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风袭来,微凉。
简故浅斜歪着脑袋,拳头撑着下颚无聊的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三年了,她简故浅回来了,只是,这次简家人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还是个未知。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安排她出来相亲。
想过她一个离过婚,打过胎,还进过神经病院的女人,谁会和自己结婚。
任谁都不可能将她这么一个累赘娶回家,要不就是骚老头包养小情人,拿来玩玩。
她,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人。
三年S市的变化很大,刚出精神病院几天就被连续逼迫相亲,大概是等不及要动她的东西了。
看了眼摆钟,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分钟。
玻璃窗前,简故浅扬起一抹浅笑,倒是省的她多费口舌了。
低头勾起包包,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色皮鞋,而且……似乎是踩在脚踏板上的定制版昂贵男鞋。
简故浅扬起干净的小脸,视线落在了轮椅上的男人身上。
与生俱来的优雅和矜贵,十分引人注目,不得不说,眼前的男人即使坐在轮椅上,也丝毫没有任何让人可怜的感觉。
仿佛,再高贵不过了。
“简小姐,抱歉,让你久等了。”
男人薄唇轻扬,勾起一抹温雅的笑,似是腊月里的寒竹乍然温暖。
简故浅呆愣了一下,男人已经被人推到了她的对面。
“没有。”
简故浅对上男人的双眸,捏着包包的手渐渐的放了下来,同时也小幅度的缩回来自己的右脚。
男人恰到好处的浅笑,令人十分舒服,“简小姐是有什么急事吗?”
他自然没有放过简故浅的小细节。
“女人这几天,难免坐太久会累,我就是活动一下。”
不过才晚了一分钟,简故浅低眸咬牙切齿地笑着,她就差几步就走出去了啊!
“你是墨先生?”简故浅故作轻松的转移了话题。
他低笑,简故浅盯着他的脸,如此俊俏的容颜,当真是真的好看。
“墨柏薄,我的名字。”
他的话很简洁,算是自我介绍。
简故浅点点头,随意的敷衍着,“简故浅。”
墨柏薄薄唇微张,“简故浅,很好听的名字。”他的嗓音低沉磁性,从他口中吐出来的话都很养耳。
不过,简故浅可没心思想那么多,只想一心解决掉这场相亲。
“你先出去吧。”墨柏薄侧头道,跟随的男人识趣转身离开了。
简故浅盯着男人坐在轮椅上的双腿,见人也走了,敞开了说亮话。
“你的双腿还能好吗?”
墨柏薄的目光坐在她探究的脸上,不在意道,“故浅嫌弃我是个瘸子?”
相比而言,他的话更直接。
“请问两位客人要点什么?”
服务员有眼里的走了过来,墨柏薄点了杯拿铁,简故浅依旧点了自己很爱的卡布奇诺。
当简故浅刚说完时,却被他组织了。
“卡布奇诺换温水吧。”他看向简故浅,浅笑,“女孩子这几天不能喝咖啡,况且已经很晚了。”
他纯属好意的笑落在简故浅的眼里,不知是她想多了还是……
总觉得他在故意报复她。
然而,简故浅还是认同的点了点头,表示她都OK的。
服务员走后,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咖啡店里暖人的灯光,竟生出来几分暧昧。
当然,这绝对是在前台服务员的眼里。
简故浅还是觉得早点解决早点睡觉,她可不想坐在咖啡厅喝热水。
“墨先生,我想我们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我前科很多,你这样的性格撑不住我折腾。”
简故浅的言外之意就是她是个大麻烦,不想让人多费心。
可似乎墨柏薄扭曲她的意思,“故浅说这话不还是嫌弃我的残疾,还是不能给你想要的性福?”
他的反问让简故浅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一会便反应过来,他不行?
“我不是这意思,我觉得…”
“我虽然双腿残疾,但是能够保证你未来无忧。”
简故浅突然勾起浅笑,无奈的坐在沙发上,“倒也不是嫌弃你的腿,我离过婚,生来他们说我克夫。”
“我命硬,如今都这样了,简小姐不妨试一下以毒攻毒。”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我打过胎,不干净了。”简故浅闭上眼睛,声音控制着没有波动,尽量装出一副很伤心的模样。
墨柏薄暗自打量了简故浅几眼,“你看我的双腿,就知道我并不在意这个。”
简故浅瞪着眼睛,咬咬牙,再次吐出最后一个杀手锏。
“我进过精神病院,而且是三年,墨先生不担心婚后的安全?”
“没事,我届时会给我们准备婚内保险,如果谁死了,另一个将得到所有财产和保险公司的巨额补偿费。”
墨柏薄泰若自然的模样,自然是已经提前调查过她了。
“我不想嫁。”简故浅也懒得墨迹,直言直语。
平时只要两三句就能让对方摔盘子走人,今天竟然在他身上失效。
墨柏薄淡淡的开口,“理由。”
“既然你的要求这么低,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是她?
墨柏薄淡淡的笑了笑,他的眸底闪过一道光捉捕不及,“墨家二少奶奶的身份更容易简小姐想做自己做的事情。”
“我只想找个千金安定下生活,而简小姐的条件恰好合适而已。”
简故浅微微一愣,看着他思考着他的话。
“我可以给你考虑的时间。”
墨柏薄说到这,适可而止的停了下来。
“不用考虑了,既然墨先生许下了今天所说的话,我婚后自然会一心一意的对墨先生。”
简故浅停顿了一下,“只希望墨先生是真心为我。”
她看的出来,墨柏薄跟之前的下1半身男人不一样,而他的思想以及智慧…
怕都是被他的残疾掩盖了,她的养母大概想不到今天的结果。
她嫁给一个瘸子,父亲定然是不会把财产交给她,而养母大概存的就是这个心思。
……
“喂,谁啊?”
清晨,简故浅不耐烦的按下电话。
“下楼,等下我们去领证。”男人慵懒的声线格外舒适,低沉有磁性。
什么?等下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