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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凶灵

猫爷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如果真没遇见,我肯定不会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这么诡异的事实。这也让我对市井的传说开始报以敬畏,鬼神之谈,虽然没有影踪,但也未必是空穴来风。这一切得从我在12年接手的一桩案子说起...

主角:   更新:2023-08-07 2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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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恶鬼凶灵》,由网络作家“猫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如果真没遇见,我肯定不会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这么诡异的事实。这也让我对市井的传说开始报以敬畏,鬼神之谈,虽然没有影踪,但也未必是空穴来风。这一切得从我在12年接手的一桩案子说起...

《恶鬼凶灵》精彩片段

不久前,我的职业生涯被画上了句号,这事儿得从12年我接了一个案子说起...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如果真没遇见,我肯定不会相信世界上还会有这么诡异的事实。

这也让我对市井的传说开始报以敬畏,鬼神之谈,虽然没有影踪,但也未必是空穴来风。

我叫杨铎,九零后,是个干侦探的。我这职业为接下来的那事儿埋下了伏笔。

2012年七月,我刚休完假,办事处开门第一天,一个穿红衣服的冷俏女人就找到了我。

她刚坐就把手里拎的包给打开了,我一瞧,里面放着满满三十螺红票子,2012年正常职员工资也就一个月四五千,搁二线城市养家是足够了。我以前接单儿,小单子四五千块,一两万已经算顶大单儿了。

这三十万,就是一套百平的楼房。

我犯了琢磨,这么多钱,能要办什么事儿?虽然钱帛动人心,但也得看有没有命花,苗头不对,再心疼我也得把单子推了。

这是正理,我以前就有个同行,给有钱人办事,没看好人,最后被人算计一把,当了涉黑大哥的替罪羊,判了个死缓,落得个凄惨下场。

早先我做事不像现在这么谨慎,出了这么一茬事,确实得学点乖,这事儿一落身上不客气的说,肯定是万劫不复。

私人侦探不是司法单位,是个体单位,没有法律保护,但好歹有点调查权,这身份也让不少有心之人盯着,过河拆桥不是新鲜事儿,最怕顺手断了你命途和前途的恶户。

三十万块是顶大的数目,我准备先听听是什么事儿,没大问题就试试水。

当然面上我还得装谱,钱一眼没看,直接问红衣女人办什么业务。

但是红衣女人说的话,直接让我这谱装不下去了。

她说,“三十万订金,你答应,成不成这钱都给你。后续二十万尾款,完事儿给你转账。”

看我跌破眼镜,女人挺得意,鼻子险些翘到天上,没办法,有钱人就他妈了不起。

我当时那殷勤的模样,后来一想都臊的慌,让人知道我是别想在道上混了。嘘寒问暖溜须拍马这些年几乎没干过,乍一看这压根儿不是讨好人,是装笑话儿!

红衣女人单刀直入,直接谈委托,这也好,免得我尴尬起来浑身不对劲儿。

简单听完,算是知道红衣女人名儿叫李青花,家里应当是书香名邸,名儿意思是青花瓷,但看着反倒挺乡土。

委托内容则是一起命案。死的是一个叫王江河的富二,家里有钱,是个省级优秀企业家,百度百科有歌功颂德的材料。家里独生子死了,肯花几十万查儿子死,这事儿合理。北方这边重视传宗接代,更何况是一继承家业的独苗儿,搁谁手里都不能这么算了!

我问李青花,这事儿怎么不找警察?

按理说命案重案讲个逢案必破的政策,这两条都占了,警察那边儿肯定加班加点儿破案,怎么说也不能落到私家侦探手里,我干这么些年,还真没见哪个同行接过命案的单子。设备人力技术私家侦探再厉害也达不到那水准,毕竟是国家司法机构,这个没法比。

我盯着李青花脸上看,不会溜须拍马不代表不懂察言观色,敢当私家侦探的在这一道都有心得,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侦探这行,一个望字也能得到不少讯息。

李青花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告诉我,这事儿别问,直说接不接就行。

其实查案哪有要准备的啊。我这是要查这案子涉及这帮人的底儿。

我也是一时利欲熏心,虽然知道里边儿肯定有点儿事儿,但手头儿和这张嘴就没控制好,一边儿把钱袋子往身前儿一拉,一边儿应承道,“那行,先就这样儿,这么大事儿得准备准备,到时候电话联系。”

查人底这事儿搁我身上好办,我认识不少记者朋友,再托托关系,一层对一层,想查个领导干部,虽然说免不了人家得知查他的姓甚名谁,但好歹这事儿也能办了。

李青花第二次来时候,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这事儿你能接不能接?”

