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放的美文同人小说《阴魂不散》,由网络作家“耳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叔偷看女人洗澡,从澡堂屋顶掉下来,砸死了我的初恋女友……
《阴魂不散》精彩片段
:都说穷山僻壤出刁民,其实怪事也不少。
我们老陈家就出了件让人笑掉大牙的怪事。我二叔死了,可死的很不光彩,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但如果他们也经历了和我同样的事情,那肯定就笑不出来了。这事还要先从我二叔说起。
我二叔是三年困难时期坐的胎,那年头寅吃卯粮,人人挨饿,我爷爷和奶奶造他时,也难免偷工减料,所以从小就疯疯癫癫的。
因为疯癫,二叔一生未娶,大半辈子都没有碰过女人,为此我爷爷总是长吁短叹,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二叔。
我二叔虽然疯癫但也知道女人是啥东西,见了漂亮女人眼睛也直,还嘿嘿地傻笑。吓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见二叔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得老远。
因此很多人建议把二叔锁在家里,别让他到处乱跑,省得那天真闯出祸来,可我爷爷对二叔心中有愧,又怎么舍得像犯人一样把他关起来?
于是,后来就发生了二叔淹死在女澡堂子的事情。
听人说,二叔当时爬上了女澡堂子的房顶,是不小心将彩钢板踏空掉下去的,正好脑袋冲下,撅死在了浴池里。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二叔从房顶掉下去时,还砸死了一个姑娘。
试想一个赤身裸替的姑娘正美滋滋的洗着澡,突然“咔嚓”一声,从天而降一个二百来斤的大身板子砸个正着。会是一个什么场景?
简直骇人听闻!
当时二叔是以一种怎样姿势掉下去的,又是以何种方式将对方砸死的已经无法考证,但有一点却毋庸置疑,二叔死的很惨,那姑娘死的很冤。
二叔死的是如此不体面,但并不妨碍我爷爷对他的爱,所以他决定要把二叔的葬礼,办成一场婚礼。
没错,是阴婚。
二叔要和那个同年,同月,同时,同地死的倒霉姑娘结阴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惊得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忙在电话里问是怎回事。
我爸气咻咻地说:“还不是那老东西的主意,丢人现眼!”
我爸口中的老东西是我爷爷。从我记事起,他就这么叫,要问为什么,全是因为儿子多分家不均闹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所以这事说不清,理还乱,要想彻底解释清楚,恐怕要说上三天三夜。
我还想多了解一些情况,我爸就迫不及待的让我快点回家。于是我只好向单位请了长假,心急火燎的往回赶。
进了家门,就看到我爸蹲在台阶上抽烟,两条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我蹲在我爸身边,问:“我二叔的葬礼怎么变成婚礼了?”
我爸将还没有抽完的烟使劲扔到地上,说:“你那挨千刀的二叔,把人家闺女砸死了,本来赔偿对方的钱你四叔全承担了,但那老东西又出幺蛾子,非要将女方的尸体买下来,给你二叔办阴婚。”
关于阴婚,我了解一些。阴婚也叫冥婚,是为死去的人找配偶。这种事听起来有点天方夜谭,但在我们这穷山沟里并不算稀罕事,办阴婚的原因多种多样,但不外乎风水迷信,感情寄托。但有一样,办阴婚花钱可不少。
我盯着院子里四只不断觅食的老母鸡说:“那就办呗,有我四叔你发什么愁?”
我爸这人我了解,能把他愁的跟便秘似的多半是为了钱,不过我四叔有钱,在城里开大公司,我们老陈家只要碰到出钱的事,基本都是他出。
我爸叹了口气说:“本来你四叔是要出的,可那老东西不让,说办阴婚每家都要出,还说这是兄弟情分。当年分家的时候怎么不见讲兄弟情分?”
我们陈家人丁兴旺,我爸兄弟七个,他排老大,特别是我小叔,比我还小一岁。
我爸拍着我的肩膀继续,说:“儿啊,你是咱老陈家的长孙,那老东西从小就喜欢你,这事你去说说,让你四叔都把钱都出了吧,你几个叔叔也是这个意思。”
“不好吧,这种事我一个当晚辈的怎么好开口?”我有点不情愿。
“怎么不好?你也是咱老陈家的人。”
“每家让出多少?”
