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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尤物重生古典美人撩精第一名徐婉宁&疯批病娇年下透黑芝麻男德大弟子战狗渊战渊,京都影界传奇,温和儒雅时他是公认的活佛,但薄情狠绝时,他也是那京都大人们晚上用来吓孩子的阎王爷。徐婉宁听他说了一辈子可怜,心疼的不得了,在得知自己死后他甚至为自己殉情,更是死了都闭不上眼。然而当她重生回十年前,看到的却是年少的战渊穿皮衣骑机车,点着烟卷将人家小姑娘送的粉色小情书烧个精光的彪悍模样。哦?这就是他说的没人疼没人爱,别人都欺负他?徐婉宁冷笑,转头让哥哥给自己开一个娱乐公司供自己选“妃”,战渊听后疯了似的半跪在地上,望向徐婉宁的猩红双眼中满是虔诚。“姐姐又要去给谁做应援?之前说我是最好看会爱我一辈子都是骗我的吧,要不我把我心掏出来,给你和...
主角:徐婉宁,战渊 更新:2022-12-13 2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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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婉宁,战渊的其他类型小说《缠吻》,由网络作家“棉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人间尤物重生古典美人撩精第一名徐婉宁&疯批病娇年下透黑芝麻男德大弟子战狗渊战渊,京都影界传奇,温和儒雅时他是公认的活佛,但薄情狠绝时,他也是那京都大人们晚上用来吓孩子的阎王爷。徐婉宁听他说了一辈子可怜,心疼的不得了,在得知自己死后他甚至为自己殉情,更是死了都闭不上眼。然而当她重生回十年前,看到的却是年少的战渊穿皮衣骑机车,点着烟卷将人家小姑娘送的粉色小情书烧个精光的彪悍模样。哦?这就是他说的没人疼没人爱,别人都欺负他?徐婉宁冷笑,转头让哥哥给自己开一个娱乐公司供自己选“妃”,战渊听后疯了似的半跪在地上,望向徐婉宁的猩红双眼中满是虔诚。“姐姐又要去给谁做应援?之前说我是最好看会爱我一辈子都是骗我的吧,要不我把我心掏出来,给你和...
“呵,你又没看过,怎么知道我小不小?”
少年瘫躺着,身形单薄却不显纤弱,一条腿曲起来踩着沙发面,微微向外敞着。
衣料因他的姿势被拉平,微微鼓起。
他胳膊搭在膝盖上,手指自上而下拢着酒杯微微晃动。
血红色的干红在冰川纹的酒杯里不住碰撞,溅到他的指尖上,更衬得肌肤苍白了几分。
脖颈往后仰去,略长的狼尾垂落在后,颈部的线条被拉伸得更加鲜明,点缀其中的喉结仿佛甜美的硕果,待人采撷。
包厢安静了一秒,而后哄堂大笑。
“我看过,这个题我会啊!我战哥英勇无敌!那绝对是一步到胃!大大大!”
“什么大大小小的,这唠的是正经嗑吗,我可还是个孩子,我听不懂哈哈哈哈!”
“哈哈哈你们要是这么搞,就是99+的评论区也够呛能拼出一条苦茶子啊!”
……
其他十几个人不住起哄。
被战渊赶去沙发另一边的女人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徐婉宁看着眼前颓唐的少年,皱紧了眉头。
自己问他“怎么这么小就逃课喝酒泡吧”,这小屁崽子居然跟自己讨论,总和两米的长度到底应该是一八五加十五,还是一九零加十?
呵呵,怎么不能是一九五加五呢!
若是换个人,胆敢如此冒犯她,她早就一个巴掌扇过去,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招惹不得。
可想起这人上辈子为自己殉情而死的那一幕,徐婉宁咬紧牙关,压下怒火。
“战渊,你昨天刚洗了胃,不能喝酒,跟我回家。”
圆头的小皮鞋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敲击出脆响,徐婉宁伸手去拉战渊,但少年稳稳当当躺在沙发里,纹丝不动。
偏偏徐婉宁也固执地不撒手。
包厢里的其他人看着这一幕深觉有趣。
徐婉宁跟他们本来就格格不入。
论成绩,徐家这位大小姐素来在全省都是前三,和他们这些混日子的差等生全然不同。
论家境,徐家就算在京都这样藏龙卧虎的地方,也可称之为显赫。
可以说,徐婉宁一出生就注定一生平安顺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他们这些人的家庭情况,恐怕连徐家的佣人都比不得。
论性格,徐婉宁倒是和战渊如出一辙。
都为人冷清孤傲,即便是身边追求者示好者不断,也甚少与人结交。
不过,正因如此,战渊和徐婉宁高中三年,大学又在一个班呆了一年半,二人之间也是毫无交集,今天她怎么会对战渊如此执着?
几个爱闹事的看了看徐婉宁,又看了看战渊,突然灵光一现,坏笑着起身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战渊一个眼神制止。
黑暗中,他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仿佛谁惹他一个不高兴,他就会冲上去撕碎那人的脖子。
等包厢里的人都老实下来,战渊抽回手环抱住自己的腰身,顺势更深的窝进沙发里,调笑道。
“大学了,班长也管的这么宽?”
徐婉宁没说错,他的胃确实在尖锐的哀嚎。
他初中迷上了音乐后,偷偷和朋友组建了地下乐团。
可等他买乐器伸手和家里要钱时,却被打折三根肋骨和一条腿。
战家后代大多从政从商,不起眼的也是大学教授,最是看不起那些涂脂抹粉的戏子。
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更是觉得,他这个私生子,丢尽了战家的脸。
可明明,他会变成私生子,并不是他这个私生子的错,他会生在战家,也不是他想要的。
常年的压抑和欺辱让战渊一度以为,他这糟透了的人生中,对战家所能做的最大的报复,也许就是成为战家的耻辱和污点。
所以战家越是反对,他越是要做。
他们乐队近期有演出,他昨天逃课偷偷去排练,和他同校的继母儿子肯定告诉了继母,才让他那个爹屈尊纡贵跑到他们的训练室将他抓回家里,挨了一顿死打。
晚上继母拿来粥非要看着他吃下去,他嫌烦吃了两口,等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安眠药已经起效。
好在佣人来给他送药时及时发现,把他送去了医院。
命大,他没死。
碗已经刷了,而他的抽屉里平白多了三瓶安眠药。
战渊是知道继母这么多年一直想除掉他的,只是没想到,继母这次竟然敢直接对自己下手!
可他没有证据,就是直说那碗粥里放了五六十片安眠药,肯定也没人相信他,所以才来这里借酒消愁。
他没想到,徐婉宁会过来。
毕竟他们这个大班长,今天上午已经代表班里来敷衍地探望过他了。
看着这样颓废的战渊,徐婉宁既愤怒又心疼,伸手再次去拉他,却被战渊抓住手腕。
或许是遗传了战家暴躁的基因,他对纠缠不休的徐婉宁突然没了耐心。
一股巨力猛地将她扯了过去。
可眼看她细软的小腿要磕在沙发棱上,战渊眼神一暗,大手圈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托让她坐到自己身上。
腹部被压着,温暖的体温减缓了他尖锐的刺痛,却也撞得他浑身伤处生疼。
倒吸了一口冷气,战渊疼得下意识绷紧身体,二人之间原本就不多的空间被迅速挤压殆尽。
他抬头,乌黑的眸子倒映着小姑娘眼眸含水泛光。
小姑娘的脸蛋连着耳根都漫上了红晕,让他心中压抑了那些年的恶意像是突然冒出了一根尖刺,按捺不住贴着她圆润的耳朵,轻哈了一口气。
“你是该回去了,这种地方不适合徐家的小公主,烟味都要把你身上的奶香熏没了。”
灼热的呼吸烫的徐婉宁微微一颤,不自觉将那劲腰夹得更紧。
上辈子的战渊明明一找到机会就小狗似的围着自己转来转去,可如今的他只像是烈日骄阳,带着骇人的滚烫,恨不得将她也一起点燃。
和他自己形容的那个被战家欺负的小可怜,可没有半分相似!
