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陈槿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完整篇章》,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非常感兴趣,作者“一颗小白杨”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沈矜陈槿之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完整篇章》精彩片段
凌姐凝了一眼副驾驶迟迟不动的人,眉心皱起:“如果没心思上班,我建议你趁早回家。”
她下车关上了车门。
沈矜懊恼地掐了一把大腿。
她居然因为这种事走神了。
下车后,沈矜快步跟上凌姐的脚步:“对不起凌姐,我第一次来见客户所以紧张。”
凌姐停下脚步,脸上表情更加严肃。
“我不想听道歉这种话。”她上下打量一眼沈矜,“下次见客户不要穿这么艳丽的颜色。”
沈矜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红裙子。
这颜色好像是太显眼了。
“我知道了,凌姐。”这件裙子是陈槿之拿给她的,她没有选择余地。
她跟着凌姐一块进了瀚海大厦。
沈矜心中思索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回去拿衣服。
总在陈槿之的衣帽间拿衣服怪怪的。
在一楼凌姐跟前台报了公司名字,前台确认后引着两人上了电梯。
前台在看到沈矜时,眼底闪过惊讶,不过很快又浮起了对她的同情,沈矜以前常来瀚海给谢清淮送饭。
她在这里做了四年的前台自然认识沈矜。
不过沈矜低着头。
她心中也猜到沈矜肯定不愿意提起过去,便假装不认识。
电梯里,沈矜站在凌姐侧后方。
天域广告不是什么大公司,即便是跟瀚海有合作,也不可能会跟谢清淮谈。
想到这里,她才缓缓放下心。
“叮~”
电梯门打开,沈矜跟着凌姐一块到了会议室。
秘书让拿了茶水过来,说人一会儿就到。
“沈小姐。”
秘书将玫瑰花茶放在沈矜前面,沈矜抿唇笑着说了声:“谢谢。”
她心里有点疑惑。
Ann是秘书室的,怎么会来三十六楼了?
被降职了?
凌姐抬眸扫了眼沈矜杯中的玫瑰花茶,又看眼自己杯中的绿茶,看向沈矜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两人坐了一会儿,有人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他侧身站在一旁。
蓝色竖条纹西装的男人踩着定制手工皮鞋走了进来。
沈矜手一抖,险些打翻桌上的茶水。
她没想到她点这么背。
偌大个瀚海,小项目都需要谢清淮亲自出面了?
很快她就知道了这项目说小也小,说大也很大,因为主要是给谢清淮跟阮昭苒洗白的......
是关于抢婚那件事的。
一个月前有人发了条帖子。
那条帖子对沈矜的处境表示了同情。
认为谢清淮跟阮昭苒此行为无疑是渣男贱女,明明一张机票就能解决的事,非要在婚礼让别人出丑。
抢婚虽有戏剧性,大家喜欢看这样的真爱游戏。
但若到了现实中。
尤其是成了台上的新娘时,肯定会有很大的阴影。
这条帖子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
但当时铺天盖地都在祝福这对时隔六年破镜重圆的金童玉女,甚至还引起了一阵“复合潮”。
多数观众都将自己带入了主角。
没人带入到被抢婚的视角。
直到前几天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件,新娘自杀。
新娘家人在网上发了抢婚始末,这件事的热度将阮昭苒抢婚事件又带了出来,连带着这篇帖子大火。
这件事舆论很大,影响到了股价,对瀚海形象也有损。
瀚海所有产业中,母婴一直是比较重要的一块。
那些妈妈群体对这件事反应很大,对他们接下来的新品上市可能会造成比较大的冲击。
所以需要在新品上市之前把舆论压下去。
“如果这次合作顺利,新品也可以考虑交由你们来做。”
谢清淮十指交叉,唇角浮起浅浅的弧度。
他的视线一直在沈矜身上。
从前没看她穿过这样鲜亮的颜色,今日一见,倒别有风味。
“谢总,您放心。”凌姐抿出一个职业的弧度,“方案会尽快做完发给你。”
谢清淮缓缓抬起手指,指向沈矜:“让她做。”
凌姐微愣。
她偏头看了眼身旁的人:“谢总,她才刚入职......”
谢清淮指尖轻点在那枚去年生日沈矜送的袖口上,声线清润:“都有第一次的。”
凌姐扯唇:“是,谢总说的没错。”
瀚海是他们大客户,即便凌姐心里不舒服,也不敢当面得罪了谢清淮。
-
凌姐被谢清淮的助理送走后,会议室里只剩下沈矜跟谢清淮两人。
对面的男人缓缓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沈矜下意识站起来:“谢......谢总,有什么问题您跟我说就是了。”真不用往她这边走。
而且谢清淮那眼神她太熟悉了。
“夏夏,这才一个月怎么到你嘴里我就变谢总了?”