“每家一万,其余的你四叔承担。”
我有些无语,当哥哥的给亲兄弟出一万块钱结婚多吗?就是正常结婚,出个四千五千也不框外。不过这事我猜四叔肯定也同意了,因为在我们陈家,我四叔说话比我爷爷顶用,大家还都指望着四叔这颗摇钱树过日子,他的话没人敢不听。
吃了晚饭,我爸递给我一只手电筒,叮嘱说:“他们要问起我,就说……”
“说你腰疼。”
“对对,就说我腰疼。”
“你能不能换个借口?”
我爸嘿嘿的笑,然后神秘兮兮的说:“还有就是如果见到你四叔私下里问问他……,算了还是我问吧,总之别对你四叔热情点,别总那么冷淡,那可是咱家的财神。”
知父莫若子,他不说我也能猜个大概,肯定是四叔又承诺给我爸什么好处了,问何时能兑现。不过我爸这种欲言又止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之前他都会先急不可耐的对我炫耀一番。
我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倪端,可他却立刻转身回了屋子。
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我踏着一路的月色往爷爷家走。穿几条胡同,明亮的月亮躲进了云里,四下变得黑乎乎一片。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了几声猫叫,手电筒循声追过去,就看到七八只猫蹲在墙头上,排成了一排。
其中有一只黑猫全身没有一丝杂色,黝黑发亮,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黄中透绿,有种让人说不上来的诡异。
听老人们说,猫是有灵性的,既不在十二生肖之内,也不属于六畜,是魔鬼的宠物,特别是晚上的黑猫,孤魂野鬼会附在身上。
虽然我不相信鬼神,但还是不由的感到头皮发麻,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几只猫一哄而散,钻进了黑暗里。但三长两短叫声依然清晰的从黑暗深处不停传来。
似乎就在身边不远,但却找不到影子。
我忙点上根烟,硬着头皮继续往爷爷家走。没走几步,身后隐隐隐隐听到了脚步声。
因为我们村在山脚下,就地取材,路面铺的都是石子,脚步声就像是高跟鞋敲打在石头上一样。
哒……哒……哒……
声音有些缥缈,可似乎就在耳边。
此时此景,我想到了二叔的死,心开始砰砰直跳,猛的回头,喵的一声尖叫,两个黄绿色的圆光,瞬间消失在了黑暗里。
原来是只野猫。
我松了口气,同时也加快了步子,但很快那骇人的猫叫,却像催命一样,不依不饶的从我身后传来。我不敢回头,向前疾走。
又转过一个胡同,令人毛骨悚然的猫叫终于消失了。爷爷家已经出现在眼前,我一路小跑来到大门前,刚伸手推门,突然一个团黑影从门里蹿了出来,我吓得跳了起来转身想跑,惊慌之余“噔”的一声撞在了电线杆上。
:我捂着头上的包进了屋子。屋子里乌烟瘴气,除了四叔,几位叔叔都在,他们正和爷爷说二叔的婚事。爷爷见我头上有包就问怎么回事。我说,没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因为这事实在难以启齿,说一个大小伙子被猫撵的撞在了电线杆上,这也太丢人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爷爷语气略带责备,同时递给一条毛巾。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见额头上除了有个鸽子蛋般大小的包,并没有其它大碍,便故作轻松的说:“天有点黑,走的有点急。”
相对爷爷的关心,几位叔叔就显得冷淡多了,不过我早就习惯这种冷漠,所以也并不介意。
擦完脸,我忙给几位叔叔递烟,又恭敬地给他们点上。
六叔吐着烟圈,斜着眼睛问:“你爸怎么没来?”
“他腰有点不舒服,让我替他来。”
见几位叔叔同时撇嘴,我也觉得尴尬,忙自己也点上一根烟。问四叔怎么没在,爷爷说四叔有事回了市里,明天才会回来。
陪着几位叔叔又说了几句闲话,话题就又回到了二叔的婚事上,从谈话中,可以听得出来,大家对二叔要办阴婚没意见,问题主要还是在那一万块钱上。
三叔说:“爸,我们现在日子过的也紧巴,这钱就都让老四出吧,再说他也不缺这点钱。”
“不行!”爷爷断然拒绝,接着又说:“这根本不是钱的事。老二是你们兄弟,他结婚娶媳妇,你们当兄弟的不该意思意思?”