“年纪轻轻就这么油腻,战家炒菜是不是不用买调料,有你就够了。”
倒是没想到徐婉宁会如此毒舌,战渊一愣,随即忍不住哑声低笑。
“刚才不是还要带我回家吗,怎么,现在家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少女十九岁的身体已然抽条,可谓亭亭玉立,玲珑有致。
战渊轻而易举圈住她柔软的腰肢,干燥的唇瓣蹭过她的耳廓,轻轻叼了一口。
酥酥麻麻的痒让徐婉宁皱紧眉头,上辈子战渊总是在自己面前刻意示弱,此刻被战渊笼罩在怀中,她才第一次认识到那一米九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
——
战渊:谢邀,总身高两米一,一九零加二十。
徐婉宁:亲测,总身高两米,一九五加五!
让我康康99+的评论区能不能拼出一条苦茶子。
灼热的呼吸烧得徐婉宁一颤。
无法接受往日乖顺的小奶狗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徐婉宁猛地推开他,快步离开这里。
自己真是疯了!
就算上辈子战渊为自己做再多,他这辈子若是这般,自己也不会和他再多接触,还是嘱咐哥哥们,以后在他真的落难时帮他吧。
昏黄黝黑的过道上,徐婉宁见几个喝的摇摇晃晃的少年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瞬间冷下脸来。
自己正愁满心火气没地方发作,没想到这还有送上门来的好事!
弟弟!姐姐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为什么你只配叫弟弟!
徐婉宁摩拳擦掌刚准备大干一场,下一秒,身后包厢的门被打开。
战渊一句话没说,只靠着门框懒散地掏出一颗烟,那几个人便立刻像是醒了酒似的,歪歪扭扭的身子都站直了,一个个换上讨好的笑凑过去给他点烟。
“真巧!战哥也在这玩啊?”
“抽烟还用出来抽啊,战哥真讲究!”
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他们的服务和谄媚,战渊朝着徐婉宁离开的方向一扬下巴,斜叼着烟勾起半边嘴角。
“来接我回家,看我不走,生气跑了,我出来送送。”
战渊这话说的暧.昧不清,但这情况怎么听都像是女朋友在耍小脾气。
虽然战渊出来玩从来不带女生,追求者更是都冷脸拒绝,但那女孩子一看就和他们这些半社会闲散人员格格不入,要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她能特意跑到这种地方来接战渊回家?
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有一个人忍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战哥,刚刚那位,是嫂子?”
战渊没应,呼出的淡泊烟雾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转身回包厢时开了口。
“进来喝几杯吧。”
听战渊第一次没直接和女生撇开关系,几个人顿时兴奋起来。
这种瓜他们不花钱居然真的能吃到!
他们可是见过战嫂啊,这出去吹牛逼也是一笔不薄的资本诶!
“有嫂子了那可不得庆祝一下,等嫂子有时间,我们请嫂子吃个饭啊!”
“对对对,也不知道嫂子爱吃什么,战哥你看……要不地方你定?”
“怪不得战哥之前守身如玉啊,这品质那哪是一般比得上的,要说还是战哥有眼光!”
“卧槽还真是小嫂子啊,你们可是没看到,战哥撩小姑娘的手段那是老磕猪穿皮袄,一套又一套!”
听着他们的起哄,沙发上的女生顿时不高兴地板起脸。
“什么战哥的女朋友啊,她……”
感觉到一股窒息的寒意,女生抬头对上战渊阴冷的眸子,吓得无端打了个寒颤。
靠坐在沙发上,战渊用烟轻轻敲了敲烟灰缸,坐在点歌台旁边的人却立刻会意,关闭了音乐。
“谁带来的?”
听到战渊的质问,坐在立麦高椅上的人立刻起身。
“战哥,我可跟她不熟,是她说喜欢你,给我买了包煊赫门贿赂我的,这不,烟我还没抽呢。”
那人边走过来便掏出烟弯腰递给战渊,嬉笑着调侃,
“战哥,这事也不能全怪我,我要是早知道小嫂子这么漂亮,怎么也不能破坏你们家庭和谐啊!”
女生今天为战渊而来,刚刚战渊对徐婉宁搂搂抱抱,却把自己赶到沙发另一边,这般差别待遇就让她自觉丢了面子,此刻又被人形容的自己仿佛是对战渊死缠烂打的便宜货,更是气得她咬牙。
但在场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有名的混不吝,没有一个好惹的,她就算是再气,也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战渊将手中燃了半截的烟随手丢掉,接过煊赫门用虎牙一撕叼出一根,只闻了一闻便将那根烟吐在地上,起身时随手将手中的一盒烟丢了回去。
“真骚,抽不惯,你拿着吧,我累了先走了。”
见战渊没因这件事生气, 其他和战渊关系好的人笑着调侃道。
“我看战哥不是累了,是不放心嫂子一个人回家了吧!原来我们战哥还是个暖男呢哈哈哈哈!”
“别以为战哥走了就没你事了啊,敢拿战哥换烟抽,今儿你别想站着出去!”
……
战渊走后,这些人更是嚣张放肆。
注意到几个起哄的人不怀好意的瞥着自己,女人不敢再留,匆匆跑出门去。
都怪那个该死的徐婉宁,若不是她来,今天自己即便被战渊拒绝,也不会如此狼狈!
……
歌厅门口停着不少出租车。
战渊出来的时候,徐婉宁早就已经坐车走远,战渊随手招了一辆,报了地址后闭眼靠在后座养神。
徐家和战家都是数一数二的家族,两家的别墅也刚好对面。
下车后,战渊走了两步,到底还是转头走向徐家。
他去的歌厅地方太乱,万一小姑娘出了什么事,他恐怕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抖了抖衣服上的烟酒味,战渊拉好衣服的拉链,这才敲门。
开门的是徐家的佣人。
四十多岁的刘阿姨面容和蔼,自觉每天没事刷DY对新兴事物的接受程度已经很高了,然而看到战渊这染了白发还穿着皮衣破洞裤的怪异打扮,还是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是?”
“阿姨好,我是徐婉宁的同学,她回家了吗?”
虽然战渊外貌不怎么样,但眼前的孩子言行举止得体,倒是让刘阿姨放心了些。
“回来了,找小小姐有什么事吗,要不我喊她下来?”
“不用了,她今天代表班里去医院看望我,我回来也问问她的情况罢了,我身子还没好利索就不多打扰了,阿姨再见。”
听到徐婉宁已经回家,战渊松了口气,转身拉开了拉链,又恢复了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按开指纹锁,他看见了守在客厅的夫妻,权当没看见,径直往楼上走。
他这个继母也真是好笑,敢给自己下药害自己,却不敢撕破脸皮,还假意关心自己,给自己的卡里打了二十万。
想必这是见他不肯妥协,怕自己弄死他那个废物儿子,所以又换着法子拿他这个爹来给他施压了。
见他目中无自己的样子,战父原本压抑的火气瞬间被点燃,将手中的合同啪的一声摔在茶几上,厉声呵斥。
“学校老师打电话说念你生病今天给你放假,你去哪鬼混了这么晚才回来!”
战渊没听到似的依旧迈上台阶,下一秒背后却传来一股巨力,直接将他踹趴!
额头和当年被打断的腿撞在台阶的棱条上,膝盖一下子疼得痉挛。
战渊缓了几口气这才扶着栏杆勉强爬起来,却感觉到粘稠的液体流经脸颊带来的微微痒意。
没想到战渊会伤得这么严重,战父一时之间也愣住,却听战渊没事人似的平淡道。
“打完了?”
看到了满意的结局,坐在沙发上看戏的女人悠悠起身假意劝和。
“好了你们父子怎么一见面就吵,小九都受伤了,还是赶快让司机送他去医院吧。”
“放心吧,没昨天严重。”
冷冷看了一眼继母,战渊说完转身就走。
下午喝的酒也开始上劲了,他的胃现在拧着个钻心的疼,他得赶紧回训练室让张哥他们给自己带点药回来。
看战渊还敢顶嘴,战父更是气得咬牙,只觉得自己再多看他一眼,都会忍不住亲手掐死这个逆子!