我心里知道这是敲打我来着,知道是我查他家了。但好在没查出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跟给的资料案宗符合,我也就点点头,说了一句‘能接’。为了显示重视,我立刻把东西收到一个档案袋儿里头,对李青花说“咱走吧,去瞧瞧。办案得赶早儿。”

李青花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把我领出门,上了一辆黑色的跑车。我心说企业家是有钱,这可是保时捷,整个H市现在能有几个保时捷?不过这好车是好,内里空间大,行事平稳没有噪音,真皮沙发也相当舒坦。饶是我见识不少也不由有些感慨,当然这也没耽误正事儿,基本的职业素养我还是有的,又跟李青花聊了聊。

我想可能是因为有助于办案,李青花这一路倒是有问必答,只是语气有点冷淡。我倒没有好妞都让当官的有钱的睡了那么极端的想法,但还是有点反感她的高傲。语气也不是很热络。

收获是有的,家庭构成基本了解,死者资料也简单听了些,但这些玩意儿其实没什么大用,只能当备用材料,拓展思路。

简单说就是王江河今年二十一二,在校大学生,就读本市一个二本学校,父亲王立业是个优秀企业家,母亲秦逸在行政部门工作,是个副处级干部。除了让我略微感叹官商勾结买卖做的肯定得不错。其他的倒是没太多东西了。

李青花说王江河在学校说还算听话,和同学相处也不错,也没传出来有对象女朋友。但这话吧,就我看应该是扯淡,欺上瞒下这一套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

“对了,受害人尸体处理了么。”我忽然想起来问道。

“明天出殡。”

“没火化吧?!尸体得取证!”

李青花的回答又让我感慨有钱有权就是不一样,她说警方已经帮助取证过了,到地方直接给我拿档案。不过也说了尸体还没火化,准备直接下葬。

到王江河家里的别墅,一路上已经略微麻木于上层人士的生活,也就见怪不怪了。王江河的母亲在家,李青花带我进门后,她立刻把我安排到客厅落座,我预见的急切神色倒没有,愁容倒是有一些。

“秦逸女士你好,我叫杨铎。”我并没有照旧把手伸过去,免了尴尬。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儿但凡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第一反应肯定是接受事实,我起先觉得她一定急切问我倒是犯了经验错误。

“你好。”王江河的母亲坐在另一侧,然后叫李青花把尸体取证资料拿了过来。

我一面翻看资料一面漫不经心问道,:“王江河在学校怎么样。生活方面的。”

“他挺好的。孩子很优秀。”王江河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我没去打扰,做人得识趣,尤其是做服务业的。

档案袋里尸检资料很详实,王江河死亡日期是在三天前,判断具体时间应该是在晚上九点钟左右。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这种时间外出没什么太大问题。

身体受创只有一处,手腕动脉割裂伤。现场没有凶器。而且尸体居然是在学校东侧的树林里发现......

我微微皱眉,事情不对劲。如果是动脉割裂流血死亡,那过程一定是很痛苦的,割腕的血流也会导致血凝,结痂止血,真正的割腕自杀是需要反复割破手腕才有可能成功。注意,是有可能,更多的情况则是血流过多导致脑供氧不足进而昏迷。

而且死亡地点是在小树林,距离人群不是非常远,凶器不在现场杜绝了自杀死亡的可能,当然也可以假设他自杀前叫人帮他收刀子,但这种假设不但无稽还挺讨嫌,压根儿不符合行为逻辑,可能性低到不行。那如果是他杀为什么不呼救,而且腕部也没有反复切割的痕迹。

还有死者神态非常安详.....

“王江河有病史么,比如贫血症或者败血症之类。”我随意的问了一句。

王江河的母亲明显一愣,“没有。”

我仔细盯着她的脸看,没问题,不存在隐瞒。我继续看资料果然在药检的页面里发现‘没有化学药品摄入’的字眼。

其实本来翻药检我还是抱有一定的侥幸心理的,但细想也是,如果检测出致命毒素,刑警队就顺手把案子给结了,哪用着我来了?按我经验来看这就是个无头公案。

李青花的秘而不宣的理由就是警察解决不了么?

