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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

奶糖甜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盛怀瑾海棠是古代言情《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奶糖甜甜”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忙说。“世子爷吩咐我给你煎药,你不用客气,快点喝了吧。”周嬷嬷笑眯眯地说。海棠还是谢过了周嬷嬷,坐在凳子上,将药喝了个干净,把碗拿出去刷了。之后,海棠便去了书房谢恩,想着帮盛怀瑾按按脚,盛怀瑾却问:“大夫怎么说?”海棠垂眸回道:“大夫说奴婢气血两虚,吃些药补一补就好了。”“那你这几日都歇着吧,不用过来伺候了。”盛怀瑾道......

主角:盛怀瑾海棠   更新:2024-07-24 2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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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怀瑾海棠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怀瑾海棠是古代言情《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奶糖甜甜”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忙说。“世子爷吩咐我给你煎药,你不用客气,快点喝了吧。”周嬷嬷笑眯眯地说。海棠还是谢过了周嬷嬷,坐在凳子上,将药喝了个干净,把碗拿出去刷了。之后,海棠便去了书房谢恩,想着帮盛怀瑾按按脚,盛怀瑾却问:“大夫怎么说?”海棠垂眸回道:“大夫说奴婢气血两虚,吃些药补一补就好了。”“那你这几日都歇着吧,不用过来伺候了。”盛怀瑾道......

《全章节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精彩片段


其实,青山院正堂中间有个大会客厅,东边是小会客厅和书房,西边是卧房和暖阁。只是,盛怀瑾嫌麻烦,便既在书房办公事,又在那里睡觉,西边便被闲置了。

如今怎么收拾了出来?

海棠走了过去,简极笑道:“海棠姑娘,世子爷吩咐,让你从今儿起住在暖阁里。”

这似乎有些不合规矩,即便姨娘,也不能在主子屋里过夜,陪侍过主子之后,就要回自己的住处。

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通房。

如今,她睡在书房外面的罗汉床上,可以说是为主子值夜,倒不越矩。住到主子卧房,怕是不妥。

难道是因为她昨夜扰了主子睡眠?

想了想,海棠进了书房,行了个礼,轻声道:“主子,奴婢还是住到庑房里去吧。”

正堂对面的庑房,才是下人住的地方。

盛怀瑾抬头凝眉:“爷安排你住暖阁,你就住暖阁好了。”

海棠迟疑着没有动。

“怎么?你不喜欢那里?”盛怀瑾问。

海棠急忙否认:“不是,奴婢是怕僭越了,坏了规矩。”

“爷的话就是规矩。”盛怀瑾抛出这么一句,便低头处理公务了。

这句话霸道,不容置疑。海棠行了个礼退出来,去了西边的暖阁。

暖阁是和大屋子连通,却又有间隔的小房间。地下与其他房间一样,铺设着地龙,里面的大床是一个炕,天气最冷的时候,可以将炕烧上。因为暖阁空间小,会格外暖和。

如今已到初夏,自然不会烧炕,地龙也熄灭了。等到了盛夏,小房间里面用上冰盆,比外面降温快,更凉爽一些。

暖阁的里面,便是一个大卧房。主子可以根据时令,选择住在卧房或是暖阁。

此时,暖阁的炕上被铺了厚厚的褥子,海棠上手摸了摸,发觉格外松软,应该是用新弹出来的棉花做成。

海棠有些受宠若惊,这是主子的恩典。只是,这样一来,夜里便离盛怀瑾远了一些,不方便伺候主子。

想了想,海棠将自己的衣物和小匣子都拿了过来,刚归置好,周嬷嬷便将海棠的药煎好送了过来。

“嬷嬷,我自己煎药就好,怎么好意思让您代劳?”海棠忙说。

“世子爷吩咐我给你煎药,你不用客气,快点喝了吧。”周嬷嬷笑眯眯地说。

海棠还是谢过了周嬷嬷,坐在凳子上,将药喝了个干净,把碗拿出去刷了。

之后,海棠便去了书房谢恩,想着帮盛怀瑾按按脚,盛怀瑾却问:“大夫怎么说?”

海棠垂眸回道:“大夫说奴婢气血两虚,吃些药补一补就好了。”

“那你这几日都歇着吧,不用过来伺候了。”盛怀瑾道。

“奴婢的身子不妨事,这点轻省的活儿还能干。”海棠温柔地笑着。

“那你再歇两日吧,两日之后再到跟前来。”盛怀瑾态度坚决。

海棠只得退回到暖阁里。主子不让她干活,她便背起了玉安居士的词。

夜深了,她洗漱之后,自己灌了汤婆子暖肚子,躺了下来,正准备熄灭蜡烛,却见盛怀瑾走了过来。

海棠忙起身穿鞋,唤道:“世子爷。”

盛怀瑾微微颔首,便径直进了里间。

盛怀瑾也搬来了卧房睡?