“你今天敢走就永远别回来!”
懒得看这个爹,战渊咬牙忍着膝盖的疼,走出了花园后,眼前一黑却被人接了个满怀。
“狗崽子,敢死了我饶不了你!”
刘阿姨纠结许久,终于还是在买菜之前,而将有同学来找徐婉宁的事情告诉了她。
毕竟从来没有同学来过家里找徐婉宁,万一耽误了徐婉宁的事情就不好了。
原本徐婉宁心中有气,不想再理战渊这个上辈子满嘴瞎话,如今更是不是东西的混蛋。
可一闭上眼,她满脑子都是战渊双眼通红站在她的墓碑前的模样。
原本她出身优渥,五个哥哥也分别在商政军法医五个行业闯出名头,该是一世无忧。
可自从父亲的好友介绍了自己未婚夫。
不过三年时间。
大哥和父亲因偷税漏税入狱,二哥受贿入狱,三哥救援牺牲,四哥自杀去世,五哥医疗事故入狱。
徐家五代人建造起的大厦一夜崩塌。
她的未婚夫接手了徐家的公司,二哥三哥的位置也被匆匆顶替,四哥五哥的公司被收购,而她这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影后也遭万人唾弃。
她拼命追查到底是谁陷害算计他们徐家,直到被推到手术台上进行换心手术,这才知道原来打头阵的就是她这个未婚夫!
知道再没翻盘的机会,徐婉宁拼着最后的力气撞上手术刀,心脏破损失血过多而死。
却不料,战渊给她招了魂。
虽然战渊看不到她,但她却看到战渊主动献上战家的一切,只为换回她的尸体。
她看着战渊给她买了块最好的墓地,让她和家人葬在一起。
从她下葬那天开始,邺城连下了三天大雨,战渊也不吃不喝在雨中站了三天。
第四天,战渊答应在渣男未婚夫新公司开幕式上表演。
期间渣男未婚夫对他百般羞辱,战渊一声不吭,可在表演时,他却从台上跳下,当着摄像机和一众粉丝面前,亲手捅死夺徐家财产害她性命的渣男,砍伤在场十七人!
一死十七伤。
身败名裂,战渊彻底失去一切入狱,最终在狱中被折磨致死。
一想起战渊因为她遭受的那些无端谩骂,以及入狱后那些非人的折磨,徐婉宁便像今天刚醒过来时一般,一秒也不敢耽搁,利落的换了衣服出门。
却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战渊半面脸都被鲜血染红,踉踉跄跄险些一头扎在地上!
战渊不知道,此刻他的形象,和他上辈子在监狱中被人打得个半死的狼狈模样几乎重合,瞬间唤醒了徐婉宁最深的恐惧。
尤其是他眉骨那道疤,若是再往下偏一厘米,他的眼球都得撞碎或者干脆撞出去!
若是瞎了一只眼,距离彻底瞎了也就不远了……
战家竟敢有人如此害他,自己绝饶不了他们!
盛怒之下,徐婉宁抓着战渊的胳膊隐隐发抖,将他连拉再拖弄回自己的房间,赶快给身为医生的五哥打了电话。
“哥,你快回来!”
医院是好,可她记得,上辈子战渊表演摔断了腿也不肯去医院,可见对医院十分抵触。
好在他五哥就是外科医生,让她五哥回来也一样。
徐闻西抓着手机的手一紧。
“宁宁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我朋友昨天刚洗了胃,今天又受伤流了好多血,现在人在我床上,你赶紧回来。”
确定不是自己妹妹受伤,徐闻西松了口气,然而一听人在自家妹妹床上,他刚呼出去的那口气又加倍钻回了肺里。
“什么?!这人是男的女的!”
挥手示意会议室里的人散会,徐闻西步履匆匆往外走,脑子里已经开始在想自己惯用的哪把手术刀捅人最顺手了。
不负徐闻西望,徐婉宁冷静的说了句。
“男的。”
攥着手机,徐闻西掐了掐自己的人中,免得自己当场昏过去。
咬牙定了定神,徐闻西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老神在在的窝在椅子里,一脸认真地开口道。
“还没死透吗?伤口要是扎着东西就拔了吧。”
徐婉宁本以为五哥会告诉自己一点急救措施,所以手机开了外放,这句话一出,战渊都吓得精神了不少。
扎东西乱拔只能让自己死得更快点吧,这是什么庸医!
显然,徐婉宁也知道他哥就是在胡说八道。
“哥!”
“啊,别叫我哥,我忙着呢没空,要不我让你刘哥过去吧。”
“你是说给大黄看病那个刘哥?”
徐婉宁皱眉。
“他不是兽医吗?”
“给禽兽治病,那可不就是得让兽医去吗!”
徐闻西气得抓狂,但挂掉电话还是认命地让自己最中意的学生去家里。
徐家优渥的家境,注定会有很多有心人想要接近他们。
他们小时候都遇到过,同学或者家长为了和徐家搭上关系而故意接近他们。
徐婉宁可是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有什么朋友,今天却突然带一个男人回家,还让这个男人进她的卧室!
这男人如果真的伤得那么严重,不应该原地不动直接打妖二零吗,怎么会进到徐婉宁卧室里去!
徐闻西赶快跟其他几个兄弟汇报了这个惊天消息。
这件事太过奇怪了,很难不让他们怀疑徐婉宁被骗了。
如果这个人接近他们的妹妹真的是别有用心,他们一定会让他见识见识这个社会的险恶!
他首先给主心骨大哥打了电话。
“大哥,小妹带男人回家了!”
大哥挂了电话后,打给了老四。
“大哥你说什么?宁宁非要跟人家结婚,现在把人都领家里来了?”
老四满脸震惊,拨通了二哥的电话。
“二哥,完了,你快回家吧,小妹被人骗怀孕了,现在还非要拉着人家结婚啊!我还没敢告诉三哥呢,你跟他说吧!”
老二连评查检测都没做完,嫌开车太慢,买了最近的机票往回赶,起飞之前赶紧给老三打了电话。
“老三,我不管你有什么紧急任务,今天必须给我回家,宁宁要被人拐卖了!”
“什么?!”
老三根本不敢相信,和谐稳定的社会,人贩子竟还如此猖獗!
实战演练也管不了了,今天他必须回家,亲自拔除这些社会的毒瘤!
根本不知道短短的几分钟内,这件事已经变质成多么恶劣的事件,徐婉宁挂了电话,找了把剪子,准备先检查一下战渊的伤口,对他的情况有个初步了解,自己也好放心。
然而眼看自己调侃的小公主如今以悍妇的架势来抓自己的衣服,战渊赶快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趁我病要我命?想现在验证一下大小?”
“想多了,我也怕被金针菇闪了眼睛。”
被怼的一愣,战渊想不明白这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小姑娘的三十六度五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锋利的话。
有那么一瞬间,战渊甚至觉得她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方便联合她那个兽医刘哥谋杀自己的。
不过,徐婉宁没有强行送自己去医院,还是让战渊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疑惑。
他五岁时亲眼看着母亲用了三年的时间在医院一点点耗尽了生命。
这些年来,他真的是宁愿死在外面,都不愿意进医院。
这件事他没告诉过任何人。
普通人遇到自己这种状况不好的病人,第一反应都应该是打120吧,是小公主被保护的太好了没想起来这种常识,只本能地依赖家人吗?
盯着徐婉宁,战渊乌黑的眸子越发深沉。
徐婉宁对他的关心显然超过了同学该有的限度。
但说徐婉宁喜欢他吗?
他不信。
徐婉宁没理会他,小心地剪开他的衣服,看到已经肿胀如馒头一般的膝盖时,顿时皱起了眉头。
上辈子战渊也总是跟自己撒娇说膝盖疼,非要自己给他揉揉才能好。
难道,就是这次落下的后遗症?