我对这案子也没把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我想来最后案子破不成最好,三十万打底在我手里,但是出力肯定不能不出力,更不能打折扣,一是业绩受损声名受损,二是怕王老企业家的迁怒。当然如果破了那是最好,一箭好几雕,之后平步青云也不是不可能。

我沉思一会儿,抬头道,“先这样吧,档案袋我拿走,到时候有事你给我打电话。麻烦你了”

王江河的母亲点点头。李青花从她身后走了上来,“我送你回去。”

我没说话,在李青花的指引下离开了王江河家。对我来说,能在这里了解到的情况也就这些了。

上车后,我看时间还早,对着驾驶位的李青花道,“我先不回家,送我去王江河学校看看。”

李青花没答话,开车直接到H市东郊的H师范大学。
下车时我以为她得直接开车走了,不料她直接走下车,把车锁上,看样子是要跟我一起了。这没什么可在意的,想跟着就跟着呗。

档案袋里资料写,王江河是文学系10届的学生,我肯定得去学校看看。

我办案的习惯就是先把能抓到手的线索都抓到手,学校细化的人际关系网络一定得弄的明白。就退一步说,摆出认真努力完活儿的态度,李青花反应回去我评价也能好不少。

也好在今天赶在周一,不然想找大学校园里的领导老师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现在直接去教学楼就成。

李青花熟门熟路,带我直接找到文学院的教职工办公室。她敲门后带我走进去,我倒知道,包括行政岗位和事业岗位,一般敲门没人给你看门或喊进的,但进门不敲门可不行。

办公室里一个女人站起来,好像认识李青花,单‘您好’就说了三次,还一面觉得自己怠慢了堆着笑儿。我知道事应该稳了,光我自己来空手而归倒不至于,但多多少少得遇着些阻力。

“陈主任,王江河的导员在吗?”李青花问。

陈主任显然有点恍惚,李青花声音稍高了些“陈主任!”

我意外发现这是我第一次见李青花语气有明显的变化。

“您等等,我给李导员打电话。”陈主任回神道。

我们等了大概十来分钟,一个穿着土气褐色夹克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从门外进来了,我对这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教学职工第一印象就是斯文败类。

在办公室里的茶几旁坐下后,一脸局促不安的李导员紧张的看着李青花,陈主任则坐在办公桌。

“这位是杨警官,来这里了解下情况。”李青花坐下说道。

我讶异李青花空口白话自然而然,但摆谱这种事儿对我来说可谓是轻车熟路,当即冲李导员点了点头。

虽然涉案人员紧张很大可能是因为心里有鬼,但放在这也不排除害怕被死者家属追究校方责任,考虑立场,草木皆兵很正常。

“您好,了解一下情况。”我先问他要王江河的所有资料。又问了他王江河死前出没出过什么异常,还有他平时学习生活的事儿。

这些问题之前警方肯定问过,但有李青花压场我感觉我没必要字句斟酌。

“王江河啊,江河这孩子人缘一直不错”李导员边想边说,“关系比较好的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常去一个社团参加社团活动,还有好像是在一个酒吧打工。具体的....”李导员摇了摇头不知道。

“谁清楚?”我问。

“他同学,齐欢,和他是一个社团的。”

“他人在哪里?”

李导员想了想用手机拨了通电话,递了过来。我瞄了眼低下头的李导员,把电话放在耳边,等电话接通后说,“喂你好。”

“谁呀!”电话那头语气很冲。

“警察。”

一阵沉默过后,齐欢小心翼翼问道,“您是来查王哥的案子的吗?”

我说是,电话里头齐欢当即感谢,然后问了我方位,说是要立刻赶到,我扫了眼办公室的这两人,想了想回道,“不用,外面找地方聊吧,你那边儿方便么?”