谢清淮在沈矜身旁停下。
他姿态优雅地抱臂,说话时,往她这边俯身,温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脸上,沈矜吓得后退了一步。
她身形不稳,撞到椅子上,险些跌倒。
一只大手稳稳扶在她腰间。
谢清淮手往回一收,柔软的身体立刻入怀,淡淡的玫瑰花香钻进鼻尖,心底压了许久的渴望像是火山爆发,喷涌而出。
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让他爱不释手。
谢清淮心中更加确定了要将她养在外面的念头。
“你放开我!”
细腰上熟悉的触感让沈矜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他都跟她分手了,居然还对着她耍流氓?!
出去玩的这一个月阮昭苒难道还没满足他?
沈矜一张脸气得通红。
她用力去掰腰间那只手。
“夏夏,我不喜欢你这样不乖的样子。”
男人指腹极具挑逗地摩挲着女人的菱唇,指腹沾上蜜桃茶色的口红,最终手指落在下巴上。
“想我了吗?”
他低头,想要吻上那张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唇。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碰到,沈矜已经偏了脸。
谢清淮覆在沈矜下巴上的手指蓦地收紧,眼底的温柔里裂出几分冷意:“夏夏,今天早上你挂我电话让我很不开心。”
沈矜真是被谢清淮这不要脸的行径逗笑了。
他到底如何能做到在婚礼现场丢下她后再若无其事的跟她调情,还想要亲吻她?
不过也是。
那场婚礼本来就是他就不是诚心的。
不过是为了逼阮昭苒回来。
想来在谢清淮心里,从始至终只把她当成一个用的趁手的床伴。
她收回视线时无意撞上陈槿之含笑的眼,他眼尾微微挑起。
像是在求表扬。
“......”
他可真行,为了让她答应如今都会这—招了。
魏诗然不敢怪蒋梦芸的未婚夫,干脆将矛头对准了沈矜。
怪她酒倒得太满。
沈矜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她不是提醒你了吗?”陈槿之慢悠悠道。
“你帮她说话?!”魏诗然瞪大双眼,身体彻底转向陈槿之那边。
也顾不上此时她有多狼狈。
“有吗?”陈槿之抿唇勾出—个浅笑,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我这人—向帮理不帮亲。”
听闻不帮亲三个字,魏诗然的心情才好了些,她跟陈槿之从小—起长大,她跟陈槿之比起沈矜当然亲密多了。
阮昭苒:“阿槿,你怎么这么帮着沈小姐说话?”
“难不成你真看上她了?”
阮昭苒再次将话题引到两人身上,魏诗然有点不开心拉了拉阮昭苒的手。
陈槿之怎么可能看得上沈矜这种女人。
陈槿之还没说话,倒是谢清淮先黑了脸,和好这些日子他什么都依着她,但她这话太没分寸了。
即便沈矜跟他分了,可在这个圈子里她身上打的就是他的烙印。
没人会那么不懂事。
何况他如今对沈矜身体还有兴趣,在他心里沈矜依旧是他的人。
他自然不能接受沈矜跟别人男人名字放在—块儿。
尤其是他身边的兄弟。
谢清淮语气微沉:“别乱说话。”
阮昭苒偏头,脸上笑意尽褪,皱眉看着身旁脸色不佳是男人:“谢清淮,你什么意思?你还惦记这个女人是吧?”
“我说她两句你就迫不及待出来维护了。”
“既然这样你那天怎么不干脆留在婚礼现场跟她结婚呢?你还跟我走什么呢!”
阮昭苒手—扫,桌上的酒杯酒瓶噼里啪啦落了—地。
弹起来的碎片扎进了沈矜小腿上,她微皱了下眉,没吭声。
谢清淮反问:“我说什么维护她了?”
谢清淮从小都是被捧着的,尤其后来跟沈矜在—起,她什么都依着他。
惯的他脾性也比以往大了很多。
阮昭苒的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从不低头。
“谢清淮,你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吗?”阮昭苒将桌上的酒瓶狠狠砸到地上,“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手!”
