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时间转眼二日清晨。
树梢一对鸟儿比翼双飞。
树下农院徐阳身穿汗衫大苦茶,单手做着俯卧撑。
两百个过后,他汗如雨下,只见他有力的臂膀肌肤湿腻光滑,光滑得荷尔蒙散发。
少年人的身体就是这般好,充满了无限活力,宛如东边天空初升的朝阳旭日东升。
接着又是一番运动,徐阳这才起身甩了甩满头湿发,再往旁边水井走去。
提桶压水,从头至下冲了个通透。
一个字,清爽了得!
不比那三秒哆嗦差多少!
回屋换衣,一双巧手很自然就搭上他有力的臂膀,又踮着白嫩脚尖,似若无力的倾吐话语,贤惠似像个小媳妇。
“早饭做好了,猪肉白菜馅的馄饨,要不待会我送你回家。”
“李丽霞,收起你的小心思,我能给你多少就能随时收回来,眼光别只看着那个破厂,你别忘你的初心是什么,一家破厂算什么出人头地,要让所有人敬你怕你那才叫出人头地。”
不愧未来十年后淮江两市的商贸女王。
才一晚关系,就有百八十个心眼。
徐阳敲打敲打很有必要。
他经历过枪杀,彻底看清权势中的丑恶,自觉没达到能抗衡的时候,肯定不会暴露人前。
俗话说的好,执子不如掌控棋盘,才能运筹帷幄天下棋子,所以他早打算身于暗处怎能高调视于人前。
什么装逼打人脸人前显贵,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
徐阳至于女人,不说全没感情,可以撒撒娇,容忍闹闹小脾气,但绝对不能影响他的全盘规划。
谁越界,换个聪明的女人当明面便是。
李丽霞自然聪明。
一句话让她感到心悸。
她早知道徐阳看似人小,但说出来的话说一不二,各种手段运用堪比老怪物。
不然在这小小的县城,谁能从刚改制的国行里贷出钱款,谁又能轻易拿出厂里所需的生产设备图纸。
李丽霞眼里,徐阳强大、自信、神秘,心里生不出一丝违背意思。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想。”
“嗯,桌上有份产品专利注册计划书,月初上京己经挂牌商业专利局,你尽快吃透计划书内容,赶往上京抢注我们自己的商业专利,成立我们自己的食品品牌。”
聪明的女人能认清自己的位置就好,徐阳接着开始交代事情。
他可不想往后被六个核弹那类事情恶心人。
计划书中,他不仅指示李丽霞需要申请商标专利、包装专利,更要申请生产设备专利,产品专利等,从源头杜绝往后食品仿冒事件。
食品仿冒事件危害有多大众所周知。
无不是小作坊生产,没经过高温杀菌,也没有规范的卫生安全检测,到头来受害的还是普通消费者。
徐阳赚钱则赚,但敢说他从不赚黑心钱。
底线事从权宜,他坚持能做好人就尽量做个好人,实在做不了好人再做坏人。
他要没底线做坏人,老徐同志准抽他。
然而李丽霞受于时代眼光局限,拿起计划书看了几眼表示看不懂。
厂子开的好好的赚钱,干嘛去申请什么专利。
好浪费钱的!
她一双求知欲的妩媚眼眸,回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徐阳。
“别以为产品专利不重要,其实辣条酱干生产制作技术不高,那么有人来抢你生意怎么办?”
未来的商业女王现在还不是,徐阳能教则教,手把手教。
“谁敢,随处店铺都卖的我们产出的产品,看谁敢抢生意!”
李丽霞不服,想得简单。
“多看看我那本市场经济书籍,何为市场经济,就是你能卖我也能卖,同样的大家做生意,人家有什么不敢。”
“而产品专利,就是特定于产品的一种保护,有了专利保护,别人就不能轻易冒充我们的品牌,这件事你必须重视。”
徐阳郑重其事。
李丽霞这么一听,开始不得不放在心上认真思考。
好学是李丽霞的优点。
她不允许别人抢她的东西,红润的嘴唇一翘,双手就紧紧抱住了徐阳蹭蹭撒娇。
“老板那你再教教人家,我们厂里的产品专利要该怎么去申请呢?”
“手先拿开,就不怕比昨晚还疼?”
“不怕,来嘛……”……“不来!”
“让你过来!”
“过去可以,除非老徐同志你先把皮带放下行不行。”
晚些时候,徐阳才从李丽霞那个磨人的小妖精那里回家。
结果刚回家,他记得这年头公务员还没双休制,老徐同志应该去上班了,结果还是被堵在了家门口。
“哼,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
“我还是个小孩子,又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年龄小有优势,徐阳犯错就说自己是小孩子,反而特别享受和老徐同志拌拌嘴。
“你还知道自己是小孩子,瞧你干的什么流氓事,今天不打你可以,马上跟我走一趟。”
“去哪?”
“去给你慧姨道歉!”
“那个慧姨?”
“你说呢,凭什么以为人家下来当县长,就提拔你爹我做办公室主任,那是因为看你妈给的面子知不知道。”
“啊——!”
有故事?
徐阳以为没什么事情能让他震惊的了,现在却下意识惊讶出声。
他转头看向门口内墙上挂着的一张女人黑白照,她很美,扎有两条麻花辫,很小的时候对方因病过世。
其实,徐阳内心对亲情的渴望从来没止住过,不自主低下了头嘴硬。
“早说嘛,你们大人的事情,我个小孩子又不是不能不知道。”
“说什么说,就你从前那个浑劲,说了你能好好听话。”
单亲老爸的苦谁懂?
徐青山嘴上凶着人却眼里只有心疼,手里僵首了两下,无奈收起了鳄鱼皮带。
“最近我不是很听话吗?”
“听话个屁,跟我走!”
“走就走,对了老徐同志我问你,她跟我妈从前关系咋样?”
“闹运动前的事,那时候我们三人同上清北大学,你妈和你慧姨要好,待会见了记得道歉喊人。”
“噢——!”
原来是老妈工农大学的闺蜜!
徐阳就说了,往后老徐同志怎么这么得到关照,结果这才是真相。
不过这个真相有点坑,因为之前那封信,徐阳把自己给坑了进去,待会见面之后多少还不得尴尬。
要不将错就错?
那不就不会尴尬了么?
徐阳心思转动,不太成熟的,又开始打起了坏主意。
幼稚,男人至死是少年,徐阳只会面对徐青山装幼稚。
父子打打闹闹感情几十年照旧。
谁让老徐同志上辈子有这种关系却不努力,不能让徐阳安心当个官二代,这辈子不继续坑爹那他坑谁。
县共销楼烟酒柜台处,徐青山带着徐阳打算买点什么,突然莫名感觉背心寒碜,转头狠狠瞪了一眼人。
“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最好。”
“老徐同志我觉得你不该像个首男,哪有给女人买东西送烟酒的。”
“老子办事你个孩子懂个噔!”
徐青山不清楚首男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戳了心窝子脸红骂人。
唉!
老子不会泡妞,看来还得儿子出马!
徐阳指了指旁边柜台。
“我听表姐说,她平时特喜欢用雪花膏,那款万紫千红表姐也有,其实酱干辣条也不错,班里女同学们都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