心怡就发现张然的目光似乎越过了自己,盯在了房门上。
正当她疑惑不解准备回头去看的时候,突然,张然猛地扑了过来,一下子把陈心怡扑倒在地上!
“咻咻咻——”
连续的冲锋枪的扫射声音响起,随即而来的是数不清楚的子弹穿过木质房门倾泄而来!
倘若二人还站着,必定被这雨点般的子弹给打成马蜂窝!
陈心怡的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张然腰间猛地用力,抱着她朝一边翻滚过去!就在他们刚刚离开了刚才的地方,密集的子弹就斜着打在了那地板上,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张然肾上腺素急速分泌,一把推开陈心怡,低声说道:“趴在这里别动!”
说着,他爬起来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那把黯淡无光的军刀已经出现在手里。
“哐!”的一声,房门被踹开,几颗手雷被扔了进来。
看见滚滚进来的手雷时,张然的瞳孔瞬间放大,根本没有思考,以极快的速度拽翻了沉重的鞋柜,挡在了前面,人一个侧扑,扑在陈心怡的身上。
“轰!轰!轰!”
连续的爆炸声让整栋楼都在微微颤抖,巨大的爆炸声使得陈心怡的脑袋有些发蒙!屋里杀伤范围内的物件全部遭到了预制破片的切割!如果不是那厚重的老式鞋柜,恐怕张然和陈心怡已经体无完肤了!
“走!”
张然来不及多想,猛地把陈心怡拽起来,弯着腰朝里面跑去。
三名蒙面枪手此时才鱼贯地突进来,看他们默契的动作以及手上假装了消音器的MP5冲锋枪,还有那犀利的攻势,一定是专业的杀手,没准身份和张然一样,是佣兵。
张然连拉带拽把陈心怡带进卧室,飞快地关上门,从衣柜取出一只黑色背包,跑到阳台那边。此时,他回头看见陈心怡还站在那里发呆,便沉声说道,“你想死是吗?”
陈心怡打了一个冷颤,急忙跑过去。
“听着!我让你跳下来你就跳下来!听见了吗?”张然严肃地指着陈心怡说道。
“我……”
不等她说话,张然已经双臂一撑,从阳台跳了下去。陈心怡猛地一闭眼,快要尖叫出来的时候发现,原来张然落在了六楼的窗户眉墙上。这种老式楼房有很多窗户眉墙。
“跳下来!”张然站稳,伸出双臂,抬头看着陈心怡狠声说道。
陈心怡低头看了一眼,七楼不高不低,但是她又哪里有那个胆子!
“快点!”张然心急再次喊道。
“我,我,我怕。”陈心怡的声音有些颤抖。
此时,卧室的房门遭到了子弹的射击!显然,下一秒钟,杀手就会进来!陈心怡回头看过去,当她看到房门被破开的瞬间,她一咬牙,闭着眼睛跳了下去!
摔死之后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一定很难看。她心里最后想着。
“进去!”张然的声音让她活过来,她定了定神,自己被张然稳稳地横抱着,原来他居然接住了自己!
陈心怡连忙在张然的帮助下进入了六楼的阳台,张然一个翻身过来,轻轻一推就推开了通往卧室的隔门。陈心怡毫无主张,被张然牵着在人家家里急步走。奇怪的是这户人家居然没有人在家。
“在这待着别动,最多五分钟,我回来找你。看好我的包!”张然脱下背包,用不容抗拒的语气说完,转身就原路返回。
“哎……”陈心怡喊了一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张然几个利索的攀爬,重新爬回了自己卧室的阳台。他的判断极为准确,杀手发现他们逃到了六楼之后,一定会到房门那边去拦截。自己这个时候及时地杀一个回马枪,绝对能把他们杀一个措手不及!
轻手轻脚来到卧室门口的时候,那三个杀手刚刚离开卧室没几步。
张然果断出击!
他猛地跃出,左手伸出去揽住最后一名杀手的脖子时,右手的军刀已经同时刺出,整个过程几乎是在一秒钟内完成。距离之如此之近,那名杀手甚至一点预感都没有,就被张然手中的军刀从后背捅进了心脏!
力度之大!
前面两名杀手无疑反应过来了,他们的动作非常快,转身的同时就扣动了扳机,子弹扇面扫射过来。这种无差别射击之下,他们认为张然就是有九条命也得报销!
然而,他们终究是把目标想得太简单了。
张然在捅穿了最后一名杀手的时候,顺势把尸体往前一推砸在第二名杀手身上的同时,整个人猛地弯下腰,像一道残影似的在狭窄的空间里移步过去!
就在最前面的那名杀手手中不断扫射的MP5冲锋枪对准张然之前,他已经恐怖地移动到了杀手的侧后,手中的军刀闪电般一划,隔开了那杀手的颈脖,露出一道深见骨的恐怖的伤口,颈部动脉里的黑血跟消防水枪一般喷射出去十几米溅射在墙壁上!
一个扭腰,张然跟鬼影一般欺近了中间那名杀手,左手扣住了他的下巴,右手的军刀深深地从前胸扎进了他的心脏。那杀手发出咕咕咕的声音,挣扎着,然后力气慢慢的消逝。
张然嘴角微微抽了抽,猛地一扭刀柄,那杀手的心脏被绞碎,瞬间毙命。
放开尸体,张然擦了一把脸,搜索了尸体一番,没有什么发现。但是在其中一名杀手的右臂上发现了一个骷髅头的纹身。
看着已经被炸得七零八落的家,张然没多想些什么,自从开始做这行,这一天早晚会来。
他没有什么留恋地离开家门。这么剧烈的爆炸声恐怕不用等报警,警察局就能听得一清二楚。澳城的警察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总归避免正面接触要好。
看见张然回来,陈心怡顿时爬起来,非常的激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凶险,她才知道原来安全感是这么的令人期待。
“是什么人?”陈心怡问道。
“不知道,离开这里再说。”张然背起背包,值得留恋的东西都在里面,一直就不曾拿出来过。
走了几步,张然猛地站住,回头看过去,问站在原地的陈心怡,“你想自己走?”
陈心怡咬着嘴唇,低了低头,目光非常的犹豫,不过很快,她抬起头来,坚定地说,“我跟你一起走。”
“如果你要自己走,最好不过。”张然淡淡地说了一句。
陈心怡却是已经急步走上来,站在了他身边。
张然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陈心怡飞快地出门,直接下到了地下车库。要说他没有给自己留后路,那是开玩笑。从事着刀口上跳芭蕾的职业,别的不说,就是整队军队来攻打他的住处,也未必能把他斩于马下。只是现在多了个拖油瓶,多少有些累赘。
杀手很专业,其中有一个可以明确肯定是骷髅会的人。骷髅会是东南亚地区很有名气的雇佣兵组织,常年活跃在印度尼西亚和阿富汗地区。
但是张然跟他们素无瓜葛。
唯一的解释就是,毒王陈良辉的复仇基金已经启动。
奖金高达一亿美元的复仇基金,折合人民币六个多亿,别说一个人,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雇佣兵团队,也足够他们什么都不用干吃喝上一辈子都有富余的。
事实上,连张然也没有意识到,陈良辉的复仇基金,是迄今为止雇佣兵界奖金最高的奖金——换言之,张然的人头价值一个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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