这样一来,两人各躺一个床,却只隔着暖阁的木板。

原来,世子爷并没有嫌弃自己扰了他好睡。

海棠微微笑了笑。

这个床松软,被褥都是新的,应该刚刚晒过,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海棠搂着暖暖和和的汤婆子,这一瞬间,她有种幸福的感觉。


被锁链捆在那张破架子床上的时候,她后悔了,哭喊着愿意去侍奉世子爷,杜鹃狠狠掌掴了她几下,唾弃道:“晚了。再说,你要是去了,哪里还能有我什么事?你乖乖伺候这几个汉子吧。”

好不容易被从杂物间放出来,也是杜鹃在一旁说:“少夫人,奴婢以为,还是把她毒哑了比较好,省得她到处乱说什么。”

想着想着,海棠不由得呼吸困难起来,疼痛的感觉再一次将她吞噬。她悄悄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从回忆中出来,尽力维持表面的平静。

今日赵曼香处置了杜鹃,虽然痛快,可是她不能放松分毫,这些仇,不死不休。

正想着,赵曼香打了个哈欠:“好了,我也乏了,你回去伺候世子爷吧。记得跟他说一声,我已经把杜鹃打发出去了。”

“是。”海棠行了个礼,退了出来。

院子里,灯笼随风摇曳,送来阵阵花香。

下人住的庑房门口,二等丫鬟金蕊正在压低声音训斥粗使丫鬟蜜柚:“不过让你帮忙打点热水而已,你推脱个什么劲儿?!让你躲懒!让你躲懒!”

蜜柚被金蕊的手指戳得站不住,趔趄一下:“金蕊姐姐,奴婢方才给少夫人送沐浴用的热水了,没得空……”

“你别净想着往主子屋里面凑!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快给我打热水!”金蕊哼了一声,甩开帘子进了屋。

蜜柚擦了一把眼泪,便拿起水桶,去火炉房提热水去了。

海棠很想上前帮蜜柚一把。前世,她被打发到杂院洗恭桶,只有蜜柚会悄悄去看望她,给她带好吃的。

后来,不知道蜜柚出了什么事,就再没去过,她担心了好久,却没办法打探消息。

再三思量,海棠还是没有过去帮蜜柚。如今,她是走绳索的人,明面上跟蜜柚走得近了,恐怕会给蜜柚招祸。

她得想个什么法子,暗地里帮帮蜜柚。

往青山院走的路上,海棠突然觉得腰腹处凉嗖嗖的,小肚子坠得厉害,腿也酸软。

算算时间,是该来月事了。

但是,她身子一向健康,以往来月事从来没这样难受过。

她强撑着,回到了青山院,还好盛怀瑾还没有睡。

这些时日,盛怀瑾习惯了睡前让她按按脚、按按肩膀,这样,他一夜都会睡得安稳香甜。

海棠急忙去茅厕用上月事垫,净了手,便去服侍盛怀瑾。

盛怀瑾一边任由海棠给他按脚,一边看着书。他无意中看了海棠一眼,便微微皱眉问:“你今日气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海棠轻轻摇摇头,笑着回道:“没不舒服。”

盛怀瑾道:“好了,就这样,你早些去歇着吧。”

“奴婢还没有给您按肩膀。”海棠迟疑着没有动。

“不用了,你今日也累了,睡去吧。”盛怀瑾扯了扯锦被,躺到了床上。

海棠将木盆端出来,把水泼了,将木盆刷了刷放好,又洗了洗手,进到书房把床边的书拿回去,便熄了书房的蜡烛,退了出来。

小腹处疼的越发厉害,海棠想了想,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去灶房取了一些红糖,放在自己的茶盏里,用热水冲着喝了,才回到外间,和衣睡下。

不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似乎又回到了灵溪村村边的小树林。满脸肥肉的牙婆死命拽着她,爹爹在她面前,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对不住她。

不一会儿,她又像是来到了国公府,几个婆子强按着她,其中一人用钩子刺进她的眼眶,剧痛袭来,眼前血色一片,很快,红色变成了黑色。明明是同一个人的两只眼睛,看到的,一边是刺眼的光,一边是混沌的黑……


“好了,你回青山院吧。”赵曼香暼海棠一眼,站起身,进了里间。

海棠走到齐芳院门口的时候,依旧难受得厉害。杜鹃跟了出来,将一串铜板塞给海棠:“喏,你这个月的月银。”

海棠低头看了看:“还是三百个铜板?”