眉头紧皱,徐婉宁心疼又懊悔,恨自己下午没直接打晕把他扛回来,更恨战家那群疯子。
敢动她的人,战家真的是长本事了!
“你要是把我裤子都扒了,还会更好看。”
见徐婉宁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自己的腿,战渊笑着挺了挺腰上这最后一截仍旧坚守岗位的布料。
知道战渊这次只是想逗自己开心,并没有什么恶意,徐婉宁在他磕青的小腿上掐了一把,温柔笑道。
“你要是这么迫不及待,等一会刘哥到了,让他顺便附赠你一台免费手术好了。
你放心,刘哥是个十分热心肠的人,平日里常无偿给流浪猫狗做手术,技术有保障的。”
流浪狗这个形容倒是和自己没什么两样,战渊自嘲一笑。
不知是生病脆弱偏生出了许多妄念,还是生来嘴硬宁死个痛快也不肯认输,他看着徐婉宁,像是透过她在问别人,又像是不死心在问她。
“所以,说接我回家,却起初就没打算给我一方容身之地?”
少年面色惨白唇无一丝血色,额头的碎发被冷汗打湿黏贴理顺,倒削弱了他的凌厉,无端让他多了几分脆弱。
“别乱想了,起来喝口水,我应你的,永远不会变。”
明明战渊从不将这些轻飘飘的话放在心上,可今天或许是徐婉宁说话时的神情太过认真,不似作假,他心中的某个部位,一下被触动。
徐闻西的徒弟很快到来。
战渊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下意识地看向徐婉宁。
徐婉宁会意,坐在他身边拉住他的手,轻声问道。
“秦哥,他的腿严重吗?”
“没事,就是骨折过,半月板有旧伤,这次又伤到,得好好养一阵。
眉骨的伤口缝三针就行了,再加上洗胃完了这两天不能吃东西,输的液和吃的药我都带过来了,换个地方给他输液吧。”
“就在这吧。”
徐婉宁是害怕战渊生病的,就算她不去照顾战渊,她也睡不着。
不在战渊身边看着他彻底好起来,她不放心。
“这……”
秦凯伦有些为难,这样安排,他那个妹控晚癌的师傅还不整死他?
刘阿姨也买菜回来。
看到家里零星的血迹,她吓得赶快跑进徐婉宁的屋子里,见徐婉宁身上大片的血迹,更是吓得当即红了眼。
“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哪个天杀的欺负你了,我非得找他去拼命!”
“刘妈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
仔仔细细检查了徐婉宁一圈,刘阿姨见她确实没事,这才放心。
刘阿姨自己的孩子也就二十岁左右,看着男孩面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心中多少也有些不忍。
可这件事再怎么都涉及到徐婉宁的清誉,再看这男孩,她觉得自己的同情心其实也没那么多!
自家养了十九年的好白菜可不能被这条大花虫子蛀了!
要不是战渊现在醒着太强势有些不礼貌,她早就一个人直接将战渊架了起来,拖去客房了!
“这床单被褥都脏了,还没客房干净,正好秦大夫在,还是搭把手,咱俩把他抬过去吧。”
“也好,毕竟这病需要静养!”
不等徐婉宁反驳,秦凯伦和刘阿姨拽起战渊就走,那架势颇有些过年着急卖猪换钱的农场主的味道!
徐婉宁不知道。
在她没出现之前,战渊一直闭口不言,是因为他恨战家恨到即便是进孤儿院,也不打算和战家沾上一丁点关系。
但那个精致的像是在橱窗里售卖的昂贵的娃娃似的小太阳花突然出现了。
只要自己看向她的时候,她就会一次又一次对着他甜甜的笑,一次又一次献宝似的将自己多看一眼的东西立刻捧上前来。
她是那么的努力,努力到仿佛他再不笑,她下一刻就要委屈的哭出来了一样。
战渊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但她确实唤起了他这贫瘠如乞丐一般的人生中第一次欲.望。
可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留不住她。
他见过那几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围着他的小太阳花转来转去,也见过其他的工作人员对他们嘘寒问暖客客气气,更是能够从小太阳花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穿戴干净整洁的习惯中,窥见她遥远生活中的贵气。
他必须要配得上她!
即便是被战家人奚落嘲讽,即便是动辄被打骂惩戒,即便是在学校里被欺辱针对,即便是跟不上繁重复杂的学业和礼仪……
他也要不惜一切代价,挤进她的世界!
死死攥着手中的平安符,战渊长腿迈上商务车的后座,冷声吩咐。
“买最快回海城的机票。”
注意到秘书闪躲的视线,战渊眼神一凛,拿过手机查看消息。
在寺院祈福的一个月,他没有处理任何工作上的事情,此刻一打开手机,界面硬是卡顿了几秒。
几个社交软件上的消息都在疯狂跳动99+,但战渊的视线却停留在最新跳出的新闻界面上——
【震惊!战家与徐家决裂的背后原因居然是因为……】
战家与徐家决裂?
“决裂”两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扎的战渊眼睛生疼,甚至连呼吸都跟着一窒。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敢明目张胆地接近徐婉宁,就是怕战家的那群疯子为了针对自己,会破坏自己真正珍视的东西。
他只能处心积虑地接近徐幼生,在跟着徐幼生去他家里玩的时候,再找机会偷偷看一看徐婉宁的照片,贪婪地听徐幼生以调笑的语气偶尔谈及徐婉宁幼时的趣事。
他没有继承战家之前,战家和徐家也有很多合作,他掌权之后即便增加了和徐家的业务往来,也是战家在这种情况下快速发展的最优选择。
而且他这次来终南山,明明借的是为病重的爷爷祈福的理由,战家那些人也不该发现异常才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注意到战渊脸色不善,秘书浑身紧绷,犹豫再三还是斟酌着开口道。
“九爷,这次的新闻是因为三少爷偷偷卖给小道记者这个消息的,大爷和二爷事先也不知道,老爷子听说后大发雷霆,第一时间惩罚了三少爷,并且把三少爷关在家里,就等您回去决断。”
战渊没应,只是周身骤然爆发出阴狠的寒意。
战老爷子生了三个孩子,顶头大的大爷就是战渊的父亲,平日里花天酒地,脑子里想的只有明天该把哪个嫩模搂在怀里,根本不去管公司的事情。
生了个儿子完美继承了他的繁殖能力,专注为战家开枝散叶,儿子老子玩过同一个娇人儿的报道数不胜数,甚至还曾经为之大打出手。
而他的女儿虽然没有继承祖传的设备,却也挥霍无度,整日里纸醉金迷。
战老爷子第二个生的是女儿,这个姑姑嫁到外家没有两年,发现丈夫出轨小三便给丈夫开了瓢,而后跑回了家里,从此怨天尤人戾气深重,专注拆散情侣。
得亏有二爷这个老小,虽然天赋不高,却兢兢业业等着继承战家,这才让战家不至于在十几年的时间里,迅速衰败下去。
但也正是因为二爷的野心,所以这个所谓的三少爷也总觉得战家该是他来继承,经常和自己作对。
平日里这一家吸血鬼无论怎么闹,自己都能忍下他们,但今天他们居然将手伸向了徐家!
他们要是活腻了,自己也不介意成全他们!
身后的空间仿佛要凝结成冰,司机只觉得宛如有一条滑腻冰冷的蛇顺着他的尾椎骨爬上脊背,心肝胆颤,但踩油门的脚却稳得不能再稳。
他可不敢给这尊杀神收拾自己的借口。
平复了心绪,战霆先给徐幼生打去了电话。
“阿生。”
“哟!战总还有空给我打电话?”
听着徐幼生阴阳怪气的语气,战渊便知徐家人对自己已然抗拒。
战渊正想照一下身后的牌匾证明自己如今确在佛寺,以便解释自己对于战家这次宣布决裂的事情一无所知,下一秒却看一个人突然挤进屏幕。
“九哥哥,好久不见!”