“行!学校前面kuki咖啡厅,我现在过去定位置!”齐欢似乎有些如释重负。

出门后,李青花瞄了我一眼道:“多此一举。”

我没说话,但也知道她的意思,在酒吧这种地方混,乌七八糟的事儿肯定少不了,我这是给齐欢免了在导员面前的不好印象。但多次一举说的对也不对,就做法来看没啥大用,该暴露早暴露了,但对我来说能拉近和齐欢的关系就足够了。

到了kuki咖啡厅,我让李青花别进去,这么做的理由我也说不上来,但直觉就是觉得应该,好在李青花除了子冷点也挺好说话的,这让我对她有了一些好感。

齐欢在电话里告诉了我包房号,进去后我看见桌面上放了两杯现磨的黑咖啡,齐欢就坐在里面,他穿着一身红色的篮球服,带着黑色板材眼镜,看着书卷气很重,但肌肉很扎实。

看见我来,他情绪不是特别稳定,我坐下喝了口咖啡,味道有点苦,拿方糖和奶昔兑了进去,随意说道,“你别紧张,就是随便聊聊。”

齐欢勉强一笑,“等挺长时间了,这段时间就等您找我。”

我说我就是简单了解了解情况。比如说他这段时间跟谁有过冲突,受害前有没有表现什么异常。

齐欢想了想,“要说异常...还真没有,我和他关系一直挺好的,就是....突然死了...这事儿挺意外的。”

他喝了口咖啡,冥思苦想,我没打断他,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抬头说道,“之前发生过一件事!”

我忙追问。“是什么事儿?”

齐欢沉吟一会儿说,“之前他有一个女朋友,叫韩宝宝,长得挺秀气的,和我们这几个人也挺好。前不久自杀了。王哥就是她自杀后几天死的。你说这事儿能不能有联系。。”

我皱着眉头问,“具体呢。”

“好像突然说王哥不在乎她,写了封遗书,不过我记得王哥对她真就没说的,刚开始一起的时候好像是意外把她给睡了,但...第二天王哥就带我们找她求婚,后来一直也不错,特别专一。我们都笑话他一棵树上吊死得了....反正她自杀前一点异常都没有,特别突然。”齐欢甩甩脑袋,“我想不通。”

我喝了口水想,如果王江河是自杀那是殉情?如果是仇杀...是和韩宝宝相关的人作案么?当然无论是那种可能,我都得查韩宝宝。

齐欢没管我自顾自说道,“当时出警的一个是我爸朋友家的,和我认识,后来问他现场什么样跟我说了,按他说法这事儿应该不是自杀,但按现场也不像人能干的,我觉得有点邪性。”

我拍了拍他肩膀,告诉他别多想,既然我是警察我肯定得把这事儿查明白。

然后我又让他讲讲王江河平时的事儿。

齐欢嘴里的王江河是个不错的同学朋友,学习优异,弹的一手好吉他,唱歌打游戏都厉害,脾气好,会做人,压根儿没什么污点。

我知道齐欢肯定忽略了一些细节,但至少表面上这些描述应该算是差不了太多,同一个人在同龄人和长辈面前表现的有差异很正常,前者多半是真的,后者则很有可能是扮乖小孩儿。

当然这里面我也想到了一点儿小问题,还得之后再确认。

毕竟面子好的人里子未必干净,韩宝宝自杀有疑点,想看有什么疑点还得从韩宝宝的室友朋友入手。

情况了解差不多后,我就站起来对齐欢说,“行,差不多已经了解了,这里先这样,有事儿我给你打电话。”

齐欢点点头,“好”

刚走出门,我一愣,李青花早就在门前站着了,她给我让出位置后问,“怎么样了。”

我说我知道该干什么了,现在先去学校拿材料。

在学校我又简单的问了陈主任和李导员一些问题,没什么收获,要了韩宝宝室友的电话后,我就直接拿材料和李青花离开了。

出门后,李青花问我接下来去哪儿,我看时候不早了,说先吃饭,等会我回去。

虽然我有些疑惑她直到送我到家也没问韩宝宝是谁,但这种事儿想想就得了,没必要说出口。

回到办事处,我准备先把手里的材料整理一下。

我先把拿出来找到有价值的一一复印,贴在摆放在办公室靠窗位置的那个定制的大白板上,再就是在材料左侧写了一张受害者社会关系的图。

王江河社会关系不算复杂,除了几个有数的同学老师和酒吧打工的老板基本很少接触外人。而就根据现有材料来说,王江河至少在大学期间并没有和谁有过仇怨。唯一可能有杀人动机的只有韩宝宝的亲属或朋友。

当然我不是没想过是不是王江河家里和谁结怨遭人报复,但既然李青花那方面没提,我自然可以把这一可能忽略不计。并且就我接下委托前的调查来看,王老是个正经的生意人,背景虽说并非彻底清白,但也没听说与人结过要命的仇怨。

还有...王江河的尸检报告上的疑点...