三百个铜板是三等丫鬟的月银。二等丫鬟每月六百个铜板,一等丫鬟每个月一千铜板,也就是一两银子。

按说,通房的月银,至少也应该比照着一等丫鬟来发。

杜鹃仰头,翻了个白眼:“少夫人没说给你涨月银,有本事你问她去。你啊,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说完,杜鹃“啪嗒”一声关上了齐芳院的门。

海棠自然不敢去找赵曼香理论,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感觉有些烧心,便把铜钱装到腰间的钱袋子里,捂着胸口往青山院走去。

快到青山院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唤:“海棠姑娘。”

海棠转过身,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小丫鬟。

小丫鬟一团稚气,笑着行礼:“海棠姑娘,奴婢是尚衣处的春儿。周嬷嬷派奴婢来给您送丝线。”

这么一说,海棠便想了起来,她的确去尚衣处寻过丝线。

海棠笑着接过来:“多谢春儿。请替我谢过周嬷嬷。”

春儿点头说“好”,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

“春儿还有事吗?”海棠有些诧异,问道。

春儿摇头,瞥了暼海棠的腰间,依旧不动。

电光火石之间,海棠明白了。

春儿怕是在等赏钱!

海棠原是被打压的三等丫鬟,没有积蓄,如今又并不曾真的得世子宠爱,日子过得艰难,这些事,春儿恐怕是不知道的。

在春儿眼里,海棠已经是世子爷的通房大丫鬟了。能在世子爷身边伺候,是国公府丫鬟中头一份的荣宠。海棠与她这样的小喽啰身份不同。

故此,春儿跑了腿,便满心等着领赏钱。

海棠暗叹,幸好自己刚刚从杜鹃那里领了月银。

她忍住身体的不适,从钱袋子里拿出五个铜板,笑道:“辛苦你了,你拿着喝些茶吧。”

春儿谢过海棠,一蹦一跳离开了。

海棠手放在心口抚了抚,一边虚弱地往前走,一边思忖起来。

少得可怜的月银,除下自己的花销,哪里还有余钱打赏底下的人?可她如今帮世子做一些事情,用到人的时候,总不能铁公鸡一毛不拔,把人都得罪干净了。

世子爷如今刚刚对她没那么抗拒,她自然不好求世子为她做主,或者给她银两。

该想个生钱的门道。

要不然,先多绣一些东西,偷偷拿出去卖?

正这样想着,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海棠,站住!”

这声音跋扈,一听便知道是杜鹃来了。

海棠转身。

“少夫人让你过去。”杜鹃满脸阴险。

海棠赔笑:“杜鹃姐姐,我刚从那边回来,少夫人又有什么吩咐吗?”

“少废话!有胆子你就别去!”

海棠苦笑,匆忙回转,到了齐芳院。只见春儿正站在院中,一脸怨恨地看着她。

海棠百思不得其解,压下心中的不安,朝赵曼香行了一礼。

“跪下!”赵曼香脸上都是怒气。

扑腾一声跪下,海棠茫然问:“少夫人,奴婢做错了什么?”

嗖!嗖!嗖!

几枚铜钱朝她飞来。

铜钱狠狠砸在她的身上,又叮铃哐啷弹到了地面上。她本能地侧脸躲避,脸上倒没有被砸中。

“贱婢!还有脸问?!你从哪里得来这些私铸的铜钱?!居然还用来赏人?!”

海棠不由得怔住了,私铸的铜板?!朝廷不允许私铸铜钱,私铸的铜钱,一经发现便会被收缴销毁。拥有私铸铜板数目大的,还会被朝廷问罪!

“少夫人明鉴,奴婢没有私铸铜钱!”

赵曼香撇嘴道:“还不承认?你打赏给春儿的,便是私铸币!”

“海棠姑娘,您不想打赏我,不打赏便是了,为什么要用私铸铜钱害人?!我若拿出去花,被人认出来,人家肯定要打我骂我!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吗?”春儿看起来又气愤又委屈。

海棠怔住,想了想,从腰间解下钱袋子,把里面的铜板全都倒在地上,仔细辨别着。

是了!新领的月银全是私铸币。私铸币铜质不如官府发放的铜板,色泽不同,而且,上面的文字也有些模糊。

仔细一看,就能辨认出来。

今日,杜鹃给她月银的时候,她刚喝过避子汤药,正浑身难受,便没有细看。

被算计了!