女孩的小脸吹弹可破,即便是隔着屏幕,也能看出肌肤的莹润光泽。
她笑起来,月牙似的眼睛更是弯成了一座小桥,两颗小虎牙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和那笑盈盈的声音一起,瞬间就让战渊压抑了多年的感情再度喷涌而来。
她还是那样鲜活漂亮,和自己记忆里一模一样。
战渊有太多的话想要说,太多的事想要做,以至于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耳边轰鸣的只有心跳声和血液的鼓噪。
独独多年来在战家和商场中养成的隐忍压抑的习惯,将他钉在面无表情的安全范围。
不等他开口,徐幼生笑着揽过徐婉宁的腰,将她强行按在自己腿上。
“我们老宝儿记性不错呀,战九还是小时候来过咱们家呢,不过他从小到大都板着一张脸,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小孩子相处,来家里也没和你说上过几句话,还不如老秦他们几个逗你多,没想到你还能记得他。”
徐婉宁微微一僵。
虽然她性子活泼,所以一直和哥哥们亲密无间,但上辈子被战渊管控已久的记忆深入骨髓。
她余光瞥了一眼屏幕,果然看到对面的战渊阴着一张脸,锐利的黑眸状若要发狂的猛兽。
尤其是他此刻剃了光头,更有一股佛陀怒目之气。
他的视线锁在徐幼生落在徐婉宁腰间的大掌之上,顺着她玲珑的曲线蜿蜒而上,最终对上徐婉宁的视线。
像是恨不得隔着屏幕将她抢到自己身边来。
徐婉宁本是看三哥和战渊说话阴阳怪气,所以想来缓和一下气氛,却没有想到,自己倒是弄巧成拙。
她当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无论是哥哥口中的老秦他们,还是战渊。
但从这次生日宴开始,战渊就逐渐渗透进她的生活,后来更是直接将她囚禁在林苑的别墅中,折磨了长达十三年之久,所以她上辈子才恨透了战渊。
这辈子她不要重蹈覆辙。
说好的要教他缱绻爱意,她来兑现了。
只可惜,十三年来,她对战渊还是知之甚少。
但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若是此刻她像往常那般做出一副噘嘴撒娇的俏皮模样确是能应付得了哥哥,却只怕会让屏幕对面的战渊更加疯狂。
战渊若是不高兴了,后果她是领教过的。
“我当然记得九哥哥啦!对了九哥哥,我的生日宴取消了,你有时间来给我过生日吗?”
徐婉宁说着将手机突然拉近。
看不到徐幼生圈着她的手,战渊的屏幕被那张鲜活的小脸充满,浑身戾气瞬间褪.去。
她还记得自己……
当年他瘦弱矮小,即便已经十二岁了,但看上去也就是八.九岁的模样。
他不说话,徐婉宁便一直叫他九哥哥,医院里的人也就跟着喊他小九。
回到战家后,他事事顺着战家,唯独保留了这个名字。
她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战渊兴奋的灵魂都在战栗,黑眸死死盯着徐婉宁,妄图从她的一举一动之中看出蛛丝马迹。
“宁宁别闹,战九忙得很,哪有时间来给你过生日。”
徐幼生伸手去够自己的手机,他给战渊打电话原本是为了正事,此刻被徐婉宁一闹,话题反而一偏再偏。
这次徐家和战家的事情要是说不清楚,别说战渊愿不愿意来给徐婉宁过生日,恐怕战渊以后都不配呆在他的好友列表里了!
“哥哥和战九还有正事要说,乖乖去找你五哥打电动去。”
“我会去。”
手机里突然传来战渊低哑的声音。
像是在沙漠中挣扎求存许久都没说话的旅人一般,战渊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听起来却别有一份性.感。
“八个小时……”
战渊话说到一半,视频突然切断。
看着突然漆黑的屏幕里倒映出的自己的光头,战渊抬起眼皮扫向秘书的后脑。
正在开车的秘书紧抿着嘴,哆哆嗦嗦的踩着油门,快要哭了。
这大山里山洞多,怪他吗?
是战渊吩咐他买最近的机票的,这马上还有两个小时就要起飞了,他总不能把车停在信号好的地方,等战渊打完电话再走不是?
另一边,看着对话界面显示的【视频异常中断】,徐幼生气得捏了一把徐婉宁腰上的软肉。
战渊从不会平白给自己打电话,这次给自己打视频八成就是为了解释决裂的事,可徐婉宁一再捣乱,事情根本没谈到,自己也不好再给战渊打回去。
而且自己这个妹妹确实不太对劲。
不仅取消了期待已久的生日宴,还特意找战渊来给自己过生日……要知道,以前她对战渊可是根本懒得多看一眼的!
“臭丫头,我跟你说,战九虽然可以做朋友,但绝对不是个良缘,你可别对他起什么歪心思,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听出三哥话里话外的警告,徐婉宁眼神一暗,蹭地从徐幼生怀里跑出来,蹿进四哥的怀里。
“啊!好痛!四哥救我!”
她当然知道战渊不是个良缘。
她已经用一次生命作为代价验证过了。
但她欠他的,她得还。
看徐婉宁腰上的软肉都被捏红了,徐容湛心疼得将徐婉宁挡在身后,像个护崽子的老母鸡一样,叉着腰对徐幼生厉喝。
“骚三你长本事了是不是,还敢欺负我们家老宝儿了,信不信下次你走红毯的时候我给你剪个鸡冠子头,让全网笑死你!”
“卧槽徐老四你是不是疯了,老子可是签在你的公司下面,把老子弄死对你有什么好处!”
眼看三哥和四哥掐了起来,徐婉宁趁机逃离战场,小跑着到了楼上。
战渊说八个小时,肯定是八个小时内就要过来,自己可得赶紧准备一下。
可站在衣柜前,徐婉宁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战渊更喜欢自己穿什么样的衣服。
自己上辈子大部分时间都在抗拒战渊,成天想的就是让他怎么讨厌自己,怎么可能花心思去研究他的喜好?
就连战渊厌恶花生,都还是白芊芊告诉自己的。
自己知道之后立刻给战渊冲了两桶酸辣粉,里面故意放了很多的花生。
徐婉宁记得,那天的战渊很高兴。
脸上那点疲惫顿时一扫而空,他紧紧地抱着自己,衣服上残留的寒气侵入自己的睡衣,带着他独有的冷冽。
看到花生时,他也只愣了一下。
那个吃东西挑三拣四,众人口中最难伺候的人,强忍着不适的辣意,皱眉将两桶酸辣粉吃光,甚至连汤都喝了个干净。
自己当时还以为白芊芊是骗自己的,气得直接回了屋子,即便晚上战渊罕见得没来抱着自己睡,都只顾着庆幸。
直到第二天,战渊的弟弟闹上门来,徐婉宁才知道——
战渊对花生过敏!
那两碗酸辣粉差点要了他的命!
徐婉宁现在想起来都感觉一阵阵的后怕,但那个时候的她,却差点笑得眼泪都出来。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将徐婉宁唤回神来。
看着手机中备注“白芊芊”三个字,徐婉宁眼神一暗,接通了电话。
“宁宁,你怎么突然将生日宴取消了?是不是看到战家要和徐家彻底决裂,担心生日宴上有人说三道四?
这个战渊真的是太过分了,当初他可是靠着徐家的帮扶才起来的,就算是战家这两年势头超过了徐家,他也不能忘恩负义啊,这让徐家的面子往哪放!”
白芊芊看似是在替徐婉宁说话,但其实战家和徐家决裂的消息还未证实,她这话根本就是在故意拱火!
她知道自己最好面子,所以话里话外都是让自己反感战渊。
几个哥哥最是在乎自己,若是自己真的拼死拼活闹着和战家决裂,徐家和战家最终只得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上辈子自己就是因为白芊芊事事顺着自己,所以才对她格外信任,却不曾想,这个事事顺着自己的人,实际上最是包藏祸心!
