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呼吸烧得徐婉宁一颤。
无法接受往日乖顺的小奶狗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徐婉宁猛地推开他,快步离开这里。
自己真是疯了!
就算上辈子战渊为自己做再多,他这辈子若是这般,自己也不会和他再多接触,还是嘱咐哥哥们,以后在他真的落难时帮他吧。
昏黄黝黑的过道上,徐婉宁见几个喝的摇摇晃晃的少年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瞬间冷下脸来。
自己正愁满心火气没地方发作,没想到这还有送上门来的好事!
弟弟!姐姐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为什么你只配叫弟弟!
徐婉宁摩拳擦掌刚准备大干一场,下一秒,身后包厢的门被打开。
战渊一句话没说,只靠着门框懒散地掏出一颗烟,那几个人便立刻像是醒了酒似的,歪歪扭扭的身子都站直了,一个个换上讨好的笑凑过去给他点烟。
“真巧!战哥也在这玩啊?”
“抽烟还用出来抽啊,战哥真讲究!”
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他们的服务和谄媚,战渊朝着徐婉宁离开的方向一扬下巴,斜叼着烟勾起半边嘴角。
“来接我回家,看我不走,生气跑了,我出来送送。”
战渊这话说的暧.昧不清,但这情况怎么听都像是女朋友在耍小脾气。
虽然战渊出来玩从来不带女生,追求者更是都冷脸拒绝,但那女孩子一看就和他们这些半社会闲散人员格格不入,要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她能特意跑到这种地方来接战渊回家?
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有一个人忍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战哥,刚刚那位,是嫂子?”
战渊没应,呼出的淡泊烟雾遮住了他的面容,只转身回包厢时开了口。
“进来喝几杯吧。”
听战渊第一次没直接和女生撇开关系,几个人顿时兴奋起来。
这种瓜他们不花钱居然真的能吃到!
他们可是见过战嫂啊,这出去吹牛逼也是一笔不薄的资本诶!
“有嫂子了那可不得庆祝一下,等嫂子有时间,我们请嫂子吃个饭啊!”
“对对对,也不知道嫂子爱吃什么,战哥你看……要不地方你定?”
“怪不得战哥之前守身如玉啊,这品质那哪是一般比得上的,要说还是战哥有眼光!”
“卧槽还真是小嫂子啊,你们可是没看到,战哥撩小姑娘的手段那是老磕猪穿皮袄,一套又一套!”
听着他们的起哄,沙发上的女生顿时不高兴地板起脸。
“什么战哥的女朋友啊,她……”
感觉到一股窒息的寒意,女生抬头对上战渊阴冷的眸子,吓得无端打了个寒颤。
靠坐在沙发上,战渊用烟轻轻敲了敲烟灰缸,坐在点歌台旁边的人却立刻会意,关闭了音乐。
“谁带来的?”
听到战渊的质问,坐在立麦高椅上的人立刻起身。
“战哥,我可跟她不熟,是她说喜欢你,给我买了包煊赫门贿赂我的,这不,烟我还没抽呢。”
那人边走过来便掏出烟弯腰递给战渊,嬉笑着调侃,
“战哥,这事也不能全怪我,我要是早知道小嫂子这么漂亮,怎么也不能破坏你们家庭和谐啊!”
女生今天为战渊而来,刚刚战渊对徐婉宁搂搂抱抱,却把自己赶到沙发另一边,这般差别待遇就让她自觉丢了面子,此刻又被人形容的自己仿佛是对战渊死缠烂打的便宜货,更是气得她咬牙。
但在场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有名的混不吝,没有一个好惹的,她就算是再气,也只能老老实实受着。
战渊将手中燃了半截的烟随手丢掉,接过煊赫门用虎牙一撕叼出一根,只闻了一闻便将那根烟吐在地上,起身时随手将手中的一盒烟丢了回去。
“真骚,抽不惯,你拿着吧,我累了先走了。”
见战渊没因这件事生气, 其他和战渊关系好的人笑着调侃道。
“我看战哥不是累了,是不放心嫂子一个人回家了吧!原来我们战哥还是个暖男呢哈哈哈哈!”
“别以为战哥走了就没你事了啊,敢拿战哥换烟抽,今儿你别想站着出去!”
……
战渊走后,这些人更是嚣张放肆。
注意到几个起哄的人不怀好意的瞥着自己,女人不敢再留,匆匆跑出门去。
都怪那个该死的徐婉宁,若不是她来,今天自己即便被战渊拒绝,也不会如此狼狈!
……
歌厅门口停着不少出租车。
战渊出来的时候,徐婉宁早就已经坐车走远,战渊随手招了一辆,报了地址后闭眼靠在后座养神。
徐家和战家都是数一数二的家族,两家的别墅也刚好对面。
下车后,战渊走了两步,到底还是转头走向徐家。
他去的歌厅地方太乱,万一小姑娘出了什么事,他恐怕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抖了抖衣服上的烟酒味,战渊拉好衣服的拉链,这才敲门。
开门的是徐家的佣人。
四十多岁的刘阿姨面容和蔼,自觉每天没事刷DY对新兴事物的接受程度已经很高了,然而看到战渊这染了白发还穿着皮衣破洞裤的怪异打扮,还是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是?”
“阿姨好,我是徐婉宁的同学,她回家了吗?”
虽然战渊外貌不怎么样,但眼前的孩子言行举止得体,倒是让刘阿姨放心了些。
“回来了,找小小姐有什么事吗,要不我喊她下来?”
“不用了,她今天代表班里去医院看望我,我回来也问问她的情况罢了,我身子还没好利索就不多打扰了,阿姨再见。”
听到徐婉宁已经回家,战渊松了口气,转身拉开了拉链,又恢复了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按开指纹锁,他看见了守在客厅的夫妻,权当没看见,径直往楼上走。
他这个继母也真是好笑,敢给自己下药害自己,却不敢撕破脸皮,还假意关心自己,给自己的卡里打了二十万。
想必这是见他不肯妥协,怕自己弄死他那个废物儿子,所以又换着法子拿他这个爹来给他施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