海棠抬头,看到杜鹃脸上隐隐有些得意。

定了定神,海棠回道:“少夫人,奴婢从杜鹃手里接过月银,便回青山院,一路上除了春儿,不曾遇见旁人。奴婢还没到青山院,就被杜鹃唤了回来。这三百个私铸币,全是杜鹃给奴婢的。”

杜鹃恼怒地呵斥:“胡说!今天早上,齐芳院所有丫鬟婆子都从我手里领了月银,个个都是好的,难道唯独给你的是私铸币不成?!谁知道你你路上遇到了什么人,跟谁偷偷换了私铸币?!”

说着,杜鹃身子一拧,跪到地上,用帕子捂着脸哭诉:“少夫人,奴婢辛辛苦苦做事情,却被海棠污蔑,呜呜呜,求您给奴婢做主!”

“杜鹃,快别哭了,赶紧起来,你自小服侍我,我岂能不信你?”赵曼香对杜鹃和颜悦色。

紧接着,赵曼香看向海棠,目光陡然变得狠厉:“贱婢,真是白抬举你了,半点不自重!你做下这种事,还不肯承认,反而攀污旁人。今日若不收拾你一顿,底下的人有样学样,还怎么得了?!”

海棠哭道:“奴婢没有……”

杜鹃站到了赵曼香旁边,小声说:“她还要伺候世子爷,打板子、掌嘴都不合适,不如用针刑吧?”

“我乏了,你看着办吧。” 赵曼香嫌弃地看了海棠一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回了正堂。

杜鹃唤过来几个婆子,她们将海棠按住,一个婆子抓住海棠的手,另一个婆子则用针刺进了海棠的手指头里!

十指连心,又长又粗的针刺到指甲缝里,海棠疼得发出声声惨叫。

婆子扎到第五针的时候,海棠疼晕了过去。

一个婆子劝道:“杜鹃,就这样吧。万一她真有点事,世子爷问起来,反倒不妙。”

杜鹃鄙夷地撇了撇嘴:“还真是不中用,这点刑都受不住。罢了,用冷水把她泼醒吧。”


周嬷嬷顺理成章,接管了尚衣处。

赵曼香到达尚衣处的时候,周嬷嬷与她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回,周嬷嬷全力配合赵曼香,给她讲解裁制夏衣需要注意的地方,教她配色,教她刺绣图案代表的含义……

赵曼香学得很快。

在周嬷嬷的指点和建议下,夏衣的款式很快定了下来,尚衣处的人开始忙着裁制。

赵曼香得空了便来盯着。

天气越发暖和起来。这一日,赵曼香在尚衣局忙完,回到青山院的时候,见赵曼香独自一人坐在书房。

与往日不同,他没有看书写字,而是呆呆地坐着,目光投向虚空的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曼香不好打扰,便坐在外间,屏气做针线活。

“赵曼香,你的字练得如何了?”赵曼香突然问。

自那日以后,赵曼香每两三日就会检查赵曼香的字,赵曼香不敢懈怠,每天都坚持练习。。

听见问话,赵曼香忙将自己这几日写的字呈了上去。

赵曼香按了按眉心,重新坐端正,认真检查了起来。他提起毛笔,在每一张上面都圈了几个字。

“这几个字写得挺好,继续努力。”终于,忐忑的赵曼香等来了这句话。

赵曼香微微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字其实还入不得眼,世子爷是在鼓励她。

“簪花小楷柔美清丽,娟秀灵动,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若能练好,便是妙品。”赵曼香似乎在对赵曼香说话,却似乎是自顾自感慨喟叹。

赵曼香听不太明白,什么“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太过文绉绉了,不过她看明白了,把簪花小楷练好,能讨得赵曼香的欢心。

对于如今的她来说,只要能讨得赵曼香的欢心,她便会尽全力去做。

“那奴婢这就去练习。”赵曼香温柔地行礼。

“就在这里练习吧。”赵曼香按了按太阳穴,突然开口道。

在赵曼香面前写字,赵曼香有一点紧张。但她还是站在那里,观察一会儿字帖,再动笔临摹。

赵曼香默默地看着她。

偶尔,赵曼香偷眼看赵曼香,总觉得他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又似乎落在很远的地方。

这样一跑神,赵曼香笔下便有些失去了章法。

突然,一只大手轻柔地覆在了她的手上,引导着她运笔。

赵曼香感受到了赵曼香掌心的温热,心不由自主跳得快了一些。赵曼香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簪花小楷,短笔多用点划代替,像这样……”

墨香中有了沉水香的味道……

赵曼香虽将她圈在怀里,却并不曾贴近,只是虚虚地环着她。赵曼香知道时机不成熟,自然不会故意去贴赵曼香。她忙收起所有思绪,专心致志地练起字来。

练字结束的时候,赵曼香轻声道:“多谢世子爷教导。嗯……世子爷,您是不是不舒服?”