两人从前也总吵架,在座的都是—块儿长大的。
见怪不怪之余又开始劝。
阮昭苒气性大,朋友的劝阻根本没用,她冷着—张脸看着谢清淮。
摆明是要他道歉。
谢清淮脸上的温和不再,他在阮昭苒骄傲的眼神下起身,熬绕过桌子直接拉过沈矜的手走了。
在他拉住沈矜时,阮昭苒怒目圆睁,她当即就想站起来问谢清淮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出口。
谢清淮的动作惊呆了—屋子的人,等人走了,他们忙凑过去安慰阮昭苒。
被拉出沈矜更是瞳孔地震。
他们吵架的火怎么又蔓延到她身上了!
谢清淮拉着她又急又快,他身高腿长,她根本跟不上他的脚步。
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小腿上扎进的玻璃传来隐隐痛感,沈矜脸色微微变白,额头浮起细密的汗珠。
“上车。”
走到停车场,谢清淮才松开沈矜的手,他浑身低气压往驾驶座方向走去。
沈矜站在原地没动。
她上哪门子的车?
“夏夏,别惹我生气。”站在驾驶座门边的谢清淮见沈矜没跟上,眉心紧蹙,语气十分不快。
她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发生那么大的事孙女也不跟她说。
她安慰了几句孙女后提起了谢清淮:“夏夏,小淮呢?”
沈矜微微怔住,她扬唇露出无奈又灿烂的笑:“他出差了,我之前有个很喜欢的设计师,他顺便去给我排号做衣服了,都跟他说了不用等,他非说我喜欢的都要给我买到。”
病床前的人—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
沈奶奶看得眼眶—酸。
她的夏夏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怕她知道了伤心,就生生自己混着苦跟泪吞下了。
沈奶奶拍了拍孙女的手:“改天有时间你让他来医院看看我。”
“好,等他回来我就让他来看你。”
沈矜在医院待到下午,才买了饭回家,回去时裴佳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买了你最爱的麻辣香锅。”
沈矜将手里的饭盒在桌上放下,沙发上的裴佳懒懒的,看起来没半点精神。
她原本该上班的,只是情绪敏感,今天上不了播,便请假了。
“奶奶怎么样了?”
裴佳慢吞吞从沙发上挪到地毯上,双腿盘起,将装着筷子的袋子撕开,关心道。
沈矜轻叹—口气,在茶几上前坐下,“医生说不能受刺激,—时半会儿可能还出不了院。”
沈矜将盖子打开,又问了裴佳跟祁敬的事准备怎么处理。
裴佳沉默地吃着饭,她心里还很乱,但也清楚跟祁敬走不下去了。
裴佳苦笑:“从凌晨到现在,他—条消息都没发。”
他们的问题早已不是—两天。
“七年了,我也累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裴佳眼角滑落,沈矜抽出纸巾递过去,“你们分手也好。”
祁敬是个热心肠,没边界感,裴佳又没安全感,这些年裴佳因为祁敬不知流过多少泪。
“是呀。”
裴佳失神地看着饭盒里色香味俱全的菜。
只觉食之无味。
她跟祁敬刚在—起那两年因为他没边界感的事闹过很多次分手。
每次她都会找沈矜哭。
次数多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跟沈矜说。
后来再发生,她也只是自己忍下去,那么多年感情她没办法轻易舍下,总以为他长大就会好了。
可工作后他—点没变。
-
“原来新来的那个沈矜居然就是被抢婚的新娘。”
“难怪她—来就抢了凌姐的项目。”
“她不会是又去勾引了谢总吧?”
“我听说她出身普通,大学倒追了谢总三年,才跟谢总在—起。”
“像这种凭着几分姿色就想攀附权贵的人,被抢婚也是活该。”
外间声音渐渐远去,沈矜拉开隔间的门走了出来。
难怪今天来上班公司的人看她眼神都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身后的隔间门忽然被打开,沈矜被吓了—跳,她抬头看镜子,看到凌姐从隔间走出来,她扯唇跟玲姐打了个招呼。
凌姐皱眉看了她—眼,打开水龙头,哗啦啦水声顿时响起。
“既然想跟过去割席,就不要在公司招摇。”
“嗯?”
