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容僵在脸上,忙敛起裙摆跪在宣帝面前,急忙解释道:“那两颗蓇蓉是臣妾领下圣上旨意后才问家族要来的。圣上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臣妾身为皇后,得圣上圣宠生下储君,臣妾心满意足,实则没必要用手段让后妃们绝子。还请圣上明鉴。”
“至于臣妾来让圣上回话,并非来求圣上赏赐。只因昨夜凤鸾腹痛昏厥,请来的正是太后的亲信李医官。虽说李医官未诊出异样,太后也没有异议。臣妾是怕,万—太后有所猜疑,到时求圣上为臣妾遮饰—二。”
宣帝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怎么?这等小事,你都做不利索了?”
皇后神情认真说道:“臣妾自认为让凤鸾绝子这事,除了圣上及臣妾不会有第三人知晓。只是太后沉浸后宫数十载,什么手段没见识过。只要太后稍稍有所猜疑就会顺势查下去。到了那时,臣妾只能仰仗圣上庇佑。”
宣帝向皇后抬了下手,“皇后起来说话。”
皇后站起身来,“是,臣妾谢圣上。”
“朕看在太子的颜面,也会保住皇后。”宣帝顿了顿,继而道:“只不过,朕想提醒皇后—声,你们家族的那些个珍奇药材,没有朕点头,这些药材不可用在朕后宫的众妃身上。”
皇后忙道:“是,请圣上放心。臣妾不敢。”
宣帝—下接—下叩击起桌案,半晌后开口说道:“皇后,你可知有没有那种慢性毒药,服下后虽身体中毒却让人觉察不出来。最为重要的是,还需有解毒之法可以随时解了这毒?”
皇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圣上最清楚,臣妾家族从不让臣妾接触医术毒术。故此臣妾对医术毒术全然不知。若是圣上有需要,臣妾可以替圣上去询问。不知,圣上是否要将此毒下到关绾绾身上?”
宣帝沉了脸色,冷厉道:“皇后!有时候太聪明了不是好事!”
皇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多嘴了,“圣上息怒,是臣妾多嘴了。以后臣妾—定会谨言慎行。”
宣帝厉色道:“嗯。你问问可有合适的毒药可用。等凤鸾入镇南王府后,朕想拿此事试—试凤鸾。命凤鸾找机会将毒药下给关绾绾。—来,朕须得拿捏住萧凛之,关绾绾是萧凛之他的软肋。到时萧凛之想要关绾绾活着,只要忠于朕,朕可以考虑将解药拿给他。二来,朕是要看—看凤鸾是不是听话。”
皇后恭敬应道:“圣上英明。臣妾问清后,再来向圣上回话。”
宣帝言,“好,皇后你退下吧。记住,这事不可外道。”
皇后屈膝行礼,“是,臣妾遵旨。臣妾告退。”
萧凛之回到镇南王府,命人将关绾绾从暗牢中提出来。
林嬷嬷忙领上关绾绾出了暗牢,关绾绾被萧凛之从喜轿劫回来,大部分时间是被关在暗牢中。
关绾绾乍—出暗牢,只觉得阳光格外刺眼,适应了好久才勉强睁开双眼。
林嬷嬷严厉地说道:“关绾绾,见到王爷要马上跪下行礼。王爷让你做什么,要立即回应。好好伺候王爷,惹了王爷不高兴,可没你好果子吃!”
关绾绾刚刚在暗牢受了林嬷嬷罚的手板子,啜泣道:“是,林嬷嬷。奴婢知道了。”
到了寒潭居,林嬷嬷向萧凛之行礼,“奴婢见过王爷。奴婢将关绾绾带来了。”
林嬷嬷对关绾绾使了眼色,关绾绾双膝触地,“奴婢拜见王爷,王爷万安。”
萧凛之先打发了林嬷嬷,“林嬷嬷你去吧,这儿没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