“这只是个形式……”
三叔的话没说完就又遭到了我爷爷的怒斥:“放屁!什么叫形式?给老二娶媳妇也叫形式?你们脑子里除了钱还有没有兄弟情分?我告诉你们!这钱你们要是不出,以后别想进我这家门!”
爷爷这话说的比较隐晦,说不让他们进家门,其实就是说以后别想再从我四叔那里得到半点好处。我四叔除了有钱,还有一点就是孝顺,对我爷爷是言听计从。
六叔忙说:“爸,你消消气,钱我们出,肯定要出,只是小七他……”
“小七也要出!他虽然还是学生,但在学校里勤工俭学,外面打工也挣了一些,钱早就交给我了,你们给我听好了,明天一早都把钱拿过来,否则……”
爷爷越说越激动,一张老脸直抽抽。
“老二这辈子可怜,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因为脑子不好,也没少受人欺负,活着的时候也没给我提过啥要求,现在他没了,他临走还给自己选了媳妇,我这当爹的如果不能帮他完成心愿,枉为人父啊……”
三叔讪笑着说:“爸,你可别瞎说,什么叫我二哥临死给自己选了媳妇,好像是故意将人家砸死似的。这要是让人家女方听到,又该和咱们闹了。”
“什么叫瞎说,老二虽然死了,但他还在家,到了晚上就在我耳边叨叨,叨叨啥?说他喜欢那闺女,一定要娶那闺女当媳妇。老二可怜啊。”
爷爷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让人心酸。
其实想想,二叔虽然可怜,但人家姑娘就不可怜?人家招谁惹谁了,洗个澡被偷看不说,还被砸死在澡堂子里。这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
“好好,我们出……”
来之前我就没打算劝爷爷让四叔把钱全出了,所以对他们的话越听越无趣,
就插嘴问小叔在什么地方。
小叔叫陈来,因为比我小一岁,小时候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跑,有时受了欺负我还会帮他去报仇。可以说我们虽然是叔侄,但和兄弟也没什么两样。
爷爷说小叔在给二叔收拾婚房,我就立刻出了房间,向二叔的院子走去。
我爷爷家是老宅子,四叔发达了以后,曾想给爷爷翻盖新房,但我爷爷没同意,不过我爷爷却喜欢囤房,只要挨着的四邻想出去盖新房,他就会把老房子买下来,所以前后左右的房子被我爷爷买下来不少,连在一起也颇为气派。
每个院子的墙上都开了门,其中二叔就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也就是他现在的婚房。
进了二叔的婚房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口红色的棺材。电视,冰箱,空调都是用纸糊的,其中还有两个花花绿绿的纸人摆在门口两边,乍看就像进了花圈店。
小叔用抹布擦着棺材,问我什么时候来的。我说刚来没多久,问他怎么不在屋里听几个叔叔说话。
小叔叹了口气说:“我不想掺和这种事,他们怎么定,我就怎么办。”
其实我爸他们兄弟几个,要数小叔和二叔关系最好,小时候二叔经常把小叔架在脖子上,满大街跑,让我非常羡慕。现在回想起来,还恍如昨日。
“小叔,二叔什么时候办喜事?”
“别叫我小叔,你比我还大。叫名字就行。”这种话小叔不只说过一次。
我递给小叔一支烟,小叔说不会。我说:“还是别,萝卜不大长在辈上,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小叔将二叔的黑白照片摆在供桌上,照片中的二叔满脸笑意,无论我走到那个位置,他好像都在盯着我,感觉怪怪地。
小叔盯着二叔的照片,说:“日子还没定,不过已经找人看过了,估计就这几天。”说完小叔又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讲出来。
见小叔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忍不住问:“怎么?还有别的事?”
小叔愣了一会儿,说:“是有件事,是关于新娘子的。”
“新娘子怎么了?”