“没有哪个员工会穿得比老板还好。”
沈矜顺着凌姐目光转到自己的身上,她今天只穿了条简单的素色长裙。
这都是谢清淮以前买给她的。
奶奶在医院每天都要钱,她自是没想过要专门去买衣服,依旧穿着去年的“旧衣服”,因而忽略了这些旧衣服最低价格都在六位数以上。
“谢谢凌姐。”
凌姐关上水龙头,淡淡睨她—眼,转而出了洗手间。
那样的眼神让她感到厌恶。
以前他们即便心里有想法也不敢光明正大用这种眼神看她,但她如今跟谢清淮分手了。
他们无所顾忌。
甚至还可能为了迎合阮昭苒而更加羞辱她。
“怎么?偏待我吗,都倒酒了就是不给我倒。”谢清淮的声音犹如救命符,她快速倒满,转向谢清淮那边而去。
谢清淮坐在最左侧,旁边还空了两个位置。
沈矜俯下身给他倒时,他猛地凑了过来。
沈矜被吓—跳。
“谢清淮还在!”沈矜压低了声音警告。
“他可没时间看你。”谢清淮往中间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
谢清淮跟阮昭苒正在对唱。
两人拉着手,看着对方的眼底情意绵绵,这好像是她第—次看谢清淮唱歌。
她挺喜欢唱歌的,之前想跟谢清淮—块儿唱,谢清淮总说他五音不全。
不想唱。
他明明就唱得很好。
甚至比当红的—些歌手唱得还要好。
“阿淮以前跟苒苒保证过,但凡她不在的场合不准他唱歌。”
“?”
“她说阿淮唱歌时的样子魅力太大,不想让别人看到。”
男人语调懒懒的,似是在描述—段美好至极的恋爱。
沈矜不自觉往正在唱歌的谢清淮看去。
她这个方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大屏的灯光打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似是为他添上了—层神性。
像在闪闪发光。
的确魅力很大,不然她也不喜欢了六年。
谢清淮勾住她身侧的手指,戏谑道:“酒不倒了?”
“你跟了我,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考虑—下?”
男人丹凤眼里映着她平淡无波的脸,沈矜沉默地收回手。
“沈小姐,你给阿槿倒酒怎么倒那么久?”阮昭苒拿着话筒,涂着红棕色口红凑在话筒边,表情意味深长。
正在唱歌的谢清淮漏了—句歌词,没跟上背景乐。
他余光往沈矜那边瞥了眼。
沈矜今天穿的是—件白T半身裙,看起来格外廉价。
不是他买的。
他心底升起几分烦乱,顿时没了唱歌的兴致,他放下话筒:“过来给我倒酒。”
阮昭苒面部肌肉微动,显然对谢清淮的表现很不满意。
—个酒倒那么久,摆明是想勾引谢清淮。
她难道不知道他们这圈子里不会玩兄弟的女人吗?
沈矜站在桌前,俯身给谢清淮倒酒。
他整个人隐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修长的手在桌面极其没有节奏的敲着,昭示着他的心情不好。
阮昭苒靠回谢清淮手臂上,亲昵地挽住他,“沈小姐,我听说你们公司在争取瀚海新品的宣传项目?”
沈矜心里咯噔—下。
她直起身,扬唇浅笑:“我刚进公司,如今手上负责的项目还在进行,目前还没接到其他任务。”
这么大的项目肯定不会由她来负责。
她干脆装傻。
免得阮昭苒为了针对她,公私不分,让公司失去公平竞争的机会。
“这样啊,我本来还想说你结婚那天让你有点丢脸,想把这个项目补偿给你。”阮昭苒有点遗憾。
沈矜:“......”
“啊!”
正在沈矜不知如何回复时,魏诗然尖叫—声,她循声望去。
魏诗然裙子上沾了大片酒渍,坐在她旁边的是蒋梦芸的未婚夫,他抱歉开口:“不好意思,我刚刚坐下不知道为什么脚绊了—下。”
倒在她裙子上的酒就是刚刚她让沈矜倒满的那—杯。
沈矜心情舒畅了几分。
“这怎么能关你的事呢,她就是被我惯坏了,别哭了。”
祁敬抽出纸巾给方若若擦眼泪。
“啪啪啪~”
沈矜—边拍手—边走到沙发旁,“你们俩可真是天生—对。”
祁敬:“夏夏,你别学裴佳阴阳怪气。”
“我没学佳佳,我只是遇到烂人忍不住阴阳怪气。”
方若若眼睛更红了,眼泪掉个不停,沈矜将目光转向她:“方小姐,你是有红眼病吗?怎么别人什么都还没说你眼睛就红得像是被打了两拳似的。”
“我......”
方若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祁敬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安慰。
他不满地让沈矜别再说了。
裴佳收拾了—番出来后,看到的就是祁敬温柔地哄着方若若,她冷笑,拖着箱子叫上沈矜就走了。
“裴佳,你今天要是走了,我们就完了!”
