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让有怀孕的姐姐歇一歇。
姐姐向我问道:“二孩,你在姨夫家这些年过的好吗。”
听到姐姐一问,我眼泪又在眼圈打转,我不能再哭了,我害怕姐姐又跟着哭,再伤了身子。
这些年好吗,二孩,我仿佛听到母亲也在天上关心问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打开自己的心扉,把我心里的苦与痛都向姐姐倾诉起来,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怎么在姨夫家挨打,
怎么认光棍爸爸,怎么去齐河镇讨生活,(帮周海龙偷炭打架那一段我没有说)主要怕姐姐担心,我现在的身份更害怕暴露。
姐姐听完之后,哭的更厉害了。
我们姐弟又抱头痛哭,只有眼泪能此时能安抚着我们。
王常光在旁边劝道:“兄弟,你们不能再哭了,想一想你姐姐的身体。”
我赶紧停止了哭泣,也劝慰着姐姐不能再哭了。
姐姐说道:“二孩啊,我以为你跟姨夫走了后会享福,让村里的孩子都羡慕,没有想到你受的罪比我们还多。
以后哪也不去了,就住姐姐家里,有你姐一口吃的,就不能饿着我的苦弟弟。”
我朝姐姐深情地点点头。我真的哪里也不想去了,就想陪着姐姐过好一生,她是唯一疼我爱我的人。
姐姐向王常光说道:“赶紧给我弟弟做饭去。”
趁王常光出去,我向姐姐问道:“姐夫咋有这毛病。”
“唉。”姐姐叹息道:“你姐夫王常光也是苦命人。
他是那年高考落下的毛病,他在高中学习成绩不错的,按说能考个大学,走出咱这个穷山窝成个城里人,
没有想到他落榜了,没有考上就算了,在穷山窝种地就是了,可他不死心,非要复读。
这一复读,从他的同学中打听到,他其实考上了,让人给顶替了,听说是县里的什么亲戚。
他一听到这个消息,非要去找个说法。
这种事谁能给说法,都是官官相护。
说法没有要找到,倒进了看守所,回来就落下羊羔疯(癫痫病)的毛病。
年龄大,又有毛病,那个女人愿意跟他。
为了给小国讨老婆三家转亲,我就这样转到王常光这儿了。
由于王常光有病,不能干什么重活,所以日子就过的紧巴些,可他人老实对我很好,从不对我发脾气。
唉,什么都是命,能找王常光这样的人,我也知足了。”姐姐很平静地向我说着自己的事。
她已经认同自己的命运了,可是她不认同又能怎么样。
我在姐姐家安顿下来,对于四处流浪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
到了哪山我就唱那山的曲,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都能安然面对,我感觉自己成熟了,我会像成家的男人一样大口地吸着烟。
有时不知会静下来胡思乱想,想什么自己也理不出头绪,只能这样漫无目地活着。
姐姐与王常光对我很好,什么也不让我干,过着饭来伸手,衣来张手的日子。
她越是对我好,我越不安。
我想尽快回报这对我最好的亲人。
王常明家只有二亩多山地,种的全是地瓜。
我和王常光在在瓜地不停翻地瓜秧,为的不让地瓜再拖秧,损耗营养照成地瓜收成的差。
在劳动中,我却干的很开心,我尽量多出力来减少姐姐的劳动。
王常光给我递过一颗烟,说道:“兄弟,歇歇再干。”
我与王常光一块坐在地头拉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