“你跟我来。”
跟着小叔出了婚房,我们来到了小叔的房间。小叔在书架上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满是狐疑的接过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女孩儿:“这就是二叔的新娘子?”
小叔点点头,说:“是。”
“挺漂亮的。”
我将照片还给小叔,小叔没接,说:“你看看照片中的是谁。”
“谁啊?”
我又拿起照片,相比第一次,这次我就看得仔细多了,女孩留着长发,身材纤细妙曼,而且唇红齿白,脱俗清雅,最后我将目光停在女孩的嘴角斜下方的一颗美人痣上,这颗美人痣一下就搅动了我的神经。
同时,心里“咯噔”一下,手一抖照片就掉在地上。不会吧,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是事情!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叔,说:“这不是真的吧?怎么会是她?”
小叔认真的回答:“是真的,是她。”
:照片中的女孩叫米朵,我和小叔不但认识她,而且还非常的熟悉。
米朵是我的初中同学,也是我的初恋女友,虽然我们最终没有修成正果,但突然得知她即将成为我的二婶,还是吃惊不小。
都说世界如此之大,但此时我却感觉世界是如此之小,二叔从房顶掉下来竟然砸死的是米朵。这种概率绝对比中五百万还小。
不过相比我的吃惊,我想小叔应该更加难以接受,我猜只是他知道的比我早,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镇定。
上学那会我学习不好,留过级,所以初中我和小叔算是同一届,当时米朵和小叔是同班,我能勾搭上米朵,还是通过小叔搭桥。不过那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小叔对米朵也有意思,只不过被我捷足先登,他也不好夺我所爱。
和自己的叔叔一起上学是件非常尴尬的事,特别是又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简直是灾难。
但,现在叔侄俩的初恋,竟然要嫁给我二叔(小叔的二哥),而且还是阴婚,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乱,太乱了,这可比影视剧中的情节雷人多了。
我和小叔同时保持沉默,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我的想法却很简单,赶紧办完这场阴婚闹剧,然后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有句话说的好,生活就像被强X,能反抗就反抗,不能反抗就只能闭着眼睛享受。而我和小叔现在都是无力反抗的人,因为根据我对爷爷性格的了解,二叔结阴婚是势在必行,这件事就像开足马力的坦克,谁想阻止肯定会被碾压的体无完肤。
现在虽然我对米朵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但她毕竟是我如荼似火般年纪时的一段记忆和眷恋,此前我曾设想过自己和她的种种邂逅,但却没想到会是今天这种情况。
是命运还是巧合?
越想我脑子越乱,最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当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在星月微光下只能看到树和墙的影子,微风吹过,树枝摇曳,树叶哗啦啦直响。地上的影子也不停的变幻出各种姿态。
我一抬头,就看到一只大黑猫悄无声息的蹲在墙头上,用一双诡异的眼睛看着我。
来的时候遇见猫,回去还遇见猫,我心里又开始突突。为了快点到家,我选择了抄近路,下了村里的大土坑。
在农村这种土坑很常见,平时谁家用土可以挖土,但主要还是雨季用来排村里的内涝,每到夏天坑里积满了雨水,蛙叫声都彻夜不休。
土坑很大,长满了野草,转过一道土坎我看到了火光,跳动的火光映出了一个飘忽不定的人影蹲在地上。
虽然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但此刻却觉得脊背发凉。
我用手电筒向那人晃了晃,颤声问:“谁啊?”
那人闻声站起来,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来,我心有余悸的向对方走去。
“你是谁?怎么大半夜在这里烧火?”
对方依然不说话,反而慢悠悠的向我走来,我将手电筒照在了对方的脸上,顿时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竟然是米朵!
她不是被我二叔砸死了吗?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因为我一路想着她,把她的鬼魂招来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准备撒腿就跑时,对方竟然说话了。
“是陈老大家的陈放吗?”