“是吗,你了解的倒是多,我不知道这些生意场上的事情,只是今天身体不舒服,不想应付明天的生日宴,所以才让哥哥们取消了。”
白芊芊本想顺势打听战家和徐家交恶之事是不是真的,没想到徐婉宁竟然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倒是显得她这电话打的太过刻意。
白芊芊气得咬牙。
这些年因为自己和徐婉宁交好,所以徐家对白家在生意上也是多为照顾,白家逐渐崛起,反而被徐家挡了道路。
这次看到徐家和战家交恶,白芊芊还以为是到了该是白家飞黄腾达的时候,异常高兴。
可徐婉宁这个态度,倒是让她翘上天的小辫子又不得不落了回来。
徐婉宁心思单纯根本藏不住事,该是个鞭炮似的傻子,一点就着才对啊,难道说,那个消息是假的?
不行,自己还是当面去打探一下才行!
“宁宁怎么病了啊,要不要我给你带些药过去?”
徐家的五个哥哥对徐婉宁是出了名的好,就算徐婉宁磕了撞了蹭红一点皮,他们都能将徐婉宁送去医院,白芊芊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明白白芊芊这是要过来打探消息,徐婉宁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无论前世今生,白芊芊对自己都心怀歹意,那就别怪自己要跟她算总账了!
随手翻动着自己的衣服,徐婉宁漫不经心的笑道。
“还是芊芊对我最好了,不过一会战总要来我家,恐怕没时间招待你呢。”
“战总要去你家?!”
听到这个消息,白芊芊惊讶得音量都抬高了几分。
这个战渊阴险狡诈,这次的事八成就是战渊为了铲除异己放出的假新闻,若不是徐婉宁这个傻子给自己放出消息,白家恐怕就要成为战家内斗的牺牲品了!
“怎么?”
“我只是听说战总为了战爷爷的身体健康去寺庙祈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怕自己越说越多,白芊芊圆了一下,便赶快找个理由挂了电话。
而徐婉宁则是拿着手机,许久不能平静。
以上辈子战渊对自己有求必应的态度来说,他确实不可能做出,故意在路边摊买一个五块钱的平安符来羞辱自己的事情。
刚刚视频时战渊的反应来看,并没有躲避自己的意思,对自己依旧是上心的。
反倒是战渊对战家一直持无所谓的态度,最后甚至为了救自己,将整个战家交了出去。
突然,徐婉宁脑海中冒出一个危险的想法。
战渊去佛寺一个月,难道就是为了求来这个送自己的平安符?!
别说此时的战家局势多变,就算是两年后自己被战渊囚禁时,也时常发现战渊受伤回来。
可见针对他的人不少。
这时候放手战家一个月,不止战家会错过许多赚钱的机会,而且很可能会导致他的敌手趁机反扑,让他多年经营的一切前功尽弃!
突然红了眼眶,徐婉宁怎么也不想承认,他千辛万苦冒着失去一切的危险求来的平安符,居然是自己上辈子误解他的开始!
但徐婉宁也想不通,战渊为什么会选择送自己这个平安符?
难道平安符对他而言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太多的事情想不通,徐婉宁心烦意乱,却听到敲门声。
徐幼生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老宝儿,换完衣服了吗,我和你四哥想跟你谈些事情。”
“我还没选好衣服呢。”
收起心思,徐婉宁转身开门,让徐幼生和徐容湛进来。
徐幼生和徐容湛坐在一侧沙发上,一人掏出一份合同来,送到徐婉宁面前。
“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想像母亲那样,即便去世了十几年,娱乐圈却依旧传颂赞扬她这个影后的事迹。
之前你年纪太小,我们担心娱乐圈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所以一直不让你涉足娱乐圈,现在你已经十八岁成年了,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选择。”
“你四哥给你的是他名下娱乐公司的签约合同,我给你找来了最火真人秀节目的邀约名额,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和你一起参加节目,没有人敢为难你。”
对上徐婉宁小鹿似的纯洁干净的眼睛,徐容湛和徐幼生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苦涩。
他们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从怀抱的婴儿长得亭亭玉立。
从母亲过世之后,他们六个大老爷们跌跌撞撞探索着将她养大,这么多年其中的艰辛欢乐,也只有他们自己才会知道。
他们一直觉得徐婉宁太小太单纯,他们一眼看不到就可能会被伤害被欺负,但通过今天的事情,他们鲜明的意识到——他们的小姑娘长大了。
他们已经不能再事无巨细的保护她,否则就是在残忍地折断她的翅膀,他们得放手让她飞了。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他们在照顾徐婉宁,而是徐婉宁在照顾他们。
在老大想帮父亲支撑起几个兄弟,却在夜里思念母亲睡不着的时候,是她像小企鹅似的,一拐一扭地硬要爬上他的床和她一起睡。
从老二上学打架的时候起,每次受伤她都会陪在床边,就算什么也干不了,却也担心得日夜不休;当兵每次抢险救灾,她更是跋山涉水地跟着,让一家人都冲锋在灾难第一线。
在老三游戏人间无所事事,一天挨徐父八顿打却更叛逆的时候,又是她说想去娱乐圈,老三这才被迫先去给她探路试水,却意外成为知名影帝。
在老四沉迷打扮自己摆弄化妆品被人嘲讽时,也是她鼓励支持,自告奋勇成为第一个试验品,不厌其烦的陪着老四修炼技术,和他分享得奖的喜悦。
老五只比她大两岁,从小他们就一起长大,一家人就算再忙也会接她上学放学,不至于让老五地颠腿儿着回家;后来老五沉迷电竞和编程一天天的不出门,更是她多次安抚几个哥哥和徐父的情绪,才让老五不至于英年早逝。
看着眼前的合同,徐婉宁突然红了眼睛。
上辈子三哥和四哥给自己的礼物明明不是这个,难道是因为重生后自己表现得比之前成熟,所以他们才对自己放心了吗?
想来也是,像自己上辈子那样遇到一点事情便恨不得闹翻天的性格,若是进入到娱乐圈里,恐怕观众一人一口唾沫都会掩饰自己。
她确实是一直都想进娱乐圈。
母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就病重过世了,所以她并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
得知的有关于母亲的消息,大多都是她的影视作品和网上众人对她的怀念,所以徐婉宁一直想进入娱乐圈,只为了距离母亲更近一点。
之前家里人一直阻拦她,她也明白家里人都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几乎已经放弃了这件事,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原来已经在背地里为自己谋划好了一切!
她记得这个节目,这是综艺节目最好的电视台推出的第一档探索农村园林生活的节目,不仅没有那些娱乐节目的恶搞,而且还请了很多大牌,当时的收视率非常好,很多新人明星都一跃成名。
哥哥能让自己这个刚入行的新人进去,一定废了不少功夫,自己一定不能辜负他们的期待!
“谢谢三哥四哥!”
猛地扑了过去,徐婉宁在两个哥哥的脸上各轻轻亲了一口,美得徐幼生和徐容湛顿时笑开了花。
“嗨,这点小事,以后有事就找三哥,你三哥在圈内这么多年,不是白带的!”
“好了,我给你打扮一下,虽然取消了生日宴,但是今天的生日,我们老宝儿肯定还是最漂亮的小公主!”
徐容湛准备按徐婉宁之前选定的妆造,但徐婉宁却变了主意。
她之前总被哥哥们喊小公主,所以也就觉得自己是个小公主,打扮的时候总是选择蓬蓬裙,其实她身材凹凸有致曲线完美,该有的地方都有,穿公主裙虽然可爱却根本没那么好看。
所以上辈子就算她百般哀求哥哥们勉强的短暂出道,也是被喷的体无完肤,直接自闭。
这辈子她必须吸取教训!
“四哥,我不想穿那个了,我记得妈咪有一件非常漂亮的旗袍,我要穿那件衣服过生日!”
知道徐婉宁从小就非常思念母亲,徐容湛和徐幼生直接同意。
徐婉宁和母亲的身形气质有八分相似,母亲的衣服本就非常适合她,而且能用母亲的衣服陪伴她度过这样重要的日子,母亲肯定也会非常高兴的。
徐幼生去下面和其他兄弟几个准备,徐容湛则是忙着给徐婉宁打扮起来。
长发随意盘在脑后,几缕头发散落耳际,给她增添了一份慵懒。
正红的颜色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鲜亮,黑色的绑带高跟鞋更是让徐婉宁两条腿显得更加笔直细长。
随着她每一次迈步,美好的腿型隐约交替在众人视线中一瞥惊鸿,恨不得魂都要被她这个小妖精勾去!