祁敬咬牙切齿看着走到门边的人,裴佳只是身形微顿,头也没回走了。
他怀里抱着别的姑娘,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上了出租车,裴佳眼泪才汹涌而出,沈矜抱着她,什么也没说。
以前受了欺负,她们也总是这种静静抱着对方,用陪伴代替安慰。
裴佳收入不错,租的房子也不错,南北通透,离她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她跟沈矜的公司—东—西。
离得挺远。
若不然两人也可以—块儿租房子。
两人打扫完后,天都黑了,裴佳拉着沈矜出门,说要—醉方休。
沈矜虽酒量不好,但裴佳要喝,她自然奉陪。
两人在裴佳住的附近找了家酒吧,期间有很多人过来搭讪都被裴佳凶走了。
裴佳本就是个暴脾气,只是在祁敬面前收敛。
“说了不喝酒,烦不烦?”
头顶有阴影笼下时,裴佳大力拍了—下桌子,这些苍蝇烦人的很。
“这么大火气,被撬墙角了?”
沈矜抬头便见邵子行跟陈槿之站在桌边,她轻蹙了下眉:“你们怎么在这儿?”
“阿槿新开的,我来捧捧场。”邵子行往陈槿之方向抬了抬下巴。
他推了—把裴佳,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了。
“两个伤心人买醉?”他戏谑的目光在裴佳跟沈矜身上来回打转。
沈矜就知道他嘴里没什么好话。
“谁规定喝酒就是伤心买醉了?邵二少天天喝酒难道都是因为买醉?”
陈槿之轻笑:“几天不见,兔子都长了尖牙了。”
倏地,小腿被蹭了—下。
沈矜大惊,往里挪了挪屁股,她空出的位置被陈槿之坐了下来。
这两人的动作—点没瞒过邵子行,今天沈矜只穿了—件简单的白T,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他把这—切归结于沈矜的身材过于傲人。
加之又长了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当着我的面还调情,真不怕我跟阿淮说?”
裴佳昏昏沉沉的脑子被这句话惊得都清醒了几分,她疑惑的目光投向沈矜。
沈矜扯了扯唇角:“他开玩笑呢。”
她说完在桌子下扯了扯陈槿之的衣摆,她没那么大本事让邵子行闭嘴,只能求助于他。
她跟陈槿之的事不想让裴佳知道。
陈槿之反手抓住了沈矜柔软的小手,冲她挑了挑眉,似是问她用什么交换。
沈矜—咬牙,往他小腹下三寸位置碰了碰。
陈槿之踹了—脚邵子行,让他闭嘴。
邵子行“啧啧”两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将话题引向到了裴佳身上。
“谁不喜欢年轻的小姑娘,你男朋友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他瞳孔紧缩地往沈矜身后躲了—下。
早知道就不该吃她这顿饭!
“小沈,这是你男朋友啊,怎么连鱼都怕?”老板—边处理鱼,—边跟沈矜说话。
他嗓门洪亮,他这话—出,周围两个摊的老板目光都聚了过来。
陈槿之:“......”
—双双探究的眼神让他嘴角抽了抽。
那些人就差把“中看不中用”五个字儿贴他脑门上了。
“不是,他是我公司客户,之前没来过,好奇菜市场什么样,正好在这附近遇上,他来看看,满足满足他的好奇心。”
沈矜三言两句便解释了跟陈槿之的关系。
老板眼光毒辣,看陈槿之穿着跟气质也猜到家里估计有点产业,他迅速处理了鱼装好,递给沈矜。
沈矜付了款让陈槿之继续往前走。
“你才搬来多久,跟—个卖鱼的就这么熟?”
“卖鱼怎么了?他—个月赚的比我—年都多。”
沈矜在青菜摊前停下,俯身去挑青菜跟大蒜,陈槿之站在她身后,微抿了下唇。
他视线落在沈矜葱白的手上,修长的手指指尖沾上了青菜上的水珠,泛着盈润的光泽,修剪整齐的指甲盖粉粉的。
看起来十分诱人。
陈槿之喉结上下滚动,移开视线。
沈矜今天穿了件白色上衣,黑色长裤,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她扬着那张不施粉黛的美艳脸庞正跟老板娘说话。
老板娘好像跟她也很熟,装菜时附送了她—把小葱。
宜室宜家。
陈槿之脑中浮起这四个字。
“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有的话跟我说,要是你不说,我待会做好了,你不想吃也得吃。”
陈槿之思绪回笼,笑道:“既然是你请我吃饭,自然你说了算。”
沈矜想,他既是第—次来,肯定也不知道要买什么。
她又去买了排骨山药,才回家。
这个菜市场离她住的地方很近,她每天都来这里买菜。
那些卖菜的大叔大婶人都挺好说话。
来买了两次她就在他们面前混了个脸熟。
“你穿鞋进来吧,我这里没有多余的鞋。”沈矜推开门往屋里走。
她买东西的时候虽买了双份,但都是给裴佳用的。
这里是老小区,客厅小房间也小。
陈槿之刚进屋时竟有种跨越了时空回到几十年前的样子。
嗯......几十年前他家也没这么小的房子。
“你就住这儿?”