是个男声。
“你是人是鬼?”我无比惊骇的问。
“我是你大爷。”
对方的声音比较苍老,而且听着耳熟。
我壮着胆子用手电筒在他脸上又晃了晃,他立刻用手遮住眼睛,但我还是认出了他是谁。看来刚才是自己眼花,想米朵想的太入神了。
对方是我大爷,陈歪嘴。陈歪嘴自然是他的外号,但却非常形象,因为他的嘴是歪的。我爷爷那辈兄弟三个,安辈分排他是我爸爸的哥哥,他说是我大爷也不不是瞎说,只不过并不是亲大爷。
陈歪嘴是我们这十里八乡的名人。这么说吧,上能说天,下能说地,中间还能说空气。说白了他是个阴阳先生,能掐会算,风水阴宅无所不通。
村里年长的会叫他老嘴,岁数小点的都称他嘴爷,但陈家的小辈一般都称呼他嘴伯,因为叫嘴爷容易产生歧义,乱了辈分。
嘴伯的嘴歪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他给别人指点迷津时被一阵黑烟邪风刮歪的。人们都说是嘴伯泄露了天机,老天爷给了他一个嘴巴。但老天爷这个嘴巴子却让嘴伯的名气更大了。
不过嘴伯的名声不太好,因为是光棍一根,总喜欢爬女人的肚皮,挣的钱都扔在女人的肚皮上。
“嘴伯,这大半夜的你怎么在这里玩火啊?”
“说话没轻重,不知道别瞎说!”嘴伯虽然嘴上训斥,但听得出来并没有生气。
跳动的火苗将嘴伯的影子拉的很长,火堆旁放着一些纸钱,空气中弥漫着烧纸的味道。
嘴伯不理我的话茬,问“你爷爷同意让你四叔出钱了?”
看来我家这点破事,现在是人尽皆知了,真是丢人。不过嘴伯不是外人,我也没有必要对他隐瞒。
“没有,让大家都出。”
“你爸他们这兄弟几个,长了毛比猴子都精,真是世间少有。”嘴伯嘲讽道。
虽然嘴伯说的没错,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可不想听他说这些,就问:“嘴伯你这是干嘛?”
“祭鬼。”嘴伯说着话,开始往火里填纸钱。
嘴伯的话,让我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在想到刚才看到的米朵,心里不免有点发毛。
嘴伯继续说:“雨季快来了,我祭祭那些淹死在坑里的小孩,省的到时候他们害人。”
每当雨后积水,村里的小孩都喜欢来水坑玩水,小孩贪玩,但水性差,溺水情经常有发生,不过这几年倒没听说有淹死的。但在我看来,主要还是现在人们的防范意识强了。要说与嘴伯的祭鬼有关,还是未免有点牵强。
“你这是在学雷锋做好事啊。”四周黑漆漆地,隐约还能听到猫叫。
“别说这没用的。明儿给你爷爷说一声,你二叔的日子我看好了,这月的初七。让他赶紧给女方家协商好,这死人的婚事可不像活人,日子定好就不能改了。”
我恍然大悟,说:“原来我家找的先生是你啊。”
“都是自家的事,不找我找谁。况且这事让别人来我也不放心。”
“那是,只要您一出马,绝对办的妥妥地。”我嘴上排他马屁,心里却不以为意。
“你这小子,别的本事没见长,拍马屁的功夫倒是学的不少,赶紧回家吧。这几天少走夜路。”
我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可刚走了两步,嘴伯又把我叫住了,让我拍拍衣服再走。我看了看身上,衣服很干净并不脏,问他为什么。
嘴伯一本正经的说:“这里晦气重,拍拍身上可以把晦气拍掉,免的带脏东西回家。”
今天又是黑猫,又是米朵,刚才还差点被吓了个半死,在不信鬼神的人心中也不免有了疙瘩,赶紧跳着脚的将身上仔细的拍打了一遍。
我快步离开,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原本热乎乎地夜风,都变得阴冷起来我爬上土坑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在跳动的火光中,嘴伯身边似乎多了一个影子。
这让我莫名的感到了一阵紧张,几乎是小跑往家赶。一路总感觉身后跟着人似的,吓得我尿意甚浓。
我将大门关死,长出了一口气,刚想进厕所方便,突然鸡窝里传出来一声高亢的鸡叫。
咯咯儿……
是公鸡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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