看到徐婉宁下来,几个哥哥顿时变了脸色。
他们的妹妹还是太单纯了,男人的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她以后若是打扮得这么好看进了娱乐圈,不知道得被多少不怀好意的狗东西们盯上!
“你以后绝对不许穿这种衣服出门听到了没有!”
二哥徐子峰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苍蝇,大哥徐霆轩也是脸色漆黑。
“早上那身运动衣呢。”
“宁宁听我的,穿我给你买那身奥特曼的半袖,那可是限量版,比这个高级多了!”
五哥抬腿就往楼上走,三哥更是直接脱下风衣。
“你还是太小,穿母亲的衣服不合适,来我把我的大衣套上,赶紧上去把衣服换了去!”
徐家五兄弟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观点一致过,就连亲手将徐婉宁打扮成这样的徐容湛,都觉得妹妹这个打扮出去的确风险太大。
眼看五哥真的要冲上来强迫自己去换他的奥特曼套装,徐婉宁委屈的撅起了嘴巴,皱眉抱怨。
“你们一个个还说让我进娱乐圈,实在不行给我一个家里的公司让我接手,结果我就穿件衣服你们就不同意了,我就在家里一辈子混吃等死算了!”
“那有什么不可以!”
听到这话,徐容湛顿时点头同意了,徐幼生也是一脸理所当然。
“只要你愿意,那有什么不可以!难道我们养不起你?”
“出去工作能赚多少钱,要是零花钱不够了,五哥再给你转二十万?”
五哥掏出手机就要给徐婉宁转账,二哥徐子峰也直言。
“宁宁,父亲和我们这么拼命工作就是想让你过得好一点,你根本不需要像大多数人那般努力打拼。”
哥哥们的偏爱让徐婉宁又感动又气愤。
她知道哥哥们是真的打从心里对她好,但正是他们这无微不至的保护,让她变得越发简单甚至愚蠢,最后错信恶人让身边的人都跟着她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这辈子,她决不能再这样溺死在温柔乡里,她必须要努力成长到至少能自己保护自己的程度才行!
“大哥,你帮我说句话嘛~”
对上徐婉宁水汪汪的视线,沉默许久的徐霆轩板着脸抵抗两秒钟,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宁宁,你长大了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是好事,但我们只允许你任性这一次。如果你在娱乐圈遇到了危险,以后不管你再怎么撒娇,我们都不会允许你胡作非为,知道了吗!”
没想到大哥居然这样就屈服了,四个兄弟看向徐霆轩的眼神带上了几分鄙夷。
平常就你装的最像,成天冷着脸,教育我们的时候比谁都明白,结果宠老宝儿的时候谁也没你宠的厉害!
“我就知道大哥最好啦!”
听到大哥一锤定音,徐婉宁高兴地扑到大哥怀里,甜甜一笑露出四个小虎牙,直接把哥哥们都萌化了。
qiao!giao!
他们严重怀疑大哥就是故意的!
先让他们几个去吸引火力,搞得老宝儿不高兴了,然后他最后再出来当好人,换取老宝儿的亲近!
这个心机深重的老狐狸,跟自家人他居然也玩套路的!
呸!hetui!
(▼⊿▼)
无视自家兄弟看过来的视线,徐霆轩拍了拍徐婉宁的胳膊,脸上浮现出几分温和的笑意。
“好了,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要哥哥抱,让外人看到不像话。”
“才不会呐!”
徐婉宁调皮地一吐舌头,转头被二哥徐子峰用外套兜了一头。
“行了别闹了,饼都要凉了。”
带着徐婉宁来到饭桌边,大哥徐霆轩给她挪移凳子。
三哥徐幼生往她盘子里夹了几块果切,四哥徐容湛给徐婉宁戴好一次性手套,紧接着二哥徐子峰便将卷好的鸡蛋饼递到了她手里。
五哥徐泽明给徐婉宁热好牛奶,二哥徐子峰往里面加燕麦。
享受着几个哥哥如此周到的服务,徐婉宁越发明白上辈子自己怎么会死得那么惨了。
自己都已经快被他们宠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啦!
“哥~你们不要这样啦,我都已经长大了!”
“多大你在我们眼里也就是个小屁崽子!”
徐幼生笑着敲了一下徐婉宁的鼻尖,一笑起来整个人更是增添了几分邪肆不羁的味道。
就算是看着这张脸长大的徐婉宁都不得不承认,她三哥不愧是能当影帝的男人,简直就是个人形活体荷尔蒙散播机器!
吃完了饭,徐婉宁想看看合同里的节目安排,却被徐霆轩抓进了书房。
“不要以为上网课,你就可以糊弄过去不学习,如果开学了之后成绩下降,什么节目你也不许参加,就在家里补课,听明白了吗!”
满脸开心地看着墙壁上的投影,徐婉宁听着数学老师的魔音灌耳,欲哭无泪。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刚才他们还说自己根本不需要像大多数人一样努力,现在就将自己关在这里学习。
呵,男人!
一丁点都靠不住的男人!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徐婉宁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网课已经结束了。
关了投影机,徐婉宁洗了把脸,试图将脸上的衣服褶子搓平一点,抹去写字台曾对自己的诱惑力大于数学老师的劣迹。
懒得看群里的闲聊,徐婉宁将留的作业打印出来,而后拿着十几张卷子,去找自己的大哥。
这么多年的相处,让徐婉宁深刻地了解到,她的大哥——浑身上下只有嘴硬。
要是找其他几个哥哥,他们反而会盯着自己强逼着自己学会,但自己要是耐着性子磨一磨大哥,甚至能让大哥把作业给自己写了!
徐婉宁十分熟练地摸进徐霆轩的书房。
看着她将一沓卷子摆在桌子上,徐霆轩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警报拉得百分之一百二的响,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
他今天!绝对不可能!再对这个妹妹心软了!
徐霆轩下定决心,恨不得写张血书立誓。
然而只要徐婉宁委屈屈地撇撇嘴,猫儿似的蹭进他怀里,他就浑身僵直,丝毫没有办法了。
他从小就照顾一家人,对其他几个兄弟都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式教育,唯独对这个妹妹,打下不去手骂也不舍得,被她缠着粘着最后总是落得个自己妥协的结局。
长叹一口气,徐霆轩认命地拿起笔。
“上课又不好好听,来我告诉你这道题是怎么解的,你好好看着。”
“我就知道大哥最好啦!”
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徐婉宁像是条滑溜的鱼一般,滋溜转过身来,坐在徐霆轩的腿上,一脸敷衍地频频点头。
反正大哥做的肯定全对,她不想知道这答案是怎么来的,她就想看看这道题是怎么没的!
在徐霆轩不懈的努力下,徐婉宁的小脑袋瓜子左右摇晃上下点头,昏昏欲睡,气氛异常和谐。
突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徐总倒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妹妹。”
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嘲弄,像是藏了一根绵软的针,扎得徐婉宁瞬间清醒,下意识地从徐霆轩的怀里跳了出来。
不是说八个小时才能到吗,怎么会这么快!
完了完了,战渊最讨厌自己和别人亲近,就算是女的也不行,更别提自己的哥哥了。
自己费尽心思打扮的这么漂亮,本想给他留一个完美的第一印象,没想到这么出师不利!
战渊站在门口,看着他的小太阳花舒适的窝在别人的怀里,只觉得翻山越岭跨海而来的自己像是个笑话。
为了能尽快来到她身边,自己替换了开车的秘书,又调来私人飞机,结果她见到自己时,确实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一般蹿起来,哪里有半点想起以前的事情的样子?