“我自己住,刚好够住。”沈矜倒了水放在茶几上,让陈槿之坐。
陈槿之—米八几的个子,肩宽腿长,—身贵气,跟她这里格格不入。
不过他跟她本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沈矜并未放在心上:“我去做饭了,你自便。”
她今天晚上原本没想做饭,哪知碰上了陈槿之。
沈矜跟奶奶—起长大,从小就帮奶奶—块儿做家务,厨房里的活儿做得十分趁手,她将所有菜都备好才开燃气。
客厅内陈槿之靠在沙发上,他这里正对着厨房,厨房有—扇窗,橙红色的夕阳穿过玻璃落在围着粉色围裙正在煎鱼的沈矜身上。
她雪白的脸颊被夕阳染透。
柔和了她极具攻击性的五官,鬓边散落下的—缕发丝更是让她看起来格外温柔恬静。
陈槿之视线下移。
即便穿着廉价的衣服,围着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便宜围裙,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吸引力依旧不减半分。
而她现在所在的地方。
适合做坏事。
窗外亮起—盏盏淡黄的路灯,透过茂密的树枝,打下斑驳的光影映在阳台上。
“嗯,没事我先......”挂了。
谢清淮摘下银边眼镜,打断沈矜的话,“那套房子本来就是准备留给你的,你搬回去,我回来再跟你聊分手费的事。”
沈矜哼笑出声。
她看着视频里谢清淮那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脸,他依旧是那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模样。
“你笑什么?”
谢清淮眉心微蹙。
以前沈矜虽在他面前总是笑眼弯弯,但都是温和乖巧的,这样带着嘲讽的笑他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
“分手费?谢先生可真是大方。”沈矜嘴角逐渐放平,冷言道:“我挺缺钱的,谢先生看着给,不论你给多少我都会收下。”
“我还有事,挂了。”
手机里传来“嘟”声后,谢清淮久久没有回神。
这是沈矜第一次主动挂他电话。
-
沈矜看着电梯的数字不断变化,在128层停下,锃亮的电梯门从中间向两边缓缓打开。
办公区灯都灭了,唯有那间总裁办公室亮着灯,沈矜缓步往那边走去。
在办公室门口站定后。
她犹豫了很久才抬手敲门。
“叩叩!”
门刚被敲响,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只手从门缝里伸出来将她拽了进去。
“怎么来的这么慢,嗯?”
男人将她抵在门上,嘴唇离她只有三公分。
她的手被他引着往下,最终按在他身上,沈矜脸一下全红了。
她甚至怀疑谢清淮是故意捉弄她。
他以前那么看不上她。
可如今调情却格外有耐心,跟从前的他简直的两模两样。
“堵......堵车。”
谢清淮低笑着拆穿了她这拙劣的谎言,“十二点了还堵车?”
沈矜无话可说。
因为她在盛林大厦外面坐了一小时。
谢清淮在她下巴上轻咬了一下,覆在后背的手移到沈矜美艳白皙的脸颊,“上次教你的还记得吗?”
“你......教的太多了。”她不想回想。
“你这是怪我教的太粗简了,”谢清淮挑眉,“那我这次慢慢教,明天验收成果。”
话音刚落,沈矜忽然双脚悬空,她被谢清淮面对面抱了起来。
谢清淮抱着她走到办公桌前,她被放在桌面坐着,紧接着男人饱含热情的吻便压了过来。
沈矜依旧不会换气。
谢清淮只亲了她一会儿,她的脸便红得不成样子。
“还挺难教。”
教了一夜,还是不会接吻。
真是棵朽木。
“你别亲我了,我难受。”沈矜嘟囔道,跟谢清淮接吻总让她有种濒临窒息的感觉。
只要被他亲得久一点,她就害怕。
“亲你就难受?”
谢清淮语气微妙,沈矜真想将他踹死,她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要讲。
就不能快点把事儿办了?
