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绪乱成一锅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就摁着我的脑袋往地上砸,哭的歇斯底里,“你知不知道你破坏了一个完整的家庭,还让任家断了香火!你让我怎么来面对这样的绝境。”
“你让我一家子人都伤心欲绝,你他妈也别想好过!”
画面像极了正室当街暴打小三的场景。
我这边引起了一阵骚乱,有人把她拉开的时候,我已经被打的头破流血,头晕脑胀了。
她哭的歇斯底里,不断挣扎,不断尖叫,“放开我!今天一定要让她给我丈夫陪葬,大不了同归于尽!”
情绪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被几个警官强行拉进了车里,留我只身一人狼狈不堪的站在法院门口。
这一切都没有逃脱霍明远的眼。
他静静的在对面看戏,我一抬眉救看到了他,闲情逸致十足。
他冷眼旁观,犹如在看一只匍匐在脚下垂死挣扎的蚂蚱。
那一刻,我才真真切切的意识到,霍明远是真的要把我往死里整,而且,他一发起进攻,我就节节败退,毫无翻身的余地。
霍明远一步一脚印的走到我面前,嘴角噙着运筹帷幄的笑,轻描淡写的道,“这只是开胃菜而已,更多惊喜还在后面。”
“那我是应该好好谢谢霍先生的招待。”
我表面淡定自如,嘴巴也不甘落下风,但心里却有恐惧一点点溢出,暗自咬牙与他四目对视。
看着霍明远,我心里有很多话欲之说出,可是我又能给自己很多答案。
这些年他一定过得非常艰辛,而他的痛苦全是我一手造成,如今满载仇恨回来了,自然不会轻饶我。
“我保证会让你玩的非常有节奏感。”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眼底是负载着仇恨与厌嫌的暗涌,手一伸就附上了我的脸颊,嘴角无温的笑意还没消失。
这举动落在旁人眼里或许更像哎抚,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只手的力度足以捏碎我的骨头,简直疼到牙缝里。
我脑光一闪,忽然往霍明远的腋下摸了过去,他猛地收回了手,立马就黑了一张脸,显然没有想到我会知道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
看他那吃瘪样,我心里忽然好受了很多,咧着嘴就笑,“你爱想怎么玩,我都能奉陪到底,反正不论是肉.体交和,还是工具折磨,我们都已经玩遍了。”
我在霍明远面前把底气十足装的完美无瑕,或许只是贪逞一时口头之快而已,又或许是不想被他看到我陷入绝境的囧样,根本不会投降认输。
但话刚出来我就后悔了,因为霍明远已经摆上了一副‘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神色,说:“你放心,我绝对会让你理解到‘跌宕起伏’这词是何等深刻。”
从那一刻我就意识到,八年前是我围剿他,如今被围剿的人会是我,可我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这句作死的话,让我今后的处境变得更加惨烈。
我径自转身,死者的家属刚被一群人拉扯进车里,车窗没有闭合,她在那端指着我嘶吼:“你这个杀人凶手!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会让你得到报应!”
我的负面情绪被她打开了匣子,一蜂窝把我淹没,开车离开法院以后,我越来越焦躁,情绪无处安放,车速在不经意间被一点点叠加,窗外的光景开始变得眼花缭乱。
到立交桥下后,我换了条往郊外的路走,刚步入正道,身边多了两黑色劳斯莱斯,在他连续按了无数鸣笛之后,我扭头看了过去,霍明远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霍明远向我抛了个不屑的笑过来,然后故意换道到我身后“碰”地撞了一下车尾,力度被控制的不错,我这边并没受到多大的波及,但我的心却猛地掉了一个节拍,车速被逼着加快了起来。
刚开始后视镜里还会漏出一小截车影,后来他露都不露,我为了看清身后的情况,不间歇的左摇右摆,但他一直穷追不舍。
在清楚我一停下就要被装的惨不忍睹的情况下,我紧张到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住,冷汗遍布全身。
犹如恐高的人站在万丈高楼之上,摇摇欲坠,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