赵曼香淡淡道:“昨夜没睡好。”

“那……睡前您再泡个脚,奴婢给您按一按吧?”赵曼香提议。

她已经许久没给赵曼香按过脚了。

赵曼香看赵曼香一眼,点了点头。

这一夜,赵曼香又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做。

清晨醒来的时候,他想,多亏了赵曼香那双巧手,今夜,再把她唤进来按一按吧。

赵曼香则琢磨着把杜鹃除去。

晌午,府里的主子们大多在午睡,赵曼香则去了杂院。

将需要浆洗的衣裳交给管事以后,赵曼香环顾四周,看到了王嬷嬷。

王嬷嬷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弓着身子搓衣裳。她面前的大木盆里,衣裳堆成了小山。

赵曼香知道,王嬷嬷费劲搓完这一盆衣裳之后,马上会有人再给她端来一盆。

每日一睁开眼,就是一盆一盆的衣裳,永远都洗不完。

就像她当年,每天都有刷不完的恭桶一样。

赵曼香叹口气,走到王嬷嬷面前。

王嬷嬷看到粉色的裙摆,抬起头,见来者是赵曼香,她目光带上了几分警惕:“你……你想干什么?!”

赵曼香笑道:“我来看看王嬷嬷。唉,堂堂尚衣处管事,竟然沦落至此。”

“还不是你害的?!”王嬷嬷眼神发狠。

“这话不对。你要是不偷拿衣料出府,也不会被抓住把柄,对不对?”赵曼香压低声音问。

“我……我根本就不是偷衣料!”王嬷嬷欲言又止。

赵曼香点头:“我知道,你是听了杜鹃的话。你是不是疑惑,为什么你出了事,少夫人一点都不手下留情?”

王嬷嬷愣了愣:“什么意思?你不要故弄玄虚,有话就说清楚!”

“少夫人没有授意你那样做,是杜鹃打着少夫人的旗号坑了你。少夫人那些天都不让杜鹃贴身伺候,怎么还会让她管夏衣的事?你想想就明白了。”赵曼香提点她。

王嬷嬷低着头,狠狠搓了几把衣裳,脸上神情变了几变。

“杜鹃坑了你以后,半句话不为你求情,也不找少夫人说明实情,她毫发无伤,倒霉的只有你一个人。”赵曼香拱火道。

“我就说不对劲呢,杜鹃那个贱蹄子!”王嬷嬷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

“少夫人派我去尚衣处管夏衣的事,怎么会再派杜鹃去掺和,暗地里捣乱?是王嬷嬷自己想岔了。要不说,少夫人的名声,全被杜鹃给搞坏了。”赵曼香叹着气,惋惜地看了看王嬷嬷,起身离开。

赵曼香赌王嬷嬷咽不下这口气,她在府里经营二十多年,一朝全毁,怎么可能不恨?

果然,几日后,杜鹃去杂院送浣洗的衣裳,与王嬷嬷起了争执。杜鹃一向蛮横,嘴上不饶人,当场辱骂起了王婆子。王婆子恼了,不顾一切上前和杜鹃撕打起来。

王嬷嬷到底膀大腰圆,杜鹃这个大丫鬟怎么会是她的对手?杜鹃被王嬷嬷骑着打,头发被扯下来好几绺,脸被抓出好几道深深的血印子。

管事赶了过来,用鞭子狠狠抽了王嬷嬷好几下,王嬷嬷才喘着粗气从杜鹃身上滚了下来。

赵曼香知道以后,又气恼又疑惑,让人把王嬷嬷和杜鹃提到跟前,仔细盘问,知道了杜鹃扯虎皮拉大旗的事情。

赵曼香铁青着脸,看看王嬷嬷,又看看杜鹃,冷笑出声:“好啊,真好!你们一个个把我当傻子糊弄是吧?来人,把王婆子掌嘴五十下,送到庄子上去,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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