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烟笑了笑，想起五年前也是在这个公寓，她第一次出台，当年车祸后黄金台的老板救了她，作为代价，她得为他工作五年。
正好当时她什么也没有，季冕在国外念书又需要一大笔钱，而且她的人生早就已经毁了，也不存在所谓污泥不污泥，也就答应了。
“啪……”
灯光大亮，沙发上的男人抬眸看她，眼神阴冷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
与五年前一样。
“害怕？”
陆衍之捕捉到她眼中的情绪，忽的开口。
季烟笑笑，五年前她确实吓了一跳，任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陆衍之手里，但五年过去了，她早已习惯，屈辱折磨都已算不得什么了。
“陆少说笑了，怕什么？”
陆衍之眼底有愤怒闪过，忽的上前一把将她抵在墙上，低头狠狠吻下去，很快见血。
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样故作风尘，没心没肺的样子了。
“嘶……”季烟微微挣扎，红唇滴血微微喘气，“陆少这是要吃了我吗？”
陆衍之眼底有火光灼然，急切的吻着她，季烟发觉他今晚有些不一样，不知道又是被谁刺激了，于是放乖了不再说话，任由他摆弄。
“说话，别像个死人一样。”陆衍之伏在她脖颈，哑声道。
“呵呵，”季烟低笑起来，“陆少这是怎么了？今天突然……啊……”
陆衍之低头咬了她一下，“说点让我开心的话。”
季烟嘴角勾了勾，挽住他的脖子，“好啊，”故意浪叫起来，“啊……陆少你好厉害，我快要……”
陆衍之停住动作，忽的起身，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眼神凶狠的看着她，“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季烟眼神无辜，“嫖客和小姐之间不说这个能说什么啊？”
“季烟，我真想一把掐死你。”陆衍之眼眶发红，手上力度加大。
黑暗中季烟眼神闪了闪，忽的咧嘴笑了，俯到他耳边，“陆衍之，我爱你，我一直都还爱着你。”
闻言，陆衍之身子一顿，抬眸看向季烟，再度俯身狠狠冲撞起来。
季烟睁眼望着窗外，眼底一片晶亮。
第二天一早，陆衍之起床，季烟还在睡梦中，好看的眉毛紧拧着，不住的摇着头，在梦里还是一脸痛苦的模样。
陆衍之看了片刻，忽的有些烦躁起来，掀起被子直接起身，恍惚之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季烟忽的侧了下身，喃喃了一句，“衍之……”
陆衍之身子一僵，转头看向她，眼底隐忍着有什么情绪似乎再也忍不住要喷涌而出，克制之后陆衍之打开手机，一条条短信争先恐后的涌进来——
「衍之，你去哪里了？」
「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女人了？」
「你是我的啊，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衍之，你怎么不回我，你忘了伯母昨天跟你说的是了吗？」
「季烟那个贱人，我不会放过她！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
陆衍之捏了捏眉心，啪的一声关机，回头看了一眼季烟，推门离开。
“咔嚓……”一声响，房门带上，季烟忽的睁开眼睛，黑亮的眸子里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
“衍之！”陆衍之一进公司大楼，沈芊芊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抱住他的腰就死不撒手。
陆衍之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冷冷道，“芊芊，松手。”
“不！我不要！”沈芊芊摇头，空洞的眼底满是固执，“衍之，你说过你会娶我的，你不可以言而无信。”
陆衍之深吸一口气，掰开她的手回头看着她，“芊芊，我没骗你，我一定会娶你的。”
“可是那个女人是谁？”沈芊芊眼底浮起一片狂躁，“上回我打电话是她接的，昨天出现在你办公室那个女人也是她！”
陆衍之垂头，眉头微凝。
沈芊芊更加癫狂起来，“你说话啊！你怎么不回答？你是不是骗我？那个贱人！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啊！”
“管好她！”陆衍之对着来人道。
“抱歉，”男人抱着怀里刚刚被注射镇定剂的沈芊芊沉声道。
陆衍之眼神微顿，转身欲离开。
“等等，”男人忽的开口喊住他，“你应该知道，不管芊芊的病能不能好，你必须娶她。”
陆衍之身子脚步一顿，没说话，转身直接离开。
***
华灯初上，黄金台内声色暧昧成一片奢靡之景。
季烟坐在角落，看着旁边的姐妹们用尽浑身解数取悦着包厢里的男人。
这里的客人都知道她是陆衍之的女人，所以没有人敢动她。
但是因为陆衍之的命令，她还是得每晚来这里上班，不为别的就是羞辱她，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下贱的身份。
“啊！”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妈的，给脸不要脸，是不是活腻了？一个臭表子也敢拒绝老子！”
季烟闻声抬头看过去，只见茶几边一个身形肥胖的男人正踩在一个女人身上，手里拿着酒瓶，作势就要往她身下塞。
女人估计是新来的，胆子也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哭，一旁的人都在一边看热闹。
“臭表子，今天就让爷来好好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说着男人作势就脱下裤子，看上去准备就地办事。
季烟皱皱眉，“黄老板这么没气量啊，跟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计较呢！”
人群中没有人敢发声，季烟忽的开口，笑着走过去。
好事被打断，男人见是季烟，他原本早就对季烟有意思，只是碍于陆衍之一直不能下手，最近又听说陆家要和沈氏联姻，估计这季烟也是时候下场了，眼下正是好机会。
“是ROSE啊，”男人笑着，松开脚下抽泣的女人，咸猪手摸上季烟，“不跟小丫头计较，那你来陪我我喝一杯如何？”
季烟勾嘴，眼神冷淡，“黄老板喝多了不是？”
男人笑笑，一把摸上她的肩膀，“陆衍之要跟沈家的小姐结婚了，不如你以后就跟我好了，放心，我一定不会待你比他差。”
季烟眼珠转了转，这时候硬碰硬肯定不行，眼神扫视包厢一转，只见角落坐着一个男人，从刚刚进门开始他就没说过话，看气质不像是一般人。
“真是可惜，您晚了一步，我现在已经是那位老板的人了。”季烟笑笑，往角落的男人一指。
黄老板顺着方向看过去，眼底浮起一片怪异的神色，满是不可置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