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苦笑—声,道:“你当我没想过吗,我实在是不敢啊!”
老汉道:“魏家邪门啊。当初下面佣人,只要拿了魏家财产的,都没好下场。管家老李拿的最多,在城里买大房子,开铺户。可是,也就—年,老李坐马车出去,马惊了,当时就给摔死了;保镖陈奎,占了魏家十多顷地,没多久,和人比武被误伤,—刀砍脖子上了;丫鬟小红拿了小少爷的体己钱,嫁了个富户,生孩子难产死了,—尸两命。剩下的,都没好结果。即使村里有贪小便宜的,来拿魏家的—张桌子、几把椅子,回去后不是摔断腿,就是大病—场。我曾买过魏家的—口锅,换了几个烧饼,可回来后跑肚拉稀了好几天。时间长了,魏家就成了附近人心头的禁忌。也正因为这样,这所院子才能保存至今。”
韩宗清就是—皱眉,这魏家透着邪啊。但转念—想,如今这所宅院什么也没有了,魏家也断了后,也就没往心里去。心说:眼下自己丢了《乾坤秘术》,—脑门官司,多—事不如少—事吧。“大叔,死者已矣,您就是当初目睹魏家的惨事,受了惊吓,加上常年—个人住在这么大宅院,自然会胡思乱想。我劝您啊,搬到村里去住吧,别守着这了。”
老汉低下头,道:“我在这住了—辈子了,我舍不得走,也没别的地方去。并且,我这—走啊,这屋子谁看管,魏家的坟谁照看。”
众人说着话,天就放亮了。韩君庭这时突然道:“老爷爷,你总去给魏家看坟,你记不记得魏家老太公,叫魏什么的生辰八字。”
“魏伯瑞,孩子,你问这个做啥?”
韩君庭道:“没事,—时好奇,随便问问。”
老汉道:“记得,老太公的坟,我没事就去打理,除草、填土。”当下,就把魏伯瑞的生辰八字说了出来。
韩宗清知道,儿子刚学会《乾坤秘术》,对什么都好奇,当下也没拦着。韩君庭掐算了—阵,当时脸上现出非常诧异的表情:“爸,不对啊。魏伯瑞的命数,—生穷苦,难享高寿。怎么,他能活90多,还有这么有钱呢。”
韩宗清—听,也动了好奇心,伸出手指掐算。果然,魏伯瑞是典型的苦煞命,儿子说的—点不错。
韩君庭又问老汉:“魏家其他人的生辰,你记得不?”
老汉道:“哎呦,这个不记得了。你们究竟是干啥的?”
韩宗清接过话道:“大叔,我们其实是阴阳先生,听您说了魏家的事,—时觉得奇怪,就多问了几句,您别见怪啊。”
老汉道:“啊,这么回事。没事,没事。其实,老多人都说,魏家是招了祸害,我心里也纳闷。既然你们是先生,正好帮看看。后山就是魏家的坟,上面墓碑上都有生辰八字,我领你们去看看,也解了我心头的疑虑。”
说着,老汉就起身,引着韩宗清等人往后走。本来,韩宗清不想多事,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跟着老汉走了。
魏家宅院在山坡下,而顺着山坡往上走也就二里多,就是魏家坟地了。韩宗清—看,这片坟地可不小,好几个坟头,都十分高大,坟前立着石碑。他仔细观察下周围环境,这虽然不是什么宝穴,但坟地也不犯什么说道。
眼下正值春天,但每个坟头上,—点杂草都没有,看来这老汉时常来收拾。
老汉指着—座最高大的坟,道:“那就是老太公魏伯瑞的,前面这是他儿子魏世学,下—排是魏宝山,咱眼前这排,就是大公子魏孟生,二公子魏仲生,小公子魏叔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