我给倒了杯水,陷入思索,不一会儿我被手机的铃声惊醒了。

看屏幕上播来的电话号没有备注,我下意识的以为是有客户通过关系找到我,就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陈凯!”

我一听吓一大跳,陈凯就是我那个因为给涉黑老大背锅进去了的侦探朋友。

接到他的电话我有点六神无主,停了一小会儿,我试探问道,“陈凯?”

“对,是我。”

听的出来他非常慌张,我也确认了那是本人无误。陈凯像被掐住的公鸭嗓很有特点。

我一口把水喝了,骂道,“你他妈不是判无期么?怎么回事?”

从我从业以来我还没听说过谁成功越狱过,这冷不丁听见一个不可能的电话,我这心脏直接就吊了起来。

电话那头陈凯哆嗦道,“我也不知道!昨天一觉醒来我就躺在一个树林里了,然后本来穿着的囚服也换成我入狱前那套了。”

到这时候,不管多无稽我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陈凯颤抖着问道,“兄弟你不能坑我吧。”

我虽不太信他的说辞,但也不能说坑他,只是警告他最好别打我主意,建议他最好自首。

陈凯深喘了口气,说他想翻案。

这种事儿如果管了就是一身骚。

可我想想也知道也不能太拒绝,只能跟他说我考虑考虑。当时他负责那个案件我知道,该进去的不是他陈凯。

至于知情不报违法我倒没在意,司法机关的刑事制裁里,知情不报不认为是犯罪行为,抓着顶多是批评教育。包庇罪,倒是犯罪,陈凯要是懂事不能让我碰着这个边儿。要是不懂事儿就算我不让他进去,直接不管也没事儿。

我顾及的是他要查的人。既然有本事收拾他陈凯,未必就多我一个杨铎。

我想想问,“你有多大把握。”

陈凯沉默了一会儿,说还是见面说,他还说肯定不让我为难。

电话挂掉后,我坐了会儿,想想又在白板上填上了两个名字,一个是陈凯,一个是张纪江。

这张纪江就是让陈凯背锅的人。
第二天,我先是在电话里找李青花说,我要查韩宝宝家里,又简单说了韩宝宝和王江河的关系,意思是为了照顾韩宝宝家属情绪,让李青花就别跟我去了。

陈凯要和我接头,为了照顾他逃犯的身份,我得避免让他与人接触。

然后我又给学校的主任去了个电话,了解了韩宝宝家在哪儿,就准备出发。

那个地方相对很安全,我在那与陈凯见面。

毕竟那儿是H市下属城市的周边,监控和警力布置稀薄,别说陈凯作为一个私家侦探多少有些反侦察能力,就算是个普通人,在没有查到线索布置警力追踪的前提下都不会抓。

十点钟左右,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我知道是陈凯,警察的设备可以追踪到手机电话卡,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如果我是在逃犯也肯定每打完一个电话都立刻销毁电话卡。

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一阵静默,虽然对陈凯的警惕有些不以为然,但我依然将接头地点和时间告诉了他。

从事务所到裕强村开车得两个钟头,保险起见,我去市火车站附近打了高价黑车。

裕强村是类似几年前地级市下属城镇的地方,基础设施相对健全,商场学校等公共或企业单位不说多大,但都有。当然这也有和华国所有乡村镇市都有的共同点,那就是人少。

韩宝宝一家都是在当地工厂工作,因政策安排住进了楼房。

到小卖部后,我从老太太那儿买了一包八块钱的白沙,在门抽着烟,我和陈凯接头的地点就在这儿,时间当时说是让他尽快。

大约五分钟后,一个穿着皮夹克带着一个黑色棒球帽的男人就进入了我的视线。

陈凯找到我后,没立刻说正事儿,打声招呼就去小卖部买了两瓶雪花啤酒,要了点吃的,拉我去小区里的亭子吃喝。

他看起来饿坏了,两口吞了一个面包,我看着他赶忙用啤酒往下顺嗓子眼儿里噎着的食物,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我问他,吃好了吗?吃好了说吧。