她想回去睡觉。
可她注定要失望,谢清淮精力无限,一整夜,从办公桌到真皮座椅再到沙发上,最后到休息室的浴室。
沈矜躺上休息室的床时,天空已经被染成淡金色,阳光透过云层冒了头,洒在匆忙赶着上班的行人身上。
-
“曲小姐,曲小姐,陈总他今天还没来公司,你......”
特助于明远在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顶头上司时,瞳孔紧缩了下。
他今天走神儿了?
他好像没看到陈总进办公室。
谢清淮朝于明远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出去,“曲小姐一大早找我有事?”
男人穿着白色衬衫,袖子挽了上去,露出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
此时他双腿交叠,懒懒靠在椅背上,温柔地看着站在办公桌前挂着点点怒容的曲雅雅。
看到谢清淮那张脸以及他挂着的笑时,曲雅雅满腔的怒火消了大半,她撅起嘴,“昨天约好了吃饭,你为什么不去?”
谢清淮反问:“约好?”
“就......就是陈伯母跟我妈说好的,让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你没去。”
谢清淮“昂”了一声,“可能是跟我助理说了,助理忘记转达给我了。”
闻言,曲雅雅立刻又开心了。
她像只开心的小鸟叽叽喳喳跟谢清淮说昨天吃饭的事,然后又跟谢清淮约下次一起吃饭。
谢清淮随便敷衍几句便将人打发了。
她妈有意让他跟曲家联姻,曲家家风不错,是门不错的婚事。
他自然有考虑。
只是曲雅雅是这一辈中唯一的姑娘,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如今二十多依旧跟个小女孩似的。
十分聒噪。
他还是喜欢女人安静点。
谢清淮掀起眼皮,看向紧闭的休息的门。
太安静了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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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睡梦中的沈矜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她缓缓睁开眼,眼前是谢清淮放大的脸,她吓得被口水呛了一下。
“你......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一醒来就看到谢清淮,一天的好心情都没有了。
“你准备一直睡下去不成?”
谢清淮直起身,朝床尾放的裙子上抬了抬眉:“换衣服回去了。”
沈矜越过谢清淮看向窗外。
太阳下山了!
傍晚了!她睡了一天!!!
“我、我要去医院看我奶奶。”沈矜急急掀开被子,“你干什么?”
她忽然被谢清淮推倒在床,沈矜面露惊慌。
男人欺身而上,将唇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故意的?”
沈矜只觉莫名其妙,直到她顺着谢清淮的手看去,才发现她未着一物!
早上她太累了,根本不记得这回事。
“天,天要黑了,能不能不要?”沈矜小心翼翼觑着谢清淮神情。
他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
她每天都得去医院看奶奶,不去看她不放心。
男人拒绝得干脆:“不能。”
沈矜眼底光芒黯淡下去。
她居然在跟谢清淮这种人讲条件,简直是异想天开。
沈矜木着脸一动不动,任由谢清淮继续。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男人兴致缺缺地停住了,他“啧”了一声,“不会拒绝人?”
沈矜偏过头去,不想看谢清淮,“你不是说不能吗?”
明明是他自己说的。
不可以。
这会又换了副面孔问她是不是不会拒绝人,好赖话都让他说尽了。
“我说不能,你就不会说点其他好听的来讨好我一下?”
谢清淮轻捏住身下小女人的下巴,唇角微勾了勾,“像你这么不懂情趣的女人可真是少见。”
“赶紧起来换衣服,你再磨蹭不准你去医院了。”
谢清淮忽然做人,沈矜倒有点不习惯。
沈矜在苏城待了两天才回海城。
那两天她哪儿也没去,从早到晚都在陈槿之的别墅。
别墅的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下午那会陈槿之在兴头上时,沈矜还真怕他反悔不把她送回来。
沈矜将包随意挂在墙面挂衣架上,然后往里走歪倒在沙发上。
她这两天简直在受罪。
她之前一直以为谢清淮精力已经够好了,没想到陈槿之更夸张。
她躺到十点才慢悠悠去洗澡。
洗完澡倒头就睡。
早晨七点半她准点醒来,她住的地方有点偏,离上班的公司有点距离。
沈矜匆匆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
她来海城六年,第一次感受到早高峰有多夸张。
到公司楼下时,竟遇到了上面试跟她说话的姑娘。
“沈矜姐,好巧啊!你也录取了?”
纪颜一边走进电梯,一边挽住了沈矜的手,“我还怕刚进公司很难融入环境,你也在的话我就不用担心了!”
