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渊心中一百万个不愿意,但也明白,这是他接近徐婉宁的最好时机。
“那个节目是战家投资的,之前我担心节目效果,所以打算参与节目录制。
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我可以在录节目之余,辅导一下宁宁的学习。”
战渊说自己会跟录节目当然是骗人的。
他这个战氏掌权人忙得要死,哪有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他就算是参与,顶多也就是等他那位亲生父亲想塞几个嫩模进去时,让秘书跟导演打个招呼。
徐幼生顿时眼睛一亮。
上学的时候,战渊曾经给他补习过。
战渊所用的解题方法和技巧有时甚至比老师讲的都通俗易懂,就连自己这个年年靠捐助学校通过期末考试的人都能学会。
而且战渊可是众所周知的活阎王,对任何人都不会手下留情,像自己妹妹那样遇到事情就想靠撒娇耍宝萌混过关的主,就得战渊这样的人来治!
“那可真是太好了,战九,你要是能把我这个妹妹教好,我们徐家一定会在战家家主之位的争夺中全力支持你的!”
见徐幼生一脸兴奋地让战渊给自己补习,徐婉宁吓得脸都白了。
她可是领教过战渊的授课强度的!
上辈子战渊把自己囚禁在家里后,看自己总是反抗,为了出逃甚至不惜自残,哄骗自己学了防身术。
本来她是想着学会了防身术之后,就能免得他强迫自己,结果战渊硬是用实力让她怀疑战渊囚禁她根本不是出于喜欢,而是为了折磨报复!
半个小时被他摔二十多次,她一度甚至都觉得战渊是把自己当成了个麻袋!
就算这次只是做题,她也可以预料自己的惨状了。
她还不如让她三哥教她!
但她也不能直接开口拒绝。
这毕竟是个接近战渊的好机会,即便代价极其沉重。
不等徐婉宁纠结出个结果,徐霆轩直接盖棺定论。
“那就劳烦战总了。”
战渊现在的态度就是最好的辟谣。
徐霆轩一直都在关注战家内部的斗争,虽然他也知道从战家这些后代看来,战渊确实是接手战家最好的人选,但他可从来没打算参与其中。
反正无论战家换成谁当家,都不可能会断绝和徐家的往来,也不会影响到徐家的利益。
但如果战渊对自己妹妹有用,那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他们徐家也不能袖手旁观!
对上徐霆轩的目光,战渊似笑非笑的开口。
“哪里的话,我一直很喜欢宁宁。”
战渊根本不在乎徐霆轩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反正他自始至终要的都只有一个徐婉宁。
他真的喜欢徐婉宁太久了。
从十二岁到二十五岁。
十三年。
徐婉宁三个字从他的少年心事逐渐发展为偏执妄念。
日益根深蒂固。
逼得他快要疯了。
“战九,好兄弟,你可真是解决了我一块心病!”
徐幼生重重的拍了拍战渊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殊不知战渊多年做小伏低心甘情愿做他的二弟,其实根本就是一心想做他的妹夫。
解决什么心病?
要不是怕徐家人拦着,他恨不得现在就直接把徐婉宁绑回家去!
还心病,他治得让他们连心脏都没了!
如今日思夜念的娇人儿近在咫尺,战渊却得用尽一生的克制,才能将自己那些肮脏阴暗的念头都压下去,以免自己吓到她。
“趁吃饭之前还有时间,宁宁先带战总去你的书房,把这两张卷子做完吧。”
没想到大哥甩锅甩得毫无留恋,徐婉宁只觉得自己快要得上冠心病了,戚戚然得看着大哥和三哥,试图用眼神求饶。
见徐婉宁的注意力都在徐霆轩身上,根本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战渊眼神一暗。
“宁宁若是不愿,过两天我再教她也好。”
反正自己已经等了十三年,不差这么一两天。
这十三年来,他处处谨慎小心步步往上攀爬,就是为了在徐婉宁面前完美出场,绝不能因为这该死的学习毁了自己预设的一切!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如今光头的造型有损自己的形象,战渊此刻只将学习当做自己毕生大敌,恨得牙根痒痒。
听战渊居然也有要宠着徐婉宁胡作非为的架势,徐幼生顿时慌了。
“等什么两天,明天老师就该讲这张卷子了,战九,你可不能为了给我面子,就对她留情面!
不管她愿不愿意,这张卷子今天必须得写完,要不然晚上我们自己点蜡烛给她庆生,就让她在书房里和卷子快乐吧!”
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自作多情的徐幼生,战渊看着徐婉宁垂头丧气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但想到自己终于能有机会和徐婉宁单独相处,战渊还是咬牙狠下心来。
“我会为了宁宁的前途着想的,只不过学习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
“你放心,如果你不说教学结束了,就算这臭丫头闹翻天,也绝对不会有人过去打扰你们的!”
知道徐婉宁耍宝作妖的性子,徐幼生拍着胸脯,就差直接立一张军令状担保,而后毅然决然地将自家妹妹送进了火坑里。
徐婉宁很少穿高跟鞋,此刻被徐幼生一推,身形不稳往前扑去,直直落进一个微凉的怀抱。
看着这漂亮的蝴蝶扑进自己的蛛网,战渊再也无法克制自己,一把将她重重按在自己的怀里。
十三年。
他用了十三年,终于再次走到了她的眼前。
战渊风尘仆仆而来,除了坐飞机的时候休息了一会,一路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
为了保持清醒,他全程都将空调开的很低。
沁入皮肉的那股子寒意,和宛如钢筋一般绞着她纤腰的手臂,让徐婉宁仿佛一下回到了上辈子他们在雪山的时候。
寒冷,饥饿,孤独,恐惧……
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倚仗竟只剩下那个最让自己厌恶的疯子。
那个为自己一点点耗尽生命的疯子。
复杂的感情汹涌而来最终都化为酸胀堵在心口,徐婉宁浑身绷紧才能忍住眼泪。
战渊不记得了,自己还有补救的机会,绝不能连这上天恩赐的重生都搞砸!
感觉到徐婉宁的僵直,可她却没推开自己,这个认知让战渊心中那股子疯狂更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疯狂滋长。
他挑起眼皮看了一眼关上的门,大手一捞将门锁死,在这属于自己的空间里,按捺不住把人抱得更紧。
少女发丝间的清香充斥他的肺腔,周身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欢愉,以及渴求。
不够。
十三年的饥渴,哪里是润一润唇舌就能缓解的?
“宁宁用的洗发水真好闻,沐浴露也这么好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