陈凯狠劲儿把东西咽下去喘了两口气问,怎么在这见面儿。

我告诉他我手头有件儿案子,楼上有家人得去瞧瞧。

他问什么案子,我说市里有个富二死了,估摸是个悬案。

说完我又从兜里掏了颗烟,递给他,“行了先说你吧,这儿见面挺好,你这现在再给监控录像拍了。说吧,不是要翻案么,怎么弄。”

陈凯接过烟,“当初那事儿你记得把。”

我点点头。

陈凯的案子是一年前的命案,他当时在张纪江手底下当差,时间不长,让他干的活也没多埋汰,基本就是跟踪窃听这类的小事儿。

他当时跟我说过,就张纪江买卖做的程度,他干的基本是打杂的活儿,进不去核心区域,看情况也没受重用的苗头。给的钱倒是不少,一个月给五万,说是要长期顾他。

陈凯这人说实话别的不说,嗅觉和调查能力的都不错,基本不到一个月就让他看见张纪江这企业家背后是干什么的了。这事儿闲聊时候他跟我说过,除了让他小心点儿也没办法多说,毕竟张纪江给陈凯钱雇他,陈凯也不是正义感多强那种人。对大多数私家侦探来说,接触到这样客户太正常了,反正你给钱你就大爷呗。

后来张纪江让陈凯给一个公司叫李坦的高管送份儿文件,送完后第二天,警方就接到报警说那个高管死了,而陈凯就是最后一个进到那个房间的人。

所有证据都指向他,更因为这是命案,上头非常重视,所以底下的排头兵结案飞快。毕竟证据已经很充分了。甚至张纪江一伙人在让他“犯案”前,制造了他的犯罪动机——他陈凯和李坦因故有过争吵。

我想想说:“主要问题是出现在那把刀上吧。”

陈凯点头,“刀子在装文件的包里,张纪江让我连包一起给他。现在想当时情况确实不对,虽然是个办公室,但是有玻璃隔层,因为是在下班之后,所以办公室里也没开灯,只能看见隔层后面有人开着灯告诉我说把东西放下就可以了。”

我问他,你怀疑里边儿不是李坦?

“是。”

我说有这个可能,“你现在要查有什么突破口,这事儿都一年了。”

陈凯沉默,“尽量找,不行就把他犯罪的证据弄出来,把他给摁进去。王八蛋干净不了,以前是没觉得他敢碰命案,有一就有二,不怕他滴水不漏。“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我背下来的,张纪江的人脉网,我进去判完,每天做的事儿都是想我怎么弄内王八蛋。”

见我把纸条接过去,他补充道,“不全肯定是不全,都是我接触过的。底下画横线的是和张纪江有利益关系。”

这张纸大概有几十个名字,我扫一眼发现有不少我都听说或者见过,人脉圈子就这样,没进去感觉多高深莫测,进去就直接门清儿,像这种级数的一伙其实没多少人。

我继续看着争取把这张纸的东西记下来,就说不破这命案,知道这些算是一种资源,但是当我看到一半的时候我愣住了。

因为这里有王老爷子的名字,下面被陈凯划了横线,他和张纪江有利益关系吗?

我抬头指着这名字问他说,这人和张纪江什么关系。

“与张纪江相谈甚欢,是张纪江江岚情趣用品有限公司的股东之一,据说起家不怎么清白。”陈凯皱眉头说,“怎么问这个?”

我留了个心眼儿,没直说,告诉陈凯,“名单上名字我尽量去查,但未必能查多少。”我拿起一粒儿花生米扔嘴里:“这边儿我还有事儿,你跟我去看看,还是先走?”

陈凯想了想,说跟我去看看。

见了熟人没那么紧张,他倒是没那么警警惕了。

韩宝宝家就在这楼上,门洞离小卖部不远,三单元四楼。我和陈凯两人上楼上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对——走廊里传来隐约的吆喝和敲打声。

我抬头问,什么动静这是?