一切不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看徐婉宁被吓到了,徐霆轩轻轻拍了拍徐婉宁的后背安抚了一下,不等他开口跟战渊客套一下,徐幼生便挤进门来。
看到桌子上的卷子和徐婉宁,他立刻悟了。
恨铁不成钢得先瞪了徐霆轩一眼,徐幼生气得将桌子上的卷子直接丢进碎纸机里,教训起徐婉宁。
“你就会挑软柿子捏,上课不好好听讲,天天来找大哥,难道你过几个月的考试也让大哥替你去考吗,你是真的不想上大学了是吧!”
徐婉宁本就心虚,当着战渊的面更是连撒娇耍宝也不敢,只得老老实实低着头挨训。
徐幼生越说越起劲,看得徐霆轩一阵心疼,只得开口将注意力拉到战渊身上。
“家里妹妹被我们宠坏了,让战总见笑了,不过战总倒是来得快,招待不周还请原谅。”
“阿生说得对,学习确实重要,如果徐总舍不得,倒是不妨将她交给外人教育,免得耽误了她的前程。”
用舌尖重重顶了顶槽牙,微痛让战渊尽快冷静下来,压下他心中的酸涩愤懑的情绪。
她的小太阳花太没有界限感了,自己得尽快将她从这种环境中抽离出来,好好教育才行!
“害这事我们也想过,只是我这妹妹天生就不爱学,而且宁宁过几天还得参加《想要过得生活》,拍摄节目又累,补习的时间就更不确定了。”
徐幼生和战渊熟悉,说起话来也更加随意,不设防地透露出了许多信息。
听到徐婉宁居然要进入娱乐圈,战渊浑身轰然一震。
不行!他的小太阳花那么好,绝不能再被更多人发现了!
战渊心中一百万个不愿意,但也明白,这是他接近徐婉宁的最好时机。
“那个节目是战家投资的,之前我担心节目效果,所以打算参与节目录制。
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我可以在录节目之余,辅导一下宁宁的学习。”
战渊说自己会跟录节目当然是骗人的。
他这个战氏掌权人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他就算是参与,顶多也就是等他那位亲生父亲想塞几个嫩模进去时,让秘书跟导演打个招呼。
徐幼生顿时眼睛一亮。
上学的时候,战渊曾经给他补习过。
战渊所用的解题方法和技巧有时甚至比老师讲的都通俗易懂,就连自己这个年年靠捐助学校通过期末考试的人都能学会。
而且战渊可是众所周知的活阎王,对任何人都不会手下留情,像自己妹妹那样遇到事情就想靠撒娇耍宝萌混过关的主,就得战渊这样的人来治!
“那可真是太好了,战九,你要是能把我这个妹妹教好,我们徐家一定会在战家家主之位的争夺中全力支持你的!”
见徐幼生一脸兴奋地让战渊给自己补习,徐婉宁吓得脸都白了。
她可是领教过战渊的授课强度的!
上辈子战渊把自己囚禁在家里后,看自己总是反抗,为了出逃甚至不惜自残,哄骗自己学了防身术。
本来她是想着学会了防身术之后,就能免得他强迫自己,结果战渊硬是用实力让她怀疑战渊囚禁她根本不是出于喜欢,而是为了折磨报复!
半个小时被他摔二十多次,她一度甚至都觉得战渊是把自己当成了个麻袋!
就算这次只是做题,她也可以预料自己的惨状了。
她还不如让她三哥教她!
但她也不能直接开口拒绝。
这毕竟是个接近战渊的好机会,即便代价极其沉重。
不等徐婉宁纠结出个结果,徐霆轩直接盖棺定论。
“那就劳烦战总了。”
战渊现在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辟谣。
徐霆轩一直都在关注战家内部的斗争,虽然他也知道从战家这些后代看来,战渊确实是接手战家最好的人选,但他可从来没打算参与其中。
反正无论战家换成谁当家,都不可能会断绝和徐家的往来,也不会影响到徐家的利益。
但如果战渊对自己妹妹有用,那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他们徐家也不能袖手旁观!
对上徐霆轩的目光,战渊似笑非笑的开口。
“哪里的话,我一直很喜欢宁宁。”
战渊根本不在乎徐霆轩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反正他自始至终要的都只有一个徐婉宁。
他真的喜欢徐婉宁太久了。
从十二岁到二十五岁。
十三年。
徐婉宁三个字从他的少年心事逐渐发展为偏执妄念。
日益根深蒂固。
逼得他快要疯了。
“战九,好兄弟,你可真是解决了我一块心病!”
徐幼生重重的拍了拍战渊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殊不知战渊多年做小伏低心甘情愿做他的二弟,其实根本就是一心想做他的妹夫。
解决什么心病?
要不是怕徐家人拦着,他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把徐婉宁绑回家去!
还心病,他治得让他们连心脏都没了!
如今日思夜念的娇人儿近在咫尺,战渊却得用尽一生的克制,才能将自己那些肮脏阴暗的念头都压下去,以免自己吓到她。
“趁吃饭之前还有时间,宁宁先带战总去你的书房,把这两张卷子做完吧。”
没想到大哥甩锅甩得毫无留恋,徐婉宁只觉得自己快要得上冠心病了,戚戚然得看着大哥和三哥,试图用眼神求饶。
见徐婉宁的注意力都在徐霆轩身上,根本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战渊眼神一暗。
“宁宁若是不愿,过两天我再教她也好。”
反正自己已经等了十三年,不差这么一两天。
这十三年来,他处处谨慎小心步步往上攀爬,就是为了在徐婉宁面前完美出场,绝不能因为这该死的学习毁了自己预设的一切!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如今光头的造型有损自己的形象,战渊此刻只将学习当做自己毕生大敌,恨得牙根痒痒。
听战渊居然也有要宠着徐婉宁胡作非为的架势,徐幼生顿时慌了。
“等什么两天,明天老师就该讲这张卷子了,战九,你可不能为了给我面子,就对她留情面!
不管她愿不愿意,这张卷子今天必须得写完,要不然晚上我们自己点蜡烛给她庆生,就让她在书房里和卷子快乐吧!”
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自作多情的徐幼生,战渊看着徐婉宁垂头丧气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但想到自己终于能有机会和徐婉宁单独相处,战渊还是咬牙狠下心来。
“我会为了宁宁的前途着想的,只不过学习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
“你放心,如果你不说教学结束了,就算这臭丫头闹翻天,也绝对不会有人过去打扰你们的!”
知道徐婉宁耍宝作妖的性子,徐幼生拍着胸脯,就差直接立一张军令状担保,而后毅然决然地将自家妹妹送进了火坑里。
徐婉宁很少穿高跟鞋,此刻被徐幼生一推,身形不稳往前扑去,直直落进一个微凉的怀抱。
看着这漂亮的蝴蝶扑进自己的蛛网,战渊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一把将她重重按在自己的怀里。
十三年。
他用了十三年,终于再次走到了她的眼前。
战渊风尘仆仆而来,除了坐飞机的时候休息了一会,一路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
为了保持清醒,他全程都将空调开的很低。
沁入皮肉的那股子寒意,和宛如钢筋一般绞着她纤腰的手臂,让徐婉宁仿佛一下回到了上辈子他们在雪山的时候。
寒冷,饥饿,孤独,恐惧……
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倚仗竟只剩下那个最让自己厌恶的疯子。
那个为自己一点点耗尽生命的疯子。
复杂的感情汹涌而来最终都化为酸胀堵在心口,徐婉宁浑身绷紧才能忍住眼泪。
战渊不记得了,自己还有补救的机会,绝不能连这上天恩赐的重生都搞砸!
感觉到徐婉宁的僵直,可她却没推开自己,这个认知让战渊心中那股子疯狂更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疯狂滋长。
他挑起眼皮看了一眼关上的门,大手一捞将门锁死,在这属于自己的空间里,按捺不住把人抱得更紧。
少女发丝间的清香充斥他的肺腔,周身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欢愉,以及渴求。
不够。
十三年的饥渴,哪里是润一润唇舌就能缓解的?
“宁宁用的洗发水真好闻,沐浴露也这么好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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