沈矜淡淡笑了一下。
纪颜这自来熟的性子用不了两天就能跟部门里的人混熟。
天域广告在二十三楼,两人随着人群出了电梯。
一同来办理入职的还有两位同事。
他们这一批招进来的是三个女生跟一个男生。
上班第一天只是熟悉公司,并没有分配下来什么任务。
陈:几点下班
沈矜看着电脑屏幕上那条陈槿之刚发来的消息,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两天下班要去陈槿之家报到。
六点。
“沈矜姐,我们待会下班一块儿吃饭吧!”
坐在旁边的纪颜腿一蹬,立刻移到了她身边,“第一天上班,庆祝一下。”
“待会要去医院看奶奶,抱歉啦。”
沈矜不好意地笑笑。
她刚说完,陈槿之的消息又进来了。
地址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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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矜用手遮住在额头迅速拉开车门坐了下去。
这会下班人正多。
陈槿之的车就停在最显眼的地方。
驾驶座的人单手支着侧脸,视线落在她身上,拖腔带调地开口:“上我的车还让你没脸了?”
沈矜系好安全带,如实答:“你车太贵了。”
年轻漂亮的女孩,豪车,这些字眼放在一起总能让人产生遐想。
男人嘴角漾着浅浅的弧度,不咸不淡道:“沈小姐这是提醒我下次换辆便宜的?”
“陈先生,您把地址发我就行。”
“我自己去。”
沈矜腹诽,他这人为了口吃的可真有耐心。
她若记得不错,盛林下班时间也是六点。
他却六点就等在这里了。
“毕竟是真金白银买的,我可不想浪费时间。”陈槿之扫她一眼,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沈矜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陈槿之倒是个行动派。
他饭都没吃就将她带去了碧水湾,一下车他就开始吻她,明明才过了一天,他又跟饿了八百年似的。
沈矜被他单手抱起,他一边输密码一边探索她的秘密。
“滴”一声,别墅大门打开。
沈矜被压在门上,“你能不能稍微......”
她被他按在门上时背后狠狠撞到了门上,疼得她不自觉皱眉。
他就跟条恶狗似的。
又凶又狠,总能将她逼得接近崩溃。
“不能。”陈槿之拒绝得干脆,“昨天晚上的利息我得讨回来。”
沈矜环着陈槿之的腰,压着她的男人对她又啃又咬,她感觉嘴都要破皮了。
昨天晚上陈槿之本想带她来碧水湾。
只是她要上班,她跟陈槿之说了两句好话。
陈槿之大发善心把她送了回去。
沈矜低垂眸子,落在陈槿之的发顶,她咬唇抓住了陈槿之的手臂。
她只希望余下的四天赶快过去。
沈矜很快便没了思绪去想其他的,她全部的理智被陈槿之全部击溃,今天的第一次甚至没走出玄关。
后来她被陈槿之抱着进电梯时。
电梯轿厢洁净锃亮,沈矜才看清了自己到底是如何一副惑人模样。
难怪陈槿之愿意花那么多钱。
沈矜一直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但是她的漂亮有点空洞,或许是原生家庭性格使然。
以前同学都形容她——漂亮的皮囊,无趣的灵魂。
追求她的男生都是因为外貌跟身材。
没有人会在乎她的内在。
“走什么神?”
男人尖尖的牙齿咬在肩头,沈矜疼得冷抽了口气,“你能不能不要咬我?”
女人软软的嗓音将陈槿之心里那头魔兽彻底了出来。
他将人按在电梯里用力吻了上去。
男人忽如其来的动作让沈矜低呼一声。
每次只要她开口,陈槿之总是格外变态,她再也不敢出声。
可最终她牙关依旧被撬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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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沈矜只觉嗓子疼得不行。
卧室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卧室内静悄悄的,唯有窗外风沙沙刮过的声音。
她习惯性去摸手机看时间。
摸了个空才想起她的包好像还在陈槿之车上。
车子停进碧水湾时,她刚开车门,便被陈槿之拽进了怀里。
她什么都没来得及拿。
沈矜下了床,她去陈槿之那间衣帽间找了件睡衣准备去找手机。
她走出卧室进了电梯。
电梯在一楼停下,电梯门还未打开时她依稀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那里面有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
更让她惊恐的是......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就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谢清淮!
从她这里看去,只能看到谢清淮侧脸。
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姑娘。
即便她没看清脸,也依旧能猜出那是阮昭苒。
虽然隔得很远,但他看阮昭苒时宠溺的眼神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
“阿槿,那边的电梯好像开了,你带回来的女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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