陈凯不确定说:“跳大神儿吧。”

越往上走动静越大,我笑说,调儿跟二人转挺像哈。他点头说是,我看地方对,就开始敲门。

许是屋里声音太大,我敲了得有十分钟里面才有人开门,陈凯不痛快的说了句卧槽,我看人出来了,就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别吱声。

开门的是一个大概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我猜应该他是韩宝宝的父亲,标准农民脸,皮肤很红,穿着一件儿灰黑色的毛衣,上面沾着不少油渍。

“你们是谁...啥...啥事儿。”

我说我们是韩宝宝学校的,和她关系挺好的,过来看看。

老爷子瞥了我一眼,让了道儿。一入门我看见一个也是四十来岁有点发福的男人拿着一根儿小棍儿和一面铜鼓,一边儿敲一遍吆喝。

一个中年女人坐在一张椅子上,随着鼓点子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我见过这种,迪厅有人有时候卖那小药丸儿,吃上了跟音乐’跳舞’跟这没两样。

陈凯凑过来说,“这请神儿呢。鼓叫文王鼓,小棍儿叫武王鞭儿,听这调子应该是要请大仙儿。”

我小声问:“你还懂这个?”

陈凯勉强一笑,“大学时候泡妞时候选的民间文化,里边儿有。”

我俩跟着老爷子进到里边儿,老爷子让我俩跟着去里屋,清大仙儿带生人犯忌讳。

我连忙点头说,懂,懂!去里屋。

我俩坐里屋床上,老爷子倒了两杯水。

我接过水说,“老爷子您也坐,你看我们来也没带啥东西。挺不好意思的。”我装着叹口气儿,把钱包掏出来,点了两千块钱,“这样,这两千块钱您拿着。就当我们心意。”

老爷子果然拒绝说这钱不能要。我劝了一会儿,陈凯在我的示意下帮了忙,大战了十几个回合,钱让我给按老爷子手里了。

“宝宝吧,好女孩。”我装着惋惜道,暗自想着说辞,“有时候就觉得吧,还能看着她。”

老爷子叹了口气,眼珠子滚着泪儿,“我现在,就想再看我闺女一眼。”我本觉得老爷子脾气再好也得提一嘴王江河的事儿,不料只是‘诶’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我试探问道,“老爷子,问个事儿,我们前头还有人来吗。”

老爷子摇摇头,我看他等我说话呢,就告诉他,我们俩是从外地实习刚回来,听学校有朋友说要来看看,可能还没到。

我又和老爷子聊了会儿,这是知道王江河家里没人过来过了。还有老爷子好像不知道韩宝宝和王江河的这一层关系。

我装作兜里手机震动,跟老爷子说了声,不好意思,来个电话。就走出老爷子家,把电话打给王江河的学校。

“李导员,我杨铎。问你个事儿。”

“杨警官,杨警官你好。”

我点了颗烟,靠在走廊墙上,“别废话,那个韩宝宝知道吗。”

李导员说知道。

我接着问道,“那她自杀学校跟她家里头怎么说。”

一阵沉默。

我多少猜着了点儿是怎么回事儿,劝道,“别怕,就照实说,咱都是给王老爷子办事儿。”

李导员喘口气儿,下了决心,“说是学习压力太大,承受不了。”他抱怨道,“就这事儿杨警官,家属找我们学校闹了好几回了,学校赔了好几十万呢。你说这种闹学校不符合法律规定.....”

我就没想听他抱怨,打断道,“行了,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钱又不是你掏。差不多没事儿我先挂了。我还有事儿。”

说完也没等他客套,我就把电话揣兜里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一声夜枭似得哭喊。我赶忙回身跑进屋,那画面让我浑身发冷,陈凯在后面凝重的看了我一眼。

刚才还在吆喝的中年女人,此时眼眶中像是缺了一块,嘴巴张的极大,手随意搭在两边儿如同枯槁,正躺靠在之前的椅子上。一点儿活人的气儿都没有。

男大神儿一脸惊恐得坐在地上。老爷子从里屋出来喊“咋回事儿!咋回事儿!”看到躺靠在椅子上的女人后,呆立当场。

我赶忙走过去看了眼女人的情况,呼吸脉搏停止,瞳孔扩张,是死了。

陈凯凑过来小声说他得先走。

死了人,等会肯定有警察要来。他呆不了。

我点点头,让他明儿H市找时间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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